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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威,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主题:太多的男人已与自己的家庭脱离太久。从
剧增的离婚率、未婚生子率、到青少年暴力上升的趋势及其他社会问题,政
府官员、宗教领袖、和各种信仰的社会行动主义者,都在向男性呼吁承担多
点养育孩子的个人责任。他们声称现在正是爸爸该回家的时候了。我和同事
所做的研究亦支持孩子确实需要父亲的论点,但我们的研究中也有一个重要
的差异:不是任何一个父亲都做得到。孩子生活的品质由于父亲而提升了,
父亲在他们发生不幸时,与他们共渡及确认情绪、并提供慰藉。但同样地,
孩子会遭受父亲严重的伤害,他们可能是虐待的、强烈批评的、耻辱的父亲,
或者在情感上是冷淡的。
转变中的父权
看看家庭如何随着时代而改变,对进一步了解父亲在面对情绪问题并参
与其中的重要性是会有帮助的。有许多个案例显示,上几代的父亲已经逐渐
从身为孩子幸福最首要的资源转为多余的存在。随着剧增的离婚率和未婚生
子率,今天有太多的小孩在生活中是没有父亲的。许多孩子对父亲的印象只
是一个在这里现身一下又离开的家伙,或者照理要给予孩子援助却无法实现
的男人。
历史学家对这个转变追溯至两百年前的工业革命,当时男人开始离开妻
儿终日忙于工作。然而,到了60 年代,经济力量结合了当代女权运动的潮流,
才将父系支配的家庭系统给与一蹶不振的打击。自此开始,空前数字的女性
投入工作行列。在1960年,拥有小于6岁孩子的已婚妇女在家以外工作的比
率只占了百分之十九;到了1990 年,这个数字已爬升至百分之五十九。在同
期内,劳工的平均购买力逐渐下降,而使许多家庭觉得一份收入不足以糊口。
在1960 年,男性是唯一负担生计的人占所有美国家庭的百分之四十二;到了
1988 年,这个数字已经跌至百分之十五。
《美国的父权》一书的作者,历史学家罗伯特·L·格里斯沃尔德(RobertL。Griswold)说:“这种改变废除了传统中对父权和负担生计的观念。女性
的劳动,打破了过时的父权假设,而需要在性别关系上有新的调整。”
同时,婚姻制度也受到严重的腐蚀。在 1960 年至1987 年间,离婚率增
加了超过两倍。今天,在所有首次结婚的统计中,超过半数以离婚收场。密
西根州大学做的一项研究,预言在最近的首次结婚统计离婚率可能会高达百
分之六十七。未婚妈妈也日渐普遍,现在已占了将近美国所有婴儿出生率的
三分之一。
没有了婚姻的约束,当今许多父亲完全舍弃了对孩子的责任。除非父母
亲的关系是稳定的,否则,做父亲的常常抽回对孩子任何形式的支持——包
括情感和经济的援助。
有讽刺意味的是,这种父亲责任的转移与男性有更多新机会与孩子有亲
密的共同生活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一些男性就抓住了这种机会。研究显示,
父亲——尤其那些有双份收入的家庭——比上一代的男性对孩子给予更多的
照料。事实上,一项全国的调查发现今天的上班母亲把孩子留给父亲在家看
管与她们利用家庭式的托儿所的比率几乎是相等的,而比她们利用团体的托
儿中心和祖父母帮忙照顾的情况来得更平常。今天的父亲比他们的前辈更有
可能参与他们孩子的出生、要求父性产假和有弹性的工作计划,为了与孩子
共度时光而削减工作时数以及放弃升迁的机会。
虽然这些迹象似乎充满希望,可是,证据却暗示将父亲带入孩子生活圈
的过程是非常的缓慢。一些人会谴责顾主,声称今日的男性仍然得不到要做
一个成功父亲所需要的弹性工作时间。譬如,最近一项对中至大型的美国事
业所做的调查,发现百分之十八的全职男性雇员获得无薪的父性产假,而只
有百分之一获得有薪的父性产假。福利好的兼职不易觅获,而劳工的职业又
常常因为他们拒绝加班、或不愿为了长途运输拒绝离开家庭而被遣散。
其他人谴责法院,声称除非离婚的父亲受到较公平的对待,否则没有父
亲的孩子的数字会不断上升。有九成的离婚案件,母亲被裁定拥有抚养权。
最后,还有许多人声称问题在于父亲不主动去参与孩子生活中的琐事。
一位研究员估计在有两份收入的家庭中,父亲与孩子共处的时间是母亲的三
分之一,而确实有给予照料的只有这时间的百分之十。除此之外,当男人开
始努力去照料孩子时,他们很典型地是从事“保姆”的角色;即是他们有依
赖太太所吩咐的差事和给他们的指引的倾向,而非负起自己的责任。
这些问题的结果使许多男人仍然是与孩子的生活分开的。这令我想起导
演伍迪·亚伦和他前任女伴米尔法拉在抚养权大战中的结果。为了要知道亚
伦和孩子之间的关系,法官请他说出孩子的朋友和医生的名字,但亚伦却说
不出来。正如此章开始时描述的那两位父亲一样,亚伦活在一个与孩子隔离
的世界里。这种父亲是在门外观看的局外人,错过无数与孩子以一种有意义、
协助式的方法作交流的机会。
有父亲的差别
当父亲不在、疏远或繁忙时,孩子到底失去了些什么?儿童发展的研究
告诉我们,他们不只失去一位“助理母亲”。父亲与孩子的关系有母亲所没
有的独特性,即是说他们的介入会带动其他能力的发展,尤其是人际关系方
面。
父亲的影响始于很早的年纪。譬如,有一项调查发现5 个月大的男婴,
如果与父亲有许多的接触,在被陌生的大人围绕时比较能感到安心舒适。比
起那些不太有父亲介入的婴儿,他们比较不怕生、对陌生人会发出较多的声
响、也比较愿意让他们抱。另一项研究发现1 岁的婴儿,如果与父亲有较多
的接触,当和陌生人单独相处时,他们的哭喊会比较少。
许多研究员认为基本上父亲是透过游戏来影响孩子的。很典型的,父亲
与孩子相处时,不只花了大部分的时间在游戏活动上,而且他们介入的游戏
方式也比母亲提供的来得更粗野和刺激。迈克尔·约曼(Michael Yogman)
和 T。贝利·布雷泽尔顿(T。 Berry Brazelton)从观察父母和新生儿中发现
父亲谈话较少,但抚摸孩子较多。父亲比较会以一些有节奏的轻敲声来吸引
孩子的注意力。他们的玩弄很可能让孩子处在一列情绪波动的云霄飞车上,
从小至让婴儿不太感兴趣至令到婴儿颇激动的晃动都有。相对地,母亲对婴
儿的玩弄及婴儿对她们的情绪则比较平稳。
这些差别会持续到儿童阶段,父亲会与孩子一起有扭斗莽撞的活动,包
括举起及抛高孩子,对他们呵痒。父亲常常虚构一些特殊少见的游戏,而母
亲比较是一成不变地继续玩可靠的游戏,如躲猫猫、跳房子、看书、玩玩具
及猜谜游戏。
许多心理学家相信父亲这种粗野风格的“玩闹”,为孩子提供一个学习
情绪的重要途径。想象父亲是一只“可怕的大灰熊”,在后院里追捕一个开
心的小孩,或者要“坐飞机”就将孩子高举在头顶旋转。这种游戏让孩子体
验到一点害怕、但同时又好玩刺激的激烈情绪。孩子为了要获得正面的体验,
学到留意父亲的暗示并对之做出反应。譬如,他发现尖叫及咯咯地笑会让父
亲开怀大笑而因此延长游戏的时间;他也留意到暂停游戏的指示(“好啦,
现在到此为止。”)而学到如何从刺激中恢复到平静。
当孩子探索玩伴的世界时,这些技巧对他就很有用。父亲与他疯颠的玩
法,让他知道当情绪激昂时,如何阅读其他人的暗示;他知道自己如何去产
生好玩的游戏,对别人的反应不会太安静也不至过于喧嚷;他知道为了使游
戏充满趣味,该如何将自己的情绪保持在一个最理想的状态中。
罗斯·帕克和凯文·麦克唐纳(Kevin MacDonald)对3 到4 岁的儿童做
的研究,为父亲这种粗野的身体游戏与孩子如何与同辈相处两者之间的关联
提供了证据。经过对孩子与父亲一场20 分钟游戏的观察,研究员发现,那些
与父亲进行最激烈的身体游戏的小孩在同辈中是最受欢迎的。不过,这项研
究透露出一个有趣而重要的条件:与父亲进行激烈身体游戏的孩子,只有当
他的父亲与他们玩的方式是非指导性和非强制性的,他们才会被列为是受欢
迎的。进行激烈的身体游戏但同时也十分跋扈的父亲,他们的孩子在同辈中,
却被列为最不受欢迎的。
其他的研究也得到类似的证明。总的来说,研究员发现如果孩子的父亲
维持正面的互动关系,并允许孩子参与支配游戏的进行,这些孩子似乎发展
出最优秀的社交技巧。
至于我自己的发现,包括强调父亲避免对孩子批评、侮辱、损伤其人格
及强制的重要性,这些与以上所述的发现完全一致。在我们研究组里被列为
有最良好同辈关系及学业成绩的孩子,他们的父亲都会确认他们的情绪并称
赞他们的成就。这些父亲是情绪教练,不忽视也不反对孩子负面的情绪,而
是发挥同理心并在帮助他们处理负面情绪时给与指导。
譬如,在家长教孩子玩电动游戏的活动中,情绪辅导的父亲鼓励孩子,
提供恰当的指示而不做强制的行为。他们常常实施我所谓“鹰架”式的教导
技巧,即是他们利用孩子每一次的成功作为他或她能力渐增的证明。以一些
简单的言辞如“干得好”或“我知道你做得到”,这些父亲将每一个小胜利
都转成了要得到较好的自我概念的一个基础。他们的赞美让孩子有信心继续
学习下去。
相反地,我们研究组里在学业与社交关系上遭遇最多困难的孩子,他们
的父亲是冷淡而具威权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