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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北京-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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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第一次坐这辆车,老骆一打火,安全带自动就把我给捆上了,吓了我一跳。“这车坐着怎那么别扭,有种请君入瓮的感觉?”我对老骆嘟囔道。老骆的车本是在河北买的,根本没进过驾校,不过老小子就有股让你镇定的气势,丫就算不会开,往驾驶位置一坐,你也相信丫能把你送到目的地。事实上,老骆车开的很臭,我学车比他晚多了,开的都比他溜。只不过丫开车小心,在我印象里,好象连剐蹭的小事故都不曾有过。

  “高阳,这趟从东北回来,咱俩一起干吧。那边让李方再找人。”我弹了几下勒在身上的安全带“他现在在国外,找谁咱能放心啊,我还是先扛到他回来吧。”老骆的眼神很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有点不耐烦“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面,有什么就快说吧。”他咬了咬嘴唇“我总觉得排行榜这活不是很地道,钱虽然来得快,可风险太大。你要是能过来,咱们来快的,把我圈定的几个大项搞定,咱们就不玩了。我现在自己玩吧,好多大项自己没精力做,又不舍得让那些小孩子给毁了。再说,就算他们够聪明,弄成了,钱也流别人兜去了。你知道,李方的奖励条款很细致,我也不能随意克扣啊。”我不知道老骆大项的细节,但我知道,他要是说有钱赚,那就一定有钱赚,而且他这么着急拉我,说明绝对比我现在挣的多。想想北京去年特流行皮大衣,我和小雪一直想弄两套,可手头老不宽裕。现在天又凉了,是该琢磨琢磨了。

  到了劲松办公室楼下停车场,远远望见摄像的学弟已经等在那里,我小声对老骆说“等我回来,咱们跟李方商量商量。”老骆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意“只要你下了决心,李方的工作我来,没问题。”

  在办公室给小雪宿舍拨了个电话,运气出奇的好,立马通了。传达室老太太那“郭晓雪接电话”的破锣嗓子竟显得有些亲切。小雪刚吃完晚饭,正要去图书馆看书。并问我有没有多带点衣服,那边很冷。办公室电话的音量很大,老骆在旁边听的很清楚。“你们小雪也很细致啊,还怕你冻着。”我嘴上没说什么,心里的确很甜蜜。那边电话传来小雪同伴催她走的声音,我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火车票是早就预定好了的。老骆早有预谋的从后备箱拎出一大兜子水果和吃的,递给我,没陪我们朝里走,笑了笑“我他妈先撤了,你们一路顺风。”火车里人不多,相对很安静。我在摇摇晃晃中进入了梦乡。梦中,我和小雪穿着皮大衣站在回音壁前。笑得很甜。

  李方老师认为,骗子(老师用的是谈判者)水平的高低,从来不取决于你的表演有多完美,而在于你多大程度地打开了别人的内心。一个高明的骗子总是有把万能钥匙,能打开任何开放或是封闭的心。对于李方和老骆这样的天才而言,这把钥匙唾手可得,可愚钝如我者,找到它只能靠运气了。东北之行,我的运气不错。

  第一次到所谓的白山黑水之地,我感到很新奇。更舒服的是,黑龙江的秋天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小雪给我准备的毛衣根本没有用武之地。不过也说不好,这次我们一共要走六个乡镇,怎么着也得小20天,说不准到那会就冷了呢。第一个考察的是个很小的乡,负责接待的照例是乡长。老家伙50多岁了,满面沧桑,一口东北大茬子让人听起来很亲切。桑塔纳开的很平稳,我想延续在火车上的睡眠。学弟也是第一次来,拉着乡长问这问那。老家伙不停指指点点,嗓门又巨大,害的我始终不能进入睡眠状态。不过,人不可貌相,乡长虽然面目粗俗,却是腹有珠玑,经常蹦出点鲜亮的词汇来。让我不得不刮目相看。

  从火车站到县招待所,接近3 小时的车程。乡长基本没停止说话。听的出来,丫特喜欢古诗词。而且尤好气势雄浑的。这么多年官场的勾心斗角,还没打磨掉他的棱角,估计丫混的不匝地。我心里暗想,要是也好掉古的鲁波来,跟他倒能弄一壶。晚饭吃的拘谨而隆重,乡党委书记礼貌地欢迎了我们一下,同时正式把陪同考察的任务交给了乡长。由于头次见面,大家都有点放不开,我们就没能领略东北人劝酒那热火朝天的场面。我开始有些想念跟老骆出去的日子,他总能把关系很快拉近,把气氛弄的热烈。我当经理这么久了,还是没能学到真谛,确实很失败。

  吃完饭,我们拒绝了娱乐一下的建议,径直回到了招待所。给小雪宿舍电话,占线。于是打给老骆,丫那边很热闹。他笑着问我“你猜谁在我这?”我说一定是我没见过的乔敏了。老骆嘿嘿一乐“除了她,你猜还有谁?”我说我他妈哪里猜的出来,你不会一下弄了俩姑娘,搞选美吧。老骆刚要说话,手里的电话好象被别人抢走了。“高阳,是老子来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操!原来是周坚这孙子!“你不好好在报社呆着写诗,跑北京干吗来了?”我爱了兴致。“我升任发行部主任,到北京考察市场来了。”我心里一乐,就他还考察市场呢?瞧他们报社领导这用人能力,这报纸就活不太久。我在火车上的时候,周坚到的北京。丫本来打算偷偷去,给我们一个惊喜。没成想,和我南辕北辙了一下,没能见成。我说你要是打个招呼,我就晚走两天,陪你好好喝上一回。傻逼大呼工作为重。接着又念叨老骆那住着不舒服,没电视看,连本闲书都没有。唯一比电话簿多点内容的,只有毛选。我说你别操蛋了,你跟人老骆那住,八成还得让他给你买假旅馆发票,回去报销。什么便宜都沾尽了,容易遭雷劈的。

  电话里周坚疯狂地夸奖乔敏,说这嫂子他认定了。老骆想不要都不成。我估计乔敏没少给丫下糖衣炮弹。不过说实话,我心里很为老骆高兴。因为乔敏如此笼络老骆的哥们,说明她对老骆很在意。老骆的独行侠生涯看来是要走到尽头了。鲁波也在老骆那里,我告诉他这边有个乡长跟他有同好,他很惊奇,问我那孙子水平如何,我说比他只高不低。不过呢,人家不以靴子自居,而是“宁为真白丁,不做假秀才”。喉头这两句添油加醋自然又让心高气傲的鲁学子大为光火。吵吵着等我回去要好好收拾我一顿。鲁波顺便也夸了夸乔敏。

  第二天的考察顺风顺水,波澜不惊。为了索贿方便,我也开始主动和乡长交流起来。乡长明显是个酒鬼,中午吃工作餐的时候,丫都得来二两老高粱,咂吧着嘴来句“闻香十里春无价,醉买三杯梦亦香。”看他那副自得其乐的样子,我都有些悠然神往。那是在我开始酗酒之前,对酒精力量一次比较深刻的体验。下午,我和他更加亲近。学弟也很机灵,在好多有气势的地方,都把乡长安排进了镜头,大家心情都很好。那时候,我虽然还不知道我们的招商引资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但对… 招商本身的成功率,已经不太放在心上了。只要能把考察费给李老师带回去,只要自己能索要到钱或物,就算完成任务了。

  乡长是个小官僚中的异类。话多,而且口无遮拦。我虽然很喜欢他的心直口快,但也为他的政治前途担忧。毕竟相处了几天,多少有了点感情。我打算林走前以一个晚辈的是很粉暗示一下他。现在想来,年轻时的不知天高地厚真好,时间这个小偷,无耻地窃取了我们的勇气!

  机会来了,考察完后。乡长执意要请我和学弟到他家里吃顿晚饭,我假装推辞了一下。很快就答应了。从表面看,他应该是个相当清廉的官员。家竟然不住在县城!更让我惊讶的是,他在乡里的家竟然是平房!他解释说,本来乡里分的是楼房,给儿子结婚用了。老婆腰不好,喜欢睡火炕,就买了几间平方,住着挺舒服的。黑龙江的夜晚还是很冷的,我们盘腿坐在炕上。面前的桌子上摆着热腾腾的杀猪炖菜,很香,我和学弟都贪婪地吸起了鼻子。一大盘洗干净了的黄瓜,萝卜等东西,一小碟面酱。还有一盘他们的特产,哈尔滨红肠。(给我们带的土特产也是这玩意,我被单独给了盒鹿茸)一大塑料桶白酒。闻着好象比二锅头不差。没喝酒的杯子,每人跟前是一个瓷碗。我面前的那个上头豁了个小口子。乡长倒酒的时候发现了,把还在地下忙活的老婆叫了过来,训斥了几声。大意是怎么能给小高经理破碗使,太不尊重人了。他老婆低着头给换了一个,弄的我很不好意思,脸上堆满了尴尬的笑。

  每个人碗里都有了酒之后,乡长端起了碗。说很高兴认识我们,这几天相处的很融洽,为了考察的顺利完成,大伙干一碗。说完自己一饮而尽。把空碗倒过来,看着我们,目光炯炯。我和学弟面面相觑,在乡长真诚目光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举起了碗。酒虽然香,却很辛辣,有如一道火线,从喉咙直烧下去。看着我们都喝了下去,乡长的脸上露出笑意。“我就看出来,你们都是很实在的年轻人。喝酒好啊,‘一川风月留酣饮,万里山河尽浩歌’,来我给你们再倒上。”学弟明显酒力不支,脸已经通红。我身手盖住了他的碗“乡长,我陪您喝,他不成了,明还得上车,今天晚上折腾坏了,明太难受。”乡长很好商量“那好,咱俩边喝边聊。”

  酒是拉近距离的最佳导体,很快,我就把自己藏在心里的对乡长的劝戒说了出来。他楞了一下,哈哈大笑,竟然摸了摸我的头。“好兄弟,仗义!我也别让你担心了,实话是说吧,我这么放浪形骸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老哥我明年要到站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说完又干了一碗。“我从文书,乡工委,副乡长一路走来,在乡长的位置上呆了小十年,谨小慎微,点头哈腰,却总是与书记的位置擦肩而过,失之交臂。现在终于要带着遗憾退休了,发点牢骚也无非是补偿心理啊。”那时的我,还不能理解一个官僚的政治生命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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