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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1956年卡拉丝登上美国大都会歌剧院,一曲《诺尔玛》使观众如痴如醉;1964年在巴黎歌剧院的演出获得同样巨大的成功。演唱的歌剧《诺尔玛》《诺尔玛》,意大利歌剧作曲家贝利尼的歌剧。。
和平咖啡馆正要打烊。由于妈妈看上去一直不打算回去,我建议再去哈里酒吧喝一杯,哈里酒吧离那里只有两步之遥,而且很晚才关门。到哈里酒吧时,那里已经没有空余的座位了,我们站在吧台那里,就在进门的地方。我和妈妈以极快的速度喝着威士忌,喝完又要。戴芬娜讨厌威士忌,所以她要了一杯波尔图葡萄酒。这是一个愉快的夜晚,我们喝得够多了,以至于我们觉得所说的每一件事都那么激动人心。妈妈的左边有个人开始与她套近乎了,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非常高大,非常英俊。她不客气地朝我转过背去,跟那人攀谈起来。我把我白天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戴芬娜。我已经不再去注意妈妈了,直到她扯我的袖子:“弗朗索瓦,这位先生是搞印刷的,我刚才跟他说你是作家,你们俩应该合作!”她自以为声音很低地补充说:“听话,跟他握一下手,我向你保证他是个和蔼的人,他是个绅士。”以前我从未听妈妈说过绅士这个词。我很乐意地握了他的手,但是,很显然他已经不在正常状态。他做了自我介绍:“我叫帕斯卡·罗伯特,在阿尔萨斯开印刷厂。大作家帕斯卡的那个帕斯卡,罗伯特词典的那个罗伯特。”这句话他似乎说了数百次。我问他是否读过帕斯卡的《思想录》。他支支吾吾地说,印在面值500法郎纸币上的那个帕斯卡更让他感兴趣。他坚持要请我们每个人喝一杯酒。我们已经喝得够多了,但我还来不及拒绝,妈妈就接受了:“哎呀,你不是每天晚上都带你的老妈出来的!”老妈!这个用词并不恰当,因为妈妈这天晚上光彩照人。于是我们继续交谈,继续喝酒,我和戴芬娜、妈妈和那位印刷工,我们的杯子一空,他就示意酒吧侍者给满上。戴芬娜要了热狗,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哈里酒吧里的热狗从来就没让我失望过。妈妈站在我旁边,建议那名印刷工咬一口她的热狗,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明白局势失控了。他们俩看上去都玩得很开心,但在我的眼里却有些过火了。印刷工一只胳膊亲热地搭在我母亲的肩膀上,我让戴芬娜看一眼:“你不觉得他把她搂得太紧了吗?”我竖起耳朵,听见帕斯卡·罗伯特对妈妈说:“我住的饭店离这里很近,我邀请你跟我一起去那里。甩掉你丈夫,还有你的女儿。”——我是丈夫,戴芬娜是我们的女儿!我母亲提出抗议说她的丈夫已经过世了,说我是她的儿子,说戴芬娜和我,我们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他用手指着我问道:“那他是谁呀?”“是弗朗索瓦呀!他是我的儿子!”“那么那个年轻姑娘是谁?”“我已经跟你说过了那是戴芬娜,我两个孙女柔爱和沃格琳德的母亲。”跟这样一个把我当成我母亲的丈夫,以为我们是带我们的大女儿出来玩的家伙在一起,我觉得到了我出手掌控局面的时候了。该回去睡觉了。母亲什么话都不愿意听:“这个街区还有别的店开门吗?”帕斯卡·罗伯特插话说:“走吧,玛丽,我带你去我住的饭店,我叫饭店里的人把酒吧重新打开。离这儿不远的。”他已经开始直呼我妈妈的名字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爱德华七世饭店,歌剧院大街39号。”那的确很近。戴芬娜把我拉到一边说:“我很累了,我们回去吧,让你母亲过她自己的生活。”“那个家伙已经酩酊大醉了,我不能让妈妈跟他走。”我们终于离开吧台,被酒吧服务生推到外面,他已经把大部分灯都熄掉了,穿上了外套。母亲和帕斯卡·罗伯特走在前面,勾肩搭背的,笑个不停。戴芬娜跟在我后面,她比我们喝得少,显然不想和我们掺和在一起。饭店值夜的守门人冷冷地看着这些黎明才回来的醉醺醺的房客。我已经下定决心不让我母亲上电梯,就拽着她的胳膊,而那名印刷工却在努力回忆自己住的是哪间房,以便取回钥匙。我想起了《费德尔》拉辛的悲剧作品,雅典王忒赛远出未归,据闻战死疆场,王后费德尔向王子依包利特表露感情。忒赛意外生还,误信妻子与王子的私情,愤而放逐王子;继而追问之下,得知实情,费德尔羞愧饮鸩自杀。中的一句诗:“廉耻之界,已经跨越。”我用一种我觉得很坚决的语气对我母亲说,该回家了。我看见她失望的眼神:“那帕斯卡怎么办?”
《在我母亲家的三天》 第一部分赞同我的做法
后来,戴芬娜当着我的面把这个故事告诉了她最好的朋友苏珊娜:“那个醉鬼把我当成了弗朗索瓦和他母亲的女儿!你应该看看弗朗索瓦当时的神情。一想到他母亲要跟一个陌生人上床,他就受不了。”我抗议说:“可他们俩当时都醉了。我尤其想到了第二天早晨,那家伙会发现妈妈比他大十五岁,我可不想听见他说那些伤害我妈妈的话。”对此,戴芬娜反驳说:“最刺激你的不是年龄的差异。你忍受不了的,我知道是什么东西,是非得想到你母亲的性行为。”苏珊娜同意戴芬娜的观点。怎么?我本该悄悄地溜走,而不是跟随母亲走到饭店的大堂,监督着她,然后就像把一只猫强行关进笼子里一样,把她推进一辆出租车里?戴芬娜,她嘛,坚持认为那名印刷工连只苍蝇都不会伤害,还说我棒打鸳鸯,阻挠了一场伟大的爱情。不过,在隐修院的晒台上,我的姐姐和妹妹们在听完我讲的故事后,都一致赞同我当时的做法。
我这个人有些一本正经。在六十年代,我不敢在药店里当着其他顾客的面买丹碧丝卫生棉条1929年由美国哈斯博士发明的女性内用卫生棉条,1997年成为宝洁公司品牌。,戴芬娜第一次在出租车上把她的手伸到我的外衣下面,开始帮我手淫的时候,我既害怕又兴奋,差点晕过去……她还在一列火车上帮我手淫。包厢里只有我们两人,她拉上朝过道的窗帘,我结结巴巴地问:“如果查票员来了怎么办?”“噢,那样才刺激呢。”那时我们才二十五岁。从此,我发现我是那种人,是女人们不讨厌在公共场合乱摸的那种人,在餐馆的桌子底下,在电话亭里,在接待室,在晚上停在人迹罕至的大街上的汽车里。我猜想每个人都会碰到这种事情,尽管我从未和我的朋友们涉及过这些话题,因为过于腼腆,更确切地说是由于羞耻。在我的生活中,我有许许多多过于腼腆的例子。
1960年8月,我刚满十九岁。父亲告诉我,他要带我去参加威尼斯电影节。我从未去过威尼斯,也从未参加过什么电影节。我们开着一辆两匹马力的雪铁龙,从普罗旺斯出发,这辆车是在暑假之前买的。一张意大利北部的地图摊开放在我的双腿上。第一天晚上,我们就穿越都灵,过了诺瓦拉。离米兰只剩下不到三十公里的路程。父亲决定住酒店。我好失望。我更喜欢睡在汽车里面。我提议去参观大教堂。“啊,不行!我们要避开市中心。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得出发。我们要找一家离高速公路不太远的酒店。”第二天黎明时分,我们在一家咖啡馆的露台上用早餐。阳光照在街道另一边一座修道院的围墙上。我告诉父亲,这阳光应该让意大利影坛最优秀的摄像师奥特罗·马特利意大利著名摄像师,曾在费里尼的影片《甜蜜的生活》、《战火》中担任摄像。来拍摄。为了让父亲大吃一惊,我补充说道:“另一个同样伟大的摄像师吉尤塞普·罗图诺就不喜欢。”我知道当我列出这些电影技师的名字时,我父亲一下子懵了。没有光,我心想,我们将一事无成。一部伟大的电影与一部劣质电影的区别不在剧本或导演,一部伟大的电影首先是一部把光用得恰到好处的电影。
两个小时之后,加尔达湖出现在我们眼前,离维罗纳不远了。由于发动机出现了异常的声音,我们下了高速,想找一个修车的地方。我们重新靠近一座城市,我真想到市中心去看一看,但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汽车修理工,而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维罗纳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乡。的幽灵。让我目瞪口呆的是,我发现我父亲正在拼命地盯着街上的女人看。他明目张胆地欣赏女人的形体外貌,被我逮了个正着。父亲在维罗纳比我在布鲁塞尔火车北站那个街区贪婪地看着在玻璃橱窗后面那些引诱我的酒吧女郎的时候,更缺乏自制力。汽车遇红灯停了下来,就像拍一个全景一样,父亲的目光从左到右追随着一个年轻的母亲,她那丰满的身影在我看来,确实值得持久地注视。前一天晚上,在米兰,当绿灯亮了时,他迟迟不踩油门,我就怀疑他了,他磨磨蹭蹭只是为了贪婪而又执著地斜眼看几个穿着紧身裙的过路女子。我用超级生硬的语气对他说:“喂,怎么了?开车啦!”我母亲在家里想着他要回来,要帮他烫衣服,他却胆敢在那里为几个漂亮的维罗纳女子的女性魅力耽搁时间。这名伟大的天主教徒竟然垂涎邻人的妻子!当我看见一家汽车修理铺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接下来,我们只需跟一些身着满是油污的背带裤的家伙打交道了。“要修一个小时。”这家专修菲亚特的修理铺里的机械师很想探究一下雪铁龙发动机。“我就呆在这里,你要是想转一下,你就去吧。”父亲对我说。他最好呆在他的雪铁龙旁边。在市中心的大街上,他会故态复萌的。
《在我母亲家的三天》 第一部分天气特别炎热
天气特别炎热。我在人迹寥落的大街上闲荡。我看见一个非常漂亮的少女迎面朝我走来。当她经过我身边时,我鬼使神差地用我那蹩脚的意大利语,请她亲我一下。奇迹出现了: 她红着脸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她还迅速地在我的嘴唇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