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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教堂的小门厅的门之前,我正在进攻蛋筒上的蜂窝饼,冰激凌开始融化了,我却一点也不想浪费,就在这时,我看见你和爸爸。我觉得自己犯了一个不慎的轻罪,在你们的眼里却是很严重的罪行。好几天里,爸爸都不愿跟我说话,取消了帮我订阅的《丁丁画报》。不过,每到礼拜四,你都偷偷地塞钱给我去买零售的《丁丁画报》。很久以后,当我在爸爸的一本书里发现“严斋”这个词,我更明白了他儿子的蛋筒冰激凌使他的精神受到了强烈的震撼,“严斋”指的是在圣周的那六天里,人们专吃面包、盐和水。
《在我母亲家的三天》 第三部分我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如果我去看心理医生,如果我决定去就诊——我不会发生这种事的,否则早就做过了——如果我重新沉浸在那个世界,那个一半是世界末日一半是御座庙会即茴香蜜糖面包庙会。的世界,一个刚过了二十岁、雄心勃勃的我那个时候非常了解的世界,如果我像家庭主妇建议你把羔羊后腿肉吃完,再吃“一小块腿肉”一样,再吃一小块,这就是我或多或少要说的,我觉得我要说的,除了你有所保留的东西,你无法预见你要说些什么,也无法预见在一场心理分析过程中监视你的是什么……我会从什么开始说起?我会说出我出版作品太少的事实。生理抑制,并不是什么新鲜的玩意儿,从达·芬奇就开始了……我希望有一个比我年轻的女人来给我做分析,就像在电影《爱到发烧》一译《相思病》。中一样,那是马歇尔·布里克曼的一部被人遗忘了的电影,布里克曼还是《安妮·霍尔》的编剧(当《安妮·霍尔》上演的时候,一些朋友告诉我这部电影让他们联想到我几年前出版的第一部小说)。是的,就像在《爱到发烧》中一样对我做爱的分析,在电影中一名心理医生爱上了他的女病人,我则恰恰相反,由于我希望我未来的心理医生长得像《爱到发烧》中饰演女病人的演员,那位迷人的伊丽莎白·麦戈文美国女演员。,尽管她并不完全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在这部电影中弗洛伊德的幽灵由阿历克·吉尼斯扮演,约翰·休斯敦演精神分析学家,他幡然醒悟后宣称与病人相爱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在这部电影中,精神分析医生和病人在洗完淋浴后,以极快的速度上床,淋浴的镜头在我的记忆中已经模糊了,但我将直截了当地告诉我未来的精神分析医生,我喜欢淋浴胜过长沙发。
《在我母亲家的三天》 第三部分因为他太懒了
我半夜醒来,还以为到了早晨七点钟。我听着多尼采蒂葛塔诺·多尼采蒂(1797—1848),意大利歌剧作曲家,代表作《拉美摩尔的路契亚》,其中的发疯场景非常有名,作者本人最后也变疯了,在精神病院中度过余生。的一部歌剧《玛丽亚·斯图亚达》。我多想认识你啊,葛塔诺·多尼采蒂!我们会在巴黎相会,你在这里经营一家剧院。你会要我写一部歌剧剧本吗?在贝加姆的大街上,你的故乡,市民们只是觉得你有点奇怪(在一张唱碟的封套上,我读到这样的字眼:“患了精神错乱”),你走过的时候,路人都向你鞠躬致意。我会去找你的。我会坐火车去。你会坚持来火车站接我,然后我们乘坐一辆出租马车。你会戴着一顶丝帽,每次我对你说出沿途朝你鼓掌的人的名字时,你都会把丝帽掀起来:“那个女子,长着丰满脸颊的那个,是谁呀?”
“是你的歌剧《爱的灵药》中的那个农妇,是阿蒂娜。”
“啊,对了,是阿蒂娜。她一直健在吗?这个男子干吗一直看着我?”
“那是拉美摩尔的亨利·艾什顿领主路契亚的哥哥。呀。”
“真的吗?我还以为他在爱尔兰呢。弗朗塞斯科,你在跟我讲故事吧。这不是艾什顿领主,而是我的药剂师,他的药店在韦基亚广场后面。你在跟我开玩笑。那么,你也和他们一样,你认为我疯了吗?是的,你说的没错,是艾什顿领主。我们向他还礼。恭喜!恭喜!我写了那么多歌剧……一年三到四部。我已经记不住所有人物的名字了。恭喜,我的领主!”
“多尼采蒂大师,当我听到你谈到你的同行罗西尼所说的话时,我觉得你真了不起,当他发誓只用了十三天时间就写完了《塞维勒的理发师》、别人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大的谎言家时,你的回答是:‘用了十三天吗?很有可能。因为他太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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