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在东49大街的一幢公寓楼里找到了珍妮·坦普。从门厅的门铃下面的卡片
上可以知道,她跟一个名叫弗吉尼亚·怀廷的女孩合住一套房子。进屋后发现这套
房子包括一间卧室、一间小厨房和一间起居室;卧室和小厨房都很小,而起居室很
宽敞。房间里几乎没有装修过,而且带有单身女孩惯有的凌乱。两个女孩都穿着卡
普里式女裤,针织紧身套头运动衫;都光着脚。怀廷姑娘显得更漂亮,有一双活泼
的灰眼睛;但是珍妮·坦普则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孩,她唯一值得注意的特征是令
人惊讶的胸部,把她的紧身衣都撑到了极点。
“不,我不在乎弗吉尼亚在场,”坦普姑娘说。她看上去有30岁,虽然埃勒里
怀疑她要更年轻些。在铝框眼镜后面的土棕色眼睛里有一丝紧张。“事实上,我宁
愿她在……”
“别紧张,珍妮,”另一个女孩说。“你没什么可担心的。”
“我知道,”戈罗丽·圭尔德的秘书冒出一句。“但是他们似乎不这么想。为
什么你们这些人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待着呢?我已经把我知道的每件事都告诉你们了
……”
“不是每件事,坦普小姐,”埃勒里说。
低垂的脸变得蜡黄了。“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和卡洛斯·阿曼都。”
蜡黄色开始变红。“我和卡尔——阿曼都伯爵?”
“你和他的关系。”
“你是指什么?”她激动地问。“他告诉过你……”
“我们掌握的情况是你和阿曼都一直背着阿曼都夫人保持暧昧关系。”
“那不是真的。”
“恐怕是真的。
“坦普小姐,在很多场合,曾有人在偏僻的饭馆和酒吧里看见你和阿曼都在一
起。像阿曼都这样的男人秘密地把妻子的秘书带出去不会只是为了让她们听写吧。”
“坦普小姐,”哈里·伯克温和地说。“我们对玷污你的名誉并不感兴趣。我
们所寻找的只是事实。”
她沉默了,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握着。然后,她抬起头来。“好吧,我们一直有
暧昧关系,”她低声说。“我……我不知道,真的,我是怎么陷进去的。它就这么
发生了。我曾试图中止这种关系,但是他不让我这么做。他一直在威胁我。说他肯
定会让我失业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喜欢——喜欢我的工作,而且阿曼都夫人
付给我很高的薪水,对我也很好,所以,大多数时间……我觉得我有罪……自从有
了第一次以后,他就从不放过我。”
“我们知道他是多么卑鄙下流的家伙,”伯克怒气冲天地吼道。
埃勒里对这句非职业的话不满地皱了皱眉毛。但是这似乎对珍妮·坦普起了些
作用,似乎她意识到伯克是个同盟者。从那以后,她以一种感激的态度对伯克倾诉
着她的全部答案。弗吉尼亚·怀延平静地坐在旁边;当然她已经知道这种关系了—
—珍妮几乎不可能对她保守这个秘密。
埃勒里突然说,“怀廷小姐,你认识卡洛斯·阿曼都吗?”
灰色眼睛的女孩有点吃惊。“我?几乎不认识!我曾在公寓这儿见过他——两
次,我想。但是这只是很久以前为了不妨碍他们而去看电影时的事。”
他发现自己更喜欢她了。
“他曾经对你调过情吗?”
“有一次,当珍妮在浴室里化妆时,”弗吉尼亚·怀廷厌恶地说。“我一直在
上空手道课,于是我给了他一个教训。他没有再试第二次。”
珍妮·坦普的嘴张得很大。“弗吉尼亚,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
“珍妮,还有许多事我从未告诉过你。包括我认为你是多么容易受骗的人,以
致于让那只狼把爪子首先放到你身上。”
“我知道,”珍妮说。“我知道我曾经是多么大的一个傻瓜。”
“阿曼都曾说过关于跟你结婚的什么话吗?”埃勒里问她。
“没有。”
“我是说,如果你替他除掉他妻子的话?”
她的眼睛因为这句话眨了一下。“当然没有!”她尖声说。“奎因先生,你认
为我是什么人?那也是警察们正在想的吗?”
“这种想法,”埃勒里说。“只是几个人的想法。他从未向你提过这样的建议?
甚至连这样的暗示都没有吗?”
“没有,而且如果他这样的话,我会——我会直接去找阿曼都夫人,把所有的
事都告诉她!”她在发抖。弗吉尼亚·怀廷握住她的手,她开始哭起来。
“对不起,坦普小姐,如果我让你感到伤心的话。没有什么更多要问的了。你
是怎么度过12月30日晚上的——上个星期三?”
“我已经把这些都详细地告诉那些侦探了……”
“再给我们讲一遍好吗?”
“我可以为珍妮不在现场作证,”怀廷姑娘平静地说。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吃晚饭。我们俩都没离开过公寓——我还拒绝了一个约会,
因为第二天晚上,除夕夜我有一个更重要的约会。珍妮和我整晚上都在一起看电视。
我们看了11点钟的新闻,然后又看了一会儿约翰尼·卡森的表演。在12点的钟声响
过后几分钟,我们关掉电视,同时上床睡了觉。”
“坦普小姐星期三晚上一直都没离开过这里吗?”
“她没有。我也没有,所以我很清楚这一点。”
“看来似乎是这样的,”埃勒里站起身来,伯克也跟着同样站起身来。珍妮·
坦普正在擦眼睛。“哦,还有件事,坦普小姐。‘face’这个词对你来说有什么特
殊含义吗?”
女孩看起来很茫然。“脸?”
“你知道吗,脸?f一a-c-e?”
“我想象不出你是什么意思。”
“你记得戈罗丽·圭尔德曾提到过什么人的脸吗? 大约在12月1日前后?或者
更近些?特别是在星期三?”
秘书摇了摇头。“阿曼都夫人最近从没有对我谈到关于什么人的脸的事。事实
上,她对人们的特征总是非常含糊的;她从来不知道任何人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她近视,而且出于某种原因,不能戴隐形眼镜,而且她除了阅读和工作以外,一般
不用近视镜。她很虚荣,你知道的。她确实比较注意女人的衣服这一类事。但是—
—”
“谢谢你,坦普小姐。”
“这个无赖,”哈里·伯克上了出租车后咒骂道。“对像阿曼都这样的男人应
该有特殊的法律。这样你就能得到一张法院的传票警告他一下,他就像条狗。”
“他对付女人确实有一套,不是吗?”埃勒里漫不经心地说。“只要我们能得
到什么线索弄清楚她的意思。”
“谁的意思?”
“吉吉的。她写的那个词。这可能会解释所有的事情。能把每件事情都解释清
楚。”
“你怎么知道是这样的呢?”
“这是我的一种直觉,哈里,这是潜意识中的感觉。”
第五节 半遮半掩(2)
15
苏珊·默凯尔博士对他们的突然造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当时正在公园大道
自己临街办公室后面的大寓所里款待客人,显然她因为星期天被打扰而公开表现出
不高兴。“我只能给你们几分钟。”她在领着埃勒里和伯克去书房时用粗暴的声音
说。“请只说你们一定要说的,然后让我回到我的客人那儿。”她是一个有着沙漏
般身材的矮小的女人,粗糙的手缺少女人味,几乎没有化妆。但是她朴素的布帽下
面的金发非常自然,厚嘴唇也显得很性感。判断她是个医生并不难,因为她身上带
着医学权威的特征。“今天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已经接受过调查了。”
“你和卡洛斯·阿曼都的确切关系。”埃勒里说。
“我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她冷酷的绿眼睛并没有改变什么表情。“卡洛
斯伯爵是我一个病人的丈夫。他曾经有几次到我这儿来给他自己看病。下一个问题?”
“我的第一个问题还没问完呢,默凯尔博士。你是否曾与阿曼都有什么可能被
称之为‘非职业’的关系?”
“如果你认为我会回答这个问题,那么你就是个低能儿。”
“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是你曾经有过。”
“你掌握的情况包括证据吗?”在埃勒里没有回答时,默凯尔博士微笑着站起
身来。“我想没有。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请坐下,医生。我们还没谈完呢。”她耸了耸肩,坐了下来。“你还记得星
期三晚上你在哪儿吗?除夕夜之前的那个晚上?”
“我在公园中心医院。”
“做什么?”
“我被叫去参与一个急诊病人的会诊。”
“那个病人是谁?”
“一个患喉癌的男人。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了。”
“谁叫你去参加会诊的?”
“一个名叫克里维茨的普通医生——杰伊·杰若米·克里维茨。还有一名外科
医生在场,是伊斯瑞尔·曼塞提医生。”
“医生,这次会诊是在星期三晚上什么时间进行的?”
“我大约11点到达医院。会诊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你的意思是当你离开时,已经过了午夜?”
“我还能有什么别的意思吗?晚上11点开始过了一个多小时当然是过了午夜了,
是的。真的,先生们,你们在浪费我的时间,使我顾不上我的客人们。”默凯尔博
士又一次站起身来,而且这一次显然她没打算再坐回椅子上。“像我告诉过你的,
这些问题以前已经问过我了。”
“但我没有问过。”埃勒里说。“医生,‘脸’这个词对你来说表达了什么重
要的信息吗?”
绿色的眼睛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我是个喉科大夫,不是个皮肤科大夫。是这
样吧?”
“我不知道,我正在提问。你能记起阿曼都夫人曾经提到过关于某个人的脸的
事情,或者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