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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芽儿的脸色在瞬间刷白,他的话……实在太伤人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她怔怔的喃话,那双初见时,冷酷、不近人情的冰冷
眼眸又出现了。
这一次,他变得更残忍、更冷僻。
「那并不是他的错啊!你知道他有多难过、多自责吗?你知不知道,他每天
都偷偷跑来皇府,躲在草丛里头,为的就是想见上你一面,跟你说声对不起啊…
…」月芽儿追上他,着急的拉住他的衣袍,仰头望向他绷得死紧的俊脸,对着他
喊道。
「住口!」他停下脚步,骤地掉头粗暴喝斥她,「妳知道些什么?妳又了解
了些什么?妳以为就只有他难过?妳以为就只有他痛苦?从头到尾,他完全没有
失去什么,他有什么资格悲伤?!他又有什么资格难过?!」
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人!
他埋藏在心底的痛苦及压抑,都是他用血泪换来的领悟,如今,一句对不起,
能挽回得了什么?
「我是不知道……我是不了解……可我知道他自责……」
月芽儿缓缓抬起头来,一颗晶莹的泪珠滑下她的脸颊。
「他比谁都还要自责,他想跟你道歉,想跟你说他有多难过,想跟你说对不
起,于是他亲手做了这只木马,把他所有的歉意,把他所有的自责,全都刻在这
木马里头,难道你都瞧不见吗?!」她哭叫道。
她不是为了被他喝斥而哭,而是为他心里的挣扎感到难过。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要不断地这样伤害彼此?明明是想原谅的,却又被那痛苦
紧紧揪着,于是也想让别人感到痛苦。
她以为,伤害一次就够的……
看着她颤巍巍的举高了手,将那木马递至他面前,皇玦缓缓伸手接过,然后,
无情的松开手,用力往地上一摔——瞬间,雕刻精细的木马断成两半。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道歉真有用的话,那就不会有痛苦了。」他冷冷的凝
视着她,由唇边一字一字的清晰说道。
月芽儿望着他冷酷的目光好久、好久,然后缓缓露出一抹悲伤的笑容。
「是吗?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你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关心,对不对?你觉得…
…我只是个小婢女,没资格管你的事,对不对?」
他的意思是,他永远不可能会原谅他,他要他一起承受折磨,让他一辈子陷
在自责的深渊?
还以为,他像阿爹对阿娘一样待她好,所以,她也努力的陪在他身边,逗他
开心,结果在他心目中,她只是一个婢女,根本没有资格关心他的事。
莫名的,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到让她好想哭……
「可是,若是痛苦真的有用,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原谅了。」
看着地上那裂成两半的木马,她缓缓褪下方才他为她披上的大衣,忍着即将
夺眶的眼泪,与他擦身而过。
皇玦僵在原地,握紧的拳头筋骨纠结,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他面前。
他不想的,他真的不想说那些话伤她的,可……
握紧了拳头,他深及了口气,然后痛苦的闭上双眼。
第五章从那日争吵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说过话了。
月芽儿谨记着自己的本分,当个他口中那应服从主子命令的乖顺婢女。
她不吵不闹,不说也不笑,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工作,整个沁园彷佛又回
到她未出现前的那段日子,弥漫着一片死寂,教人忍不住想由这个地方悦逃。
「少主,请用茶。」端着一杯刚冲泡好的香茗,月芽儿将它送到正在书房里
头看书的皇玦桌前,然后,她轻皱起眉,侧过身去轻咳了起来。
「咳咳……咳……」她背过身,摀着自个儿的嘴,就是一阵剧烈猛咳。
她咳得整张小脸都红了,却还是无法停下来,只能拚命压抑自己想咳嗽的念
头,任由那一小声、一小声的咳声悄悄溜出嘴里。
听见她剧烈的咳嗽声,皇玦立刻抬头,恰巧看着她正摀着嘴侧身猛咳的一幕,
不禁皱起了眉,抿紧了唇却没有开口。
她是怎么了?生病了吗?怎么会咳成这个样子?
从那天之后,他们很有默契的避着对方,就算碰着了面,也没有人愿意先开
口打破僵凝。
于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便造成了现在僵持的局面。
「咳……咳……咳……」拚命想止住咳,却又无法抑制喉间不断传来的骚痒,
月芽儿几乎是咳到肺里的空气都被她给咳出来了。
她难过的蹲下身,揪着胸口继续咳着,那每一声都让他觉得刺耳,眉间的皱
褶加深,薄唇也抿得更紧了。
「妳人不舒服?」他皱着眉问,丢下手里的书本,站起身,来到她的身边。
她的脸怎么这么红?是发烧了吗?
「咳……我没事,不劳少主关心。」好不容易终于止住了咳,月芽儿缓缓由
地上站起,她的脸红烫得不像正常人该有的,脸色更是苍白。
学着外头那些婢女们向木总管福礼的姿势,月芽儿垂着头,不敢忘记他那天
才对她说过的话。
他要她记住自己的身分,记住她只是个小婢女,没有资格管他的事,更没有
资格过问他的一切。
少主?!皇玦这才注意到她对他的称谓,一双浓眉拧得死紧。
什么时候她居然改称他为少主?他实在不喜欢看见她这副刻意疏离的模样,
更不喜欢她变得如此沉默。
那一日,他并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来伤害她的,只是当内心最令他疼痛的疮
疤被她硬掀开来时,即下意识地说出这些狠话来反击,然而,却没想到,竟深深
的伤害了她,也伤害了他自己……
他想跟她说抱歉,却拉不下脸来,只能任由两人继续僵持着。
「叫大夫来看过了吗?」他又问,见她满脸红烫,似乎正在发烧,他担心的
伸出手,便要探上她的额际。
月芽儿瘪瘪嘴,一个退步,避开了他关心的举动,然后又重重咳了几下,等
到调匀了呼吸之后,这才缓缓开口。
「没有,不劳少主您费心。」她乖顺的答道,完全像个婢女对主子该有的态
度。
说实话,她是在生气,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气。
她不懂他怎能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更不懂他怎么会一再漠视别人对他的关心?
那只木马,是小虎子辛辛苦苦刻出来的,用他许多的抱歉、许多的自责,一
刀一刀仔细雕刻,花了整整一个月才完成的东西;而他,怎能如此冷酷无情,全
然无视于小虎子的辛苦,便狠狠的将它丢在脚下践踏。
他践踏的,不只是那只木马,还有他自己啊……
所以她气、她恼,还有更多更多对他的心疼与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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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走去。
「你……」月芽儿被他突来的举动给吓住了,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她奋力
想甩开他的手,却始终被他牢牢的箝制住,无法挣脱。
她气得涨红了一张小脸,终于失去平日冷静的对他叫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啦?!」
等……等等,有桌子!哎呦!好痛!他害她撞到桌子了!她的手被他抓的好
痛!脚也好痛!
「找大夫。」他头也不回的说道,无视于她的挣扎,径自拉着她往书斋门口
走去。
「找大夫?」月芽儿又愣住了,当她回过神之后,她皱起小脸,又试着要挣
脱他的束缚,「我不要!」
她才不要让他带她去找大夫呢!她现在还在生他的气呢,很生气、很生气,
才不要他多管闲事!反正她只是一个小婢女罢了,就算她病死了,也与他无关。
「由不得妳说不要,妳都咳成这样了,没资格说不看。」皇玦停住脚步。回
头来到她面前,他高大的身躯在她面前形成一道阴影,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她绝对是上天派来考验他忍耐度的,都已经病成这样了,还顾着跟他拗脾气,
不愿看病?
他真想剖开她那颗小脑袋瓜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咳……咳……」她也跟着拗起脾气,大声拒绝,才一
出声,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他眼一玻В成布浔涞靡醭梁耍笫忠换罚纤讼傅难#米潘�
还来不及反应之际,便将她拦腰抱起来。
「啊——」月芽儿惊呼一声,意识到自己正被他抱在怀里时,不禁气恼的羞
红了脸,扭动挣扎起来,「放我下来!皇玦!你快放我下来!」
她从来没有和男人这样接近过,近得她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那是一
股极为好闻的男性气息,会令人迷醉啊……
心跳倏地快了两拍,她整张脸红得像颗苹果似的。
「等妳让大夫看过之后,我自然会放妳下来。」
皇玦是打定主意,不管她拒绝的原因是与他赌气,还是其他什么的,他今天
一定要带她去看大夫。
闻言,月芽儿不禁气愤的皱起小脸,这个……霸道的男人!
为什么他说什么,她就得听什么?!他说要她去看大夫,她偏不!
一打定主意,月芽儿马上就「身体力行」,冒着由他怀抱里跌下来的危险,
拚命挥舞四肢,不肯让他抱着她走出书房。
「不看、不看、不看!你快放我下来!听见了没?快放我下来啊……」
她还在跟他冷战呢!她才不要他带她去看大夫!她不要!
「闭嘴!」
终于,皇玦被她的不驯给惹火了,倏地爆出一声怒吼,将她抵在书斋的墙上,
低头就吻住她那张爱叫嚷的小嘴。
「唔……」月芽儿惊愕的瞪大了眼,急急伸出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想将
他推开,却被他单手一个擒住,扯进他怀里,让他更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