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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营及空降第3旅、内务人民委员部第4团、一个榴弹炮兵团、军区军需训练班和基辅第二炮兵学校。北地境警备长为旅级J·B·阿韦林。南筑垒地境包括筑垒地域的另一半,直到第聂伯河,由两个筑垒地域营及步兵第147师部队、一个榴弹炮兵团、三个反坦克炮兵营和基辅第一炮兵学校防守。该地境警备长为卢奇尼科夫少校。此外,筑垒地域内还配置了步兵第206师、空降第2旅、坦克第132团、军区管理训练班、一个边防总队、一个独立轻坦克连和一个反坦克炮兵连。
“噢,你们还管着一整个坦克团哪!”我高兴地说。
“团倒是有,坦克却没有。”瑟索耶夫叹了口气。“全团总共有七辆陈旧的轻型坦克。实际上这个团是个步兵团,因为它只有装备步枪和几挺机枪的千把人。”
警备长用铅笔在距市郊几公里远的第二防御地带划了一下,说:
“我们准备把步兵第206师所属部队配置在这里。我们还考虑了这个师的反冲击方向。”
我仔细听完了警备长的介绍,指出,计划草案中有一点不明确:每个地境内的军队由谁统一指挥?瑟索耶夫上校回答,他们已考虑过这一问题。暂时决定:在北地境指定该地境旅级警备长阿韦林为职级高的首长,不管是常驻守备部队还是来援的野战军队都由他统辖。在南地境,遗憾的是另一种情况。那里的警备长是一个少校,而来援的野战军队中有一个由经验丰富的老指挥员波捷欣上校指挥的步兵第147师。因此,决定常驻守备部队的两个营仍隶属卢奇尼科夫少校,而一切来援野战军队,包括各炮兵部队,均隶属师长。师司令部还负责组织和保持常驻守备部队和来援野战部队之间的协同。
这样配置兵力的主要优点,是不需要对军队进行大的调动,同时也符合情况。
我们讨论完全部问题后,便驱车前往南地境防御阵地。瑟索耶夫上校感觉不好,未能陪我们去。切尔诺夫上校和团政委级叶夫多基莫夫同我一同前往。
在尤罗夫卡附近,我们去了反坦克营的发射阵地。炮兵们正脱了衣服用锹挖土,汗水在赤裸的脊背上流淌着。
一个领章上有三个正方形的年轻军官向我们跑来。
“连长谢尔吉延科上尉。”他自我介绍道。
“大家情绪怎么样?”我问。“准备迎击敌坦克吗?”
“只要它们敢来。我们现在正在构筑预备阵地,不但要用准确的火力,而且要突然打击敌人。”
原来,上尉已参加过战斗。
一宣布短时间休息,战士们就立即把我们围住了,纷纷问前线的情况。我讲了讲最新的敌情,并警告说,敌人有很多坦克,因此炮兵要做的事够复杂的。我看见身旁一个很年轻的战士,便忍不住问他见过法西斯坦克没有。小伙子羞得满脸通红,但回答得很坚决:
“还没见过,上校同志,但我准备见到。我知道一点,就是不能放它们进基辅。”
“您可以相信,上校同志,”连长补充说,“小伙子们尽管还没有战斗经验,但是他们是可以信赖的。他们正竭尽全力练习射击运动目标。”
我们和反坦克歼击手们亲切告别后,便来到步兵第147师刚开到的部队仓促进行过补充构筑的阵地。师长萨瓦·卡利斯特拉托维奇·波捷欣在尤罗夫卡西郊迎接了我们。我们互相认识了。典型的俄罗斯脸庞,淡色的眼睛和十分平静、毫不装腔作势的说话方式,这一切都与这位五十岁的上校很相称。
波捷欣向我详细介绍该师状况后,建议我们前往筑垒地域前沿。我们先后去了步兵第600、640团各分队。到处都在进行热火朝天的构筑防御地区作业。
我们还看望了筑垒地域的主人们——由外表威武的A·E·基波连科大尉指挥的独立机枪第28营所属分队。
尤罗夫卡附近有一个“克里木”支撑点,它包括第205、206、207号永备发射点。我们仔细了解了它们的状况。
众所周知,基辅筑垒地域还是A·R·亚基尔任军区司令员的三十年代构筑的。当时就认为基辅作为大的行政和政治中心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决定在其近接近地建立筑垒体系。各钢筋混凝土永备发射点基本上构筑在一条线上。应该指出,筑垒地域实际上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就已经过时了,也不符合时代的要求。各永备发射点中不能储藏足够数量的弹药,各发射点之间没有地下通信线路,通风设备很差。无论是永备发射点还是在防御纵深,都没有防坦克和防步兵障碍物。
由于在新国界构筑了筑垒地域,所以1940年所有这些设施都已弃置不用,装备也已拆除。
只是在战争开始后,边境交战明显失利,我们才开始让筑垒地域进入战斗准备。所有永备发射点重新装备了机枪,在一些发射点还设置了小口径火炮。基辅人对此项工作提供了很大帮助。
通过这次出差,我对基辅筑垒地域有了十分明确的印象。从守备部队的装备和稳定性来看,它没有很大的价值,但毕竟有很大的力量。令人高兴的是,筑垒地域首长看到了防御中的弱点,并采取一切措施来提高防御稳定性。更令人高兴的是军队的高昂士气。尽管前线总的情况不妙,但指战员们没有丝毫沮丧的情绪。和我们交谈过的所有人都怀着一种感情,这种感情由第205号永备发射点警备长恰当地表达出来了。他指着本发射点的工事构筑和装备说:“这就是我们的家!”沉默了一会,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们誓不离开它。因为后面就是基辅!”为保卫基辅流尽最后一滴血——筑垒地域的所有军人就是带着这一信念准备参加即将到来的交战的。
我们走遍了筑垒地域最重要的南地境,决定不再返回斯维亚托希诺,而经基辅直奔布罗瓦雷,深夜才到达。
4.我们继续冲击
在方面军司令部,紧张的工作即便是夜间也是不会停止的。我的助手们都坚守着岗位。战役地图上仔细标上了情况的一切变化。我们迅速准备早晨向首长报告的材料。天刚亮我就去见方面军参谋长。人们告诉我,他在司令员那儿。那更好,我可以一下子向两个人报告了。
两位将军正在热烈争论着。我马上就听明白他们在说第6集团军。那里又发生什么事了呢?
基尔波诺斯生气地摇晃着一叠电报纸。
“这到何时是个头?集团军司令员不去执行战斗命令,却请求撤销命令!”
普尔卡耶夫只是耸了耸肩作为回答。
司令员把电报交给参谋长,埋怨说:
“好象现在就第6集团军困难似的。但答复只有一个:穆济琴科应该绝对执行命令!”
司令员发现了我,问:
“筑垒地域情况怎样?您报告吧!”
我讲了自己的印象,讲了筑垒地域首长准备变更军队部署,还讲了全体人员的情绪。我又提到了瑟索耶夫的伤势,说他现在工作有困难。
“要考虑考虑,马克西姆·阿列克谢耶维奇,”基尔波诺斯对普尔卡耶夫说,看看可以调哪位将军去指挥筑垒地域。那里现在集中了重兵,瑟索耶夫现在这种状况是难以胜任的……”
方面军司令员就进一步加强基辅筑垒地域防御和向其紧急提供穿甲弹作了必要的指示后,命令我注意观察军队向新阵地开进的情况。
当基尔波诺斯让我们走后,参谋长默默向我示意跟他走。
他一步进自己的办公室,就精疲力尽地坐到椅子上。
“第6集团军出了什么事?”我忍不住问。
“嗐!”普尔卡耶夫气愤地挥一下手。“穆济琴科接到我们要他向罗曼诺夫卡进攻的训令后,给我们发来了这个。他想证明他无法进攻……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时间去写那样长的报告!”
我知道穆济琴科将军是非常有毅力又很不爱写的人,所以难以相信他会有耐心写那么长的文书。看来,这是参谋人员所为。
很快看完报告内容后,我说,假如同意这一建议,那么波塔波夫集团军的进攻就失掉任何意义了。
“问题就在这里。”普尔卡耶夫不快地回答。“若是这样,我们就得转入消极防御,而这就是允许德国人毫无阻碍地冲击基辅。正因为如此,我们不可能同意穆济琴科将军的理由。大本营要求我们实施坚决反突击,以便封闭缺口,消灭敌人兵力。我们怎能不执行命令,而向莫斯科报告我们兵力少,不能在这样的条件下进攻?难道大本营和总参谋部会不了解我方面军处境?!”
应该公正地指出,穆济琴科将军在谈到自己集团军的困难处境和进攻兵力不足的情况时,一点也没有加以渲染。不过,在战线遭到分割的情况下,也没有别的出路。我军如转入消极防御,那只能对敌人有利。
第6集团军向罗曼诺夫卡实施反突击,即使不能导致封闭战线中的缺口,也能在此地域牵制敌军重兵,而改善基辅附近的境况。况且,我军进攻还有希望与被合围于新米罗波尔以北的步兵第7军各部队会合。
我问是否拟好了给第6集团军首长的相应答复。普尔卡耶夫说已无此必要,因为帕纽霍夫将军已去穆济琴科那里,他会把军事委员会的决心通知他,并监督训令的执行情况。
我军在沃伦斯基新城和别尔季切夫附近的反突击,尽管没有完全达到目的,但法西斯军队被牵制在这一地域,希特勒统帅部不得不投入了新锐预备队。因此,它不敢把自己的主力调去强击基辅。
穆济琴科将军值得赞扬之处是,他自己也理解了反突击的重要性,用他的全部毅力去组织反突击。可惜的是他的兵力越来越少。要他利用机械化第16军向罗曼诺夫卡进攻的希望没有实现。该军各兵团逐渐卷入了与敌军别尔季切夫集团进行的激烈战斗,因而无法将它们调到实施反突击的地域。而法西斯军队在别尔季切夫附近不断增强的猛攻使我们十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