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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哥哥我斗气?
孟昭欧甩了手,说,是你干的?方云山还要装无辜,什么什么我干的。孟昭欧不理他,是你让人设了局,让连文三着了道?方云山喊,连文三是谁,我又不认识。孟昭欧看不惯他那无赖样,甩了被抓着的手,我说过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精力旺盛找女人去!
方云山看孟昭欧真急了,忙说,弟弟,我这不是替你急吗,都有一年了吧,你是不是连人家手还没碰呢?你又拖个油瓶子,人家可是说结婚就结婚的人,你能吗?到时候哭你都来不及!我也没想把她爸怎样,只是正好有这个机会,下点儿猛料,你放心,就是你不去救,我也不会让弟兄们怎样的。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的,哥哥我也心疼。
孟昭欧只是听说连瀛要卖房子,开始他只想着卖了房子她住哪儿,后来那边的人说是连文三欠了十万的赌债,他就觉得有蹊跷,派人调查了,果然中间有人生事,揪来揪去,原来是方云山搞的鬼。当孟昭欧赶到连瀛家,看着了无生气,都快瘦脱像的连瀛,心里恨不能当下把方云山拉了过来胖揍一顿。
孟昭欧消了气,挥了挥手说,二哥,真的,你别管了,我受苦,我愿意。看着她受苦,我头一次感到心疼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们一家都是善良人,除了钱,我居然什么忙也帮不上。
方云山第一次听到孟昭欧这样说他的情感,以前孟昭欧不谈感情,他们取笑他冷血,不懂温柔乡的好处,后来和卢淑俪结婚,孟昭欧更加看透所谓的婚姻和感情。没想到老四三十三四岁了居然被爱情撞了。他原本是无聊想看出戏。
方云山收起那副泼皮无赖的嘴脸,使劲捶了孟昭欧的肩膀,说,老四,既然你要认真,就听二哥一句劝,今天的事你谁都别说,就当没发生。那姑娘我也打听过,还不错,你要想要人家,就赶快解决了你的麻烦,卢淑俪也不好惹,别忘了当年她派人跟踪你那事儿,他们姓卢的都属狗。还有卢氏,看好你的东正,以后好自为之吧。
孟昭欧上了车,闭着眼睛,想着方云山的话,是啊,他得加快步子了。
连瀛又把东西搬了回来,连文三和表舅问为什么,她只是说买主的亲戚一时半会儿回不了国,先让他们给看房子。
连妈妈二次化疗后,伤口和身体恢复的都不错,渐渐能下地走动了,连瀛放了心,想想已经请了一个月的假,领导再心慈,也不能太嚣张了,安排好妈妈,让表舅照顾连文三,就回单位了。
苏蕊知道连瀛回来,跑来看她,刚见面就哭了半天,反而是连瀛安慰她。
单位的同事知道连瀛家出了事,也都体贴,把她的工作也做了差不离,所以,连瀛回来后,工作还算有秩序。研究生课程落了不少,钱都交了,也不能打水漂,向同学借了笔记,昏天黑地地赶作业。
周六上了一天课,连瀛出了教授,太阳正好,她似乎好久没有沐浴在阳光下了,懒懒地迈了步子走在校园里,看着身边擦肩而过的学生,只想他们青春年少,没有过多的生活感受,单纯地真好。有人走过来,说,同学,综合楼怎么走?连瀛指了路,心里好笑,她这样子还是学生吗,只怕钻到她心里才会发现那里面早已不是鲜活一颗。木木地想着正要回家,却有电话打来,是孟昭欧的,说晚上能否一块儿吃饭。连瀛想了想,反正已是这样,无所谓,也就答应了。孟昭欧的车就在附近,让连瀛等了他。
连瀛刚从校园门口走出来正四处看,听得喇叭响,回头看是辆SUV,孟昭欧斜倚在车边,伸手正摁喇叭,穿了条土绿色卡其布休闲裤,一件带拉链套头灰白线衫,看上去年轻了不少,倒真像个等女朋友约会的毛头小子。连瀛上了车故作轻松地问,不是让她等吗,怎么换他等了?孟昭欧说,我就在这儿来着。连瀛没法子接话,沉默下来,不由得想起上次坐这车的情景,心里慌乱,眼睛更是不能看孟昭欧。孟昭欧瞥了眼看连瀛,没说话嘴角上扬开了车向城外奔去。
车子停在一处雅致的院子前,连瀛跟着孟昭欧下车,进了一间隔开的包间,孟昭欧和侍者耳语了几句,一会儿菜便陆续端了上来。中间是一个约尺深的坛子,里面一只乌鸡,汤里洒了枸杞、桂圆、红枣,用筷子捞,里面尽是菌类,旁边放了清爽的藕片,还摆了一个木瓜盅,里面是燕窝。
连瀛没学过食疗也知道这些都是给女性吃的补品,抓着筷子,湿了眼睛。孟昭欧只给自己要了碗泰国香米饭和一碟芦蒿炒香干,吃了两口,看连瀛还呆着不动,用筷子敲敲连瀛的头,说,快吃,都瘦成这样了,整个一木乃伊,再不吃,都没人要了。
连瀛想还嘴,却不能,只是低了头,努力喝着汤,眼泪掉到碗里画出一个又一个圆圈。孟昭欧只当没看见,猛扒拉几口米饭,放下筷子说,我吃饱了,去找老板叙叙旧,你慢点吃,可都要吃了,要不都给老板赚到了。
连瀛的泪肆无忌惮地落了下来,从妈妈生病到现在,好久没有哭过了,撑到现在,才知自己渴望的不过就是这样的些许温暖。
靠近
孟昭欧正和老板在花墙边闲话,却见连瀛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门廊。比划了一下手势,和老板道了再见后,等了连瀛往院子外面走,一边走一边问,“都吃完了?”
连瀛点头,“差不多。”
“你还挺能吃的。”
连瀛转头,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生气,“不是你让我都吃了吗?”
孟昭欧咳嗽了一下,掩了唇边的笑意,总算不再哭了。
天气尚早,索性在附近走了走,连瀛也好久没有这样放松,也不反对,信步游走,这一个多月来的悲伤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有的时候她甚至不想再撑着,万念俱灰,前方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看到的亮光。每每做梦,都会因梦到妈妈已经走了的噩耗而哭醒。这一天像是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剑一样,永远不知什么时候掉下来,却随时有可能斩断一切。想着这些,连瀛的心不禁又灰了,只是低着头踢着脚底的石头,一下一下。
眼看着刚才的小快乐转瞬就不见了,随之而来的又是抹不去的哀愁。孟昭欧心里也在思量如何帮连瀛。
“需不需要转到这里来?条件会好一些。”
“妈妈的身体受不了折腾。”
“或者,我可以想办法。”
“不用了,你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连瀛抬起头,突然伸出手,作握手状,孟昭欧也伸了手握住连瀛的,“不管为了什么,都非常感谢,我会永远珍惜的。”
孟昭欧笑了笑,说,“我是商人,不会亏本儿的。”
连瀛本来是郑重的,却看孟昭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扭头甩了手,不理孟昭欧。
孟昭欧耸了耸肩,看看自己的手,发现自己非常不喜欢连瀛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是宣判他的无期徒刑。
连瀛被孟昭欧气得不行,以前只觉得他人太冷,有点霸道,没想到居然也会这样无赖。连瀛嘴里嘀嘀咕咕,孟昭欧偶尔顺着风声听到“无赖”两个字,不由得笑出声,连瀛回了头瞪他一眼,说,我要回去了。
孟昭欧见过了连瀛职业冷静的一面,坚忍成熟的一面,却第一次发现连瀛的小性子,像找到宝一样,拎着车钥匙甚至吹了口哨。
回来的路上,连瀛仍本了脸侧向窗外。
孟昭欧闲闲地说,“你还真是个孩子,什么事儿就这样。”
连瀛仍不理他,孟昭欧又说,“没见过你这样的,是故意生气了好不领我这顿饭的情。”
连瀛被噎得不行,“我是谢你了,是你不要的。你再说,我就下车自己走,也不承你这份儿人情。”连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素来自己是涵养最好的,对了孟昭欧却怎么这样容易生气。
车里流淌了IL DIVO的《真爱永远》,连瀛以前没听过,只觉得好听,转头去翻CD盒子,也算缓和了车里的气氛。孟昭欧知道连瀛在找台阶下,忍了笑说,“是不是听着不错,由其是用西班牙语唱出来,感觉很不一般。”看连瀛没反对,继续说,“中文译名是美声绅士,想听就带回去吧。”
连瀛说,“不用了,这首歌适合于小空间里面听,车里正好。”
孟昭欧看连瀛像个想吃糖的孩子,喜欢却又怕蛀牙,神情古怪,知道她又在算计,如果拿回去听还得还,又多了来往,可是孟昭欧却快乐地想,既然你喜欢在车里听,那我就多多地带你出来吧。
回到城里天已经晚了,车停到连瀛住的地方的楼门前,却不见连瀛动作,孟昭欧回头看连瀛已经睡着了。暮春时节的晚上,天气还有点凉,孟昭欧把车窗升起来,轻轻扭低了CD的声音,也似乎在歌曲里沉醉,伸手想摸摸美好的脸颊,最终犹豫着作罢。靠在后背上,看了连瀛,他也累,昨夜谈判到半夜。
连瀛睁开眼一时不知自己在哪儿,听到悠悠的歌声才意识到还是在孟昭欧的车里,转头看了孟昭欧,已经倚着椅背睡着了,双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腹部。
连瀛默了声,右手托了腮温柔地盯住孟昭欧的脸。
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看他,眼睛斜飞入鬓,睫毛很密很长,眉毛很浓,鼻梁特别高所以显得有点大,头发一绺垂下来,硬而服贴,嘴唇抿得很紧,不薄不厚,有着很好的轮廓,连瀛想到了在这个车里的吻,似乎又燥热了,她不记得任何细节,却清晰地抓住那种感受,夺人心魄的,噬魂入骨的。这个人肯这样下工夫陪她,花心思逗她高兴,找折子为她滋补身体,应该是爱她吧,如果早一点遇到多好,他不结婚,没有孩子,她就可以把对他全部的爱和思念倾泻出来,那该多好。不过,现在已经很好了,她不要太贪心,有这样的牵挂和关心,已经很好了。
连瀛正呆呆地想心事,猛不妨一双眼睛对了她的眼睛,连瀛骇一跳,惊坐起来,怀里的包也掉到脚下,孟昭欧却笑出了声,“看你平时伶牙俐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