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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小春敲门进来,房里飘散着药香后,他才微叹了口气,对着一直闭着眼装睡的我温柔说道,“起来吃药吧。”
扯高嘴角,只是微微斜睨一眼,挑眉。“不吃。”
“你……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被你关在这里,本身就是个玩笑不是吗。”
“……叶子……”
“不要叫我。”淡淡的面容,平淡无波的口气,疏离的眼神……我试图表达我的情绪与自我。我不要别人来掌控我。
突来的强硬扳过我的脸:“吃药。”低沉警告的口气让我心底的反骨完全冒出。
“怎么?软的不行来硬的?你倒是可以试试。”
“你!”
“我要回宫!”
“不想吃那就先放着,等下再吃。”
把碗递给在旁边静候的小春,胤禩平静的拿起放在一旁的瓷瓶,从里面挖了点膏药直接摸上一直在隐隐发疼的腰,慢慢揉擦,本来已经有点麻木的伤处被他的动作刺激,刺疼再次蔓延。
本来紧盯着他的脸的眼神不着痕迹的移下,只见没有一点赘肉的腰间,被石头硌得青中带黑的那一大块在旁边的白皙肌肤忖映下显得特别刺眼,暗暗吸了口气,我看着他,“我要回宫。”
他只是很专注的看着我腰上的伤,带着好象能灼烧人的的温度的手一直在腰间不疾不徐的揉擦,对玄烨很有可能会死的焦急害怕,还有因为被他下药,而无法离开的怨气全在他的这样的表情下轰的散开,手用力抓住他的手,“我说,我要回唔……”
瞪大了眼愣愣的看着眼前纤长的睫毛好一会,我才反应过来,手抵在他胸口想用力推开他,却被他在舌上惩罚性的咬了一口。
“再说你要回宫,我就听一次吻一次。”放开被吻得差点窒息的我,他平静的说道。话里没有任何的情绪,要不是他在腰间揉擦的手突然增加又马上放缓的力道,我想我可能还无法确定,他心里是不是像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就是因为知道他不会松口,我才会跑。
这是他在我面前,第一次真正的坚持,我知道的,他不会松手,我也无法,坦然的劝他松手——我只要进了宫,那意义,就不同了。
这个认知我们都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淡淡的金光从窗口洒进屋,洒在桌上。
腰上那处伤已经被他擦得发热,感觉也渐渐从疼痛变为麻木。
“禩,如果,玄烨,你皇阿玛,他就快死了,你会让我回去吗?”最后一次努力,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他脸色微微变了变,快到让我以为是错觉的黯然飞快闪过,然后静静看过来,“不会。”
轻轻两个字,表明了他的立场。
呼了口气,整理好被他撩开的衣服我认真的看着他,“但我一定要回去。”
轻柔的口气,仿佛谈论的不过是家常,如果忽视紧顶在颈边大动脉上的匕首的话。
“放我离开。”
见到我颈上的匕首的那一瞬间,胤禩明显的怔了一下,紧接着手飞快伸了过来,被我朝着颈边用力的动作吓退。
“我要走。”
不是没看到他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也不是没有看到他眼底无声的叱责与浓得接近绝望的痛心,但玄烨……想到玄烨,我横在颈边虚软、微微颤抖的手用力紧了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双眼赤红,但脸色却异常平静的男人,浓稠的液体带着刺疼流下,空气中淡淡的铁锈味道蔓延。
“呵呵。”胤禩突然轻笑出声,看到我慢慢向门口走去的动作时嘴角向上扬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还真是坚决啊!那你说的爱我是怎么回事?这几日的缠绵又是怎么回事?”
“……”
我呼吸一滞,拿着匕首的手不稳的动了一下,颈下流出的血流大了一些,眼角余光看到胸前衣裳慢慢被丝丝红色沁入,一阵晕眩袭来,我急忙用另一只手扶住旁边的桌子,而一直站在原地,只是转了个方向看着我的男人身形也跟着晃了一下,马上站定,继续微笑。
“或者是该说,你耐性还不错。打定了主意要逃,却能耐着性子与我虚与委蛇可这么几天。”
“……”他说的对。我是在认知到他不会放我离开后就打定了主意要跑,这是无法反驳的事实。嘴巴张张合合了几下后终于闭合。
头有点晕,这是失血后的正常反应。
退到门边,用眼神逼退想趁我失神的空挡袭击的小春,我看着嘴角笑容一直未退的八八,急急说道,“以后,一起还你!”
说完不敢再看他的表情直接朝外走。刚刚好象没控制好力度,就这流血的速度来看,颈上的伤口好象有点大,而且现在还不能用武功,我再不走的话只怕就算没人拦我也走不了了。
……
天色已经大亮,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就算我特意找小路走也是人来人往的,而我这半身是血的样子正成了这清早上的最大新闻。
从后门走出八八府邸后,我这才感觉到从颈上伤口传达的一阵痛过一阵的刺痛,用手捂着伤口,随便拉了个人问清方向后我便急急往前走。
也不知道夜昕还记不记得我……
总算找到那个熟悉却又带着陌生的地方,摇了摇晕沉的脑袋,使劲眨了几下眼后,眼前的黑晕这才消散了一点点。看着那人来人往的正门,我苦笑了两下朝天然居后门走去,才刚走一步,我猛的转身看向街角的某一处,却发现那里已经没人了。
……好熟悉,刚刚那个人的侧影。
四处查看,然后苦笑着摇摇头,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不然为什么我会看到那个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呢?
……
撑着发软的身体好不容易爬过墙面,手勉力捂住颈上因为活动又开始流血的伤口,瘫在地上大口呼吸,天,现在才知道,墙原来那么难爬。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一个稚嫩的童音在我头顶响起,伴随着一把白晃晃亮光光指着我的剑。
我抬起眼皮,只见一个看起来五六岁,完全是缩小版夜昕的小正太正端着跟他爹在外人面前一模一样的面瘫脸的站在我身旁,拿着剑的手没有晃动一下,恩,看来夜昕家的种不错。最起码我不用担心会因为他的手误而再次受伤。
“说话!”小正太见我沉默,手里的剑向前刺了一公分。
我是很想说话,可一张口就牵扯到颈上的肌肉,疼啊。
“辰儿,怎么了?谁!”小正太的脸越来越臭,在我思忖要不要忍痛说话时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女音响起,在见到我这个不请自来的人后本来温柔的声音立刻冷肃,再闪神间眼前已经站着一个妙蔓少妇。
看清来人是谁后,我脸上露出微笑,用那只满是鲜血的手朝着她晃了晃,“嗨,霜泠,好久不见。”
然后在她先是疑惑再是惊喜的目光中晕了过去。
……
再次睁眼,眼前是张放大的嫩得仿佛可以掐出水的小脸,朝着他滋牙一笑,他的反应是直接伸手身旁正弯腰倒药,没有看这里的女人。
“主子!”霜泠一转身就见我到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顿时失声大叫。
“咳,霜泠,声音小点,我耳朵没聋。”
“主子,这些年你都去哪了,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会一身是血的倒在后院,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我都不知道,原来霜泠也可以一口气不换直接蹦出这么多‘为什么’……
“泠儿,他现在受伤了,有什么问题等他吃了药后再说。”端着药进门的夜昕走到面前拉开霜泠,一碗晾得温热的药递到我面前。
回现代的时候我该带点消炎药回来的……看着面前的药与那张媲美包公的黑脸,我叹了口气,认命的端起药碗。
喝了药后,把夜辰支开,在与他们的谈话中得之他们是在我失踪三年后,由玄烨亲自赐婚而结合的,而夜辰正是他们的儿子。
“那个,夜,我以前为十三炼制的药你有拿出来用吧?”
“如果你说的是放在你床头暗柜里的药的话,早就用完了。”夜昕淡淡的说。我松了口气,幸好他找出来了,幸好当初我是一次性炼制了一个疗程的药量,虽然还不能根治,但最起码可以控制他的持续恶化。
“那你以前安插在各个府邸里的人呢?”我继续问。
夜昕瞟了我一眼,“全都还在。”
“那……”
“你要问什么就赶紧的问,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磨蹭了快一个时辰,你不烦我都烦了。”
我哑言,气氛一下冷了下去。
紧握了一下拳头,又松开,再握住……
狠狠吸了口气,再任它缓缓从肺里吐出,“玄…玄烨怎么样了?”
虽然知道按着时间,就算再怎么糟糕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我却还是害怕听到他的消息。
“不好。”说这话的是霜泠,听到这两个字,我心跳停顿了几秒,“前天我隐隐暗卫里得到消息,皇上的病情再次加重,估计……”她没再说下去,可我却猜到了她话里的意思。
暗卫的消息肯定是准确的!
想到这我脑子一蒙,猛的起身抓着她的手尖声问道,“加重?为什么会加重!估计什么,你们估计什么!不是还有一个月吗?”
“小叶子你冷静一点。”看到霜泠脸上隐忍的痛意,夜昕急忙把我抓在霜泠手上的手拿开,接着问道,“什么一个月?”
跌坐在床上,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不会的!不会的!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沙哑着声音看着面面相觑的两人,“现在……是不是十月十二号?”
“不是,是十一月十二。”夜昕答道。
听到他这话,脑子里的某跟铉迸的一下就断裂开来,身体一软,我再次晕了过去。
难怪……难怪当初他回答我时有一瞬间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