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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军心里突然想到易缺哭泣的样子一定美得令人心疼,自己都没看到呢!怎么能一刀就给人宰了呢?
这样想的时候,刀也凶狠地劈了下来,阙军福至心灵,迅速地向旁滚了一圈,虽避开了要害,但手臂也被划开了一条大口,血一下子就狂流不止。
呜,易缺,手好痛啊!
那人见一刀未得手,还要再劈一刀,不意从横地里飞来一大蓬的异物,还来不及动作,就觉得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旋转。
阙军看到原先要劈自己的那人「碰」的一声倒在自己眼前,再看到身旁的人已经不再理会自己,转身和易缺交起手来,这才看到身边倒着的人身上插满了叶形的暗器,显然已经不行了。但是,暗器?易缺怎会有暗器?阙军凝神再看一下,这才发现那其实不是暗器。是货真价实的叶子。
哦哦!易缺好厉害啊!
但是阙军也知道此时的自己不宜再发呆下去,国师已经下了格杀令,格杀的对象只有两个,杀手要想交差,至少也要砍一颗人头回去才行,想来想去,那颗最有可能被砍下的头就是自己的!
还是想躲起来再说。
但是,显然杀手们已经发现易缺不是一个容易轻取的角色了,开始有几个人朝自己的方向来了。
「卑鄙!居然对付不会武功的人。」
「担心你自己吧!」
但易缺已经甩开包围自己的杀手们,迅速地往阙军的方向奔去,杀手们似乎也知道易缺的弱点就是阙军,砍阙军时更是毫不手软,阙军只得很狼狈地在地上滚来滚去,易缺飞身格开一记砍往阙军的剑,护在阙军旁边。
「你受伤了?」
「还好,不痛。」阙军呲牙咧嘴。
「逞英雄比较不通的话,就保持下去。」
「是……」真不可爱。
此时敌方传出一声口哨声,队形迅速转成两小队,一队专攻击易缺,一队专攻击阙军。两队像一把钳子,毫不给对手喘息地夹了过来。
「阙军,站到我身后。」
敌人的用心狠毒,那他也不必客气,易缺左手拉开阙军,开始动心念,阙军只觉得地在晃动,地表撕裂的声音在夜里像百鬼夜行的嘶叫。
「抓紧了。」
「当然!」
但是对手像是不怕死地冲了过来,即使有人因此掉进裂开的地壑中依然没有人退缩,易缺感到杀气朝两端袭来,「卑鄙。」
易缺迅速地将阙军拉到身前,右手掌风似刃,划开了前方来人的咽喉,但因左手拉着阙军,背后空门大开,一股热辣的感觉已经刺进了腰侧。
「得手了!」首度立下大功的人低喊,下一秒就被搁到在地。
「易缺!」看着血从易缺的腰侧流出,阙军突然想到梦中那血淋淋的画面,是自己害了他,是自己……
「别……别发呆了,快走。」幸好没刺中要害,易缺一颤后站稳脚步,来人凶狠,无论如何也要将阙军送出这险地。
「你的……」阙军觉得喉中似乎堵了什么东西,眼睛也热辣辣的。
「先别说了……忍一下。」感觉杀气越来越近,易缺快速地将阙军抱在怀中,运用力量护住阙军后,深吸了一口气,张嘴长啸。
「吱——」有一瞬间,阙军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里像是有一堆老鼠尖叫着跑来跑去,痛得恨不得刺破自己的耳膜,好不再听见这样恐怖的声音。
尖锐的声音让整个空间都骚动起来,刺客们痛苦地跪倒在地上,有些甚至已经昏了过去,有几个想逃跑的,全都不敌易缺带着杀气的啸声,渐渐地,一个个悄无声息。
易缺见危机已过,腰上的痛楚这时才清晰了起来,他将面如土色的阙军稍微推开了一下,见阙军无甚大碍,意识才得到放松,慢慢模糊……
「易缺!」声音过去了,阙军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让他心跳几乎停止的画面:易缺直挺挺地向后就倒。那一瞬间,仿佛有一桶冷水从头上泼下一般,阙军全身发抖,叫了一声后便扑向地上的易缺。
别死……别死!
阙军抖着手摸向易缺的颈部,直到摸到脉搏的跳动,颤抖的手这才缓了下来。
「易缺,易缺?」没有回应,应是昏过去了,得赶快治疗才行。
阙军不顾自己手臂上的伤,摸索到易缺受伤的腰侧,那儿一双尖锐的木制利器,应是国师给的龙醉木。
伤的太深,冒然拔起易缺可能会送命……还是先带易缺回药局,让宋伯瞧瞧。
阙军背起易缺,往家的方向走,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家中发生的事,是那样令人心痛欲绝。
「宋伯!小央!快开门啊!」阙军挪了挪易缺在自己背上的位置,有种头昏眼花的感觉,得快止血才行。宋伯快来开门啊!
阙军用头在门板上靠了靠,却意外发现门根本没有上锁,阙军心中一凛,迅速走了进去,入眼的情景和呛鼻的血腥味伴随着突然涌起的头晕目眩,阙军感到一阵恶寒,只愣愣地看着和小央一起被钉在树上的纸条。
「杀了易缺,吾就会平安送回令尊与令兄。」
他要救老爹才行,国师已经杀了这么多人,还有什么是国师做不出来的?国师会对他们做出什么样的事?
但是,易缺……要他杀了易缺,像梦中那样吗?然后,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那样,老爹和大哥回来,而他也可以当上徐贤侯,他可以将阙军的版图,扩大到令帝王也无法望其项背的地步……
杀了……易缺!
阙军握着扇柄的指节用力过度,泛着死白的颜色,易缺就在以及的背后,可以很轻易地杀了他。
阙军缓缓回头,易缺昏迷不醒地倒在他背上,阙军的杀意越来越浓,但是带着杀意义的心在看到易缺腰侧的恐怖伤口时,颤了一下,握扇的手抖了起来,心口有一个地方被触动了,老爹,大哥,你们会怎么做?
阙军看着易缺因出血过多而苍白的脸孔,想着不知是何处境的家人,满目疮痍的家园……
易缺微微一动,长长的眼睫慢慢眨开,问道,「这里是哪里?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好象很难过?」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了,但他闻到了很多死灵的味道,而阙军的心是他从没有感受过的混乱。
阙军慢慢倾过身,让易缺向他伸出的手轻轻地抚上了自己的脸颊。「傻瓜,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傻瓜,傻瓜,傻瓜……
一开始只是低低的啜泣声,渐渐地,阙军再也无法忍耐,紧抱着易缺,像个孩子似地哭了起来。「这伤口太深,硬拔出来会大量失血,恐怕会危及生命。」大夫捋着胡须,仔细观察易缺的伤口。
「但总不能一直留着那东西在他体内,难道没有别的方法了吗?」阙军语气着急。
「这……老夫实在不是这方面的专精……」
「没关系,拔吧。」易缺轻轻道。
阙军惊喜向前,「易缺,你醒了!」
「大夫,你就动手做吧,」易缺眨了眨眼,一直留在体内的龙醉木让他昏昏沉沉的。
「易缺,你可能会,」死。阙军实在不想说出口。
「这伤口我无法自行处理,不让大夫医治,又能怎么办呢?」
「易缺……」
大夫点了点头,「那么,请准备热水和干净的毛巾,老夫要准备麻沸散给病人服用。」
阙军看了易缺一眼,走出去张罗。
「带会会有一点痛,你咬着毛巾,别咬到舌头了。」
一点儿痛?在尧时没有经理过那种痛撤心扉,他还真想相信这大夫的话。「恩。」
阙军早已准备好所有必需的东西,站在一旁,杀气腾腾地瞪着大夫。
大夫也感受到来自阙军身上的强大压迫感,打点起十二分小心,屏气凝神,握住龙醉木的一端,「二少你有没有准备病人的衣物。」
「有。」
「有没有准备粥。」
「有。」
大夫似乎变得心情很好,又问道,「这病人是二少的什么人呀?」
「少废话!医不好我拿你陪葬!」
阙军的情绪显然已经紧蹦到极点,脸色不善,出口的话当然也就冲,易缺望着阙军的方向,微微勾起了唇角。
大夫抓起时机,一鼓作气将龙醉木抽了出来,易缺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大量的鲜血就狂涌而出,大夫丢开龙醉木,迅速扎针、压住伤口、洒上药粉,想止住鲜血。
原先龙醉木在体内的时候,无论如何想聚气或是减缓心跳的频率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如今芒刺拔去,易缺深深吸了一口气,凝神运气,没多久,血便渐渐止住了。
看到血不再流,大夫松了一口气,再次清理一下伤口后,敷上了药,便将伤口包扎了起来,一大功告成。
阙军一直紧捏着拳头在旁边盯着,一看到大夫拿着满是污血的盆子站起来时,马上冲到床前。
「易缺,易缺……还好吗?会不会痛,要不要吃点东西?」
「让病人先休息一下,大概明天才能进食。」
阙军「刷」的转头,「那你我们让我去煮粥?」
「怕你紧张的心情影响到病人。」
「呵……」易缺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禁笑了起来。
阙军的注意力马上又回到易缺的身上,「好好休息,有没需要就叫我,我不会离开。」
「大夫,谢谢你。」易缺道。
「这是老夫的职责所在,你要谢谢阙二少爷才是。」
易缺朝着阙军的方向微笑:「大夫说的是,阙军,谢谢。」
「说什么谢,怪别扭的。」
阙军低声喃喃,没逃过大夫的耳朵。「咱坏小孩在害羞呢!」
「杨叔!快快,咱么出去算你这回的出诊费了。」
「呵呵,是是,走喽!」
阙军送走了大夫,门口来了一个小孩东张西望。
「小朋友,你有什么事吗?」
「请问你是阙军吗?」
「你找阙军有什么事呢?」
「有人托我将这些东西,交给阙军。」
「我就是阙军,谢谢你。」
阙军给了小朋友几两银子,打开了信。
「明日戎,迎宾楼。」
国师……
阙军接着将蓝色的小包袱打开,入眼的赫然是一只血淋淋的手指头,阙军惊叫一声,将包袱往前一丢,一张纸片也跟着飘落。
阙军稍微平复急促的心跳后,往前拾起纸片,纸上的字是暗褐的颜色,是血。
「特致令兄小指,慰汝思亲之情。」
啊!阙军心口一恸,是大哥!
国师居然狠得下心,可恶……可恶!
「国师?」易缺正在调息,听得阙军步伐凌乱地撞了进来。
看到床上的易缺,阙军几乎是跌跌撞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