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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不是断了,不然让他偿命!
第六章
深夜,‘西门药局’。
楚君咬着下唇,忍受着接回手臂的巨大疼痛。
辛於荆不敢看她的脸,她紧紧抓住他肩膀的手已经足够传递她的痛了。
“好了。”西门大夫动作迅速,“楚姑娘这几个月最好都不要再用这只手进行剧烈活动。”
“知道了。”辛於荆抢着回答,他会当她的手,如果有必要,他还可以给她他的手。
“多谢,大夫。”
“不用客气。”顺便搭上他的手腕,皱眉。
“楚姑娘,”他出声询问,“下午你拿来的东西就是这位公子经常喝的龙井?”看着楚君还在辛於荆怀里挣扎,他也摇头了,“若是楚姑娘不怕疼,在下也不介意多为你接一次手。”此语一出,楚君顿时安静下来。这两人终于停止了长时间的拉锯战。
“这种茶公子喝了多久?”
“十年。”看在他让怀里的丫头安静的份上,辛於荆礼貌的回答。
“关于胎孕者,男子则在精,女子则在血,无非不足而然。凡男子之不足,则有精滑、精清、精冷……”西门大夫面无表情的继续陈述,“刚才我为公子号脉,其实公子本身也属于精清之列,本就极难使女子受孕,再加上长期服食加有莽藤的龙井,想要使女子受孕便更是难上加难。”
“那怎么办?”辛福着急。
“肾主藏精,肾亏则精关不固,肾亏必致气血两亏,故男子不育不外乎补肾及两益气血。”他顿了一下,“若求嗣必先养精,应节劳,毋耗心神,以养血补精;宜戒酒,毋以酒为色媒,以免胎元不固;宜清心寡欲,毋以药而助火,以安神惜精;宜息怒,毋怒伤肝而相火动,以补阴抑火;宜慎味,毋贪肥浓之味,以淡泊之味食疗养精。”
“喂,小宋,”楚君鼓眼,“你家医生居然在说文言文耶!”听得她头大。
“你管他,”宋秋含轻笑,“你家老爷听得懂就好了嘛!”
“我和他没关系了。”腰间的手又紧了,她瞪他。“我们的雇佣关系已经到头了。”她继续强调。
“你要收留我。”她可怜兮兮的望着宋秋含。
宋秋含笑看二人暧昧的姿势,“我不收留残废。”
“喂,喂——”楚君大叫,“你太没义气了!”她眼珠一转,“我去找小岳?”
“是吗?”宋秋含笑得更贼了,“你想住妓院?”
咦?
“不准!”看吧,她家老爷马上跳出来阻止了。“你哪里都不准去。”
“你凭什么?”楚君不服,“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总之你休想离开我!”他抱起她迅速撤离危险地带。
“那个,今日多谢二位!”辛福出来圆场,“明日我与我家少爷再来拜访,告辞,告辞!”说罢,留下一锭银子匆匆离去。
“啧——”果然是金矿啊,出手这么大方!宋秋含盯着桌上的银锭,楚君这白痴!
“含,”西门大夫搂过她,“还有一件事……”他覆上她的耳。
“真的?”她惊喜万分。
“我刚刚给她接手的时候悄悄摸了她的脉,”他环上她的纤腰,“应该没错。”
“太好了——,”这次有得玩了,“咱们保密好不好!”
“好。”但是,有条件。
“喂——”你别得寸进尺!
“——唔……”
夜更深了。
‘荷园’。
“少爷——”众老人家迅速将刚回到荷园的三人包围,“小君怎样?”
“无碍,大夫已经将脱臼的手臂接回去了,只是要小心别再伤了……”辛福尽责的解释,然后将药包递给福婶,开始赶人:“你,去煎药——”
“好了,小君累了,大家伙儿散了吧!”这病可看得有点远,他一把老骨头都差点被这两个冤家折腾散了。
“少爷,我来吧!”义婶上前要帮忙搀楚君,被辛於荆挡住。
“我来就好,您下去休息吧!”辛於荆径自环着楚君往屋里走。
义婶掩嘴偷笑。——少爷还真疼小君呢!
“你要做什么?”
“喝水。”刚才吵得太凶,她口干。
“我来。”他接过她手中的杯子。
“我还有一只手呢。”她又没废。都是小宋和那扑克脸大夫,故意把她包得跟断了一样。
“我来。”固执的坚持。
他温柔的环住她的腰,避开她脱臼的左侧,将水杯凑到她的嘴边,缓缓的送下。
“少爷,”义婶敲门进来,“药煎好了。”
然后,她微笑的看着辛於荆抬着药徐徐吹凉,送到楚君的嘴边,那姿势,那神情之专注,就像当年的老爷和夫人,她悄悄擦拭眼角滑下的泪,老爷夫人——,您二位果然是在天有灵啊,为少爷找到了他心底的人儿。
然后她皱眉,偏偏有人每次都要破坏这种美好的气氛。
“喂,你这样一勺、一勺的喂我,想让我苦死?”如果不是她的手被故意固定成断了的粽子,真想上去掐她的脸。
可是少爷仍然好脾气的端着碗在喂小君。
义婶的眼角又湿润了,悄悄退了出去。
“我要快点喝!”这什么蒙古大夫给开的药,苦死了。
楚君抢过药碗,一口吞下。——终于结束了味觉的摧残。
“你饿不饿?”替她擦掉嘴角的药汁,辛於荆继续问:“想吃什么?”
“我要睡觉,——你,你干什么?”楚君瞪着辛於荆靠近的脸。
“帮你脱衣服。”
“我还有一只手呢!”
“会疼的,”他是指自己的心,“我来就好了。”他小心翼翼的替她脱下外褂。
“都是你!”干什么用那么大的力嘛!——其实,她也有错的,最后的那一下,其实是她太大力了。
“是,是我不好……”他瞪着她裹满药草的肩,心继续疼痛着。
让后替她松开头发,拿了把梳子替她梳起头来。
楚君难得被像公主一样宠着,虚荣心还是有那么一咪咪抬头。——暂时这样吧,反正她的手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她享受着他温柔的动作,准备上床。
“你,你——”楚君脸红红的瞪着开始宽衣解带的他,——这老头,她的手都被包成这样了,他还想干嘛?
“别担心,我还没那么不懂得怜香惜玉……”他护着她脱臼的左侧,顺势躺下,轻吻她的额头,哄她:“睡吧!”再替她拢了拢薄被,“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谁说我会掉下去!”她脸红了。——拜托,别这么好脾气,让她生不起气来!
“不知道是谁夜里像球一样滚来滚去……”他轻笑,若不是他每次都搂着她,她不知道一夜要掉下床几次?
“人家,人家只是睡姿不良,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居然说她像球!
“都是这里的床太硬了……”她迷糊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沉睡了。
他再吻了吻她红红的脸,却毫无睡意。
以往的回忆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眼前浮现的是初次见到舅舅时,母亲温暖的脸——
“小荆啊,”母亲身边是五官酷似她的顾思佐,“这是娘唯一的弟弟呢!来——叫舅舅。”
“舅舅会像娘一样疼你哦!”
“娘走了以后,舅舅会陪着你,就像娘还在你身边一样……”
不,不一样,您错了,娘!
您大错特错了——
清晨。
辛於荆和辛福有事要忙(到‘西门药局’去不死心的继续求证),楚君被众老人接手带到后院‘看管’。
“小君,你在吗?”门外陈二的声音响起。
众人一听,纷纷皱眉。起码有十只冷箭射向后门。——好你个陈二,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还敢来?
楚君正好离门最近,在辛忠急忙赶到之前打开门。
“陈二哥。”她礼貌的打招呼。
“呃,——小君?你,你的手怎么啦?”陈二盯着楚君吊在身前的手和肩上突起的‘包’(药草),惊声抽气。
“断了。”她现在可以感谢宋秋含的‘好意’了,这伪装成断手的包扎可以排除眼前的痴情障碍物。
“啊?”那他不是要娶个废人?要想想,要想想。“那,那……”
“有事吗?”楚君瞪着他矛盾的表情,心中明镜一般,谁会娶一个残废当老婆?
“啊?”他的计划没有变化快。
“没事你先回去吧!”
“哦。”
关门。
“小君,”辛忠奇怪,“你的手没断嘛!”她干嘛骗陈二那小子。
“断了,断了。”义婶赶紧过来扶楚君,顺便送辛忠一记白眼,“断得可干净呐!”
“哦——”辛忠后知后觉,原来是这样啊。
“没想到,这小子真现实!”呸!什么东西!他算是认识他了!——臭小子!
“这是本能。”楚君安慰辛忠。本来还想留着陈二当备胎,可是,她这肩膀遭的罪他也负有连带责任,所以罗,对不起——小二子!你就Game over了吧。
“放心,小君,我们少爷不会始乱终弃的!”义婶马上为自己的主子正名。
众人迅速开始进行主子保卫战。
“是啊,是啊,少爷不是这样的人!”
“你放心,我们少爷不会这样的。”
“少爷会负责的。”
——拜托,现在想始乱终弃的人是她好不好!这些人都傻了。
午饭。
“我为什么不能在厨房吃?”楚君讨厌被当成摆设供着。
“厨房那么挤,你不怕弄伤你的手?”辛於荆夹了一块红烧狮子头,喂到她嘴边。
“我要自己吃!”她还有一只手,而且是——右手!!
“会疼的。”
“不会啊!”她抬手甩了两下,扯到左边紧绑的绷带,“啊——”龇牙咧嘴,臭小宋,她到底是怎么绑的?
“看吧!”现世报。他皱眉!
“我抗议——唔……” ——抗议被一块红烧狮子头成功驳回。
“……”她忙着咀嚼,嘴里的咒骂全淹没了。
“小君,”他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