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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烬、冥王乃至冥帝那样的绝顶高手比较起来的话,还是有着相当的一段差距的,所以对于“幻”的解释,他依旧抱着一种半信半疑的态度。
“理由当然不仅如此,”青年侃侃而谈,“我所选择的冥兽一族守护者,不但需要实力超群,能够给予族人强大的保障,而且这个人必须心地纯良,对我们这个种族没有任何的偏见和贪念,大人您刚才在面对在下的阻拦时多番退让,最后甚至为了不伤及无辜而饶恕了自己深为痛恨的云姬,所以我相信您一定不是坏人,因此才产生了和您定下契约的念头。”
“是这样吗?”石军被“幻”的一通马屁拍得晕头转向,刚想顺口答应,可转念一想,又接着问道:“如果你和我定下契约的话,那你的族人怎么办,你总不会带着这么一大票人马背井离乡跟着我到处跑吧?”
“这个问题其实非常简单,如果大人许可的话,我可以把整个幻海全部搬走。”青年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道:“据我所知,大人您身上应该有一个百宝袋吧,只要您使用空间法术对它稍作修整,那么就可以给我们全族提供一个栖身之所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这么长时间以来,石军对于法术的理解一直停留在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基础之上,甚至连空间法术这个名词也是第一次听说,那个百宝袋原本就是别人送的,他对其中的奥妙可谓是一窍不通,所以听“幻”提起这么一个话题,他立刻便来了兴趣。
“所谓的空间法术其实也不过就是一种等级稍微高一些的结界之术罢了,只要具备了一定的灵力和方法,无论任何人都可以利用结界的力量制造一个空间屏蔽,而大人的百宝袋其实就是一个等级较低的空间结界,只不过因为所含的灵力较弱,所以相对应的屏蔽空间也比较小一点而已。”青年眼珠一转,说道:“其实这样的一个东西,与大人您的实力和地位实在有些不太相称,所以只要您费一点功夫,将它扩大一点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第二章逆转乾坤
也不知过了多久,石军终于从冥想的状态下缓缓醒来,擦擦头上的汗水,这才发现自己又上了“幻”一个大当。
这家伙嘴里所谓的“一点功夫”耗费了石军大量的时间和巨大的灵力,要不是石军在幻海之行中再次突破了自己的极限,并成功发掘出了“心之契约”的使用方法,凭他原本的能力和对法术的理解,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成功的希望。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幻”并没有说谎,这种“等级稍微高一些的结界之术”本身其实并不困难,只需要稍稍变换一下平时所使用的护身结界的能量性质,制造一个空间屏蔽也不是一件无法办到的事情。
但“幻”这家伙却故意说漏了一点,那就是这种空间屏蔽的大小,实际上是和制造者所能够提供的灵力数量相挂钩的,以石军目前的能力,要做出一个像百宝袋那样的东西自然是轻而易举,但是他现在要做的,却是一个大到足以容纳整个幻海以及其中所有冥兽一族的空间屏蔽,这里面的难度就可想而知了。
此外,像这一类的空间法术一般都是有时效性的,因为要维持这样的一个空间结界时时刻刻都需要消耗着大量的灵力,而百宝袋这种小型的结界只需要几块能量充足的晶石便可以维持很长一段时间,但石军现在所制造的这个东西显然并非如此。
但等到石军发现这一点时早就为时已晚,和“幻”的心之契约已经定好,人家一大族人就等着庆贺乔迁之喜呢,无奈之下,石军只能许下诺言,每隔几个月为冥兽一族做一回免费劳工,替他们的新居定期的补充能量。
回想起来,石军只觉得这一次签订的心之契约简直就像是一个卖国条款,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谁是主谁是从了。
当然,在整个过程中石军也不是全然没有一点收获,首先,在“幻”的耐心指导下,他终于掌握了空间法术的一些基本知识,让他对于那些超越五行范围之外的边缘术法有了一定的了解;其次,在难得一次的大量灵力耗损状态之下,为了节省力量,所以石军对于灵力使用的技巧方面格外下了一番功夫,这也使得他在自身力量的运用上,有了一个较大的提高。
但这么一来,石军就因此而耽误了更多的时间,所以当他搞定这些琐事之后,只稍稍休息了一会儿,立刻就把“幻”叫了出来,吩咐道:“你所要求的事情我已经都办好了,现在该轮到你出力了,说吧,要从这里到洗髓地狱的话,该怎么走?”
“主人,”青年此刻对石军已经换了一个称呼,“此刻整个幻海都已经在您的怀中,所以只要是和幻海相邻的任何一个地方,您只要一动念便可以到达,根本就不用费力去问什么路了。”
“原来如此!”石军点点头,心想:要是这样的话,自己以后来冥界应该会比以前方便很多,最起码再也不用总靠那个什么冥界令牌了,看来有的时候吃亏就是占便宜呀!
想到这里,石军挥手让“幻”先行退下,心念电转,下一刻,便已经来到了洗髓地狱的结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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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洗髓,只能用“危在旦夕”形容,就在石军在幻海中滞留的这段时间里,整个战争的情势又产生了进一步的变化。
首先,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之下,仙魔两界终于决定放弃观望,正式和妖界组成联军进攻洗髓——毕竟他们不想因为犹豫而坐失良机,如果到时候让妖界把好处都捞走了,他们岂不白来一趟?
其次,妖族军队在短暂的修整之后也恢复了元气。虽然在石军意外的袭击下,妖族进攻的锋芒遭到了遏制,但在收集分析过来自各个方面的信息之后,他们终于了解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所谓神秘高手其实只不过是一个人族的少年,再加上有种种迹象表明,这少年原本就是某些高层人物一直以来欲得之而后快的目标,所以,在这样的局面之下,对洗髓地狱发动更大规模的攻击也就顺理成章地纳入了各酋长的议事日程。
就在前不久,一次简短的高层军事会议刚刚结束,三界的代表在会上初步议定了洗髓以及下一步对焚心和极乐的作战方针,并初次讨论了战后的利益分配和地域划分等事宜,他们一个个胜券在握,更似乎忘记了和“那个人”的交易并非如此。
实际上,自从三界决定出兵以来,各方的主事者根本就没有打算遵守原来的协议,就算“那个人”贵为冥王又怎么样?既然都是抢劫,拿走一万元和一百元的分别可大得很,更何况谁会蠢到对一个出卖家国的败类去谈什么承诺和道义呢?
此外,三界虽然这次为了共同的利益而联手作战,但是他们毕竟是曾经互有芥蒂的对手,所以,无论是在进攻部队的力量分配上还是在战后的分赃问题上,三方的代表全都针锋相对、当仁不让,说到底,每个人所想的都是如何才能在确保将损失控制在最小幅度内的基础上获取最大的利益而已。
因此,在这次抛弃了计划发起者的会议上,因口角导致的肢体和法术冲突不时地出现着,好在三界彼此对这种合作的真诚度也心中有数,因而最后都恰如其分地表示了风度,各自把自己一方的人揪了一两个出来装模作样地批评了几句也算有了交待。
最终,在美好前景的诱惑之下,各方的领导们各自作出了妥协,而这段过程中的勾心斗角和相互算计也被刻意地掩盖在了貌似和睦的谈判氛围之下。
从理论上来讲,这一次作战的力量配置应该还算是比较合理的——首先,妖界肉体强横,善于自疗,物理攻击威力不逊于法术,自然被仙魔两界难得默契地吹捧一番后安排到前线;其次,仙界法术变化莫测,而金系法术在防御和辅助作战方面的威力也是有目共睹,所以压阵、治疗以及与远程攻击方面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他们的头上,只等命令一下,负责空中打击和布防的金术士、负责物理远射和补给的青铜武士、负责医疗伤患的铜术士以及专擅音攻的银术士便全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最后,由于魔界的部队虽然数量较少,但无论是擅长制造和破坏法术陷阱的暗黑祭祀,还是擅长潜伏和暗算的潜影祭祀个个都是破坏力惊人的偷袭高手,所以那些最最阴险、卑鄙的地下活动便被他们全都揽了下来,成为了一股游离于正面作战部队之外的黑暗力量。
之所以作出这样的安排,那是因为虽然洗髓的大禁制结界十分厉害,但在经过妖界长时间的攻击之后也毁损得差不多了,但是,在目前的洗髓地狱之中,还是有一股令三界都十分忌惮的法师部队。
这些隶属官方的大法师数目不多,但是这一类成建制的法术高手还是不容忽视的,虽然他们直到现在还没有出动过,但想来是因为吠陀将这支队伍视作是手上最后的王牌,准备在最危急的关头再发挥他们的力量而已。
尽管谁都明白,在正面的战斗中,单凭大法师是不可能阻挡住联军脚步的,但既然胜券在握,谁不希望伤亡更小一点呢?
面对着被自己逼进穷巷,决定破釜沉舟的狗,再有经验的猎人也要防备被反咬一口的危险,因此,纵然魔界军队的任务从表面上看起来责任最轻,但是为了预留足够的实力来牵制敌人的这一支法师部队,其他两界也只有不得已作出了如此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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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的部队在洗髓城的四周悄无声息地集结,而在洗髓之内,守城的将士们却大都疲惫不堪,在已经无法遮蔽视线的大禁制结界后小憩着。
敌人暂时的退却和战阵的重新整合给他们带来了难得的喘息的机会,但其实无论是谁的心里都十分清楚,下一次的进攻一旦开始,这里能够活下去的人绝对不会超过一成。
毕竟曾经历过死亡,尽管都知道一旦战败便意味着形魂俱灭,可他们的脸上却看不到半分绝望和悲凉,大都显得很淡然。
而这种温和但却坚定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