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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他心痛的是,那山洞内藏存了不少的炸药桐油。
一声接一声,好像是不断证明十六怀古堂的噩运。
每一声都是丧钟在响。
宋怀古在狂怒中不顾一切的出手,好恨?好怨!
□□天台山南端最大的一个城镇就叫做天台城。
天台城左边的始丰溪向来以“藏春酒”最为著名。
在那里的人,每每在初春的时候便将一坛一罐的酒埋在溪流底下,在长达半年的山溪保温后,到了秋高气爽的季节再打捞土来。
时人称之为“留春”。
这时那些瓦坛在长达六个月至八个月的泥水里浸润后,尚末开坛即闻到扑鼻的香味。
这酒香夹有泥土和山林的气息,特别的清雅。
每年到了七月底八月初的时候,总会听到类似的话。
“这味道我知道,是桧木陈年香……”
“唉呀!你闻闻,这不是茉莉香味儿是啥?”
“呵!这罐是上酒……”一定会有人用力嗅着,边大声叫嚷着:“君子香哪!”
君子香就是竹子的香味。
一般在“藏春酒”中就属被题做“君子香”的最名贵,而且这罐酒的主人也大大面上有光。
“他们说只有有德的人,老天才会特别赐给君子香……”董断红哈哈大笑的看了李大捕头一眼,道:“不过,今年有你这个“老天爷也敢吓”的大捕头在,恐怕没有君子香这回事?”
“这你可以大大的放心。”李吓天骑在马背上,看着河畔那些忙碌的人潮,笑着道:
“老天爷知道哥哥我好品名酒,不敢没有……”
说着的时候,人群中暴出一大响喝采来。
登时,便听得有人大叫道:“马家今年酿的十七罐酒,全部是君子香……”
这一叫便似巨浪般传了出去,一波接一波的声浪往前后涌开。
同时,则是一波接一波的人涌过来闻着、叫着。
每个人的眼睛都在发亮。
他们的笑容就是笑容。
那只是很单纯的快乐,绝对没有半点的矫情。
“这里的人还是很纯朴……”董断红似乎有些感叹,又有一些安慰,自个儿点了点头,朝魏尘绝和李吓天忽的一笑道:“怎样?待会儿尝尝君子香的“藏春名酒”?”
李大捕头的眼睛可亮了,道:“那个姓马的你熟?”
“熟?开什么玩笑,马家可是董爷我的产业……”
“啥?”李吓天怪叫道:“你算是“有德”的人?”
魏尘绝竟然也补了一句,道:“怪谁?老天爷被你吓傻了眼。”
董断红大笑了起来,他的心情真是好透了。
当然,人群之中也有人在冷笑着。
蒲焰!
武断红手下第一爱将的蒲焰到天台城做什么?
难道是断红帮的人来了?
距离蒲焰六丈外有一个人排开众人,挤了过来。
“他们来了。”这人是楚卧,“终于来了。”
“想不到他们三个此羽红袖来得还快……”涌焰冷冷一笑,嘿道“不过,无论是谁先到的结果都一样。”
楚卧也在冷笑着:“董断红这回到马家大院可要后悔了,嘿嘿!在那里可有许多道“菜”等他……”
蒲焰显然很同意。
“许多人不知道断红帮的实力在那里……”蒲焰的声音逐渐被人潮吵杂的声音盖下。
“连那个羽红袖……如果知道……已被我们……”
声音和他们的身影都消失在钻动的人潮里了。
然后,某一处又暴出了大笑大叫,“君子香”三个字又是一波一波的传荡、传荡…
□□马家大院的总管叫做马快意。
年岁不大,约莫四十出头而已!
这马家大院在天台城里算是有相当的名气,特别是他们牧场养出来的跑马,更是人人赞好。
至于马家大院是因为总管姓马,所以有这个名字,或者是养马出名而被人称呼,已经没有人记得了。
天台城里的人习惯口边的一句话就是:“一张嘴巴不打架,说惯了就好。”
所以没有人会去计较那些。
久了以后,人们甚至忘了马快意只是一名总管,直将他当起马家大院的主人啦!
“啪”好沉厚的一响,响在马家大院的贵宾房里。
紧接着是,好清雅的酒香味,简直像是有风似的吹进每个人的鼻孔,冲到了脑门。
这风,谁都会说是竹林吹来的风。
然后下面会加上一个赞叹:“好!”
只有李吓天跟人家不一样,道:“真他奶奶的!好透顶。”
字说的不少,喝下去的速度也够快。
咱们魏尘绝喝第一口的时候,李大捕头已经干了三杯。
姓董的主人可垮下了脸来啦,道:“喔!省省点……”
“干啥?你不是有十来坛?”
“十来坛?东送西送,亲坊邻居手下朋友加起来也只剩得这一坛而已。”
“真的只有一坛?”问的人是魏尘绝。
“当然!”
“那还客气什么?”魏大名刀忽然就加快了速度,简直让李某某望尘莫及。
董断红一愕中大笑了起来,道:“好啊!来比酒量!”
他们都是豪爽汉子,绝不会在喝酒的时候客气。
马快意一直恭候在旁边,看着、想着。
想着半个月前,一个叫蒲焰的年轻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时说的话:“如果你想活下去,最好听清楚我说的每一个字。”
蒲焰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他杀了董断红跟他一道带回来的两个朋友。
“你当然知道身上最少中了九种毒……”另外一个叫楚卧的人冷笑着道:“所以,你一定知道该怎么做?”
马快意只有点头的份。
“当然,事成之后我们会给你解药的。”蒲焰那时笑的可愉快,道:“然后嘛!
以后互不相识,你也可以当你真正马家大院的主人……”
“真正”马家大院的主人?
马快意的眼睛亮了,道:“你们的意思是除了这座大院外,连牧场也是我的?”
“当然!”浦焰给了他绝对的保证。
马快意轻轻嘘了一口气,偏头往左侧的壁面看去。
这面墙壁之外有三个房间,房间过去是西花苑。
西花苑的后头有一座假山和一口喷泉。
后面呢?那儿有一间小木屋,平常是用来放材的。
现在在那里面却有两个人。
蒲焰和楚卧。
□□蒲焰躺在木柴堆里,双手枕着后脑望着屋顶,他笑了道:“董断红在中毒的时候,不知道想些什么?”
“可能什么也没想吧?”楚卧是坐着,一双腿高高的跷起,道:““三声无奈”
这种毒第一个麻痹的就是大脑……”
“嘿嘿!他绝对不会想到,毒是下在那里……”楚卧自己又接着道了:“是涂在坛子上。”
他们都大笑了起来。
因为隔着西花苑和三间房外的那间贵宾房内,早在半炷香以前就传来“砰”的一声,拍开泥盖的大响。
““三声无奈”是武大先生最近体会制造出来的奇毒……”浦焰的眼中有一份敬佩,道“当它受到震动飞扬起来的时候,你只会以为是灰尘……”
“而且任何一种内力、嗅觉和经验都不会探测出那种毒来。”
楚卧显然对这次的行动,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我想打赌,他们能不能活到喝完那罐酒?”
蒲焰大笑着,哈哈道:“不可能!“三声无奈”平常人只能活着喘三口气的时间,就算他们三个内力再好,顶多挣扎半炷香而已。”
“所以我们可以去看着,那间房里是不是有四具尸体?”
四具,包括马快意。
蒲焰一咕噜的站了起来,嘿嘿笑道:“这边完事后,我们赶回恶人谷去。”
“赶回?”蒲焰的用词很奇怪。
莫非天台山的恶人谷已经不是羽红袖掌握了?
楚卧大步的迈向前,拉开了门扉,大笑着:“今天真是秋高气爽的好日子。”
可不是吗?
七月二十五,已开始进入了中秋。
风从东方的海而来,清凉的予人想沉睡。
蒲焰看着这一季的阳光,心情又比刚刚好上两分。
□□一种不可事先知道,而且又奇毒无比的毒,如果没有解药的话,是不是一定会死?
这个问题的答案,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是肯定的。
唯一的例外会是什么?
楚卧一大脚踹飞了贵宾房的门板。
门板飞断出去的同时,楚卧的魂也飞了。
蒲焰觉得有点不妙,不管他是想出声询问或者是想拔刀自卫,总之在背后被人家用拳头猛打了七处重穴后,唯一的结果就是躺下去。
楚卧觉得自己跌摔的时候真是痛,身旁那双蒲焰的眼眸却只剩下恐惧。
一种很接近死亡的恐惧。
“怎么可能?”楚卧翻眼看着上面的董断红,嘶哑叫道:“中了“三声无奈”,你们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不相信?”是李吓天从门外凑过来,脸在笑着道:“那个什么屁无奈是一种很可怕的毒?”
蒲焰望着这个自己背后七处穴道的人,叹气点头。
“而且,它根本是用内力和智慧都无法查觉的。”
蒲焰和楚卧又双双的点头。
“所以,你们就安心的认为,这种毒只要我们中了,而且又没有你们身上的解药,一定会死?”
蒲焰和楚卧的确是这么想。
“可惜你们忘了还有一个可能……”马快意从隔壁房里踱出来,温吞吞的道:“我可以死,但是绝不能让董大先生伤了一根寒毛。”
这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绝对中的唯一例外。
因为人家根本没有中毒。
浦焰真是大大的叹气了。
“这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