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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格拉米扬元帅战争回忆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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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E·A·库兹涅佐夫上校企图机动兵力,从其他地段调来点什么。但是,在他要防守很宽正面的条件下,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敌人利用自己几倍的数量优势及制空权和炮兵优势,把我军分队从河岸击退。当由预备队派来的骑兵第5军部队及步兵第304师赶到这里时,渡过来的敌军已在夺占的登陆场立足。我们来此之前,敌人在第聂伯河左岸已有约五个师。与其对峙的我军只有两个步兵师和一个骑兵军,这个军在路上就因法西斯航空兵突击而遭到很大损失。很清楚,靠这些兵力是无法清除敌人登陆场的。必须调拢新的军队、坦克和有充足弹药储备的炮兵。我立即通过电话把自己的最初印象报告了图皮科夫将军,并请他加速派方向总司令答应过的必要的援军来加强第38集团军。
  ①即后来的苏联国防部长(1967—1976)。——译者注。
  晚上,我们整个小组集合在一起了。我简短地向同志们介绍了情况及与图皮科夫的谈话,并建议分头到部队去。我去步兵第304师。陪同我的集团军作战处参谋看来很熟悉道路,他不看地图,满有信心地领路。途中,敌歼击机曾几次向我们俯冲,幸好一切都还算顺利。向导给我们指了指高出地面的一个土丘:师长的观察所就设在那里。当我们离土丘还很远时,法西斯炮兵开始射击了。土丘隐没在一片烟雾之中,上面似乎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利用地形使敌人看不到我们的机会,驱车驶近土丘,只见战士们正用担架抬着一个受了重伤的上校下来。这是师炮兵主任。
  排除线路障碍的战士们指出了该走的方向。不一会,我就下到了一条很深的堑壕。这里有几个军官,一个魁梧和一表堂堂的将军同他们在一起。我说了自己的姓名后,听到他回答:
  “师长普霍夫少将。”
  当时谁能想到这位温和、动作缓慢的人会成为真正的英雄,他后来指挥的第13集团军会在库尔斯克会战中由于英勇作战而远近驰名呢……
  顺便说说,我早在战争头几个月就深信,指挥员的真正素质只能在战斗中见分晓。战斗是最严厉的主考官,它能判定哪一个人能做什么。在这里,在战火和一系列考验中,一些善于在最复杂情况下带领并教会人们打胜仗的勇敢而有才智的指挥员,马上就会脱颖而出。在他们中间常常可以碰到这样的人,他们在平时由于性格和其他个人素质的原因,任何方面也不显得突出,被当成最平庸的军官。而在战争中,他们的优点:有才略、军人的机智、勇敢、意志坚强等,忽然都鲜明地表现出来了。尼古拉·帕夫洛维奇·普霍夫就是这样的人。
  有时事情也会这样:那些在和平年代显得博学多才和很有组织能力的人,在激烈的战斗情况下忽然变得逊色和束手无策,他们的优柔寡断或神经过敏常常坏事。
  当然,这完全不是说不能相信平时的权威了。在平时,生活通常也能把最能干、最当之无愧的人推到最前列。
  不过,我仍然认为,如果说一个外科医生的才智是在手术台旁充分显露出来的话,那么一个军事首长的才智也只有在战争中才能完全显露出来。战争将衡量一位统帅的真正价值。照我看来,苏沃洛夫的命运就可作为这方面最典型的例子。在和平时期,他的军事天才是多么不引人注目,而他的“古怪行为”又是多么引人注目!同他的许多飞黄腾达的同事比起来,他只不过是一个勤勉的老军人。而当战斗号角吹响、霰弹发出呼啸时,他的统帅天才放射出多么夺目的光辉!……
  ……我问普霍夫战况如何。没马上听到回答。将军掏出手帕,擦去脸上沾着尘灰的汗水,说:
  “谈不上好。三天推进了一、二公里。我们冲一次,敌人就疯狂反冲击几次,不把我们再次打退就不罢休。航空兵压得我们好苦。而且,德国人的炮兵打得很凶,您瞧,把我们逼到洼地来了……您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吧。”
  将军沿梯子爬上掩体胸墙,把望远镜递给我。我们的火炮正从不同方向的许多小高地后进行射击。可以看到炮弹在前面战线成扇形的连续爆炸。烟尘遮住了地平线。一连串的爆炸继续向前延伸。敌人没有还击。只是第聂伯河那边的低空出现了几架飞机,在我炮兵连头顶上盘旋。有几门高射炮和几挺四联装高射机枪开了火。师长象道歉似的解释道:
  “这就是我们用来对付航空兵的全部家当。”
  炮兵们不顾轰炸,在继续射击。可是射击明显减弱了:看来,不受损失是不行的。
  “瞧,我们的人冲击了。”普霍夫用手指着前面小高地的北坡说。
  许多灰色的小身影正登上山坡。火炮的轰鸣声更强烈了,还可听到机枪和步枪的射击声。前排散兵线已到达高地棱线,并翻越过去了。后面一排尾随前排急冲而去。突然,整个高地都在敌炸弹、迫击炮弹和炮弹的灰褐色爆烟中消失了。不一会,约二十辆坦克出现在棱线上,缓慢向高地下驶来。战士们一边回射,一边在自己炮兵的掩护下,用跃进方法退却。
  “我一辆坦克也没有。”师长说。“我们几乎每一次冲击都是这样结束的。”
  是呀,没有坦克、强大的炮兵和航空兵,在这里显然什么都做不成。在这样的条件下进攻是没意义的。
  我打电话给集团军司令员,请他准许师长在援军到达之前,不要再实施冲击。现在暂时让这个师在所到达地区固守,整顿部队,组织弹药前送。费克连科同意了。
  战斗停息了。普霍夫叫来了各团团长。将军镇静、认真、丝毫也不激动地同部下谈话。他给他们规定新任务时,要求每个团长了解情况,深刻理解师转入防御后本团的地位和作用。
  不久我回到集团军指挥所,和去过许多地段的方面军首长其他代表商量了一下。他们和我意见一致。我们建议费克连科将军在全线暂停冲击,并把全部情况报告了C·M·布琼尼和M·E·基尔波诺斯。
  方向总司令意识到继续用那么小的兵力去冲击是无益的,便命令停止冲击,同时命令不仅动用该集团军兵力,而且动用归其调遣的全部预备队准备新的反突击。预定于9月8日晨开始反突击。第38集团军参加反突击的有骑兵第5军附骑兵第34师,还有四个步兵师。总司令从其预备队中拨出刚刚组建的三个坦克旅以及几个航空兵团。
  任务是艰巨的。这不单单是因为敌人兵力比我方面军首长能够集中的兵力多。准备反突击的时间只有一昼夜多一点,而各坦克旅和高射炮兵部队又刚开始到达波尔塔瓦地域。同时,拟制反突击准备计划的全部工作,都由M·A·波塔波夫上校领导的集团军司令部作战处一个人数不多的军官小组承担。
  9月6日夜,给军队下达了战斗号令。集团军司令员决心沿向心方向实施两个突击。一个突击以四个步兵师沿普肖尔左岸向科列别尔达实施;另一个突击(在集团军左翼普鲁拜、奥泽雷正面)向盘踞登陆场之敌翼侧和后方实施,同时前出敌人各渡口。骑兵第5军加强坦克第3、142旅和坦克第47师(该师共有战斗车辆约三十辆),承担了这一任务。
  集团军司令员定下这种决心的根据是:用于准备反突击的时间很少,不足以大规模变更军队部署。费克连科选定的突击方向,只要求各部队进行最低限度的移动,这在时间极为不足的情况下是很重要的。这个主意很有道理,所以我们同意了司令员的决心。
  但是,即使不大规模变更军队部署,集团军也不能在指定时限内完成冲击准备。那些新编入集团军的兵团和部队尽管进行了强行军,仍来不及进至各自出发地域。方面军司令员只好把进攻时间向后推延。
  正当我们在集团军左翼准备反突击时,敌人在克列缅丘格以南强渡了第聂伯河。德军部队从原来夺占的登陆场支援渡河的步兵师。而我们防守克列缅丘格的兵力总共只有步兵第297师一个团。力量太悬殊了。该市便落到了敌人手里。敌人又渡过来一个步兵师后,企图向北面发展进攻。B·A·阿法纳西耶夫上校的步兵第297师部队实施顽强反冲击,在克列缅丘格以北阻住了敌人。
  费克连科于9月9日得到关于已在该地域可靠地阻住敌人继续推进的报告后,又把自己的全部注意力转到在本集团军左翼准备反突击上面。方面军首长也没预料到严重危险会来自克列缅丘格方向。他们从侦察部门得到关于在杰里耶夫卡登陆场地域发现敌坦克第9师侦察营的情报后,便推测克莱斯特将军的坦克集群主力也会到这里来。我第38集团军突击集团将要在这里同它们进行战斗。但是,我们以后可以看到,敌人的计划完全是另一种样子的……
  我们在埋头准备第38集团军的反突击时,也继续密切注视着我方面军北翼战事的发展。我们每个人都明白,现在正是那里决定着基辅方向交战的结局。第40集团军在古德里安的坦克浪头前能坚持住吗?
  我们身在费克连科司令部,当然无法想象那一地域战斗的全部细节。下面的这些细节,是我在返回方面军司令部后同方面军参谋长图皮科夫将军和我的副部长扎赫瓦塔耶夫上校交谈时,从他们的叙述中了解到的。现存的文件也帮助我想起了许多细节。
  下面说的就是那段时间我们北翼所发生的情况。9月上旬,第40集团军继续对古德里安军队进行最顽强的抵抗。敌军在航空兵的强大支援下,在坦克、炮兵以及兵力机动性方面,都占了不可估量的优势。我军部队在杰斯纳河和谢伊姆河河间地带把敌坦克和摩托化师阻挡了两星期。
  战后,古德里安曾羞愧地承认,他的坦克集群相当大的兵力在1941年9月初曾被苏军一个师所牵制,这个师就是得到苏联英雄C·A·谢缅琴科将军独立坦克第10师几十辆坦克支援的E·O·拉古京上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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