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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问住了。
他聪明得很,只是想了想,看着我的眼神渐渐转为了然:“我认识的,我知道是谁了……”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你不要乱猜,我没有喜欢上谁!”
他露出焦急的神情,用力拉下我的手,抓着我的肩膀死劲摇:“小天,你怎么能喜欢宋景棠呢?你想清楚了,他可是……”
“?!”我的脸上顿时写满了这两个符号,居然会被他误会得这么离谱,真觉得无比的冤屈,急忙大声打断他:“怎么可能是他?童桐你把我想得也太没水平了吧?!”那种跟我结的怨都高得可以堆出银河系的烂人谁会喜欢啊?气愤!
他一下停住了,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就这么看着我,眼睛里写满了确定。我才发现上当了。
“所以我知道是谁了。”他得意地说。
“童桐,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脑子不好的人呢?”我委屈得无语问苍天。从小到大,我在他面前就跟白痴没两样。
“是你遇上爱情就变笨了。你会喜欢的类型,我一看就知道。”他用手轻轻敲我的额角,又疼惜又宠溺的口气,“小天你真晚熟,23岁才有初恋。”
我白他。总好过你,连初恋都没有。想到这个,心里又一酸,低着头问他:“那你也不会喜欢上宋景誉咯?”
他怔了怔,答:“怎么可能?!你也把我的水平想得太低了吧?”说着,手收回去插进裤子口袋里,周围的气温瞬间下降。
是啊,被那样对待过,是人都不会爱上那种人。是我的话,杀了他还比较可能!
我一下扑过去,搂着他,眼眶热热的,语调急促得无法控制自己:“童桐,对不起,原谅我!都是因为我……”
他的手抱住我,也慢慢收紧,低沉稳定的声调永远那么具有安抚的神奇功效:“别说傻话了,我是你的专属保镖呀,不要忘了。”他最后低下头看我,只有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笑,却让我觉得面前站着一个天使。就像在很多很多年前看到的那样。
童桐,我多么希望你是我的哥哥。
因为有你,我才会觉得安心。
第二天下午,林少与宋景棠会面,谈关于最近一批船入港后货物的交接。事非寻常,会议室里只留下双方老大及亲信在场。我们这边的,便是乔樵和我。
会谈得还算愉快,谈完之后临走,林少飞快地瞟了我一眼,露出个彼此心知肚明的微笑。我昨晚把美女送上床后,将她剥了个一干二净,然后把那些衣物做了满天花撒来提示当时的迷乱意境。迷药过后,美人会感觉出轻微的晕眩及玉体乏力,种种迹象皆可印证她心目中预设的春色无边之景象。林少得到回报,自然信以为真。
我便含笑回应。虽然没有享用佳宴也不是什么不可见人的事,可是难免会让人心生疑窦,若认为我正直无为也就算了,可对比当晚表现,自然难以取信,最为糟糕的是如果让他们往男人的某些隐疾联系,就脸丢大了。
也许也没人会往那边想,只是越是事实就越怕人猜中,从古到今,此种心态谓之——心虚。
为了我的心虚,便要笑得无比暧昧及诚恳,方能表达那得了个大甜头之后的餍足。
宋景棠送林少出了门,我们跟在后面,我一身轻松,转个脸却对上了乔樵若有所思的诡异笑容。
“你和林少很熟?”他低声问,笑容里看不出有探听或暗示的意思,似乎十分单纯。
“没有,怎么会?”我慌忙摆手,“林少那种身家权势,怎么会跟我们这些人熟?”
“是吗?”他那样子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笑着点点头,随意答了这么一声,把脸转了回去。
“当然是真的。”我嘟囔着,用上了所有能表达出来的诚恳。
乔樵这家伙,头上那根触须的灵敏度果然跟童桐有一拼。
宋景棠目送林少走远,忽然回过头瞪了我们一眼,我们于是双双收声,紧随在他身后。
他应该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脸上露出深思的神色,却什么都没说。
乔樵见状走快几步跟上他,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他立刻停了下来,神情慢慢变了,沉吟片刻才说:“你的意思是……”
“反正是个机会,不如见多几张面孔。”乔樵的表情很神秘。
宋景棠又想了想,才点头:“嗯,那你就去办吧。”
说完又转了身,大步走得头也不回。
如果不是对他的虚伪实在讨厌,我或许会以为他这是在故意转移宋老大的注意力,为我解围。只是这么不甘不愿地想着,他却一回头,对我眨眨眼露出了个笑容。
自从那次跟他一起去过宋家,他对我的态度就似乎有所改变。有时无意中转头,也会与他的视线对上,更遑论时常无需刻意查看就能感觉到的目光。几分审视,几分热切。
我自认不怕被人看,于是也一直装作不知,等他好奇心过去,自然就会回复从前。
所以此时我只是怔了怔,抿紧唇,低头正要跟上宋景棠,却被他退后一步,在我旁边低声说:“大哥的生日要到了,准备大办呢。”
我正心慌意乱,不想受他恩惠,他却主动解释,这种老套的虚情假意的示好让我对他的那部分反感加倍。于是敷衍地点点头,不加理会。
谁知他毫不在意,扬起头轻松地走在旁边。又对我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见过童桐两次,每次他看我的表情都有说不出来的怪异。好似见我就想笑,又好似我的哪个地方让他开始特别留意了。我起初还以为是今天太匆忙,外表出了差错,结果检查了半天根本没有问题。所以你说怪不怪?”
这话害得我的心又重重地一跳,更加无法回答。
他见我不理他,也不在意,只是嘀咕着:“不过他那座冰山也会有有那么多表情的时候,真是人间奇景。”
从某种程度来讲他跟童桐还真的是同类人——都一样有某根神经粗到失灵!
第 6 章
现下身份一下不同,我和乔樵便忽然变得有很多合作机会。代替老大谈判或是受到邀请。
步调与往日不可同日而语,繁忙程度与日俱增。常常要奔波于不同的地方,累得人仰马翻。有时才在一个地方跟人撂过狠话,转眼间又要出席另一家的寿筵,满脸喜气地双手拱起对人家说恭喜恭喜。我忽然开始渐渐体会为什么老大们都心机深沉——实在是需要时时戴紧面具,忙得没有空闲去释放自我。于是干脆都憋着。
乔樵虽然不是老大,但也一样。脸上的面具一层一层,不知道哪张才是自我。
说不定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之前宋景棠潜入西苑时我还一度将他视为偶像,后来发现看人不能只看外表,对比童桐就能知道,内在美有多么重要。而乔樵正是将这二者结合得恰到好处的人。
跟在他身边,越来越觉得此人深不可测。圆滑周到,又果决干脆。行事绝不拖泥带水,手段也雷霆血腥,将人挫骨扬灰不过是几个笑容间的扭转。我跟在他身边就是个陪衬,看他笑里藏刀,渐渐声名远播。
以前道上都忌讳宋家的冰山童桐,现在却知道宋家又多了个乔樵,笑面弥勒,比起童桐的严酷,更为防不胜防。
好命的老大就是如宋景棠之流,贴身保镖也要身兼特助当他分身,替他对付大小应酬。但可怕的是人的惯性,他用惯了乔樵,莫名其妙把我提上高位,忙起来也忘了我是谁,连功用都要和乔樵等同。
从没有过这样快节奏生活的我渐渐吃不消,终于有一天在回程的车上哀叫连连:
“可不可以放我回去守门口?我愿意天天跟阿术一起值夜班。”至少白天还有能睡的时候。
忙了超过30个小时的乔樵还是那么神采奕奕,开着车神色如常。他看我一眼,微笑:“老大开始器重你了不好么?”
我苦笑:“他还不如别器重我。”使劲捶肩膀,用手掌搓搓脸,笑得太多脸都要僵掉了。
“习惯了就好了。”他从储物柜里拿了个东西出来给我,“如果累就先睡一会儿吧。”
是个枕靠,我把脖子卡进去,正正靠得舒服。他果然是超级保镖,事事准备周到。闭上眼睛前还是说了声:“到了叫我。”
他笑着点点头。路灯的光线晃进来,我忽然觉察到他脸上也隐约有些疲态,赶紧重新打起精神:“喂,你到底行不行啊?累的话就我来开吧。”
他瞥我一眼:“你不是累得都要睡着了么?”f
“至少也比你行一点吧?你不是从昨天晚上起就没休息过了?”
“还好。”他用手掩了掩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你看你不说我还没感觉,一说我就真的累了。”
我这下真的不敢睡了,宁愿跟他聊天互相提神。好歹靠着枕靠也还舒服。
他觉察到我的心思,转头看了我一眼,又笑:“放心好了,我的技术一流,以前比这更累的时候还载着大哥做飞车特技呢。”
“哦,你跟大哥很久了?”
“嗯,五六年了吧。”
“以前大哥做什么的?”
他又看我一眼,还是笑。但还是答了:“以前大哥是旧金山地下教父的义子,在那一带很威风的。”
“哦?这么说现在就不威风了?”
“哦哦,”他发出怪叫,竖起一根手指摇摇,“这可是你说的哦,我可没说。”
我咧了咧嘴,苦笑:“那我也没说。倒带回你前面那句。”
他一下用拳头捂着嘴闷笑了声,摇摇头:“陶天,你真是个宝。难怪老大总是找你茬,你实在是很好玩。我在这条道上混了这么久,还没见过有谁像你这样的。”
“……谢谢哦。”好玩?你们的玩具是吧?
我的有气无力让他挑了挑眉,便又把话题转了回来:“后来教父被人暗杀,一时间群龙无首。他有近十个义子和一堆仇家,人人受到怀疑。那些下属和义子又为争龙头老大的地位互相勾结,一下出来了十几派人物,整日里打得不可开交。大哥嫌烦,正好这边又有机会,就带着我们回来了。”
“哼哼。”我愉快地笑起来。
“笑什么?”
“他一定没想到回来之后看到誉少爷先回来了,还坐着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