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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又该做的事情。”
陈若熙的声音有些冷,过往那些对弦月的埋怨,一点点的转移到现在的白战枫身上。
“为什么公子宁肯相信一个外人可不愿相信自己的妻子?”
宁肯对一个永远都不属于自己的外人好也不远拿正眼看她,如果他愿意将对弦月的感情分给自己百分之一,她现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我让春桃去监视弦月的一举一动的。”
陈若熙冷冷的出声,大有不管不顾一切,破釜沉舟的态势,反正无论她做了什么,他也不会正眼看自己,他的心都不会放在自己身上,既然这样,她还不如将一切都说清楚,也好过憋在心里,这段时间,她真的已经受够的。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白战枫紧握成拳的右手用力的捶在桌上,幽深的眸眯成一条直线,这样的事情,他居然一直都不知道。
他一直都认为弦月肆意张狂,不会任由别人欺负,但是他却忘记了,那个人,同样的呢重情重义,就像她说的,她把自己当成朋友,现在的她根本就不会刻意去挑起他和陈若熙之间的矛盾。
白战枫盯着陈若熙,觉得有些不敢置信,这就是老爷子给她挑选的女人吗?他现在已经知道这个事情了吧,心里是什么感受,会不会觉得后悔?
“我当然知道,是公子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那个人不是我能得罪的,那是公子能想的吗?”
白战枫的眼睛瞪大,漆黑的眸,熊熊的火光跳跃,像是要把陈若熙燃烧成灰烬,春桃等人听到这边的声音,冲了进来,被白战枫喝走:“都给我滚!”
“那个人不单是凤国的女王,还是兰国的王后。”
白战枫没有说话,英气的眉头拧成一团,四周的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但是陈若熙不管,她已经被嫉妒和不甘冲昏了头脑。
白战枫没有说话,陈若熙说的那些话,他不是不知道,她是兰国的王后,兰裔轩的女人,这一点,他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不需要别人在说些什么,对于她,他已经不敢再有任何的奢求,但就算是放在心里也不可以了吗?
“公子,她已经是别人的人了,为什么你还要念念不忘呢?我到底有什么不好了?从大婚到现在,我无怨无悔,将白府料理的井井有条,但是你呢?你从来就不会拿正眼瞧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既然娶了我,为什么不能对我好一点呢?那个凤弦月到底有什么好的?我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好的,所以我让春桃整天在蔷薇小院,但是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公子喜欢她什么?一个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的女人,她到底是哪一点比我好了?”
说到最后,陈若熙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除了吃就是睡,白战枫记得,以前他就是这样形容弦月的,她有什么好?白战枫也在心里这样问自己,但是在他看来,比起陈若熙,除了不是选择自己这一点,她什么都好。
潇洒不羁,率性随意,其实那样的个性有些时候是不讨喜的,但是她说出的那些话,总能让她觉的震撼,她敢爱敢恨,勇于担当,聪慧睿智,比起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公子,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是,你每天都会回来了,但是你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往蔷薇小院跑,这么久,你来看过我一次吗?我去大门等你,你还是不屑一顾,你的眼里心里根本就没我的存在,你知道我看你站在蔷薇小院的门口是什么心情吗?”
陈若熙边说边哭出了声,白战枫没有说话,这些他确实不知道,但是从一开始,他就和她说的很清楚了,如果她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他的心,早在弦月摔下死亡谷的时候,就已经没了,就算后来活了过来,也已经空了,现在的白战枫,是为了白家而活的家主,他想对陈若熙好,但是他骗不了自己。
其实,当陈若熙在问弦月有什么好的时候,他真的很想将她的优点告诉陈若熙,但是他控制住了,其实想想,陈若熙没什么不好,以她的身份,登门求亲的人比比皆是,但是他就是不喜欢,下意识的,他会将她和弦月放在一起对比,结果永远都是,她比不上弦月,怎么都比不上,尤其是上次她设计自己之后,在他看来,弦月绝对不会这样做,她不屑,那样随意的一个人,骨子里比谁都还要高傲不屈。
除了吃就是睡,但是在处理大事前,她的坦然,她的果决,她的手段,怕是这世间任何一个男子也比不上,在她没来之前,想到轩辕昊,那个天生霸气的男子,他完全没有一点底气,但是现在,全天下的女子,有谁能像她那样独当一面,与轩辕昊对峙?
白战枫蓦然想到什么,抬眼看着陈若熙:“是你让弦月离开的?”
陈若熙一愣,脸色苍白,如果是在平时,她一定会狡辩,但是现在她没有,她已经完全被冲昏了头脑,“对,是我让她离开的,我受够了。”
白战枫盯着陈若熙,他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要真把他惹急了,不管男人女人,他可能真的会动手,现在的他,真的有种狠狠给陈若熙一巴掌的冲动,她做这些,是凭什么?
白战枫的手高高扬起,在对上那双迷蒙的泪眼时,紧握成拳的右手咯咯作响,终究无力的垂下。
“陈若熙,这是最后一次。”
白战枫冷沉着脸,一字一句,带着浓浓的警告。
她凭什么?就因为是白家的少夫人,这样的为所欲为,她把自己当身份置于何处,白战枫很想和她吵一架,但是忽然间觉得累了,对眼前这个偏执的失去理智的人,他甚至觉得绝望了,只觉得和她说话都是浪费唇舌。
一直以来,他对女人本来就没什么感觉,在他的生命中扮演的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角色,却没想到自己会一头栽了进去,而那个人,不属于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妻子,他不会这样你的容忍。
今天这样的局面,或许有他的责任,但是她要的感情,他真的给不了,他说过,只要她想离开,他就会放手,让她去寻找自己想要的幸福,他不喜欢她,甚至对她心存芥蒂,这让他怎么对她好言好语,怎么给她好脸色?他对她,有的只是愧疚而已,他不希望,最后这一丁点的愧疚,也被消磨掉,那他们两个真的是走到尽头了。
这段婚姻,只需要彼此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多余的感情,只是累赘,只要她做的不过分,不要碰触到她的底线,做什么,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他亏欠了他,没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
百战发说完,看了陈若熙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陈若熙一愣,这才回过神来,急急的跑了出去,从身后抱住白战枫,“公子,晚上不要走好不好?”
白战枫皱眉,伸手就要将她放在腰上的手拿开,陈若熙不管不顾,抱的更紧,说什么都不肯松开,哭出了声:“公子,我到底该怎么做?”
☆、第一百七十七章
“陈若熙。”
白战枫的口吻有些重,眉头拧成一团,他不知道她想要改变什么,但是她这个样子,什么都改变不了,他不喜欢陈若熙,更加不喜欢这样卑微的爱情。
“做你自己就好。”
当初老爷子给他找的并不只有陈若熙一个,有好几个白楚大官的女儿,有些还是武将的女儿,比起文官的前进,这些人更应该和他志趣相投一些,老爷子最中意的是陈若熙没错,而他之所以选择她,是因为老爷子说她端庄大方,谨守规矩,聪慧而且清高,他喜欢清高的女人,尤其是那些骨子里都透着高傲的女人,永远不会在困难面前屈服,这一点,或多或少都受到弦月影响,每每她出现在人群,似笑怒骂,就算是举止低俗,却还是她俯瞰人群,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但是陈若熙让他失望了,她低眉顺眼,举止小心,这些他都不喜欢,他知道,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过他想这一切都没有关系,反正他只是按照老爷子的意思娶一个女人而已,既然不是自己喜欢的,谁都是无所谓的,只要她谨守本分,他之前几次三番问老爷子,老爷子都说她是个识大体,端庄本分的女子,可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现在的她,已经让他后悔当初自己的决定,如果娶的是别的女人,乖巧点的女人,或许现在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不想她怎么做?她现在做的那些和老爷子说的那个陈若熙,根本就是判若两人,无论是什么原因导致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他希望她能重新回到过去,不要因为自己有任何的改变,她的一切,都还能和以前一样。
官场之中,政治联姻,比比皆是,他们同样是没有感情的,既然知道是政治联姻,从一开始,就不该奢望太多,更不能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
他不知道,弦月今天离开,是不是真的就像她说的,因为程强率领的军队马上就到,亦或是其他,现在他已经不想追究,他相信一点,无论今天陈若熙做了什么,她都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他的授意。
就因为这样,他才更加的气愤,陈若熙的话语间,分明将今天所有的事情,所有的责任都推在他和弦月的身上,这样没有担当的做法,让他觉得失望,也是他不想继续谈下去的原因,相比于推卸责任,他更加喜欢有担当的女人,尤其是现在,他的身边个,更加需要一个能有担当的女子。而且,他不喜欢有人在他的勉强用这种带着轻蔑的口吻谈论弦月,据他的了解,她不是这样肤浅的女人,怎么能凭着十多天所见就去妄自断定弦月是个什么样的人?更何况,这一切,都还不是她的亲眼所见,难道江湖的那些人眼睛都是瞎了的吗?一个丫鬟的话怎么能相信?她根本就是对弦月抱有偏见。
“公子,都已经一个多月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陈若熙唯恐白战枫离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