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萆硪惶蛹该俦飞显焦奕薪V毕蛲匕厦餍闩础M匕厦餍慊姑话纬龅独淳吞范シ缦欤芬豢矗幸簧纬龅独矗乱馐兜睾岬渡霞埽皣R啷”一声,单刀被反撞回来,刀背正磕在拓跋明秀的额头上,登时前额裂开。裴伷先手腕一翻,斜肩带背又是一剑,将拓跋明秀斜斩成两段——拓跋明秀在大漠横行十多年,现在却成了裴伷先剑下的亡魂。
裴伷先杀了拓跋明秀,替妻子报了仇,却让拓跋云峰和拓跋明律红了眼,叔侄二人狂吼一声一齐扑上来。裴伷先此时怕孩子受到伤害,不想恋战,砍倒了两名官兵冲到西墙下,整个身子猛地往墙上一撞,把墙撞开一个大洞,纵身跳了出去。
这时院子里已经烧成了一片火海,天井里横七竖八躺着六七十具尸体,十几名家丁几乎全部被杀,只有两名苗兵拼死冲了出去,不知去向。
裴伷先背着裴愿往西猛跑,拓跋云峰和拓跋明律拼命追赶,一心要给拓跋明秀报仇。可是拓跋明律腿伤刚愈,行动不快,很快被甩下了;拓跋云峰却是轻功了得,紧追不放,转眼跑出十几里地,裴伷先被追上了,老拓跋象疯了一样猛扑猛打,裴伷先和他缠斗了半天,心下大急,如果耽误久了,追兵上来,性命休矣。这一急反而生智,裴伷先突然想起了卢鼎龙给的那两个竹管。于是,他左手使剑抵住老拓跋的双爪,右手从衩袋里摸出了一根竹管,把铁环套在小手指上,趁拓跋云峰不备,抬起右手对准老拓跋,拇指和食指捏住竹管往前一推,“喀巴”一声,竹管中喷出一股黄色的烟线,烟中藏着五十根毒针,一齐射向老拓跋。
拓跋云峰听见响声就知道不妙,慌忙往旁急闪,可是那些毒针是扇形射出来的,老拓跋只觉得左小臂上一麻,接着整个大臂也麻了,他大叫一声:“不好。”向后连跃开数步,裴伷先趁机夺路而走。
拓跋云峰知道自己中了毒针,怕毒扩散,不敢再追,急忙用右手拔出毒针,点住了肩窝和肩井两穴,就地坐下,运用内功,把毒从体内慢慢地逼了出来。过了一顿饭的功夫,他的左臂才恢复了知觉。这时,拓跋明律和满脸是血的崔庸忌也带人追了上来,可只见到了正在运功排毒的老拓跋,裴伷先早不见了踪影。
裴伷先慌不择路,在密密的树林中拼命奔跑,一直跑到天光大亮,才在一条小溪边停了下来。他觉得筋疲力尽,回头看看龟壳中的裴愿,无声无息,慌忙解开布带放下来一看,原来孩子在里面睡着了,方才放下心来。裴伷先坐在溪边的石头上,呆呆地发愣,想到惨死的爱妻卢菲儿,不由得潸然泪下。他想到了死,可是又想到自己死了,爱子裴愿该怎么办?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山上隐隐传来了钟声。书包网 bookbao
第十章 轩辕之刃(1)
裴伷先张皇四顾,才知道自己竟然跑到了碧岩山下,他突然想到来瀼州的时候玉十三娘曾经交代过,她的表叔应慧法师在这座山上的菩提禅院出家。裴伷先定了定心神,走到溪边,把无刃剑放在溪水里清洗,然后又洗了手脸,半边溪水都成了红色。
洗罢,裴伷先背上裴愿,迈步上了碧岩山。循着钟声,在半山腰里找到了菩提禅院,裴伷先叩响了庙门,出来一个小沙弥,看见裴伷先浑身是血,就吃惊地施礼,问:“施主有何吩咐?”
“在下裴伷先,求见应慧法师。”
小沙弥进去了,不一会儿,庙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僧人,须眉花白,见了裴伷先合掌施礼:“阿弥陀佛,裴施主,久仰大名,老衲应慧有礼。”
裴伷先连忙还礼,应慧把裴伷先让到禅房落座:“前些日子老衲收到表侄女玉十三娘的信函,说让老衲照应裴施主。后来老衲知道裴施主已经成为公门中人,事务繁忙,故未敢打扰。不知裴施主今日来找老衲有何见教?”
裴伷先长叹了一声,就把在瀼州的遭遇说了,动情之下,泪流满面:“只希望法师能收留愿儿,裴某死而无憾!”
“可是施主要做何打算?”
“回到瀼州,和崔庸忌那个狗贼拼命!”
“不妥不妥。你也知道,要是回去,你势单力孤,必死无疑。这个孩子刚刚失去了母亲,又要失去父亲,你于心何忍?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裴施主何必如此心急呢?”
裴伷先低头不语,应慧思忖片刻,突然说:“常言道:生死由命。这样吧,我这里恰好有一位贵客,是老衲的好友,是位高人,三天前访友到此。他善面相,言无不中。就请他给你看看,如果施主命禄已尽,那老衲也不阻拦,任由施主去了。如果施主命禄不绝,总该从长计议。”
说完,让身边的小沙弥:“去请张先生来。”
小沙弥出去不大一会儿,领着一位老者走了进来,有六十多岁,头挽牛心发髻,相貌清奇,双目有神,三柳花白的胡须,身穿月白长袍,一副仙风道骨。
应慧起身给裴伷先介绍:“裴施主可认识这位老先生?他就是著名相术大师张冏藏先生。”
裴伷先大吃一惊,他早就听说过,张冏藏是和袁天纲齐名的相术大师,他给人预言未来,不仅准确,而且甚为详细,言发必中。连忙起身施礼:“裴伷先见过张先生,请张先生指点迷津。”
张冏藏哈哈大笑,操着一口浓浓的河南口音说:“岂敢岂敢,裴公子乃名门之后,乌衣子弟,老夫咋能滥言。”一边说着,一边手拈须髯,仔细打量着裴伷先。
片刻之后,张冏藏又拊掌大笑起来:“好好好,裴公子目下有劫难,但是公子的大富大贵之相则是无人可比哩!将来必当位及人臣,官授尚书之职,而且必得高寿。只是……”说到这里,他沉吟了一下:“只是裴公子劫难未满,还得当心。最近当有再流西北之厄,不过厄中有喜财之相,似乎无关性命,可是相当辛苦哩。”
应慧说:“裴施主现有轻生之念啊。阿弥陀佛!”
“咦?!这是为啥哩?”张冏藏睁大眼睛说:“人生一世,命由天定,非人力可及。人生譬犹登山,只有历极深之溪谷方能登极高之山峰,故人只有经历极大之磨难,才能得极大之富贵,是谓先苦后甜者;有人轻得极大之富贵,后必有极大之磨难,是谓先甜后苦者,此皆有定数。人一生若无大起大落,此等人必是平庸之辈。裴公子之相,乃是先苦后甜者哉!”
听张冏藏这么一说,裴伷先心里平静了许多,不管这个河南老头儿说得是否准确,人总是得先活下来。于是,他躬身相谢:“多谢张先生指点,裴某茅塞顿开,惭愧惭愧!”
张冏藏又和裴伷先闲聊了一阵,多方规劝,让裴伷先宽心,然后就向应慧告辞下山,说是要到别处去访个朋友,应慧急忙起身相送。这个时候,裴愿哭了起来,旁边的小沙弥看了一眼:“阿弥陀佛,这位小施主是饿了。”小沙弥出去熬小米粥喂给裴愿喝。应慧回来后,命人收拾了一间空房,让裴伷先父子暂且安身。
裴伷先在庙里一住就是三天,应慧对父子二人关怀备至。下山的小沙弥回来说瀼州城里有不少官兵,四处搜寻裴伷先。裴伷先本来想去老狸猫的苗寨,可转念一想,要是被崔庸忌知道了,苗寨又要遭殃,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应慧也说:“现在山下太乱,裴施主还是在此暂住,此地静僻,少有香客,不用担心会有麻烦。”裴伷先就安心住了下来。
这天夜晚,裴愿睡着了,裴伷先百无聊赖走出房间,顺着路径走了一阵,慢慢走到了应慧的禅房门前。禅房里亮着灯,就听应慧在诵经,裴伷先驻足仔细聆听:
“……佛灭度后,若有精勤修诸功德,威仪不缺,扫塔涂地,华香供养,行诸三味,读诵经典,如是人等,虽不断结,如得六通,应当系念,念佛形象,称弥勒名。若一念,顷受八戒,斋修诸净业,命终之时,即得往生兜率天天上、莲花台中,应时见佛。白毫相光,超越九亿十劫生死之罪,随其宿缘,为说妙法,令得不退……”
应慧念诵的正是《上生经》,裴伷先对这本书太熟悉了。他急忙走进禅房,一揖到地:“望大师教我!”
应慧连忙起身说:“老衲只是诵经,不知道裴施主所问何事?”
裴伷先坐下,从怀中掏出那半本《上生经》,翻到最后,指着伯父写下的“十二天”三个字说:“大师可知道此是何意?”
应慧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放下书,站起来,在禅房内慢慢走了几步,突然问:“相国府中可供奉有佛家神像?”
裴伷先摇摇头:“没有。伯父虽然信佛,可是府中没有供奉。”
应慧沉吟了一下:“那是老衲想错了。”
裴伷先急忙说:“不管对错,请大师明言。”bookbao 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轩辕之刃(2)
应慧说:“老衲是想,这三个字写在佛经之上,必是与佛家有关。佛家有‘二十天’之说,实即二十位神祇。据《诸天传》所载二十天是:一大梵天王,二帝释尊天,三多闻天王,四持国天王,五增长天王,六广目天王,七金刚密迹,八摩醯首罗,九散脂大将,十大辩才天,十一大功德天,十二韦驮天神,十三坚牢地神,十四菩提树神,十五鬼子母神,十六摩利支天,十七日宫天子,十八月宫天子,十九娑竭龙王,二十阎摩罗王。这第十二天就是韦驮天神,也就是护法韦驮。老衲本以为相国府中供奉有佛家神像,才想到了这个,可是……”
裴伷先此时如大梦初醒,一身大汗透湿了衣裳,暗想:“天哪!十二天,是护法韦驮。伯父虽然没在府中供奉神像,可是在家乡绛州闻喜县却捐建了宝光寺,寺中有一座诸天殿,里面供奉的就是二十尊神像,那就是应慧所说的‘二十天’了,‘十二天’就是指其中的韦驮天神!原来伯父把轩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