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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北京-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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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人来说,香车美女,不过都是画中人。我咽了口唾沫,愤愤地想。过了马甸桥,路上总算不太堵了。我不停地变换着左右蹦灯,从一条车道并到另一条车道,在车丛里蜿蜒穿行,傻逼们愤怒的喇叭和尖利的刹车声,让我体验到无与伦比的快感。

  火山迪厅离民族大学不远,据说生意很好。我却从来不曾光顾过。在我还喜欢蹦迪的年龄,最牛的,当然是新街口的JJ,现在很多经常在媒体上亮相的所谓腕,当年都曾在那卖过唱。漂亮姑娘最多的,当然是电影学院边上的NASA。 不过,前几天经过电影学院门口的时候,发现NASA的门脸已经很沧桑,不知道是为了赶疯狂的古装戏潮流,还是生意真的不济?因为是周末,火山里人头攒动,无数的激情男女在舞池里扭腰摆胯,还不时高举着手鼓几下掌,很是热闹。前面台上有个操南方普通话的小男孩,大声地喊着什么,我根本没心思听。

  我顺着楼梯上了二楼,那里有些桌椅,可供我老人家喝口酒休息会。在一楼的楼梯拐角,声音巨大的音箱差点把我的心脏给震飞了,再加上不停晃动的舞台射光灯,让我象挨了一顿老拳似的蒙了半天才缓过来。我对坐在旁边卿卿我我的周坚大声喊到“岁月催人老啊!”傻逼耳朵倒是很灵“兄弟我是人比黄花少,是不是,菲菲?”一个年轻的服务生小伙子乖巧地站到我身边,递上酒水单。我扯着嗓子问他有没有扎啤,回答是没有。问了别的,最便宜的是小瓶喜力,30一个。真他妈黑,我咬着牙给了他400 块钱,要了一打。然后对周坚说“剩下的你丫掏,我他妈这个月殍了。”周坚一拍胸脯,“就这个,也算兄弟借你的!”胡菲菲拦住要下去的服务生,要了个爆米花,小伙子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搭理他,匆匆记下,走下楼去。

  喜力太淡,就算胡小姐不喝,我和周坚也完全能在一刻钟内干掉一打,况且,她当然要喝。不过,喝酒不是他们今晚的主题。两个狗男女喝了几瓶之后,看着楼下如同群交的人群,已经开始蠢蠢欲动。“高阳,给你钱,你再要点别的喝,找哪桌的小姑娘聊聊天,我们俩下去活动活动。”我正仰着脖子跟喜力叫劲,没来得及拦他,傻逼已经把手包扔到桌子上,急不可耐地挽着他们菲菲的腰下了楼。又干掉几个喜力之后,楼下的声音听着渐渐不那么嘈杂了。我开始有些百无聊赖。据说迪厅是摇# 头# 丸最重要的销售市场。楼下那些疯狂的年轻或者不年轻的人,有多少是吃了摇# 头# 丸在这里宣泄?他们吃着各种颜色的小药片,唱着和各种生殖器有关的粗口歌,真诚而徒劳地挥霍体力,浪费激情?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这样?

  周胡已经和他们融为一体,无从寻找。我把目光收回到桌前的蜡烛上,粗胖的蜡烛漂浮在盛着水的杯子里,臃肿邋遢,光也显得无精打采。我打开周坚的手包,傻逼还真没少带钱。看来丫又一次动了真格的。我从包的底部摸出几个五毛的钢蹦。夸张的在嘴边咬了几下,试试真假。然后把它们摊到桌面上,我要给周诗人算一卦,看他今天晚上能不能把胡菲菲给睡了。可能的话,我还想算算,他们能做几次。就在我吹了瓶啤酒,煞有介事地把钢蹦一个个捡起来的时候。我发现斜对面桌子前的一个姑娘,好象冲我笑了笑。更幸福的是,她竟然也是孤身一人。

  我定了定神,确定她的确是在冲我乐之后,立马拎起最后一瓶啤酒和手包,冲了过去。“小姐,我给您算算今年的桃花运好吗?”小姑娘更乐了“那你刚才是给谁算的?”我把钢蹦摊到桌子上“当然是给自己算的,这不,它们告诉我,在离我大约一米,斜15度角的地方,有个天使。听着神的感召,我悄悄地来了,想给自己的回忆,增添一丝云彩,阿门!”看着我一脸虔诚,她先是有些愕然,紧接着又笑了起来。我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杯子“不过,神告诉我,想要算的灵验的话,必须请天使喝上几杯酒,而不是让她喝索然无味的矿泉水。”“谁说我喝的是水,你来一口,这是正经的VODKA !”小姑娘眉毛都竖了起来。我心中窃喜,抿了一口,一股辛辣的感觉直上喉头。“这个太冲,不适合我这样的老男人,让你迁就我喝啤酒明显不绅士,咱们来点芝华士吧。”说到芝华士,我想起李方最为推崇的它的广告“人生本来就是不平等的。”他姑父的,记忆中总有很多暗门,在不经意间被我们打开,有怅然也有温馨。可我确实特别想永远关上这些该死的门!!

  关于男女关系,有这样一个理论。男人在乎数量,女人在乎质量。也就是说,男人总是在意自己已经或者能够睡多少姑娘,而女人呢,则更在意某个男人爱自己究竟有多深。当然,这个结论一定是女人下的。作为一个男性,我坚决不能同意。因为在我不算太长的堕落生涯里,从来不能记得参与其中的女性数量。恰恰相反,对少数几个姑娘的印象却极端深刻。这是否可以证明,男人其实更在乎质量?

  小半瓶芝华士对我本来没什么作用,但被旁边姑娘迷离的眼神一勾兑,感觉就不太一样了。楼下的音乐和嘈杂逐渐远去,烛光显得越来越黯淡,姑娘年轻的面庞越来越美丽,有个小虫子在心里慢慢生长。我从酒杯里拈出一小块冰,狠狠咀嚼。“你怎么不说话了?开始表现深沉的一面了?”小姑娘笑吟吟地晃着酒杯说。“我不是表现深沉,而是算的结果比较严重,需要找个清净的地方给你解说。”“那你说咱们去哪?”小姑娘眉毛一挑,有股大义凛然,你尽管放马过来的气势。“你看首体的麦乐迪怎样?那儿环境还凑合。”好吧,我就去接受一下你的教育,走!“周坚的电话还在手包里,从乱舞的群魔中找出他们两个不异于大海捞针。我得想点别的主意。

  把瓶子里最后一点酒倒在杯子里一口干掉。我让女孩稍微等我一会。楼下的台上已经开始了热舞。我从后边绕上去,看着姑娘们露出的大半个后背,竟然有些口干舌燥。人民币永远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一百块钱就让DJ的麦克风里传出可爱的声音“正在跳舞的周坚先生请注意,您的朋友正在男厕所等您,希望您尽快感到,否则,后果自负。”比起乌烟瘴气的舞池,厕所里明显清净许多。如果不是小姑娘在等,我还真不想出去。在水池边洗了把脸,在镜子里看看自己的尊容。满脸都写着绝望。周坚急匆匆地冲进来,拍着我正趴在水池的肩膀“怎么了,兄弟,有人找茬吗?”我甩了他一脸水珠子“去你大爷,向来都是咱爷们惹事,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欺负咱们了?我他妈柳上一个,挺有个性,要去麦乐迪,你们这对狗男女过去吗?”周坚琢磨了一会,“我得跟菲菲商量商量。”我哪里等得及他去请示汇报。“那我就先杀过去,你们要是过去的话,就打车吧。”我从丫的手包里抽出一部分钱,然后把手包塞到丫手里,飞速爬上二楼。

  “我还以为你临阵脱逃了呢?”小姑娘浅笑着说。我没回话,直接拽起她的胳膊,往下走去。车里的空调总算加了氟,还算凉快,没让兄弟现眼。“咱们认识半天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把车拐上白颐路,问那姑娘。“你就叫我云彩吧,你不是要带走点回忆吗?”“那我岂不成了徐志摩那垃圾,您别寒碜我了。咱们还是夫妻双双把家还,你七仙女,我董永得了。”我趁挂档的时候摸了一把她短裙下光滑的大腿,手感很好,她没什么反应,只是扭过脖子,把脸贴到了旁边的玻璃上,让我看不见表情。火山离首体太近,一会就到了。麦乐迪楼下的栗正酒吧是我读书时经常光顾的地方。现在的年轻人,知道栗正这个名字的估计已经不多了。没有小姐的麦乐迪生意异常火暴,我们差一点就要排队。

  首先是试探曲目,两个人合唱了一首《东方之珠》,云彩明显对我的摇滚风格不太适应,提议各唱各的。我求之不得,狠狠来了首《无地自容》,然后心猿意马地对付起啤酒来。她的歌唱的一般,但很投入。我把麦留在对面的沙发上,坐到云彩旁边,手自然地揽上她的腰际,真他妈纤细,我在心里暗叹。周坚和胡菲菲来的时候,我的手已经爬上了云彩小巧的胸脯。在连续讲了几个荤段子都没引起注意后,周坚果断地抓起了麦克风,和菲菲合唱了一首《选择》。可能是酒力上来了,云彩开始有些慵倦,我的手指也不能调动她的激情。胡菲菲出去接电话了,周坚在声嘶力竭地高唱:拍拍我的肩/ 我就会听你的安排/ 摇摇摆摆的花呀/ 她也需要你的抚慰/ 别让她在等待中老去枯萎/ 如果这欲望她真的存在/ 你就别在等待/ 因为那团火在我心中烧的我实在难耐呀……音色沧桑,有如发情的公狼。云彩倚在我的肩上,睡意朦胧,包房里的灯光被我进来时调的很暗,使屋子里显得暧昧。我抄起一把云彩的头发凑到鼻端,除了酒气,一无所获。胡菲菲一回来,我搀起云彩,决定离开。

  她已经不能走路,基本是被我拖着前行,后来,我索性把她抱起来走。到了车跟前,她连站都懒得站,我只好让她趴在机器盖子上,好腾出手来开车门。已经是凌晨,稍微有些风,云彩绵软地趴在那,短裙偶尔被吹起来一点,很性感。找了几本杂志垫着头,把她放到后排座上躺下,我轻轻打着车子,向石景山进发。阜石路上很冷清,车很少,车灯将路面照的崎岖不平。快到沙石场的时候,我把车拐进了路边的一片荒地。把车里的灯拧亮,我爬到后坐上,试图点燃云彩,还是没能奏效。她喝的太多了,根本就没有反应。想想几年前和老骆在西外,也是在汽车后坐上,跟姑娘缠绵的情形,不得不哀叹自己真的老了。年轻的时候,谁会在乎女孩的反应?可现在,没有她的配合,自己竟然意兴阑珊!!电梯早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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