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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巴不得全校的女生都不理他,这样,我们的生活就充满青岛红塔了。
羊头在评论他的那位舞伴:“贼她妈,她的腰真柔,贾宝玉说对了女人是水做的。那两篮球挨着我一个劲的擦,妈的… … 。”
“我那位,”沙鸡吐了一口烟道。“那双眼睛似要吃人的,我上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浑身就软绵绵的… … 。”
猴哥很兴奋的接过话道:“我那位的腰可真柔… … 。”
“滚!”我们不等他说完就道。“都说过了还说?”
“我还没说完,她的波真大… … 。”猴哥争辩道。
“妈的没趣,”神仙道。“来点新的行不行?”
羊头问我道:“哲生,你那位呢?”
“她的乳房就是真的大嘛。”猴哥又插进来道。
“小孩别闹,”神仙大怒道。说着抓了一把花生米塞进猴哥的口中,转向我道:“接着说。”
我想了想,道:“清纯。”
“还有呢?”沙鸡问道。
“没了,”我道。
老Q接过话道:“你小子怎的就老是那两字?”
羊头道:“Q哥说你那位?”羊头现在改老Q叫‘Q哥’而不叫‘老Q’,颇有些像赵太爷,因为今晚的‘红塔’是老Q贡献出来的,倘若一味的叫‘小孩’,老Q一怒之下定要我们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不可。
老Q猛灌了一口啤酒,道:“我那位,比,比、比你们的都风骚,但是、但是她就是不理我… … ,”说着忽的哭起来。沙鸡说道:“这厮儿醉了,扔他到床上去。”
老Q一边嚎叫一边道:“我没醉,再来一瓶,再来一瓶……”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我和神仙扔到床了。神仙摇摇头道:“哎,这孩子… … 。”
猴哥道:“来来来,别理他,喝酒喝酒。”
“女人这东西… … ,”羊头又在发表他的女人理论,看到木头在看着他。“木头你有什么要说吗?”羊头说道。
木头清了清嗓子,道:“给我来支烟。”
于是我们就在寝室里熏起香肠来。
四
我躺在床上,脑海中又想起菲菲来。而且这种思念越来越深。有时候我会莫名的担心,但又无从说起。
菲菲,我亲爱的菲菲。
中午的时候我和羊头一起去学校食堂打饭。
那蜿蜒扭动的长龙让我想起了在书上看到的“一字长蛇阵”,当下我对羊头说道:“怎么你们学校的食堂这么差劲?”在外面我一直称呼学校为“你们学校”,比如在电子阅览室等待上网的时候我就会说:“你们学校的网吧什么时候下班?”之类。然后就一哄而上的抢占机子。因为这样一来其他人就会认为我是外校生而情有可原。我一边对羊头说着,一边挤上前去。这时我听到一个声音在说道:“又在装外校生骗人。”
我歪过头去,是那个我在图书馆遇到的那个美术系的女生。
“呵呵,你好啊,”我说道。“你们学校… … 。”
她没等我说完,道:“是吗?我们学校怎么了?”她在“我们学校”这四个字上加重了声音。羊头在我身后冲她道:“嗨!你好。”说着就整理他的头式,再来一个他自认为很帅的造型。接着就把我挤到一边,凑上前对那个女生道:“你们学校的食堂真的很差劲。”
那女生道:“噢,是吗?你们中文系的食堂好吗?”
我们中文系?我和羊头不禁的笑了:“对,我们中文系。”
这女生叫袁月,我很奇怪她为什么不叫猩猩的,因为袁月听起来就有些像猩猩。这是我们在食堂吃完饭以后知道的,羊头不愧是羊头,不仅把寝室的电话号码套了出来,而且还把她家的情况也(奇书网|Qisuu)都套了出来。从她口中我们得知,她不是本地人,她是从湖南来的,父母都在政府上班,典型的贪官污吏家庭子弟,因为她居然不知道粮食是怎样来的。她在这里读的是传媒专业,同我们一样,是新生。当她说到这的时候我不禁的说道:“怎么,你不是美术系的?”
她道:“我说过我是美术系的了吗?”
我道:“你不是去美术系吗?”她笑了:“难道我就不能去美术系?”说得我一下子愣在那儿。羊头在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那眼神似乎在说:“小子,还嫩着呢,跟我学学。”
回到寝室的时候神仙正在教木头的赌技,而老Q则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天花板发愣。我想上去叫他,神仙道:“别理他。”
羊头不理,径直的走上去,伸手在老Q鼻子前探了探,回过头对我们道:“嗯,还有气。”
这时老Q从床上一跃而起,冲羊头道:“滚你妈的。”接着又躺下。羊头道:“哎,这孩子… … 。”
晚上的时候我们又在寝室抽红塔山喝青岛吃烧烤,照例又是老Q请的客。下午的时候老Q一跃而起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大包的东西。木头说老Q你别这样了,接着就遭到我们的一顿暴打。沙鸡说木头你小孩真不懂事。我们都附和说木头你小孩真不懂事,其实我们巴不得老Q每天都这样,我们的生活就充满了红塔山青岛烧烤,木头不识事务的想把老Q弄清醒,自然是遭众人的暴打了。
只不过老Q不再像上次那样狼嚎了,他阴着脸一个劲的喝酒。羊头和沙鸡在相互交流性知识,弄得我们几个愣头青一唬一唬的。
羊头看到我们都不说话,便道:“你们知道这次的失败吗?”我们摇头,只有猴哥道:“经验不够。”羊头看了猴哥一眼,道:“孩子聪明。”又道:“但是这只是问题之一,主要原因是不会跳舞。”此言一出,我们恍然大悟奇书Qisuu,茅塞顿开。这时老Q忽的大叫道:“妈的,我知道了。”我们都以为老Q知道了这个问题,没想到他接下来说的是:“那婶婶不会跳舞。”
沙鸡道:“孺子不可教也!”
木头对羊头道:“羊头,你教我们跳舞吧。”末了又说:“给我来支烟。”
于是我们就在寝室熏起香肠来。
猴哥为了学跳舞而一反平常睡到12点的恶习,早上5点就起床,把我们昨晚的垃圾打扫干净。然后就拿起我的吉他来狂弹《痛哭的人》,引得我们抗议不断。其中老Q骂得最凶,因为自他清醒后发现自己的钱包少了那么多的钱,就要我们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羊头道:“孩儿们别闹。”他不甘心,要我们给他香烟和啤酒钱,遭到众人的抗议。于是他一个人在那儿像一个骂街的泼妇大叫:“老子的钱没了… … 。”
猴哥的这一暴行终于引发了老Q压抑已久的怒气,他没完没了地朝猴哥发泄。羊头和沙鸡不得不从被子里钻出来对老Q和猴哥道:“小孩别闹。”
羊头教我们从慢四学起,他搂着猴哥数道:“一答答二答答、三答答、四答答……”就象一只在跳跃的大袋鼠。然后他就带着我们每人跳一遍,木头道:“你们跳吧,我不跳。”末了又是那句:“给我来支烟。”
于是我们又熏起香肠来。
五
我们又向舞厅开进。这一次我们显得自信多了,大有血洗舞厅的兴奋。在去的路上我又遇上了胡芳,原先的放在腰上的手现在移到了她的胸上。她红着脸跟我打招呼:“去舞厅?”我道:“泡妹妹。”我暗想下次遇上她可能就会是看见他们嘴对嘴了,再下次就是在地上相扑。
舞厅照例的是莺歌燕舞;照例是饥饿的雄性和等待的雌性;照例是搂在一起嘴对嘴的舞池中翩翩起舞的饥男饿女。
我们径直的找了个地方坐下,羊头和沙鸡说声“玩好”之后,就去寻找他们的篮球婶婶了,猴哥见状也扯着我对他们说声“玩好”之后就去找上次和他跳舞的大波女了,老Q忍不住了,对着正在发愣的木头说道:“我去了。”便跌跌撞撞的去寻找他的篮球婶婶。神仙看着无聊,对着木头说道:“打牌去了。”
木头坐在那儿,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对着正要踏进舞池的沙鸡铿锵有力的说道:“沙鸡,给我来支烟!”
我的那位阳痿小姐没来,我正要回去找木头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在向我招手,是袁月。我走上前去道:“你好美女。”她回敬道:“不好。”末了又来一句:“你怎么有空到我们学校来跳舞?”她把我们学校这几个字说得很重。我呵呵的笑道:“你们学校的舞厅好啊,你怎么不跳?”
她道:“没人邀我呀。”
我冲她笑笑:“我,可以吗?”
她道:“我怕你女朋友找麻烦。”我一把扯过她,道:“走吧。”
令我高兴的是袁月也是和我一样的初学者,她对我说道:“你可要教我噢。”我嘿嘿笑说没问题。我正说话的时候猴哥摇过来拍了我一下,轻声道:“你阳痿来了。”我急急的道:“她在哪儿?”
“那儿”,猴哥使了使眼色。我看过去,果然,李洋伟一人站在哪儿四处张望。她的身边围着几个饥渴的雄性,但她都没有理会。
我对袁月道:“我们出去走走好吗?”她一脸的惊奇道:“现在不是很好吗?”
我道:“我有话对你说。”她把搭在我肩上的手放开道:“走吧。”
我道:“你先走好吗?我去与一个朋友打招呼。”
我看她出去之后,便跑过去找木头。他此时仍然在那儿巍然屹立,我写一张字条,叫木头拿过去给李洋伟,然后乘她和李洋伟说话的时候跑出去。
袁月见到我便埋怨道:“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我道:“你不知道,我那个哥们说一定要来看看你,我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劝回去。”她道:“我有什么好看的?”
“他们说,”我故意道:“要看看我女朋友。”
“谁是你女朋友了?”她低着头轻声道。语气中有一丝的娇,我不动声色的道:“就是呀,我又没有女朋友。”
… …
… …
我见她不语了,道:“你怎么不说话?”
“你说呀,”她道。“不是你要出来的吗?”
我道:“其实我想说的是… …是… … 。”
“是什么你说呀”她道。
我想了想说道:“明天再告诉你,拜拜。”说着也不管她的招呼,急急的跑回舞厅。
李洋伟还在那儿等我,我走上前去道:“嗨!”
“是你啊”,她道。“这么巧。”我就很奇怪,女人就是这样,明明是等你,但是见了面她就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