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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布驻口克海,辅国公爱里宰的里克驻哈格萨尔纳,扎萨克辅国公纳木加旺(密什克栋固鲁布郡王之子)驻达什完萨小龙口属察罕河流域,其余皆分布于布尔根河沿岸。
民国十年(1921年)呈置察干郭勒县佐。翌年置县佐时,治查干郭勒河和青格里河之西,新和硕特、阿尔泰乌梁海三部之间,东到布尔根河县佐,东北到耳里匮设治局,西北到承化县,西南到布伦托海,东南到奇台县。当时,阿尔泰乌梁海右翼散秩大臣巴拉丹多尔济部牧居于青格里河,南到乌伦古河之北,右翼总管瓦尔札布牧居于查干郭勒河至哲斯达坂额尔齐斯河南岸,与新土尔扈特贝于旗乌干兰布大交界。时,有新土尔扈特25部、430户、1020 人,新和硕特75户、212人。民国22年(1933年)后,因阿尔泰乌梁海右翼人口流失,察干郭勒县佐消失。
民国三十年(1941年)建青河县,县以下未设基层政权,仍然由蒙古族、哈萨克族的大小首领分管本民族各个部落的事务。时,哈萨克族木力合部落牧居于拜兴、卡尔克塔斯及小青河一带;萨尔巴斯部落牧居于阿尕什敖包一带,巴札尔胡力部落牧居于布尔根一带;卡哈拜部落牧居于冬特、萨尔托海一带,蒙古族混牧于其间。
民国三十三年(1944年)春,富蕴、青河牧民暴动,呈燎原之势。4月青河县城弃守,县府迫于暴动牧民的压力,不得已在乌伦古河二台设治,所有青河公安大队及警员均拨归富蕴县编辖,眷属则一律遣送奇台。民国三十五年(1946年)乌斯满公开叛乱,倒向国民党。翌年10 月,裹胁青河县牧民1000户至北塔山,又从北塔山迁至木垒、巴里坤、奇台等地。境内仅剩下牧民13户,县的建制名存实亡。
直至成立青河县人民政府以前,这里一直是诞生苍桑与传奇的地方。见证了无数岁月的风风雨雨,隐藏了无数惊心动魄的事件,沉淀了无数草原英雄的情感。
第二部分 蓦然撞见独目人第4节 一次考察活动的偶然发现(1)
台湾民间“寻找成吉思汗”探险活动由台湾山河探险协会发起。2000年5月2日,探险队从蒙古国肯特省克鲁伦河畔出发,历经82天,行程1769公里,于7月22日由阿尔泰山深处塔克什肯口岸进入新疆。在此,全体队员6人集体休整,准备下个以徒步和畜力方式为主的探险行程。该协会总监、台湾探险家徐海鹏先生于7月30日由台北飞往乌鲁木齐举行新闻发布会,向新疆各界征寻合作探险伙伴,联合组队共同走完新疆段行程。为此,著者很荣幸地成为台湾探险队的文化顾问,与他们一道,探察从蒙古国到中国新疆境内的阿尔泰山分水岭路段。
地图及有关资料显示,该地段是蒙古大军西征的古道,是一个景色壮观且不为世人所知的山谷。8月7日,我们从乌鲁木齐赶往530公里外的青河县城,与台湾探险队会合。8日、9 日探险队考察塔克什肯口岸布尔根河段。8月11日晨10时,考察队乘两辆越野车,由青河县旅游局长焦克敏带队,前往三道海子山谷。海子,即湖,顾名思义,那里应该是个有三个湖泊的山谷,据说,青河县的小青格里河的源头就在三道海子。
考察车队饱受颠簸之苦,来到萨尔木特牧村,沿阿迪卡山进入山间谷道,但见怪石乱卧,兔狐惊窜,十分险峻。多亏是越野车,行程中车不时被路上的石块崩得跳起来,车里的人,自然也就东倒西歪,头撞车篷。三道小河流,泛出大片白色光滑的鹅卵石,让人心惊肉跳,但越野车仍一头扎进河水,溅起大片浪花,直直爬上对岸。山道上有的地方仍保留营帐痕迹,哈萨克牧民的毡房有时就扎在这些痕迹的旁边,不知道这是哈萨克人旧年的毡房的印痕,或果真就是成吉思汗西征大军的军帐遗迹,历史与现实的交错感,加之探寻神秘未知境地的新奇和激动,使考察队员们感觉似幻似真。
进入山口不久,就到了查干郭勒湖畔,但见湖泊碧水盈盈,水天一色,至少有10平方公里湖面面积,呈狭长型,水面平展如镜。在周围黛色的山峦的守护下,散发出一种安静、祥和而又神秘不可测的气息。最奇特的是,湖畔靠近山的一大片裸岩上,满是远古先民的岩画,多是牛、羊、骆驼,也有猎人狩猎的形象。画面夸张,想象丰富,粗略统计有几百幅之多。先民艺术家们大概把这儿当成了露天创作展览馆了,他们在此耐心地描画,刻制,表达心中的悬念。
此山路虽是七百多年前蒙古大军西征通道,但因多年废弃,早已无法通行,仅被牧民作为牧道骑马通过。因有三道海子巨型石堆等远古遗迹的存在,县里前几年专门组织人力物力修筑了仅能通行越野车的山路,但山路依旧崎岖不平。山道两侧长满了参天的西伯利亚红松,其间杂有白桦和山杨,大块大块的花冈岩垒在树与树的中间,路两侧的河水涛声与山间的风声、越野车的马达声混成一种撞击耳膜的声音,仿佛远古大军行进的鼓声,又如天风在宇宙深处惊啸而过,使颠簸在越野车里的探险队员们始终精神亢奋。
48公里的山道,越野车走了整整3个小时,最后翻过海拔2800米的大坂,来到地势极为开阔的三道海子山谷,果然景象万千。
三处大湖水,有九曲十八弯的溪水相连,另有小湖泊呈花环状分布,十分奇特。
张承志在《荒芜英雄路》一文中提到:“经蒙古国境内一座叫做乌兰大坂的山口,自34号界碑进入阿尔泰。于克勒干敖包东侧南下,绕边、中、花三个海子,与自35号界碑入境的另一条古路于卡增达坂以东汇合。汇合后的大道遇滩消失,遇山修筑,陡谷石筑,通向山外的哈尔嘎特大通道。”此处所写“边、中、花三个海子”正是三道海子山谷的三个湖。可见此处地理位置十分险要,北经阿尔泰山分水岭,地处高寒,人迹罕至。在这个相传为蒙古大军屯兵地的山谷,引人注意的是多年来一直被当地蒙古族牧民传说为“成吉思汗墓”、并世代拜祭的巨型石堆。
当日,我们所乘越野车首先到达边海子旁的巨型石堆所在地,虽然以前我们从有关资料中有所了解,但来到此地,仍不得不为石堆的高大宏伟及周围的地形山势所震慑。台湾队员们陆续到达,看到地处高寒、人迹罕至的地方居然有如此规模的人工巨石堆,个个震惊得目瞪口呆。
该巨型石堆高22米,底座直径78米,由大小基本相似的石片组成,石片大多长70厘米,宽 40厘米,厚度一二十厘米左右,表面已布满了铁锈红的地衣。石堆四周以石块下挖铺成一包围石圈,圆圈宽7米,石堆底座直径92米。距内石圈70米处,还有一处石圈,其周长达 700米,宽5米,内外石圈之间有四条石道相连,呈十字形,每条石道长70米,宽3米。石堆平面图形状如车轮,在东轴处及北面,以石块铺就一个奇怪的水平图案,有8块没有片石的小空地长着天然绿草,形似某种象征并有寓意的图案。据计算,整个巨型石堆使用石块超过5万立方米,占地十余亩。石堆地表形制完整复杂,规模可称欧亚北方草原之最。
探险队员们一边观察、拍照,一边喃喃地说:“没有一个工兵团干上一年,恐怕谁也堆不起来。”
“弄不好,石堆下面还有复杂的工程。这样看来,调动的人力物力恐怕是个惊人数字。”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觉得要在这样人烟稀少的地方调动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那么这个巨型石堆的墓主人的权势恐怕不亚于 亚历山大 或秦始皇。有人干脆说,也许这里面埋的就是成吉思汗,或是带领希腊人横扫波斯、进军到了印度和帕米尔高原的亚历山大大帝的墓。有的人说,或许埋的是柯尔克孜人传说中的伟大英雄 玛纳斯 。
我们首先注意到巨型石堆周围矗立着7通鹿石石碑,并有河道围护,经观察,应是自然河流经人工改造形成的。
三道海子山谷长约六七公里,宽二三公里。在仔细勘查巨型石堆并简单商议后,我们沿山谷追索。在我们的视野里,沿山谷环湖排列的,竟是多达60多个在地面摆出不同图案的石圈墓葬。这些石圈墓葬分布在整个山谷,仿佛在追随它们至高无上的君王 ——巨型石堆。巨石堆的身影就像一个凛然不可侵犯的圣物,傲然直视苍穹。石圈图案、石片石阵,人工河,如诸葛亮的八卦阵,让人顿生惶惑和无所适从之感。整个山谷散发着神秘不可测的气息,令人心灵无比震撼!
有关考古学资料表明,这些石圈是距今3000年乃至更早的塞人墓葬,这个山谷显然埋藏了一个塞人部族。那么,是哪个部族埋藏于此,而巨型石堆又意味着什么?几十个石圈又为何图案各不相同,古人到底感受到了什么,又在崇拜着什么呢?
返回县城后的几天中,我们还未从发现神秘山谷的激动中平静下来,不久又一重要发现撞入我们的视野。
听说我们对巨石堆着迷,青河县旅游局长焦克敏向我们介绍,距三道海子山谷不远的另一 条山沟,散布着众多奇异的石头,人们称之为黑石沟。那里的石头,铁锈色的表面布满坑凹,敲之如金属作响,铮铮悦耳。有人说是天上掉的陨石。
得到这一信息后,我们当即决定前往探查。但当我们乘越野车来到黑石沟沟口时,却意外地迷失了方向。GPS显示,那条不为人知的黑石沟就在附近,但我们却无法找到通道,那里周围的景观基本相同,到处都是戈壁砾石。就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恰好一位哈萨克老牧民赶着一群羊,悠闲地骑着一匹马出现在我们面前。
焦局长具有俄罗斯血统,又在当地工作了三十多年,能说一口流利的哈萨克语。“喂,朋友!”焦局长跟老乡打起了招呼,一下子把老乡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