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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无所知。皇帝却了如指掌,他是通过安插在主教身边的细作获悉这一切的。他向我们抱怨道:“难道要迫使朕的臣民向一个外国人表示这种只应向朕表示的敬意吗?”我们知道中国人是很讲究礼仪的。总之,皇帝严禁我们在主教先生面前屈膝。我们把受之宫廷的命令告诉了主教先生,却仍未幸免于他的猜疑。他无法相信皇帝会把这类礼仪问题在其接受者身上看成是世俗法律行为。我们徒劳地向君主指出,向教皇特使致敬,只是因为人们将其视为耶稣基督的使者。然而在异教徒思想中,宗教特征是引不起他们关注的——不管如何激烈地向他们说明都不行。尽管如此,当我们能够无后顾之忧地跪着对主教阁下说话时,我们是毫不踌躇地这样做的。
10。北京的神父们没有恰如其分地奉承教皇特使。
答:主教先生住在我们教堂里时,我们是尽可能陪伴他的;当他住到远离我们教堂的所在后,我们看望他的次数略少了些。我们当时只有六名耶稣会士在京:闵明我神父因身体虚弱通常都呆在屋里,另一位老者已有三年足不出户,徐日升神父陪皇帝在鞑靼地区待了两个月,其余神父也常被召到君主身边;这还不算我们要履行的宗教职责。主教先生是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因此我们无法想像他在这一点上还会对我们有什么不满。
《耶稣会士中国书简集》 第三部分安多神父寄往欧洲的备忘录(8)
11。神父们没有出谋划策帮助教皇特使。
答:上帝作证,我们给他提出过许多有益的忠告,但丝毫未被采纳。在他眼里,我们的建议是可疑的,他根本不向我们任何人问计,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还可让主教先生的随行人员及北京主教先生作证。他不征求我们的意见就向宫廷提出要设一位总会长,要派驻一名教皇代表以及要在北京买一所房子。他迫使我们“不容分说地”要求宫廷立即接见他;他让我们身着宽袖白色法衣穿行北京街头去参加他仆人的葬礼;他在要一块新墓地安葬其仆人的问题上蔑视闵明我神父的忠告;他粗暴地对待基里亚尼神父,因为后者恳求他在官员们面前别露出任何激动的样子;他对徐日升神父极其傲慢;他对北京主教先生及张诚神父报告的关于皇帝已开始对他表示愤怒的消息不屑一顾。所有这些皆是有违我们意愿的。最后,我们要请主教先生本人作证:耶稣会士只需服从其命令而无需参与其事务,他本人则只应向上帝和教皇汇报——像这样的话,他反复说了多少遍?
12。耶稣会士改变了皇帝主意,使他拒不接受主教先生希望引进宫中的医生。
答:这与事实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这名欧洲医生抵华之际,神父们向陛下上了一道奏章,表示大家都为之高兴。耶稣会士甚至很难有损于他,因为这里缺乏良医,只要他稍稍展露才华,人们就不会听任何人说他的坏话。不幸的是,他人虽到了,但大家不了解他的长处。使他名誉受损的原因是:a。他显得过于年轻。b。他没有带足够的医学书籍,皇帝由此判断他并不用心钻研医术。c。皇帝请他号脉,他接触动脉刚一会儿就说开了君主的病情;如此匆忙行事是个不祥之兆,说明他不大关心病人。d。等到开处方时,人们见他是从一本书上转抄的。e。他不知道主教先生的仆人患的是什么病,却断言其并不危险,最终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f。在旅途中,他是主教仆人中充当物品供应者角色的一个人,入华时衣冠不整,给多罗先生做的是最低下的勤务。皇帝通过细作了解了情况,认为这种人在欧洲不可能是个受人尊敬的医生。耶稣会士与这一切有何瓜葛呢?
13。耶稣会士阻挠主教先生在谈判中获得成功。
答:越是严重的指责就越需要证据。人们能否轻易地把热爱教廷的教士和修士们想像成这种样子呢?仅据其反对者的怀疑就足以使他们变得有罪了吗?证据何在?作证的依据又是什么?
14。是耶稣会士阻挠了主教先生以适当的方式视察北京修会。
答:主教先生不会不知道,耶稣会士在向皇帝请求让主教进宫时就已表示,主教先生是以所有传教会和所有传教士总巡视神父的身份前来的;这难道是阻挠他巡视吗?皇帝起初拒绝主教先生来京,倘若耶稣会士害怕视察,他们只要按皇帝旨意办就是了。然而,他们却先后四次反复向皇帝请求,直至最后被采纳。事实上,主教曾向某些官员表示,他将调查神父们的品行。官员们把此事上奏了皇帝,后者认为,让人查究这些出入宫禁、生活于他眼皮子底下的人的操守品行,这是不合适的。因此,他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善意地为我们道德的纯洁和品行的端正作了担保。然而,透过主教先生在罗马提出的反对我们的证词,人们可清楚地看到,除巡视我们外,他还干了某些与此无关的事。他的确在这里竭力鼓动新信徒和异教徒提供反对我们的证据;北京主教先生及主教先生随员中偏见最少的人们均可对此作证。有人甚至用礼品来拉拢人反对我们。我们当时就知道这一切,但我们从未做任何事情去制止他。
15。耶稣会士以有失恭敬的口吻议论主教先生。
答:如果哪位耶稣会士被证实曾以不恭敬的口吻议论过主教阁下,我们同意将其严惩。的确,当主教先生把基督徒们的请求踩在脚下时,要否认他所表现的暴躁是不可能的。我们还议论过他向皇帝灌输的对葡萄牙国民的猜疑。这件事太严重了,我们无法沉默。它将损害共同的利益,因此,我们真诚地认为必须扭转局面,同时使皇帝醒悟。
16。耶稣会士没有制止基督徒的反抗。
答:“制止反抗”在这里是指什么呢?是否想说耶稣会士没有劝告基督教徒服从主教先生命令呢?如是,那真是错怪我们了,因为我们不断告诫他们应当尊重和服从主教。虽说我们没有阻止他们提出请求并陈述理由,但谁能说我们没有促使其以节制和恭敬的态度来做这一切呢?此间人所共知的是,当多罗先生把他们的请求踩在脚下时,我们阻止了因他的暴躁而可能引发的令人不快的后果。有人能证明相反的事吗?
17。神父们没有让宫廷给予主教以比普通传教士更多的礼遇。
答:事实是,北京主教和科农主教先生抵京时,我们吩咐基督徒和异教徒向他们表示因其身份而应得的尊敬。众所周知,我们竭力让基督徒对主教这一崇高地位产生深刻印象。至于异教徒,要想让他们像我们希望的那样对于纯宗教性质的地位抱有完全的敬意,那就没那么容易了。愚笨的人是无法想像感官所感觉不到的东西的。听到诸如耶稣会士在教会中只是干粗活的、其职责局限于指点愚昧无知者和孩子,而对主教们则应表示完全不同的尊敬之类的话,他们觉得很刺耳。此等言论无法说服宫廷,因为在一个异教徒君主眼里,教士的等级并不值得尊重。学识和外在的才干比肉眼看不见的特权更能打动人们的感官。如果说皇帝称赞我们以往的服务并以高于我们身份的规格对待我们,那么,上帝可以作证,为了让他明白主教的崇高地位,我们已竭尽全力。
18。耶稣会士没有努力让宫廷释放科农先生并准其离去。
答:(事实上)我们为此使出了浑身解数,以致皇帝对我们表示了愤怒。他责备我们如此喋喋不休地为一个与我们作对的高级教士说项,几乎使他对其也产生了怜悯。我们努力使他明白,人们可以想法不同而仍相互喜欢,何况我们宗教的要旨之一就是以德报怨,科农先生观点虽与我们不同,却肯定无意对我们使坏。但我们的努力没有成功。皇帝毫不欣赏我们的道理;而当我们为盖蒂先生说项时,皇帝禁止我们为其求情。这位教士曾肆无忌惮地攻击我们,为此他已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不幸的是,皇帝还令人进行调查以便为我们洗雪并使盖蒂先生承认诽谤。我们声明,对于不久或许会降临在他头上的新风暴,我们不负责任;不过我们非常希望能予以防止并使他免受影响。
19。北京的耶稣会士粗暴地对待其债主并签订了高利贷合同。
答:对于这两个问题,我们派往欧洲的管理财务的教士已带去最可靠的证据,可证明我们的无辜。这份简短的备忘录不允许我们作冗长的辨析。
20。是耶稣会士促使皇帝让白晋神父担任赴罗马的钦差的。
答:反对我们的人提出这个问题,却没有证据,也永远提供不出证人。再说当主教先生急于从其仆役中派人充当赴罗马的代表时,耶稣会士派他们一名教友去罗马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
21。耶稣会士听任主教先生的尊严有时沦落到受辱的境地。
《耶稣会士中国书简集》 第三部分安多神父寄往欧洲的备忘录(9)
答:此乃主教先生自取其辱。况且,多罗先生与中国皇帝性格不同,这是教皇特使在北京宫廷遭受屈辱的惟一原因。耶稣会士所做的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使皇帝温和了一点而已。多罗先生暴躁激烈,中国皇帝冷静坚定,这使前者不大适宜与后者谈判。一位赵(Chao)姓官员在向主教先生描述皇帝(性格特征)时已经就此提醒过他。这位官员告诉他:“皇帝宽容(柔软的)缎子,但会粉碎(坚硬的)钻石。对抗过多会使您受到严厉对待,如善于屈从,您将使君主心软。”我们所作的忠实叙述将使一切公正的人们相信,多罗先生本人是谈判失败的惟一原因。他的随行人员特意撰写的日志将会证明教皇特使粗暴而反复地对抗皇帝旨意的事实。在中国,对君主稍有不恭便罪不可恕;那么,屡屡抗旨不遵同时又缺乏殷勤会导致何种后果呢?我们偶尔可以使君主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