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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出了“啊”地一声,没有再说下去。我也没有想甚么,没有去揣测以后事态可能的发展,因为耶里
会毫不保留地讲给我听的。
耶里继续他的叙述。
板垣光义第二天的日记:
某月某日
我看到了我自己。
那不是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那人就是我,我可以肯定:那人就是我!
我看到了我!
我看到我自己的情形,像是我对著一面镜子。不同的是如果我面对一面镜子,镜子中的我自己,只不过
是一个虚像,摸不到,也不能交谈。但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这个人,就是我,可以碰到,可以交谈,这个人,就是我。
我变成了两个,一个变成了两个,多了一个我出来,这个多出来的我,就在我的面前!我可以和我交
谈!
我和我自己谈了很久。
板垣光义的第二天日记相当简单,集中在写述他“看到了自己”之后的情形。
当我听耶里背出光义这一天日记之际,我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是的,“看到了自己”的情形,的确如此,光义的描述十分好!我也曾有一霎间“看到自己”的经历上
这种经历告诉我,的确是看到了自己,一个我,变成两个我!
我还怕耶里不明白光义日记中所记述的一切,想开口向他解释,但是耶里已作了一个手势,阻止我开
口,他道:“我明白,我完全明白!”
我又吞了一口口水:“你也!”
耶里扬了扬眉:“是的,我也看到过自己分成两个人,你别心急,再听下去,你会了解更多,现在,随
便你怎么想,也想不到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
我承认:“你说得对,我想也没有用,因为我根本想不出来。”
板垣光义第三天的日记:
某月某日
我和我谈了很久。
我在和我谈了很久之后,才发现我原来是这样的。三个愿望现在没有甚么意义了。
猴神问我:“你现在可以提出你的三个愿望了!”
我的回答是:“我没有愿望,我只想回去,回到我应该去的地方!”
猴神说:“我不勉强你,你真的一点要求也没有?”
我早已想好了,如果不是猴神这样问我,我当然也不便提出来,但是他问了,我就不怕说。我道:“可
不可以将这件怪东西给我?”
这时,那怪东西己从墙上取下,又被放回木箱子之中,看来仍是奇形怪状的一堆。
猴神呆了一呆,像是想不到我会有这样的要求,但是他立即道:“可以给你,不过我不明白,你要它来
有甚么用?”
我道:“我想和我自己多谈一点话,我还想多看一点自己!”
猴神没有再说甚么,只是道:“你可以走了!”
我走过去,提起那箱子,那怪东西并不是很重。我提著它来到门口,转过身子问:“这怪东西,究竟是
甚么?”
猴神说了一个有很多音节的名词,我无法记得住这许多音节,可能由于我现出了惘然的神情,补充道:
“你就将它当作是可以使你能看到你自己的东西好了。”
我表示明白,猴神忽然又道:“其实,你要了这东西,不会有好处!”
我苦笑了一下:“好处?甚么是好处?”
我说了之后,猴神就没有再说甚么,而且,突然在我面前消失,我带了这木箱,觅路离开。
那怪东西属于我,我可以随时看到我自己。不会有好处,是的,不会有好处,但我唯有这样,才能知道
我自己。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都不知道,岂不是很可悲,活著有甚么意义?更进一步来说,一个
人,如果连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都没有勇气去知道,或是想也不敢去想,这岂不是更加可悲?
我不会这样,我要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所以我要了那东西。
耶里望著我,我也望著耶里。
我的思绪极紊乱,一时之间,实在不知该想些甚么才好。在呆了半晌之后:“那东西……究竟是甚
么?”
耶里道:“你和我一样,当一郎将光义的日记念给我听之后,我听了这一段,也这样问!”
我立时道:“一郎当然也不知道那东西是甚么!”
耶里道:“不,一郎知道!”
他在看到我一脸大惑不解的神情之后,又补充道:“其实,你和我也应该知道!”
我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一郎怎么回答?”
耶里当时,就站在那堆怪东西之前,他指著那堆怪东西问:“这究竟是甚么?”
板垣一郎立即回答:“日记中说得很明白,这东西,有一个很长音节的名字,但实际上,那是一个可以
使你看到自己的东西!”
耶里陡地一呆,突然大声笑了起来:“就算能看到自己,又有甚么用处?”
【第十七部:一种可以复制出一个人来的装置】
板垣一郎的神情十分严肃,他的那种严肃的神情,更使耶里觉得好笑。也难怪耶里,的确,就算看到了
自己,又有甚么用处?
耶里不断地笑著,令得一郎十分恼怒,他陡地大喝道:“别笑了!”
耶里止住了笑声,愕然地望著一郎,一郎作了一个请他静听的手势:“事情一点也不好笑!你难道未曾
注意到,不论是那个王子,或是光义的记载,都提到了十分重要的一点!”
耶里怔了一怔,“嗯”了一声,未置可否。一郎立时又道:“这十分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向灵异猴神提
出要三个愿望,可是,灵异猴神一定先要他们看看自己!”
耶里点头道:“不错,是这样。而且……而且……”
一郎不等耶里讲完,就道:“两个见过猴神的人,在看到了自己之后,都放弃了向猴神提出三个愿望的
要求!”
耶里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是,这其中……多少有点古怪。为甚么当他们在看到了自己之后,会放
弃了三个愿望的要求呢?”
一郎道:“我也想过,但是想是没有用的,要知道其中究竟,我们必须设法先看到自己!”
耶里再吸了一口气:“我仍然不明白,就算看到了自己,又怎么样?”
一郎盯著耶里:“我是一个生意人,每当我和对手谈论一桩生意之前,我总要设法先了解这个对手的性
格,和他应付别人的方法,有了准备,就容易成功和击中对方的要害!”
耶里仍然有点不明白,他没有出声,只是等著一郎继续讲下去。
一郎道:“既然有两个人,都在看到了自己之后,放弃了向神提出要求,这其中就一定有某种原因在。
我……我们最终目的,要去见猴神,是不是?”
耶里立时道:“当然是!”
一郎道:“我们要先做准备,不论情形如何,我们的目的是要有可以实现的愿望,即使猴神使我们看到
自己之后,也不改变主意!”
耶里到这时,总算完全明白了一郎的意思。一郎是先要来一次“实习”,免得到时,像王子和光义一
样,临时改变了主意。耶里对于一郎的深谋远虑,十分佩服,他指著那堆奇形怪状的东西:“你懂得怎样使
用这个东西?”
一郎道:“我不懂,但是光义的记录之中不是说得很明白么?那东西全摊开来之后,他只不过转了一个
圈,就看到了他自己!”
耶里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也可以照样试一试?”
板垣一郎点著头:“是。”耶里来回踱了几步,眼睛一直盯著那堆怪东西:“这件事,做起来并不困
难,你完全可以独立完成,为甚么你要见我,和我一起进行,分薄了你可能得到的三个愿望呢?”
我听到这里,立时道:“问得好,一郎怎么回答?”
耶里吸了一口气:“他的回答,倒也很合情合理。他说,一来,对这种怪异的事,他有一种恐惧感,一
个人不敢进行。二来,他看不懂印度文字的记载,要等完全弄清楚了才进行。”
我呆了半晌:“你……你们真的进行了?”
耶里点了点头,半晌不出声,忽然自嘲似地笑了起来,继续他的叙述。
进行起来,一点也不困难,将那怪东西提起来,怪东西变成薄片,薄片对于附近的物质,有一种吸力,
当它靠近墙的时侯,会吸附在墙上。由于它是如此之薄,而且又是透明的,所以当它附吸在墙上之际,根本
看不出墙上已附了一层薄片。
怪东西放在箱中,看来体质并不大,可是在抖了开来之后,面积相当大,那间书房的三面墙、天花板、
地板上全附满了之后,还是有一小部分留在箱子里。
一郎显得相当焦躁:“怎么办,房间不够大。”
耶里指著靠窗的一面道:“如果这一面不是窗,也是一堵墙,我看恰好够全部铺上。”
一郎道:“是啊,我们可以在那裹砌一堵墙。”
耶里道:“那好像怪一点,会引起人家注意。”
一郎说道:“不要紧,我们可以在晚间进行,我们两人合力,我因为家庭的关系,不能抽太多的时间出
来,你可以全力进行,反正晚上这里很静,只有管理员一个人,可以收买他,叫他别出声。”耶里这时,也
被一郎的话,和王子、光义的笔记,以及那堆怪东西弄得好奇心大起,而且他也实在需要一个可以实现的愿
望,所以他答应了一郎,由他来负责,在房间的临窗一面,砌上一堵墙。耶里的砌墙工作进行得很顺利,由
一郎出面,买通了管理员武夫,请武夫别对任而人提起。耶里出面,去买砖头灰浆,只不过花了两晚工夫,
就在临窗的一面,砌成了一堵墙。
这堵墙,使这间房间成为怪房间。也是这堵墙,使得一个探员,在准备跳进去时,撞在墙上,反弹了出
来,跌到街上毙命。这些,耶里和一郎两人,在计划砌这堵墙时,当然料不到。
墙砌好之后,拉成薄片的怪东西,还是不够地方全部铺开来,但是只余下一小部分。当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