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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都过去了,娴好像不仅完全没有谈的意思,而且仿佛是故意地回避。每次当阿伟问起来,娴就装着极其天真的样子反问“你说呢”,然后用“大概吧”“差不多”来打发,再逼急了就很冷漠的一句“我那些事没什么意思”。
阿伟有时发誓再也不要跟她说话了,回来就关上自己的房门上网QQ。但娴实在是个体贴而大方的好姐姐,她会一次又一次毫不做作地证明,她是那么毫无恶意地关心他,让他无法狠心回避。最后,还让阿伟无法理解的是,娴平日里都会显得素雅而大方,谈吐聪明而不乏礼节,早出晚归地正常生活。
但是,每个星期,有时两个星期就会有那么一天,娴会带着一身浓浓的香水和酒的混合气息很晚才回来。一般她会有意掩饰,不让阿伟察觉。
有天晚上,娴显然喝得实在太多,大门的锁搅动了好久没打开,阿伟去开了门,看到娴衣衫不整的,头也晃来晃去,已经走不稳路了,阿伟忙去搀她,却听到她是用酒后僵硬的舌头在说,“你——滚开!没——事,没问题”,接着又用英语大段而不连续地说,再接着又忽然变成了粤语在重复说没事,猛然抬头看到阿伟,惊慌地说了声“对不起”,就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房间,反手把门关上。
第二天,当阿伟再次见到她时,她依然是素雅而大方地给了他一个月牙似的微笑,就像前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阿伟知道自己和娴之间的关系只不过是共同租房,找寻点集体生活的感觉而已,虽然对她不无好感,但如果说自己骨子里非要和她发生点什么,阿伟还是不能承认的。但无法遏止的是他不能不去猜测,而期待不到的证词又使猜测中的阿伟陷入迷宫,甚至感到压抑与恐惧。阿伟反复强调不能怪娴,因为理论上任何人都没有必要和一个非性同居者坦白一切,阿伟认为问题还是出在自己境界不够高。“没办法”,阿伟指着自己的心口说,“这里有条虫子,不管我如何理性,它都会找到机会爬出来!”
一个周末的晚上,娴特意做了一顿晚饭,请阿伟同她一起吃。阿伟有些感动,吃完,就主动争着去洗碗和收拾,但娴似乎心情很好,不让阿伟去染指。阿伟有些憋不住了,等娴收拾完了,突然问了她一个愚蠢的问题:“你幸福吗?”
“幸福?”娴下意识地愣了一下,随即喃喃自语:“幸福是什么?幸福是和一个人白头到终老?幸福是期待晚上回家和亲爱的人吃晚餐?幸福是千回百转,最终走向路口,那个人还在原地等待你?幸福是四月里温暖的阳光,照耀你青春的脸庞?”
阿伟被娴没头没脑的一顿质问说得有些骇然。他还来不及回答,娴又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阿伟说:“幸福是无论走了多远,还拼命的回头,只想看一眼;幸福是那个人坐了几夜的火车,只为了对你说一声晚安。幸福是一块老婆饼,虽然只吃了一半,却感觉格外的甜……说穿了,幸福就是一瞬间!”
打那天后,阿伟和娴都从彼此身上感受到一种难以名状的东西,有时夜深人静,阿伟睡不觉,他就侧起耳朵听隔壁房里有没有动静,如果有,他就觉得兴奋――说明娴也没有睡;如果没有,他就会觉得娴睡得很踏实,甚至会想象出她优美的睡姿来,心里就有说不起的难受,认为自己为一个人失眠,可人家根本不知道。
有一天晚上,阿伟实在睡不了,就起来去客厅的冰箱想拿一点东西吃。为不吵醒娴,他没开灯,就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没料到,他突然摸到一颗人头,吓得大叫一声。却听得娴咯咯直笑,然后拉亮灯,说:“你怎么还没睡?”
阿伟这才看清,娴穿着睡衣正坐在沙发上托着双腮。阿伟说:“你问我没睡,你怎么也没睡呢?”结果两人都不再睡,娴煮了一壶浓浓的咖啡,两人喝着聊着,一直聊到天亮。两人才弄了一点吃的,然后都去上班。出门前,娴打着哈欠对阿伟说:“看来今天会趴在办公桌上动不起来的。”阿伟点头称是。
晚上回来的时候,阿伟问娴怎么样,娴说,真是奇怪,今天居然没打瞌睡!阿伟便不说话,心想,是啊,我也是啊。熬了一个晚上,还有这等精力,真是罕见!娴接着说,不过,吃了饭,就得去好好睡觉了。
然而,饭后,娴突然问:“阿伟,你有女朋友吗?”话一出口,却又不等阿伟回答,便关上门,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说,“我必须去睡觉了。”
结果,阿伟当晚再一次失眠。他想着屋子里睡着一个美丽女人,想起她挂在窗口上的胸罩和裤衩,以及洗澡时那风吹般的沙沙声,他无法做到不骚动,除非他不是一个男人。
早晨起来的时候,阿伟下定决心似的对娴说,“明天,我、我想搬走了。”
“为什么?”娴突然愣住了,仿佛从未想过似的。
“我、我……”阿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你、你至少住完这个星期再说吧。”娴说着,又没头没脑地说了另一句:“事情快要结束了。”然后早饭也没吃,就匆匆出了门。
阿伟没有想到娴的话里有话,他以为娴留他住完这个星期再走是因为他交了这个星期的房租,可他想,每晚胡思乱想睡不好,还不如早点搬出去好。于是,当天下班回来,他给娴留了一张纸条:“住在你这里很温馨,但我必须得走!谢谢你!”写完,他不等娴回来,提着箱子就走了。
十天后,阿伟接到娴打来的电话:“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我曾经堕落过。但我终于拯救了自己。我跟那个男人彻底断绝了关系。我也因此从那房子里搬了出来――因为那房子就是那个男人买给我的。为此,我必须每个星期至少得有一夜是属于他的。现在,我解脱了。”娴说起这些时,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然后,也不等目瞪口呆的阿伟说话,她便挂上了。
阿伟试图去找娴,告诉她:他其实已经预感到她会有这类悲情故事。他不在乎她的过去。他真的爱她,让她搬进他现在租住的房子里。可是,他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他只好徒然地想:他和娴是有爱情的。可是爱情缺酶(媒),没有牵线人,两颗封闭的心没有得到勾通;没有催化剂,心灵的火种就不会燃烧。
直到今天,阿伟仍然没有女朋友。冥冥之中,他预感到天底下有一个女孩也像他等她一样,固执地守护自己的一片天空。那个女孩会是娴吗?
“给我一道闪电,我就能看清你的容颜。”阿伟在日记本上不断地重复这诗一般的语言:“只要有心,缺酶的爱情终会圆满!”
第一辑 爱情黑子爱情缺糖:美丽的梦被一个个圈套胀破(1)
到26岁那年秋天,我已经整整做了5年的职业商人。闯荡商海的坎坷经历使我逐渐培养起一种宝贵的品质——主动出击,大胆冒险。这不仅让我赚得一笔足以使我挤身中产阶层的物质财富,而且使我在追逐爱情时更加主动和自信。
和蓉的相识是一次偶然。
那次因一笔紧急业务,我匆匆坐上飞往重庆的飞机。起飞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一张重要单据忘了带上,我掏出手机和公司联系。
“先生,飞机飞行禁止使用手机,谢谢合作!”一个温柔的声音立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我回头一看,是一位空中小姐在提醒我。我收起手机,却收不回对她的凝视。她是一个清秀的女孩,娇小的身材,柔韧的下巴和大眼睛,淡蓝的制服使她显得楚楚动人。
我早已不是情窦初开容易一见钟情的少年,可是我阅人无数的直觉提醒我,她也许就是我寻觅已久的女孩,因此,当她再次走过来时,我千方百计接近她,要饮料,要报纸,问时间,甚至向她请教紧急救生包的使用方法。
于是,她记住了我这个“不安分”的乘客。我们熟起来,知道了她叫蓉,重庆人,做了两年时间的空姐。
也许是冥冥之中的撮合,那天大雾弥漫,飞机无法在重庆降落,被迫在附近一个小机场着陆,由航空公司派车送我们到重庆。我幸运地和休班回重庆的蓉多了一段同行的路程,我使出了浑身解数,大献殷勤。但是,下车时,她还是婉拒了我约她吃饭的邀请,只是却小心地把我的名片收了起来。
再次见到蓉,是在回程的飞机上,我特意订了她值班的那趟飞机,当她推着饮料走过我身边时,我感觉得到她手指的微颤和心底的震动。
下飞机时,我故意把随身带的一个皮包留在座位上,里面有一些钱和我的手机。
我决定冒一个险——蓉捡到皮包后和我联系。我知道这有两个可能:或者接近她,或者丢掉手机和皮包。我不在乎丢失手机,如果丢失了我随时可以再买一个;但我在乎丢失爱情,爱情不是随时能得到的。
更为重要的是,这也是对蓉的考验,是金子还是沙子一测就灵。我不希望心目中的女神是那种铜臭味太重的人。
当然,从投资回报率来看,我成功的机率仅为50%,我想赌一把。我坐上一辆出租车回公司,车开出一半路程,突然,“滴滴”,我腰间的BP机响了:“速回机场取包,蓉。”
我顿时心花怒放――苦心的经营成功了!我立刻让车掉头回机场,路过一座花店时,我进去买了一大把红玫瑰,我知道这有些操之过急,但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当我把一大把怒放的红玫瑰突然推到蓉面前时,蓉的脸一下子红了。但是她没拒绝,我说:“给我一个致谢的机会,一起喝杯咖啡,好吗?”
在一家很有情调的咖啡屋里,烛光摇曳,萨克斯管如泣如诉的旋律在低回着,一对对情侣相对私语。我抬头看着蓉,她显然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