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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说:“啊啊啊,我怕血,我怕血……”
西西卡说:“怕血你还是不是恶魔啊!你给我滚开,让我来……哇啊啊啊,我也好怕……”
我披头散发,慢慢爬了几步,估计动作该很像一个叫伽椰子或者贞子的女人。我一边爬,那两个恶魔就一边后退。最后我爬不动了,终于停下来:“我……我在哪……”
西西卡颤声说:“你,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我可是高级恶魔,你你,你就算是天使我也打得过你的啊。”
我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只知道一个劲问:“让……让我回去……”
卡卡西说:“他说他想回去,他是想回天界吗?”
西西卡看了卡卡西一眼,说:“大哥,你知不知道一重天的阶梯就在你后面,你干嘛跑到魔界境内啊?”
身上已使不出一丝力气,每动一下都似被拆筋碎骨。
一重天……
我已经在一重天下了吗……
我看看四下的环境,一片荒芜。面前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不远处有一座巨大的拱门,同样由罗马柱支撑,却是深蓝色。拱门大得离谱,往左右两边看去,一直延伸到无边黑雾中。拱门上立着许多血蝙蝠,还缠绕着黑藤条和荆棘。
西西卡说:“他看去也不大像坏人,我们还是把他弄到天界境内吧,免得他被讨厌天使的恶魔看到,吃掉了……那那那……”
卡卡西说:“你刚才不还说要吃掉他吗?”
西西卡说:“我看他像能天使啊,能天使和我们关系好着呢。”
听到这一句的时候,我只想苦笑。
然后他们拖着我的手,把我往后拽了几米,发现我身上有血,又大惊小怪地找树叶来擦。尽管只是几米远,我已明显感到周围光亮不少。我看看身后,连忙叫住跑掉的两个恶魔:“你们等等……告诉我,什么是米拉虫……”
卡卡西说:“天啊,我以为天使都很博学呢。没想到连米拉虫都不知道!”
西西卡说:“天使里面也有笨蛋嘛。”
卡卡西说:“喂,笨蛋天使,你们天使不是最讨厌米拉虫吗?米拉虫在魔界只是种训人的小虫,可对天使来说真是灾难。两个天使上床,只要其中一个带有米拉虫,另一个一定会染上它的卵,这东西在你们那里就跟传染病一样。上次你们那里有一个笨蛋能天使也被扔下来,被我们同胞救了,发现他身上就有米拉虫。听他讲的,只要身上染了米拉虫,回天界只要有人知道,都会再次把它打下来。好了我们不跟你多说了,我们是有教养的恶魔!”
两个恶魔跑了。
我看着自己手上肉红色的洞,心中一阵寒战。
这个意思是……我要死?
我昏迷了多少天?
现在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样呢。
卡洛……你好样的。
血已经干涸,一伸出来,红图腾布满的手,看去分外令人反胃。我爬上阶梯,身体在一次又一次的剧痛中颤栗。
我抬起头,一轮澄澈璧月正高挂半空。长长的阶梯直通明月中。我撑起身子,一阶一阶往上爬。只要身体动了,背后失去生命的翅膀就会在背上震动一下。一想到那是属于我身体的一部分,我就会想吐。
我捏住自己的脚,看着插入脚底的荆棘,吞了口唾沫。血已凝结,如果这个时候拔出来……我双手握住荆棘的尾部,闭上眼,吸气——用最快的速度,拔出来。
白玉阶梯在空总盘旋,就像一条自地面奋起的卧龙。
我扬手,粗黑的荆棘被我扔下阶梯。我伏在梯子上,手中染满了血。
闭上眼睛,深呼吸。
双手撑上地面,让自己站起来。
我摇摇晃晃地立足于阶梯上,看着头顶穿行回荡的道路,看它们消失在云雾中,定神。阶梯并不宽。我的翅膀彻底废了。如果我从旁边摔下去,那要么死,要么一切重来。
忍着脚下的剧痛,一步一步往上走。
我不怕困难,困难就怕我。
不要叹气。
每叹一口气,就会少一分自信。
要时刻提醒自己,我无所不能。
他们恨我,他们不愿意我存在……那么,我是不是就会消失?
天中明月,月中天。我在心中无数次暗示自己,再走十步,我就可以看到满目的雪白建筑,抵达第六重天。
第59章
我在希玛城门外昏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一向宁静的希玛竟会有些喧哗,无数人赶到外面,似乎正在进行什么活动。依稀听到梅丹佐的名字,还有乌列的家宴。
我慢慢支起身子,看着城外的人都朝那片深蓝建筑走去。我现在不能走错一步,如果被那些毒打我的人发现,恐怕我不能再坚持下去。
小心地顺着丛林走,每一步都是煎熬,每一步都会天旋地转。我仰头看着天空,眼皮不断翻动……就快要坚持不住。
这一刻,我连晃脑袋的力气都没有。
树林中不断传来叶片间摩擦的声响,风呼啸而过,头越来越昏,越来越昏……
我没有知觉,只是凭着意念走去。
深蓝色的,法兰西式的城堡。双折斜脊屋顶,砖墙,拱形门窗,老虎窗,侧翼与主屋直接相接相连,九楹满目,天使们姿态优雅地朝前走,有很多人围在雷镜前,看着镜中对自己影响最大的人。
阳光很刺眼。当我迈入乌列家门的时候,有不少人停下来看我,大部分人的反应是嫌恶地避开。而我无力去管别人的感受。握紧着手中的银链,一步步走上阶梯。
在上楼梯的时候摔了一跤,可这次没有人嘲笑。
我知道我的样子一定很龌龊。
可是,梅丹佐就在里面。
他就在里面……
我头昏脑胀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着,看着渐渐显露在面前的大厅,还有满目玫瑰色的地毯,古铜色的房柱。
到门口的时候,有人拦下我,我原想要硬闯,可是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银链,惶恐地退开,让我进去。
大堂中央立着两名天使。一名六翼金翅,一名四翼白翅。六翼天使身着静蓝短袍,紫发中分,微有些蓬乱,他腰间挂着一柄暗红长剑,略透着些火光,剑柄处刻着闪电图纹。那应该就是著名的火焰之剑。他右边的力天使留着短银发,衣着华丽,我却未多留心。
我只知道朝那名炽天使走去。
乌列手中拿着一幅油画,庄重地对大家说:“这一副是路西法殿下的《斜晖》,图上的景象是耶路撒冷外的落日,非常传神,就像把实景框在画中……”
我刚迈进去后没多久,整个场子都静下来了。
乌列看着我,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略显不悦:“请问阁下有收到我发的邀请函吗?”我按住喉咙,吃力地说:“我要见……梅丹佐殿下。”
乌列说:“梅丹佐殿下还没到,若你没收到我发的邀请函,请站在门外等候。”
他身边的力天使笑道:“这位先生,乌列殿下的地毯是才买的,画了四万多金币。”
我回头看着他,忽然一滞。
卡洛。
我一开始还真没想到,穿得这么奢华的人,竟然会是卡洛。他挂着一个小披肩,戴着白色手套,胳膊肤如凝脂,手中正端着一杯红酒,一手捧着另一手胳膊肘的样子,还有站立的姿势,简直就和路西法一模一样。可是,完全没有路西法的感觉。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我尽量在微笑:“我知道,我这就出去等待,梅丹佐殿下的到来。”这时一抬头,才发现卡洛额间戴的链条也与路西法的很像,中间是祖母绿。
“卡洛,你还真是陷得很深,做什么都亦趋亦步。”我看看他的手套,皮笑肉不笑,“人家有洁癖,做什么都戴个手套,你也有。”
卡洛脸色一变,握紧手中的高脚杯,脸上也挂着笑容:“总比阁下好点,缠了这个缠那个,缠到最后什么都没拿到。跳梁小丑不好当啊,亲爱的伊撒尔。”
我的头很晕,几乎要站不稳。看看地面,脚下确实有不少血痕。好在地毯是红的。我讥笑:“是是是是,我缠了梅丹佐又缠路西法,缠了路西法又缠拉斐尔,缠了拉斐尔,连你家乌列殿下也缠上了。我不缠我会死,我非要靠着炽天使的力量才能活下去。你难道不知道我这对翅膀也是靠缠来的?其实我根本没翅膀!”
大厅内一片死寂。
乌列面色一直不好:“阁下请不要把我扯进去,我的欣赏水平不至于到这种程度。若无事,请离开。”
卡洛咬牙切齿道:“我很想知道,你怎么还没死呢?”
我还没来得及接话,他手上一动,红酒迎面泼在我的脸上。
附近的人开始议论。
酒流入眼中,刺得我眼睛发疼。我用手背擦擦脸,还没缓和过来,就被人迎面甩了两耳光。卡洛还是摘了手套才打的。操!
我想还他两耳光,就被他狠狠退了一把:“这里不是低等天使来的地方,请滚。”
我连跌几步,往地上栽去。
身后忽然有一双手扶住我。
我眼睛刚恢复,就看到一个壮观的场面:加百列从我旁边冲过去,抓住卡洛的领口,劈里啪啦劈里啪啦劈里啪啦甩了十来个耳光,没停过。
所有人都看傻了。
就在大家都以为加百列会一直这么拍掉一整天的时候,她的手突然被乌列捉住。乌列恼道:“加百列殿下,这是在我家,请尊重我的人。”
加百列拍拍手,耸肩:“好吧,那我改天再打。”
我也看傻了。
加百列走到我面前,一副清冷模样:“这叫卡洛的低等天使在外面乱说我,我可不是帮你打的。”
卡洛的脸高高肿起,像泼猪血。
加百列理了理金色的卷发,站在旁边,依旧恬静淑女,像个芭比娃娃。
我这才发现有人扶着我,还未来得及回头,就听到梅丹佐在身后说:“乌列,在你家是不该动你的狗,可你的狗咬了我的情人,那怎么说?”
乌列显然一直没开心过:“梅丹佐殿下,请您尊重人。卡洛也是我的情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