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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联络上他吗?”
“嗯。”
“其实,你不必这么担心,我想他自己能应付的。”
“谢谢。”暗自苦笑,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我挺羡慕Bobo的。”他忽然冒出这么句话。
“啊?”我很诧异。
“我是说羡慕他有你这么关心他的朋友。”他的语气听起来很真诚。
“怎么会,要是你有什么事,连总理都要睡不好觉呢。”
“是啊,他们只关心我能不能上场。”
看见他眼底的落寞,我却找不到任何安慰的话。不管强大或弱小,我们都只是棋子而已。不过我还有Bobo,真是幸运,不是吗?BoboBobo,你到底在哪?
我率先打破了沉默:“我想我还是出去走走吧。”
“啊,我也得赶紧去餐厅了,希望他们还能剩下点什么。”舍普琴科醒悟般地欠身告辞,神色有些尴尬。
我的话大概有点像在下逐客令,而且是颇欠委婉的那种。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想快点出去再找找Bobo。
夜晚的米兰,危险而迷人,远比白天繁华喧闹,也许这个城市的人都是昼伏夜出的猫科动物。衣冠楚楚的绅士在斯卡拉剧院熏陶热情,妖娆的阻街女郎在圣女像下叫卖妩媚,都模教堂里的祈祷还未传到上帝耳边,小巷中的罪恶已经葬送了新鲜的灵魂。高贵与低俗、纯洁与堕落、梦想与现实、光明与黑暗,天堂与地狱就颠倒在霓虹灯明灭的瞬间。这,就是米兰,永远在极限上舞蹈。
昨晚把他爱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还是毫无结果,早上却接到了他的电话。
“嗨,Pippo,早上好啊。”他的声音意外地轻松。
“感谢上帝,你终于出现了!”我只能用喊的来表达惊喜,长舒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也许松开被勒紧的脖子会是这种感觉。
“中午一块吃饭吧,上次那家餐厅,12点半,见面再聊。我还有点事,就这样了,再见!”不等我开口他就急急地挂了电话,这个家伙!
只要他没出什么事,其它的,也就无所谓了。
在餐厅见到他,一如往常。从他脸上我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我斟酌着怎样开口才不会太过磕碰他的伤心处,伤口不清洗当然不行,只是看如何将疼痛减轻到最低。
“昨晚真是抱歉。”
我挑了挑眉,说:“没关系,反正那是你的party。”
“Pippo你知道,我昨天心情不好。”
“如果不看报纸我就不知道。至少你该打个电话。”
“。。。。。。”
他苦恼地望着我,那双蓝眼珠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好吧好吧,我并不想责备你。可是,你昨晚究竟去哪了?”
他扬起嘴角,神秘地说:“昨晚我在Marittima disco遇到个很棒的妞,我把她带回家了。”
“你!。。。。。。她认出你了吗?”我无话可说。这种事他以前也做过,而且还不少,但今天听起来特别刺耳。我觉得自己昨晚像个傻瓜。
“当然。”他还挺得意。
“你就不怕以后有什么麻烦吗?”
“麻烦?”他疑惑片刻,咧开嘴笑了:“你是指她会不会领个孩子来叫我爸爸?放心,我的保障工作万无一失。”
“可是。。。”
我刚开口就被他打断了。
“PippoPippo,别这么紧张,不会有事的。可别告诉我你从没试过春宵一度。天,她可真热情,我几乎要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是啊,你肯定也忘记卡娜利斯是谁了。” 该死!我不该这么说的。我有什么理由生气呢,软玉温香从来就比朋友更能慰藉寂寞的男人。
果然,我的话让他的兴奋迅速地冷却下来:“我们最近是吵过几次,但我并不认为这就是原因。甚至现在我还不清楚为什么她要和我分手!不堪媒体压力?这是什么烂理由?!和我在一起的第一天她就知道会面对什么。”摊开双手,他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Bobo。。。。。。”
稳定了会情绪,Bobo叹了口气,沮丧地说:“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有些混乱。你知道,以前从没女人这样对我。我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的,Pippo你说我有哪里对她不好吗?”
“不,Bobo你很好,也许她只是不能忍受太多女人喜欢你。别伤心,还有很多人等着爱你呢,瞧你昨晚不就遇到了一个。来,再给我讲讲你的艳遇吧。”
我不想隐瞒,此刻我真的感到高兴,因为Bobo的话说明他并不爱她,只是觉得男子汉的尊严受损罢了。我承认这个想法有点卑鄙,但我也没办法用手铐铐住它,连上帝也不行。
提到艳遇,他很快又来了精神:“那妞真辣,我们有段贴身热舞。。。。。。”
我微笑注视着对面这个眉飞色舞的男人,甜蜜而又苦涩。BoboBobo,看来我是出不去了,只是,谁又在乎呢。
五
第二天,Bobo与金发女郎共度春宵的事就上了头条。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Bobo的心情,他很快就神清气爽地奔赴撒丁岛的国米训练营了。而我,也要开始属于我的战争。
十六日,鲁伊。科斯塔终于与AC米兰正式签约了。他不是前锋,所以我是真心欢迎他,他能使我们变得更强大。关于转会费,我并不太在意他比我还要贵500万,我知道用“贵”这个字眼有点伤自尊,但事实的确如此,我们是商品。同样是中场,他的身价只有齐达内的一半,我想更难过的该是他。
当天晚上全队去了基地附近的一家知名舞厅,衣香鬓影热闹非常。没过多久队员们便如鱼得水寻找到各自的温柔乡了,就连马尔蒂尼这样的好男人也不能免俗。一般情况下,我并不拒绝和漂亮女孩子逢场作戏一番,但舍普琴科一直坐在我旁边不时和我聊上几句。几个想接近的女孩都被他的冷淡逼退了,我也不好撇下他独自去找乐子。看来他对自己的女友还真是忠诚啊。
2001年7月21日,我第一次代表AC米兰队出赛的日子。
步入瓦雷塞球场,迎接我们的是响彻云端的欢呼,闭上眼,脑海浮现的却是皮尔洛球场的黑白浪潮。我骨髓、血脉、经络中烙印的黑白箭条啊,已经等不及要挑起骚动了吗,不记得你已经被抛弃了吗!既然无法消除,就让我覆盖吧。从这一刻开始,我所有的热情都属于自己!不为尤文、不为米兰,只为了自己!
站在最熟悉的位置,面对最熟悉的战争,我听到骨骼肌肉蠢蠢欲动的声音,全身细胞都在渴望着最激烈的爆发,我所有的一切都在追随那个圆圆的家伙。我真的、真的想要进球!
于是,第13分钟,我进球了。
我高举双手呐喊着冲向场边,狂喜仿佛龙卷风裹住我的五脏六腑旋转上升,几乎要随着呐喊一块冲上天空。欢呼声像薄而利的刀刃垂直穿过身体,不痛,只有一瞬间的窒息。
这粒进球,我把它献给自己。我用它向四万人、向两支球队、向整个意大利,证明我的尊严!
接下来我没有再进球,而是更多地担任助攻的角色,让舍普琴科尽情地发挥射门的欲望。我甚至在单独面对守门员的时候将球回传。真不可思议,不是吗?人的改变总是比预想的要快。
科斯塔立即用眼神表示了他的不满,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乌克兰人和特里姆的反应。这是我在米兰站稳脚跟的第一步我已经用进球证实了自己的价值,现在我要用谦让来证明自己并不是一个个人主义者。这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友谊赛,谦让显然比进球更有利,舍普琴科热情的拥抱告诉我我是对的。
对瓦雷塞的比赛不仅为我赢得了乌克兰人的更多好感,也获得了媒体和球迷的肯定。很少有球员能和媒体保持良好的关系,那些家伙都是标准的墙头草,一个小小的失误就能把你贬得一文不值。虽然我并不在乎他们怎么说,不过,局势看来不错。尽管在一周后的阿姆斯特丹邀请赛上我们以1比2负于瓦伦西亚,但那唯一的进球是我补射入网的,所以我也没有因失利而太难过。
邀请赛后特里姆给了我们一个短暂的假期,我和柯斯玛娜在阿朱纳岛把它打发掉了。柯斯玛娜是我为数不多的女性朋友之一,我知道她并不爱我,所以能够放心地呆在一起而不必
担心纠缠不清。
度假归来,我毫不意外地在报纸上看到关于我和柯斯玛娜的大幅报道,而且他们偷拍的技术日益见长了呢。唯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他们非要把托蒂和萨曼莎的照片放在旁边吗?虽然不合理,但女人总被视为男人尊严的一部分不管你是否爱她。
“真是讨厌的狗仔队啊。”后面突然传来多纳蒂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回过头就见他正凑近来看我手中的报纸。他刚从亚特兰大转会来,是个可爱的小伙子。
“不过,她很迷人。”他又补充了一句。
跟在多纳蒂后面的是舍普琴科,训练还没开始,我们都算早到。
舍普琴科在我身边坐下,说:“对付狗仔队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去理睬他们。”
“可是这根本做不到!”我耸耸肩,忿忿地说:“他们比互联网还要无孔不入,比间谍卫星更加难以摆脱,比克格勃更会套取情报,比FBI还爱胡说八道!”一口气说完,我还不忘狠狠地鼓了鼓腮帮子。
他俩惊奇地看着我,多纳蒂轻吹了声口哨,说: “cool~pippo!”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发这么大怨气,一切不是在预料中吗,甚至可以说是在掌握中。我必须承认自己一开始就打算把柯斯玛娜作为对付记者的挡箭牌。在他们看来,没绯闻才是不正常的。我宁愿他们的标题是“神秘女子现身阿朱纳岛,风流pippo又有新斩获”,而不是“情场失意还是队友失和菲利浦。因扎吉的孤独假期”。
六
明天是我的生日,也是蒂姆杯三强对抗赛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