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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驸马被连续抽了十几鞭子,身上的衣服也已破烂,有几个地方已经有血溢出,忍无可忍的叫道。
三公主卿蝶手中的鞭子一顿,娇艳无双的脸上充满了杀气:“你叫我什么?”
原本她是好心,想来偷偷看看他的,没想到在拆房外听到了他那般恶毒的言论,现在还不知悔改,竟然敢叫她臭女人?
“不是,不是的公主,你放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赌了,好不好?”三驸马先前的爆发是被逼急了,公主的鞭子停下,他的理智也跟着回来了。
三公主见他如此见风转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横眉怒目,竟加重了手中力道:
“找打!”
“啊!你,你个臭婆娘,你不得好死,你活该一辈子守活寡,你不是人!你还我香儿,啊……香儿,我爱你!就算你死了,就算你被这个臭女人毁容了,我还是爱你!我爱你香儿!香儿!”
三驸马被鞭子抽的在地上打滚,不再求饶不说,竟还满口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卿蝶公主在听到他口中叫出‘香儿’两个字后,更是气炸了心肺,手底下失了收敛,竟活活将三驸马抽晕了过去。
看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男人,卿蝶公主喘着气,顿时红了眼眶,只见她失魂般丢开手中鞭子,将三驸马抱在怀中,脆弱道:
“不许……再提那个贱人。”
卿蝶公主让三驸马安然躺在自己怀中,爱怜的抚摸他受伤的地方,良久后,才擦干眼泪朗声叫道:
“来人呐。将驸马带回去医治。”
鱼贯而入的下人将三驸马柴韶抬了出去,卿蝶公主意志消沉的站起了身,正准备离开,却被一直在旁观望的朱富叫住了:
“三妹,你等等。”
卿蝶公主此时才意识到,柴房中还有一人,想到自己先前脆弱的模样,全被他看了去,心中不禁恼火,冷眼望着这个胆大包天,敢叫她‘三妹’的人。
“你想让我放了你吗?不可能,那日我在律勤馆说的清楚,任何人敢借钱给三驸马,我便要他好看。”
朱富瞪着一双淳朴至极的双眼,诚恳的说道:
“我不是要你把我放了。而是想说,三妹这般驭夫是行不通的,打骂只会令他怕你,并不能令他爱你。”
“……”卿蝶公主居高临下看着这个粗贱的匹夫,想不通他怎会是池南的夫婿,但他眸光清澈,不像是骗人的,思虑良久后,才呐呐的问道:
“那该如何?”
朱富见‘三妹’有心学习,便展开笑容,不吝赐教道:
“三妹你过来,让姐夫教你几招驭夫之道……”
“……”
10驸马立功
池南坐在灯下,神态安详淡然,看着南窗外的一轮明月,修长白皙的手指不觉在窗棂上轻敲。
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池南自窗前走出,去到门边,适时玉卿走入,一见池南便单膝跪地行礼。
“怎么样?”池南在太师椅上坐下,端起热茶喝了一口。
玉卿据实禀报:“查清楚了,驸马借钱给三驸马,三驸马赌输了,现他二人都被三公主关在柴房内。”
池南挑眉,奇道:“你是说,卿蝶抓朱富,是因为他借钱给三驸马?”
“是。”玉卿回道。
池南虽心中奇怪,却也没有说什么,想了想后,才继续问道:“三驸马这回输了多少银子?”
“五万两,但银钱都是小事,还有其他的东西。”玉卿想着打听出来的结果,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一个人倒霉,怎么可能倒霉成这样呢?
“说下去。”知道玉卿查出了内情,池南放下茶杯,示意他继续说。
“三驸马先是连赢了一万多两银子,后来就一直赌输,输红了眼,竟然……将三公主府的几样无价之宝偷出来,押了上去,结果也全输光了。”玉卿如实答道。
“无价之宝?”池南惊疑。
“先帝所赐鎏金鱼龙纹斧,碧玺舍利塔,鲁公刀车图。”
池南垂下眼睑,卿蝶素来喜爱收藏,这三件的确是天下少有的无价之宝。
鎏金斧是先皇所赐,自是无价;碧玺舍利塔中有前朝定一禅师的舍利子,世间仅此一颗;至于鲁公刀车的图纸……鲁公的精巧兵器图仅三张残留于世,无怪卿蝶会那般光火。
“公主,如今该怎么办?是带兵前去要人,还是……”玉卿早已安排好了人手,无论公主是想夜袭还是堂堂正正摆阵,都可以。
池南沉吟片刻,问道:“是哪家赌场?”
玉卿没有料到池南接下来的问题会是这个,愣了愣才答道:“城内有一家新开的赌坊,名叫海通。”
“……”
池南听后点了点头,眼眸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流光溢彩,似乎翻滚着什么似的。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下人的通报声:
“公主,驸马回来了。”
池南与玉卿对望一眼,玉卿摇头表示不知怎么回事。
不消片刻,朱富从院子里走了进来,看到池南便展开笑容迎了上去,抓住她的双手,憨憨实实的道:
“媳妇,你吃饭了吗?三妹真是太好客了,我说不在她那里吃饭,她偏不肯,给我准备了好大一桌的饭菜,我都有点吃撑了。”
“……三妹?”池南呐呐的琢磨着朱富口中这两个字的意义,一旁的玉卿却对朱富话中的内容感到震惊。
“对呀,你的三妹不就是我的三妹嘛。”
“……”池南无言以对,只得兀自僵着嘴角暗自抽抽,但见朱富平安归来,悬在心头的大石也终于落下,冷静想了想,才道:
“你既然回来了,可愿替我去做点事情?”池南微笑着对朱富说道。
媳妇有事,他自当效力,朱富立刻点头:“愿意愿意,一百个愿意。媳妇你说吧。”
“……”池南满意的露出微笑,招来玉卿,吩咐道:“带上我府中那柄谗雪剑,你与驸马去那间赌坊赌一把……”
朱富不明所以的看着媳妇,只见亲亲媳妇唇边正溢出一抹手到擒来的笃定微笑,看着有些怕怕,况且,她竟然要求他去……赌坊!
“……是,明天一早属下便带驸马……”玉卿虽不懂公主的用意,但自是遵命,只不过话还未说完,便被池南打断:
“不是明天,是现在。那些东西一旦送走,就难办了。”
玉卿领命,带着刚刚回府的朱富出门去了。
两人走后,池南走至烛火前挑了挑烛芯,烛火晃动,映照在池南美丽脸颊上,嘴角不禁扬起一抹不着痕迹的微笑,愈显明艳。
卿蝶府中的宝贝向来有很多人觊觎,而在这些人中有可能会下手的,只有她……
一个时辰之后,玉卿与朱富再次回到公主府,池南正在书案后看书,只见朱富轻松入内,玉卿则捧着三只箱子,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媳妇,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弄回来了。还有这些……”朱富憨笑着说,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给池南,每一张都不少于五百两。
池南接过银票,随手点了点,竟然有一万两千两之多,她对朱富扬起一抹甜死人的微笑,眼神勾魂般说道:“做得好。”
玉卿将三只箱子放在桃木圆桌上,池南走过去时,玉卿将箱盖子打开,只见三样曾被外界吹嘘得神乎其技的宝贝跃然于三人眼前。
鎏金斧,池南早年见过,舍利塔与鲁公刀车图她却是第一次见,放在手中把玩片刻后便没了兴趣,之所以有那么多人对此趋之若鹜,大抵是为了这些东西的传说罢了。
舍利子能生肌肉骨,起死回生……刀车图可扭转乾坤,反败为胜……哼,无稽之谈!
“你怎么了?去了一趟赌坊,倒将你的胆子吓破了?”池南对玉卿打趣问道。
玉卿这才抬首,看了一眼池南,又将目光移去了朱富身上,他所震惊的不是赌坊,而是驸马。
今晚终于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逢赌必赢……不管是牌九还是骰子,只要到了驸马手中,当真如神助,他奉公主之命带着那柄上方谗雪剑作为赌注,原本心中十分忐忑,怕赔了夫人又折兵,没将三公主府的宝贝弄回来,这边再搭进去一件,到时候就没法交代了。
谁知道,驸马一出手……
“属下斗胆问一句,驸马的赌技师承何处?”玉卿沉吟良久后,才不耻下问道。
池南笑笑,不说话,朱富则乖巧的坐在一旁吃葡萄,听玉卿如是问,便回道:
“我爹啊。”
“……”
玉卿了然,事实证明:有个厉害的爹很重要。
“你就想说这些么?”池南好笑的看着玉卿难以置信的表情,想起从前她也曾这般惊讶过。
她的相公身上,总能有一些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玉卿定了定神,这才回道:“属下还想说,海通赌坊不简单,从他们的字里行间听的出来,应该是与朝中高官有所牵连的,否则他们不敢如此放肆,明知道对方是三驸马,还大手笔的叫他载了跟头。”
池南冷然一笑:“你倒聪明。古往今来,官商勾结本就是常事,谁不想手里多谢银钱度日呢?”
池南噙着冷笑,走到案边,拿起桌上的一封白皮书信递给玉卿,道:
“明日一早,你便派人将这封信送去三公主府。”
玉卿点头称是:“如无其他,属下就此告退。”
“去吧。”
玉卿走后,池南才将目光放到了朱富身上,只见后者正吃葡萄吃的欢,眼睛盯着手掌心,不知道在看什么,池南轻咳一声都未能拉回他的注意力。
不喜欢被相公冷落,池南不甘心的走到朱富身旁,正打算重重咳嗽,不想却看到了朱富藏于掌心里的东西。
趁其不备,池南将那东西抢了过来,朱富这才受到惊吓般不知所措的看着池南。
“我,我回来的时候,在夜市上偷偷买的,才五文钱。”朱富紧张得鼻头开始冒看,战战兢兢的解释道。
池南盯着掌心的小石头,十分无语,五文钱的石头……竟然被雕刻成了男女欢好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