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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中年男人却怔了一怔,随即道:“井上是我的假名,我的真名是板垣,板垣一郎!”
耶里怔了一怔,“啊”地一声,立时站了起来。板垣这个姓,使他想起了光义。他立即道:“有一位板
垣光义先生──”
板垣一郎立时道:“那是我的堂叔,一种相当疏远的亲戚关系,但由于光义堂叔根本没有别的亲人,所
以我也可以说是他唯一的亲人!”
耶里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他要去找光义,结果却在光义的坟前,听警员叙述光义死时的怪情形,警员
好像曾提到过,光义有一个在东京营商的堂侄,根本没有来参加丧礼。当时,耶里对这个“堂侄”并没有留
下甚么特别印象,现在他才知道,这个板垣一郎,可就是光义唯一亲人。
耶里“嗯”地一声:“是,我知道,你并没有参加你堂叔的丧礼!”
板垣一郎的神情,多少有点忸怩,他解释道:“因为我事务忙,走不开,乡下传来的消息说,我有两个
堂叔,殴斗致死。我从来只知道我只有一个堂叔,所以……我以为传错了,就没有去!”
一郎的解释,当然极其勉强,但那和耶里全然无关,耶里也没有兴趣追问下去,只是道:“那么,你要
找我,是为了甚么?”
一郎神情有点犹豫:“你……真是光义堂叔遇到过的那位……耶里王子?”
看到一郎这种犹豫的神情,耶里并没有说甚么,只是闷哼了一声,自颈际除下了一条颈炼来,向一郎抛
过去:“你看看这个!”
一郎一伸手,接住了颈炼,炼子是银质的,已经发黑,而且还肮脏得很。可是当一郎看到了那颈炼坠之
际,他却张大了口,合不拢来。
一郎已经是一个相当成功的商人,平时自然有不少接触珠宝的机会。可是一个商人,一生所接触的珠
宝,和一个印度土王的后裔相比较,简直是太微不足道。他这时看到的,是一块极大的蓝宝石,至少在八十
克拉以上,围著这块蓝宝石,是一圈简直无懈可击的翡翠,每一粒皆在三克拉以上。
一郎吞了一口口水,双手将颈炼捧著,还给了耶里。当他在捧还颈炼的时候,双手甚至禁不住发抖。他
当然知道,虽然他已经是一个相当成功的商人,可是他那全部财产,只怕也换不到这样一个颈炼坠!
耶里不经意地将颈炼又挂上,一郎道:“对不起,我刚才竟然怀疑你的身份,真是见识太浅薄了,请你
千万不要见怪!”
耶里只是挥了挥手,又问道:“你要见我是为了──”
一郎搓著手,道:“事情是这样,我堂叔死了之后不久,由当地警方转来了一箱东西,说是我堂叔的遗
物,有遗嘱写明,留给我的!”
耶里一听到这里,心头不禁跳了起来!
他来日本的目的,是为了找光义,问他关于灵异猴神的事情。可是光义却已经死了,耶里以为一切资料
已经无法再找得到了。但如今,一郎却说光义有一箱东西留下来给他!
那箱东西,是甚么东西?是不是和如何可以找到灵异猴神有关?
耶里霍地站起来,又陡然坐了下去,神情十分紧张,失声道:“那箱东西──”
他在说了四个字之后,喉际因过度的紧张而感到一阵乾涩,竟然无法再讲下去。
一郎道:“那箱东西送来的时侯,只说是我堂叔的遗物,那是一口十分破旧的箱子,我根本没有放在心
上,随便搁在储物室中。”
耶里紧张得双手紧握:“那口箱子──”
一郎道:“一直到前几天,我在储物室中找点东西,才又看到了那口箱子,一时好奇,心想,堂叔不知
道留下了一些甚么给我?箱子锁著,钥匙也不知道被我抛到甚么地方去了,我顺手将锁撬了开来,箱子中,
一大部分,是另外一只木箱──”
耶里道:“箱子中另外有一只木箱?”
一郎道:“是的,其余的空间,是许多本书,和一些笔记,我堂叔记下来的!”
耶里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呻吟声。他实在太兴奋了!他到日本来,就是为了得到这些东
西,他以为绝望了。尤其是近月来,他得到消息,他爱的那位女郎,已快嫁人,要是他能及时见到灵异猴
神,得到三个愿望,那么,他就可以得到那女郎的爱!
这时,耶里再也沉不住气了,他急促地道:“那正是我到日本来要找的东西,一定是……请你开一个价
钱,我不惜任何代价要得到它们,我是一个十分富有的人,我的祖先曾经有过一个王朝!”
一郎听得耶里这样说,急急地眨著眼:“耶里先生,你镇静一下,听我说下去!”
耶里还想说甚么,但一郎一再做著手势,不让他开口,耶里只好叹了一口气,又坐了下来。一郎道:
“我是一个脚踏实地的生意人,对于不切实际的事情,我都没有兴趣。本来,我连翻阅那些笔记的兴趣都不
大,但是我在打开了另一只箱子之后,却看到了一样怪东西。”
耶里对于光义的笔记,是有概念的,因为光义留给他的那封信中,曾提及他在宫殿中有所发现,而且他
也曾见到了灵异猴神,那当然有可能留下了记录。
可是,甚么是“怪东西”呢?耶里却莫名其妙,一点概念也没有。他反问道:“怪东西?甚么怪东
西?”
一郎道:“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那是甚么,而且我也无法形容它的形状,总之,那东西极怪,现在我
将它搬到这里来了,你可以看一看。”
一郎一面说道,一面指著一扇门。
那扇门,是通向一间书房的。
耶里对于甚么“怪东西”,其实兴趣不大,他有兴趣的是光义留下来的记录,可以使他见到灵异猴神的
方法!
所以耶里立时道:“不管那是甚么东西,先别理它,光义先生的笔记──”
一郎却又打断了他的话头:“还是先看一看那东西好,这东西实在太奇怪──”
耶里有点无可奈何,转头向那扇门看去,一郎已经走向那扇门,去打开那扇门,当一郎打开那扇门之
际,耶里不禁发出了一下奇怪的声音来。
因为他看到,一郎打开那扇门时,并不是握住了门柄推开门,而是从另一个方向打开的。耶里一面发出
惊讶的声音,一面站了起来。
一郎转头向他望来:“自从我将这东西搬到这里来之后,我虽然不知道那是甚么,但是感到一定极其重
要,所以我将门反装了,万一有人偷进来,他也打不开这扇门,不会将那东西偷走!”
耶里只觉得好笑:“连你自己也不知道那是甚么,怎会有人来偷?”
一郎摊了摊手:“难说得很,整件事情,又怪又神秘,谁能预料!”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进了书房。书房并不大,一进门就可以看到房中间放著一只残旧的木箱。
一郎走向前,打开那木箱。
正如一郎刚才所说,打开木箱之后,箱中的一大半空间,被另一只木箱所占据。而那另一只木箱,木质
深红,看来年代更加久远,在可以看到的箱盖部分,有著线条古怪的浮雕。
耶里一看到这种浮雕,就呆了一呆,浮雕所雕刻的,是一种神像。耶里可以肯定那是神像,而且是属于
印度的神像。
但是在印度,各种各样造型不同的神,少说也有几千个之多,耶里一时之间,也叫不出那神像的来历名
堂来。一郎再打开那箱盖:“你看!”
耶里走前两步,向箱中看去,一看之下,他也不禁呆了半晌。
箱中所放著的,自然就是一郎口中的“怪东西”了。那真是怪东西,只怕任何人一眼之下,都无法说出
那是甚么东西来。
“怪东西”的体积,大约是五十公分立方,那是一堆奇形怪状、漆黑色、隐隐闪耀著一种亮光的东西。
它的形状无法形容,全然不规则。如果有人将五十公斤的锡熔化了之后,陡然之间将之倾进一个冷水池中,
那么,这五十公斤的锡凝结起来的形状,就和这个“怪东西”差可比拟。那是无以名之的怪形状,而这样形
状的东西,有甚么用处,也说不来。
“怪东西”的重量不是十分重,耶里一看到那东西的形状如此古怪,伸手去提了一提。
他在一提之下,发现了两件事。第一,怪东西的分量很轻,轻到了出乎意料之外,因为它的体积相当
大,而且颜色黝黑,看起来像是金属制品,想像中,至少应该在二十公斤以上,可是耶里一提,却发现还不
到一公斤,他用的力气相当大,一下子就将那怪东西提了起来。
严格来说,他不是将那怪东西一下子提了起来,而只是将那怪东西的一部分,一下子提起来。
那怪东西的结构,相当异特,看起来,奇形怪状的一堆,全然是一个整体,但是一提之下,却是无数层
极薄的一层一层,堆叠在一起,每一层之间,有相当细的细丝,连结在一起。连结的细丝,只有一厘米,或
许还不到一厘米长短。
耶里的体高大约是一百八十公分,他手臂从垂下到提起来的幅度,大约是八十公分,那也就是说,在他
一提之间,那怪东西,已被拉成了八百层以上的薄片,而且,还有一大半,还留在箱子里,如果将之整个拉
开来,只怕在两千层以上!
那情形,就像是一大堆极薄的薄纱,经过小心摺叠之后,堆成一叠一样。不过不同的是,薄纱如果经过
拉起之后,再放下去,决不会还维持原来的形状,一定乱成一团了。可是耶里在一拉之下,发觉那东西可以
拉成许多层,心中一惊,立时松手,所有的薄层,立时下落,完全照原来的情形,仍然堆在一起!
耶里失声道:“这……这究竟是甚么?”
一郎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呆知道这东西如果完全取出来,可以完全拉成薄片,而且可以将之铺开
来,变成面积极大的一大片,但是也十分容易恢复原状,薄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