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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归说,闻人四方有事来找他时,他哪回真的撇手不管了?
正因为知道闻人四方的德行,因此闻人苍穹才会在发现夏苋竟与自己的弟弟那样亲密,还加入他一时兴起成立的电视台后,觉得那样的恼怒……
该死!她什么人不好找,非要找闻人四方?这样一来,就算他想生气、想发火,也无处宣泄,只能摸摸鼻了退出这场战局……
“着什么急啊?”睨了哥哥骇人的脸色一眼,闻人四方挥了挥下,一屁股坐到闻人苍穹的办公桌上。“其实也没全瞎,只是半瞎。”
“半瞎?”闻人苍穹喃喃自语。
老天!那双明亮动人的双眸,真的再也无法窥见这世界的全貌了吗?为什么呢?难道真是因为他上回的暴力对待,让她痛苦至此吗?
“你胡思乱想什么啊?”望着闻人苍穹脸上深深的自责,闻人四方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其实小苋几年前被火灼伤后,眼睛就一直不好,无法见强光,所以根本不能上主播台了。”
“什么?”闻人苍穹惊诧不已,因为他从未听夏苋提起这些事,“那你为什么还要请她?”
“我?”闻人四方耸了耸肩,“因为我知道她其实一直没有忘记过这个梦想,所以特地为她弄了一个不伤眼的环境,让她过足主播的瘾……”
“你为什么……知道这些?”许久许久之后,闻人苍穹才默默地问。
是啊!为什么闻人四方全知道,可他却到今天才明白一切?
是否在夏苋的心中,他真的这么不值一晒,否则,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对他提过?
但为什么她要对他提?在她的心中,他本来就是一个冷血、无情、冷酷的工作机器,只是一个会利用人、并且利用完就扔的人……
“因为小苋到美国去治疗时,主治医生刚好是跟我同芽一条裤子长大的哥儿们,所以她的病历我全都清清楚楚!”望着闻人苍穹脸上的落寞,闻人四方本想数落他两句的兴致都没了。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了……
原来夏苋在美国那段最艰苦的日子,全是由闻人四方陪着她……
“是吗?”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个微笑,闻人苍穹望向弟弟,“那……祝你们幸福了。”
是啊!事已至此,除了祝他们幸福,他还能说些什么?
尽管他的心是那样痛、眼眸是那样酸涩,但他还能说些什么?夏苋已经做出她的选择,而他,再也没有立场干涉她了……
“你有脸祝我们幸福?”闻人四方用着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闻人苍穹,“亏你说得出口!”
“你什么意思?”闻人苍穹不敢望向弟弟,只能尴尬地将眼神移往窗外。
“在我的电视台里轻薄我的当家主播,你难不成以为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连个证据都没留下?”
“我……”闻人四方的指控,让闻人苍穹的俊脸红了起来。“对不起,全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干万不要怿小苋……”
是的,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愿意,但闻人苍穹知道自己绝不能不道歉,他不能让自己所犯下的错事、蠢事,害得夏苋得不到幸福……
“你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小苋,不是我。”闻人四方皱起眉摇了摇头,一副相当不苟同的模样,“因为你根本、压根、从来就没有对不起我过!”
“你什么意思?”闻人苍穹抬起头望着闻人四方。
“我今天才发现.你看起来很聪明,其实却很笨,并且还笨得跟头驴似的!”长叹了一口气,闻人四方不断摇着头,“千万别让人家知道我们是兄弟,太丢人了!”
“我是没有你聪明。”闻人苍穹一点也不以为忤地说。
“你知道就好,”闻人四方满意地点点头,“也就小苋受得了你这个古怪的个性,白白跟在你身旁三年,出事后,明明心里苦得很,可什么怨慰的话也没对外人说过。”
“你是说,她从来没有……”有些讶异地挑起双眉,闻人苍穹不敢置信地望着弟弟。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小苋要到我的电视台上班?又为什么只上班一个月?”
闻人四方没有回答闻人苍穹的问题,反而转移了话题。
“不知道。”闻人苍穹摇了摇头。
“早知道你不知道,”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闻人四方指着闻人苍穹说道,“因为我告诉她,我是你弟弟!”
“这……”闻人苍穹皱起眉,实在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唉!你懂不懂这句成语啊?”望着闻人苍穹不开窍的模样,闻人四方只好无奈地吐出一句英文,“翻成中文好像叫什么……爱屋及乌是吧?”
“她……不可能的。”闻人苍穹愣了愣,缓缓地摇着头。
夏苋怎么可能会喜欢他这种看似花心、又不会关心人、又不懂女人心思的二楞子、工作狂?
“她要是对你没感情,当初会因为你对她的冷血无情而那样伤心吗?”闻人四方冷哼了一声,“而这回她之所以会到我的电视台上班,全因为我是你弟!只上班一个月,则是怕她太出色,抢了你的生意,让你丢饭碗,让你又没日没夜地工作!我都说这么清楚了,就算你是个傻子,也该懂了吧?”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半晌后,闻人苍穹抬起头望着闻人四方。
“那是因为我实在受不了你了!”闻人四方没好气地说:“明明打小就喜欢小苋,一颗心全挂在她身上,别的女人你连望都不会望上一眼;可又爱打肿脸充胖子,弄得自己好像是个花花公子一样,还跟云疯子玩什么几分几合的游戏……你以为这样小苋就会注意到你啊?”
“我……”闻人苍穹的脸有些微红,没想到粗线条的弟弟居然看透了自己的心。
“像你这种从小就没追过女人的死心眼,怎么会明白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说到这里,闻人四方反倒像个兄长似地斥责着闻人苍穹,“也难怪小苋东跑西跑,就是不愿跑回你身边。”
“我……确实很笨。”
是啊!闻人四方至少还知道她的病情、她的心思,如此大费周章地为她圆了最后的梦,而他呢?
不仅处处伤害她,而且从来都不去思考她想要的是什么,也不关心地,只会用愚蠢的方式对待她……
这样的他,凭什么让她爱上他?又怎能让她再爱上他?
“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二楞子哥哥啊?”闻人四方翻了翻白眼,由口袋里掏出一个地址丢到闻人苍穹眼前。“教你一招,好好学着,鲜花、礼物、悄话小卡片一项不能少。遇到英雄救美的时候一刻不能晚,有情敌出现时更要注重个人风度,还有啊!搞神秘就要搞得彻底……”
望着弟弟一副义正严词的模样,闻人苍穹突然淡淡笑了起来。“四方。”
“干嘛?不爱听吗?你不爱听我还不爱说呢!要不是你是我哥哥,我才懒得……”
“谢谢。”闻人苍穹打断闻人四方的活,诚挚地说着。
谢谢上天,让这个看来凡事不放在心上的弟弟终于长大了,大到可以与他正面交锋了。
谢谢上天,让他这个弟弟还将他当个哥哥看待。
更谢谢这个与他血浓于水的弟弟,让他终于明了自己长久以来究竟错在哪里,又错过了些什么。
“这……我……你……你快去找小苋啦!说这种恶心八拉的话是想害我死多少细胞啊?”
※ ※ ※
威尼斯
静静地坐在游船上,夏苋透过墨镜,望着这个美丽又梦幻的水都,眼眸中是同样的梦幻。
一个月的梦终于结束了,结束得那样圆满、那样完美。
自此后,她又是第九号电台那个超不敬业的女主播,那个只会照本宣科,却会因新闻资料不明、新闻来源不确实而皱眉的夏苋。
但她对新闻的梦,却永远不会停息,所以她会默默地、尽可能地让那些一直守在收音机旁的少数听众们,得到他们该得到的讯息。
至于闻人苍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她再也不该为那些事伤怀了,再也不想想这个人了,无论他曾伤她伤得多深、无论她曾爱他爱得多重……
“小苋,发什么呆呢?”特地请假陪夏苋一道来到威尼斯看病兼旅游的好友李政,轻敲着她的头笑道:“医生不是说只要好好休息,眼睛就不会再恶化下去了,怎么还不开心呢?”
“我很开心啊!”夏苋淡淡笑着,用墨镜遮住眼底的那抹忧伤,“倒是你,一直陪着我也不管小郁,这样多不好?”
“她乐得四处血拼,哪还记得我的存在啊!”李政边笑边诉说着女友的罪行,“你可知道,才短短几天,她就把我的年终奖金给拼完了!”
“什么时候结婚啦?”被好友脸上的幸福感染了,夏苋也笑得那样温柔。
“还早啦!”李政摸了摸头傻笑了一阵,在船停靠在岸边后,轻轻扶着夏苋上岸。
就在夏苋刚站稳时,码头上一个小报僮不知由哪里冒了出来,将一一束花塞到夏苋手上。“有个先生要我将这束花交给一位美丽的东方小姐。”
“又来啦!”望着夏苋手中那束又大又美的花束,李政的眼眸眨了眨,“这位神秘先生到底还要神秘多少才要现身啊?他再神秘下去,我都要被他比下去啦!”
“拿去送给小郁吧!”将花顺手交给李政,夏苋望也不望一眼。
“这怎么可以?人家是送给你的!”李政摇了摇头,然后手一伸,将花中的卡片取出,“更何况每回神秘先生送来的礼物都夹带着一张小卡片,让我就算想要也无法据为已有。”
望着那张卡片,望着卡片上以龙飞风舞的字迹写着的莎士比亚情诗,夏苋的心中真是百味杂陈。
她当然知道那是谁的笔迹;只是,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
既不现身,也不开口,只是每天送她一些小礼物,让她无论到哪里都感觉得到他的存在,这就是他想达到的效果吗?
更何况,这种古早人的示爱方式,早八百年阿就没人用了,难道在女人圈中一向如鱼得水的他会不知道吗?
而且,他跟她示什么爱?要示爱不会对云暄婷示去,找她干什么?想拿她当实验品吗?
难道他以为这样做,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