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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他,是她一生最大的痛;可是爱上他,是她一生最大的幸福。
错过她,是他一生最大的错;紧紧抓住她,是他一生最幸福的决定。
【正文】
序幕 出走
二月十四日 阴
出门前,你揽住我,辗转吮吻,仿佛预感了这一别将会是永诀般的缠绵热烈。然后,你对我说:
“等我回来,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相信我,我会和那人说清楚。”
我只是淡淡微笑。誓言听多了,便会觉得麻木。你的信誓旦旦之于我,早已经不具备任何的可信度了。早先不拆穿你,是为着爱你,自欺欺人地相信你早晚会收拾起浪漫不羁的灵魂,安心回到我的身边。现在不拆穿你,是因为我真的累了,倦于一次又一次地听取你毫无新意的解释,疲于猜测下一次你是否会真的沉沦,置我的爱于不顾。
哀莫大于心死。可是,我却连哀伤的滋味都不再晓得了,只有麻木,彻头彻尾的麻木。
轻轻推开你,我抬手替你抚平微皱的衣领,左右调整领带的位置,然后退开一步,细细审视。是的,你是英俊的。六英尺的身高,一百七十磅的体重,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一头染成深棕色的齐肩头发,浓眉,微扬的凤目,挺直的鼻梁,略薄却极之性感的唇,还有个漂亮的欧式双下巴。从来,你都是女人心目中的王子。
我催你去上班。虽然,我对你的爱情已经渐冷渐死渐逝,可是,只是单纯地望着你,仍不免觉得心动。你是一个让女性如此心仪的男人啊。
你笑着同我说再见,出门上班去了。
我在玄关处凝神站了良久,才返身走回客厅,收拾桌上的碗筷,送进厨房的洗碗机里去。待餐具洗涤消毒完毕,将它们摆回碗橱里原来的位置上。
是啊,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归复原位了。我默默同自己说。
走进我共你的卧室,我弯腰捡起地板上散落的衣物。昨夜那一场如火般的激情,今晨已经冷淡成一堆清冷的灰烬,连同我对你将近十年的依恋爱慕, 一起化为了飞烟,消散在空气中。
坐在床边,将属于你的那部分衣服折叠整齐,放在了你的枕边。不能再为你做任何事了,洗衣、煮饭、料理家务,一切一切,都不再了。
我起身,开始在正幢华屋里搜寻,搜寻一切关于自己的事物:衣服、信件、照片、证件、日常用品,统统收集到一处。竟然不多,一只大号的旅行箱已经可以装得下了。好象,我一早便有了随时离开去流浪的准备似的。
忍不住的,我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声在偌大的房间里激起阵阵回响。
原来啊原来,同居经年,我却从来没有当这里是我的家。而你,亦从无一日给过我真正的安全感。我摇头,直到二十五岁时候才发觉,自己,一直都没能真正相信你。
我也有错罢,不完全是你的问题。
所以,我坐在这里,静下心来写这最后的一篇同居日记。很难描述此时此刻的心情。是感伤?落寞?平静?又或者是留恋?或恐都有一点罢。
本来,是想同你告别的。只是,道别又怎样?徒惹伤心罢了。
我将房门的钥匙搁在了你的床头几上。
最后一次环视我们共同生活了三年的房子,决定不再写下去了。
当我停下笔的那一刻起,我便正式的离开你的生活,远远的。也远离爱情、肉欲、谎言。或者,我们终有一日,会在茫茫人海中擦肩而过。但愿那时,你已经懂得珍惜爱你的人。
现在,我要走了。这一次,已经是我与你之间的终章。
保重,世钊。
别了,世钊。
第一章 初遇
心罗按照报纸上登载的地址,找到了位于幽静近郊的海燃园。
招聘广告上明确列刊登:海燃园要招聘一位有经验的全职保姆,照顾一个八岁男童。要求应聘者必须有大学或者以上学历,年龄在二十五岁至三十五岁之间,略通拳脚功夫者优先。
所以,她就来了。她不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但仍不免觉得海燃园所需要的保姆开列的条件太过大材小用。想来,这个雇主是极之挑剔的人罢。
她提着行李箱,站在宽宅大院的铁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按响了门铃。
“哪位?”通话器里传出来有礼而疏离的男声。
“我是宓心罗,前来应聘保姆一职的。”说话的同时,心罗注意到铁门上方两只摄像头中的一只正对准了他。她不十分在意地耸了耸肩。有钱人的谨慎,可以理解。
“请稍等。左侧边门开启后,会有车接你入园。”男声言简意赅地交代完毕,切断通话。
心罗后退数步,向左侧看去。在铁门左侧三公尺的地方,找到了一扇可供个人出入的边门。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自觉自己似要进大观园的小丫头,身份卑微,走不得正门,只有出入边门的资格。
等了没多久,她便隐隐听到了引擎的声音以极其迅猛的速度接近,未几,已经停在了那扇门后。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边门已经无声无息地向内打开。
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站在门后,象是一尊门神。看见了心罗,只是冷声问:
“宓心罗?”
心罗点头,并没有被黑衣大汉冷冽的表情所影响。
“请随我来。”男人也不多罗嗦,转身走向停在一旁的改良吉普车。
心罗静静跟在他身后。他很高,很魁梧。心罗在他身后估量着。那么高壮的一个人,那么大的块头,却很灵活,走路几乎完全没有声息,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她有了结论。
上了车,男人发动车子,以一种很快而平稳的速度驶向海燃园的主屋。等到了主屋门口,心罗拎着行李箱下车,他又一言不发地将车子驶开了。这一过程中,除了第一眼的淡淡扫视,他便再也没有在她身上投注过一个眼神。
心罗仰起头。海燃园是美丽的,有树林花海,以及一栋不见得多么气派,却一定很有历史的三层楼主屋。外墙上爬满了绿色的爬墙植物,象是将整个楼都淹没在绿意里。然后,她看见了挂在挑高的门楣上的匾额畅翠居,嘴角忍不住又浮起了轻浅的笑容。
此间的主人,倒也别致。畅翠,好名字。在这个世界上,可以将一件事做至酣畅淋漓,实在不易。可以畅翠,已然是一件令人快意的事。
就在她寻思的时候,一把苍老的声音招呼她。
“宓小姐,你好。我是畅翠居的管家任全。请随我来。”
“谢谢。”心罗收摄心神,跟在一身黑色唐装的老者身后,步入了畅翠居。
一路上,她在心里赞叹。这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布置得干净整洁之余,兼且粗犷豪放,同海燃园的名字,十分相称。看得出来是颇花了一番心思的。
管家领着心罗在深长的走廊里左转右折,终于停在一扇巨大的黑色木门前。他轻轻敲门,随即替心罗推开门。
“宓小姐,请。”
心罗冲老管家点头致谢,走进门内。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合上。
她定了定神,环视这间巨大的书房。落地窗的窗帘半拉着,光线有一点昏暗,但还不至于影响目视。她看见书房的右方有一块铺着毛毡的空地。那样子,似极
“宓小姐。”在她脑海里的闪念还来不及成型的时候,那管在通话器中出现过的沉冷男声自她正前方响了起来。
心罗有些许惊讶,随后释然。是她疏忽了,他一直就站在书房内,只是他穿着沈灰色的唐装,肤色又偏深,隐在书架的阴影里,很难被发觉。若是心里有鬼,会被吓到也未可知。
“我是。”她轻声应,掩饰自己短暂的失态。
男人自阴影里走了出来,步近心罗,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向她伸出手。
“你好。敝姓任,行七,海燃园的总管事,负责此次招聘的面试。请坐。”
心罗同任七握过手后,坐在他指定的沙发里。暗暗想,这个人,实在不是简单角色。然而,那么沉冷,有那么坚定的一双手,却还只不过是一个总管。此间的主人想必更是一个非凡的人物。
“宓小姐想喝点什么?”任七坐在了她的对面问。
“谢谢,请不必麻烦了。”
“那么就言归正传罢。可否将你的简历交给我呢?”
心罗淡淡笑了。
“抱歉。因为我是临时起意,在看了报纸上的招聘广告后直接就赶过来的。所以,我没有带任何的学历证明。事实上,我本来是有意外出旅行一段时间的。”
任七挑起一边眉毛,很诧异他所听到的。前来应聘,却没有任何证明,确实让人印象深刻啊。
“如果你不符合应聘条件,只怕我不能让你进行下一项面试。”
“我在大学主修儿童教育心理学,毕业后在一间专门学校里担任心理保健医生,有三年的工作经验,会流利的英语、法语、拉丁语。另外,大学时代,我是跆拳道社的主将。”
“你可以证明你所说的一切吗?”
“这对任先生很重要吗?”心罗没有就此打退堂鼓。“重要的应该是我能否将孩子照顾妥贴才是。”
“你能吗?”任七不是不好奇的。这个气质介乎于女孩与女人之间的宓心罗,的确有让人心安的气息,进而相信她。
“那必须由孩子来确定吧?”
任七第一次笑了。有趣,不是么?
“宓小姐,那是第三项面试的内容,我们还是按照顺序,先进行第二项测试罢。”
“没问题。”心罗有点意外,任七等同于是同意让她继续进行面试了,虽然她拿不出任何证明文件,甚至连影印的副本都没有。
任七拍了拍手,书房里的另一扇门被推了开来,四名黑衣男子鱼贯而入。
“宓小姐,既然你略通拳脚,那就请你随便在他们之中挑选一位,切磋一下罢。或者有点不公平,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