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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几天吧,可能是骚扰电话,没什么,过几天就好了。”连瀛顿了顿,看了看表,故作轻松地,“我该睡觉了,明天答辩呢,你赶快撤退吧。”边说边推着孟昭欧往卧室外走。
电话铃声停了,孟昭欧一言不发地看了会儿连瀛,“真的没事?”
“没事。”
“真的没有事情和我说?”
“没有,快走啦。”
“那把电话线拔了,好好睡觉,我走了。”孟昭欧不放心地看了眼电话,摸摸连瀛略见清瘦的脸颊。
连瀛把孟昭欧腿到玄关,看他穿了鞋。原来她也要拔电话线的,只是刚才忘了。
孟昭欧直起身双手搭在连瀛的肩上,鼓励地摇了摇,“阿瀛,不怕,明天一定会很顺利的。”(哇哈哈,打断各位兴致,此处热卖《梅兰芳》煽情台词一句“椀华,不怕。”)
连瀛伸手捧了孟昭欧的下颚,踮脚咬咬他的下巴,“嗯。”孟昭欧受不住一下子把连瀛揽到怀里,噙住她的嘴角,辗转流连,好半天放开,“毕业典礼送你件礼物。”
连瀛被吻得神思恍惚,环了孟昭欧的脖颈抬头问“什么礼物?”
“到时候再告诉你,不过,你觉得我怎么样?”孟昭欧故意卖关子。
连瀛娇羞无限,粉面含春,似嗔非嗔地睨了孟昭欧,“谁稀罕你啦,自恋狂。”
孟昭欧知是连瀛想歪了,也不多说,捏捏俏脸,“早点睡”。
“铃……”一声刺耳的电话撕裂了有情人间的旖旎温情,孟昭欧觉得怀里连瀛的身体一下子发僵,手有点发抖,眼神有一瞬间的惊恐。
事情不是无聊骚扰那么简单。
孟昭欧松开连瀛快步向电话走去,话筒拿起“喂”了一声,那边似乎是一声轻笑,便啪地挂了。如果不是话筒里传来的忙音,孟昭欧几乎以为那诡异的笑是否发生过。若有所思地回头看连瀛,正呆呆地站在门口,嘴里无意识地咬了手指,孟昭欧的心一下子疼得厉害,这样的事情她都不告诉他,她究竟忍了多少不应该受的,几步过去,抱住连瀛,“丫头,不怕。相信我,再不会发生了。”
连瀛仿佛才有了力气缓过来,反手抱住孟昭欧的腰,“今天陪我在这里好不好。”
孟昭欧突然有了无力感,他竟然不能护她周全。双手使力,把连瀛抱起来,吻吻额头,“睡吧。”
连瀛窝在孟昭欧的心口,手抱了他的肩,觉得无比安心。一个多星期了,电话总在她最累的时候,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想起,自己已经有点心力交瘁,好几天睡不好,可现在躺在她爱的男人身边,真实得摸着他的身体,感受他内心的疼惜,连瀛只觉得又没什么可怕的了。她只是想爱他而已。
孟昭欧摸着连瀛的背,睡衣下的肋骨触手可摸,她总是什么都不说,该受的不该受的都忍了。怪不得见她越来越瘦。抱着温软的身体,孟昭欧心平静气,没有欲望,只有温情,没有索取,只有心疼。
连瀛醒来,看孟昭欧已经衣冠楚楚地坐在床前的椅子上,边看书边等她。没有发出动静,仔细地凝视着他,头发自然地在侧分,几缕发丝垂下来,映了背景的太阳,稍高的眉骨衬出凤眼的深邃,高挺的鼻梁在清俊的侧脸投下阴影,嘴唇轻抿着,有一丝丝地微翘,化解了透出的冷硬气质。连瀛心里泛起甜蜜,早晨无论是看他醒来,还是被他看醒,都是奢侈的幸福。
孟昭欧抬头看连瀛痴了双眼盯着自己一动不动,好笑地晃了手指在她面前,“发什么呆,还不起来,你这老婆当的有派,不起来做早饭也就罢了,老公做了还不给面子。”
连瀛咧着嘴笑了半天,爬起来凑过去咬住孟昭欧的耳朵,“你真美。”然后看孟昭欧瞪大了眼睛,“你说我美?用得什么词儿?”连瀛却不放过他,依然轻咬了他的耳垂。孟昭欧把连瀛压到床上,“丫头,别玩火,今天放过你,不好好答辩,我可饶不了你。”
连瀛心情大好,跳下床,“以后我要多考试。”
孟昭欧不解“为什么?”
“你担心结果就不敢欺负我,我当然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小孟子,来,伺候着。”话音未落,被孟昭欧一撸脑袋赶进了洗手间。
孟昭欧把连瀛放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不放心地又问了句,“真的不用我去坐镇?”连瀛瞪他一眼,“你别去添乱。等我出来给你打电话。”话音未落匆忙摆手进了校门。孟昭欧抬手看看手表,离答辩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连瀛怎么煎熬呢。
答辩
连瀛是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开始的。答辩现场既热闹又严肃,有很多本科生和还未毕业的研究生坐到后面旁听。连瀛在旁边的教室里备考,提前拟好的题目看了一遍,又温习了一下答案,论文基本上已经倒背如流,答辩委员会的老师不问得太偏应该就没问题。由于答辩的人多,连瀛抽签又靠后,到了中午还没有结束,早晨的火腿鸡蛋发挥了作用。旁边一个女孩子紧张加饥饿一个劲儿地在包里嘻嘻簌簌地找巧克力吃,连瀛不饿,但听到锡箔纸的声音有点心烦,站到窗口看风景。大约是快中午一点的时候轮到了连瀛,站在答辩会场的门口,整了整胸前的蝴蝶结。
连瀛上衣穿了件浅绿色的蝴蝶结短袖雪纺衬衫,下身着了浅咖色的铅笔裙,整个人显得提拔自信。这是孟昭欧给她挑的,否决了连瀛想穿一身暗色职业装的想法。照孟昭欧的理论来讲,学校毕竟不是公司,不会过于强调正式,尤其是暗色的职业装太压抑了,那是办公室里明哲保身的穿衣战略,是不适合学校的主流气氛的。浅绿色的衬衫显得有生机,配上咖色的铅笔裙又不失端庄。看着连瀛怀疑的眼光,最后孟昭欧来了一句,“答辩委员会的老师看了一天的职业装白衬衫,你以为不审美疲劳啊?”就这一句,连瀛就穿了这身衣服。站在答辩会场的门口,连瀛想,这是最体现学识的一刻,但知识也需要被包装。
当老师们的问题提出来以后,连瀛简直想喊“万岁”。前几周连瀛去书店看到相关的一本书,虽说论文已经写完,但还是买了下来回去认真地翻了一遍。这本书好就好在对她的论文所涉猎的方向进行了比较系统的理论和实证分析,并且总结了很多新的理论,没想到居然有两个老师问了这本书中类似的问题。连瀛掩饰了心中的窃喜,不慌不忙头头是道地一一论述。
整个答辩会下来,现场评出了最佳答辩论文,连瀛居然榜上有名,简直是意料之外的惊喜。答辩之后照例是学院组织的谢师宴,答辩委员会里一个温文尔雅的女教授拉了连瀛的手说,上下打量了一番,“论文做的好,气质也好,人也漂亮,谁说学术与容貌是不可兼得的?我就投了她一票。”连瀛忙说谢谢,心想孟昭欧这脉还号得真准,不愧是商场混了多年的,心理可抓得真准。席间忙里偷闲给孟昭欧发了一个短信,“我有红宝书和革命导师,无往而不胜。”孟昭欧回了个“??”连瀛顾不上理他,她这里已经被灌了好几杯红酒了。
收到连瀛短信的时候孟昭欧正在和美国人谈判,没太看明白那丫头要说什么,回了个问号又再不见音信,看短信大致猜出来应该比较顺利,否则不会说什么“无往而不胜”的嚣张的话,心里暗笑了一下,依然回到自己的工作上来。一抬头看唐秉沉他们用了略带讶异的眼神看他,可能是自己刚才的笑吧,敛了嘴角的笑意依然恢复到石像的表情。
连瀛为答辩请了一天假,酒后微红的脸庞在六月的下午热得发胀,头也有点晕,看看时间孟昭欧还在工作,答辩成功的喜讯似乎还是无法得到宣泄,想也没想在手机里输了“我答辩顺利通过还得了奖”然后在联系人中选择了“蕊蕊”,拇指一摁发了出去,一秒后手机提示“信息已成功发给蕊蕊”,连瀛盯着提示信息,刚才还在晕晕乎乎的脑袋乱转的酒意“忽”地从天灵盖都蒸发了,她记起了,苏蕊和她已经掰了。自从上次吃饭碰巧遇到发生争执后,她曾经打电话给苏蕊解释,可苏蕊直接挂了她的电话,再打居然是关机的声音,第二天早晨她开机,收到苏蕊一条短信,“你可以安心过你的堕落生活,与我无干。”连瀛知道苏蕊还是误会了她,可她也是有自尊的人,已经打了电话,发了短信,而今苏蕊却撂了这么一句话,多年的友谊也可以这样深地被误会,连瀛已经没有心力再去挽回什么了。命中无时莫强求。
而现在她在迷糊间发了一条短信给苏蕊,估计换不回什么好话,连瀛刚还兴奋的心情有点伤感,抱残守缺,生活总是缺憾的。连瀛进了街边的面包店挑了几个三明治,正抱了在收银台付款,手机响了,连瀛以为是孟昭欧掏了手机看,却是“蕊蕊发来的信息”的提示,短信很短,“恭喜毕业,为你高兴。”连瀛有点发懵,是苏蕊发来的吗?仔细看的确是。连瀛抱着一大袋子面包站在小店的屋檐下,我们是多么奇怪,友谊来的戏剧,去得快,在我不指望的时候,又告诉我她还在。
看着短信,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说,“谢谢”两个字发出去的时候,连瀛知道她失落的友情正在回家的路上,尽管还有误会,还有隔阂,但是苏蕊认真地祝福了她,她相信在心里她一定是体谅理解了她的做法。
回家睡了一大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六点的样子,连瀛的酒醒了,拿起枕头边的手机看一下,有一条孟昭欧发来的短信,可能自己酒意太深了,没听到,孟昭欧简单地写了“我晚点回去,等我。”因是等孟昭欧也不用急着做饭,连瀛的时间突然空了下来,天有点热,睡得出了汗,连瀛到冰箱取了盒买的杏仁豆腐酪,吃了几口,浑身酒味的去冲个澡。
连瀛穿了T恤和短裤出来就看见孟昭欧大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拿了她那半盒杏仁乳酪吃, “哪有这样的小偷,胆子太大?”
孟昭欧看她洗得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