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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着渐渐鱼肚白的天空,他对自己说着:「你该离开的,不是吗?在还来得及收回感情前离开。」
下定决心后,他站起身来,摘下手上的戒指,随手拿了张纸,写上几个字后,将戒指放于纸上,便离开了房间。
◆◇◇
日正当中。
雷正司翻了个身,想再抱抱宛本碟,却扑了个空。
半睁眼,他不见身旁有人。
「人呢?」
正当他疑惑之际,这时房门口传来敲门声。
闻声,雷正司随手披了件浴衣,走去开门。
是本碟吗?
他怎么出去了?
门开,他便瞧见商娜娜站在门门,笑得极甜。
「阿司。」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他,他略感惊讶地问。
「阿司你真会装,不是你要蝴蝶叫我来的吗?」
「什庆?本碟呢?」
「他说他要离开啦!」
「离开?」回家去吗?
他还在这里,他回家做什么?而且还叫商娜娜来,难道他真的误会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阿司,听说这儿有不错的视野,而且餐厅的料理也不错,还有……」他自顾自的高兴地说着,转头才看见雷正司根本没在听他说话,于是撒娇的说:「喂!阿司,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吗?」
「什么?」
他有说什么吗?
「我说我们去这儿的……」
他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他给打断。
「我还有事,不便奉陪。」
「什么!还骗人?蝴蝶说你今天根本没事。」
「我现在很忙,你不要再闹了,我没空跟你玩奶奶设计的游戏。」
「你早知道了?可恶!你在耍我啊?」
「彼此彼此,你不也瞒着我吗?倒是你,故意让本碟误会我们有关系是有何用意?」
「哼!谁教先前你让我出糗,我才不会让你好过呢!」
「你就因为这样而破坏我们?」
雷正司快被他的行为气爆了。
「没错啊!哎呀!你也很好玩耶,有时间陪只宠物,就没有时间陪我这冒牌的女朋友吗?雷大情人。」他咬牙切齿地道。
「那些八卦消息是你放出去的?」
「是啊!怎么,以我的条件配不上你吗?」
他对自己很有自信的说。
「不是你配不上我,而是我配不上你,不过他知道你这么胡来吗?」雷正司摇摇头,对这个远房表弟的行径没辙。
「要你管。」
「我是管不着你,不过他可就会管了,要不要我叫他来呢?」他意有所指地道。
「不要和我提起他!一提起他,我就想杀人!」
「他又哪儿得罪你了?」
「哼!不和你讲了啦!我要走了。」商娜娜转身想走时,又回过身,迟疑的看了他一下。「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还没看见。」
「什么?」
「哈哈哈……」他边挥手边道:「没想到你也会栽在一只动物的手上啊!谁教你老是玩女人,这次总算被像女人的动物给玩啰!看来是有报应了。」
「什么意思?」
「快进房找找吧!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雷正司望着远去的他只觉得莫名其妙,回房正想换衣服时,才不经意地看见放在一旁的戒指。
他连忙走过去,想拿起钻戒时,却瞧见一张纸被压在下面,他随手拿了起来。
司:
它不可以属于我,所以我将它还给你。而我们之间也不该再继续下去了,对于这场游戏让我心力交瘁,我再也玩不起你用爱情设计的游戏,你赢了,我走了,一切就这样结束。
蝴蝶
看着被泪水溶得有些模糊的字迹,雷正司将纸给揉成一团。
「在你的心中,我们之间只是一场游戏,一场可笑的感情游戏吗?可恶!为何会这样?」
到底哪儿出了错?为何宛本碟对他的误会会这么大?
「我的感情世界难道你真的不懂吗?我真的爱你啊!」
现在他终于知道商娜娜的意思了,面对宛本碟的不告而别,他终于知道那些被自己玩玩后抛弃的女人的心情。
第九章
站在破旧的公寓前,宛本碟提着小布包,不禁莞尔一笑。
「灰姑娘还是该住在这种地方,不该做白日梦。」
调侃自己一番,宛本碟正想定进去时,却见一名老婆婆站在那里,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的样子。
「老婆婆,需要帮忙吗?」
老婆婆抬起头,着眼看他。
「小伙子啊!我的老花眼镜在这儿附近掉了,能帮我找找吗?」
「好啊!」望着高挂在天空的烈日,他道:「老婆婆,太阳这么大,你到阴凉的地方坐着,我帮你找就好。」
「是吗?那真是谢谢你。」
太阳慢慢地往西偏,时问也过了好几个小时。
老婆婆看着他认真寻找眼镜的神情,似乎对他很满意,于是对他挥挥手。
见她叫他,他跑了过去。
「老婆婆,怎么了?」
「小伙子,天色晚了,别找了。」
「耶?可是还没找到啊!」
「够了,这样就够了,找不到我再配一副就奸了。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蝴蝶。」
「蝴蝶啊!真是人如其名。」她仰头看了下红橘色的天空。「天色晚了,我没戴眼镜看不到路,能送我回去吗?」
「好啊!」以为她是住在这儿附近的人,他想也没想就答应。
「你还真是不错,很得我的缘,看来那臭小子没选错人。」
「嗯?」
「呵呵呵……没什么,没什么。」
她挥挥手,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司机走了过来。
「嗯!载我们回去。」
这情形让宛本碟完全进入不了状况。
「走吧!你答应要送我回去的哦!」老婆婆满脸笑意地说。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天色都这么晚了,走吧!」
「耶?」
在还搞不清楚状况下,他便莫名其妙的被拉入车内。
◆◇◇
车子来到一栋相当华丽的房子前。
老婆婆拉着宛本碟下车,走进房子里。
方踏入房子,他们就见一列女佣在门口恭迎他们。
「老夫人,您回来了。」
「嗯!」
她转头问着一旁的他说:「饿了吧?先用餐如何?」
「我……」
正当他想问清楚情况时,却被她给打断话。
「好啦!就先用餐,老苏,听见了吧?」
「是,老夫人。」
接下来,他完全是被老婆婆摆布着。
他先是被一群女佣推去浴室洗去一身尘埃,再来又被一群仆人帮忙更衣,最后还被对焕然一新的他十分满意的老婆婆带到饭厅。
硬是被压在椅子上,他终于忍不住的开口。
「老婆婆,请问……」
「嗯!怎么还叫我老婆婆?要叫奶奶。」
「奶奶?」他们才第一次见面耶!这样叫好吗?
「乖,你是不是想问我,我是谁?这是哪儿?还有,为何要把你打扮成这样?」她和蔼地道。
「我是这屋子的主人,这里是我家,至于为何将你打扮成这样,那是我的兴趣。」看着他的装扮,她满意不已。
「耶?」
闻言,宛本碟当场傻眼。
她的兴趣?不是吧?把他一个大男人扮得跟芭比娃娃一样?是兴趣?这奶奶的嗜好真奇怪。
他该不会来到什么怪地方吧?
「好了,你要的答案我都告诉你了,现在该我问你了。」
「哦!是,好。」
「你怎么会在那里?」
「我……正要回家。」
「哦!」他们闹翻了吗?不然正司怎么会让他回那种地方?
雷老夫人本来只是想看看宛本碟之前住的地方,没想到会在那里遇见他。
「那时看你的神情你似乎有心事,想不想和奶奶诉诉苦啊?」
低头,宛本碟并没说什么。
「不想和我这老太婆谈吗?」
「不,不是的,只是……感情的事我不想说。」他哽咽地回答。
「是吗?我不勉强你,等你想说时再说就好。对了,有没有兴趣听听我孙子的事?」
「奶奶的孙子?」
「嗯!他啊,遗传到他爷爷,可帅的咧,而且又有女人缘。」这一提,让她想起死去的老伴,难免有几分忧伤的说:「不过,不真心的态度也是一样。」
「奶奶的孙子很花心吗?」
「是啊!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唉!我老了,管不动他,要他回台湾带个孙媳妇回去,竟然给我老出状况。」
「他怎么了吗?」
「他的情人跑了。」
「跑了?为什么?是他偷吃被女朋友撞见吗?」
「算是,也算不是,是他们之间有误会。」
「误会?」
「是啊!不过应该是可以解释清楚的,但要是他们对彼此死心就没办法了。不过,他们偶尔吵吵架也好,感情是愈磨愈坚定的,不是吗?」她伸手抚了抚他的头说:「你呢?和情人是有误会,还是对他死心呢?」
「我……不知道。」
「是吗?你还处在双叉路口吗?要是奶奶能帮得上忙的,奶奶一定帮你。」
「谢谢你,奶奶。」他高兴的环抱住她。
「傻孩子。」抚着他的发丝,她和蔼笑着。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没多久,一个人走进来饭厅,二话不说便坐下,完全不理会还有谁在,对着奶奶就是一阵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