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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顿的竞选机器已经开动。这台机器是由众多的政治、经济、外交等各方面的专家或精英人物组成的,他们个个生机勃勃,敢作敢为,其中当然不能缺少他的夫人希拉里·克林顿。
他们不信邪,不怕鬼,发誓要撞开华府宾夕法尼亚大街上的白宫总统府大门,把比尔·克林顿稳稳当当地扶上总统宝位。为此,他们通宵达旦地工作,甚至连宿不寐,依然干劲十足,不知疲倦为何物。这时,精力充沛的比尔·克林顿更是信心百倍地投入了这场逐鹿全美的总统竞选之中。他的并肩作战的“密友”更是成为他不可缺少的帮手之一,甚至在他参加竞选的最初几个星期内,就喊出了“买一得二”的口号。他在身旁有希拉里的情况下,向其基金筹款人大声喊叫:“买一送一!如果我当选为总统,那将是空前的一对。我们俩将远胜于富兰克林·罗斯福和埃利诺。他们是两位伟大的人物,但他们是各干各的,而如果我当选为总统,我们俩将在一起干,就像我们总是在一起干过的那样。”
毋庸置疑,克林顿在他的竞选之旅的最初阶段向她提供了展示其驰骋政坛,驾驭自如的机会。这是希拉里·克林顿的黄金时代。虽然她仍然保持着警惕的目光,但她常常笑容满面。评论员们对她与观众对话的能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能使其讲话的内容很有分量,但措辞很得体。她表示自己无意于要当一名内阁官员,当副总统,或当司法部长,不过,她暗示,她似乎并不把担任一项高级行政职务的可能性完全排斥在外。她说:“我希望深入研究问题,参与解决问题。”
可是,这首先还要看美国公众的态度,他们是否能够容忍一位期望得到高级行政职务的第一夫人,即使根据美国的法律这是不允许的。竞选班子深谙选民的心理,他们无意于宣扬希拉里的功绩与抱负,而是促使她尽量保持低调的姿态,把自己的作用慢慢地展示给美国人民,让美国人民热情地对待她,然后让美国人民把她说成是自己人。
但是,一切都在不可预料中发生了逆转。
超级市场上的一家小报《明星报》即将登出一篇报道,叙述比尔·克林顿同一个叫格尼弗·弗劳尔斯(姓名不可靠)的女子有过12年的风流韵事。
其实早在1990年,这个传闻就曾一度成为人们家庭饭桌上经常讨论的话题之一。
拉里·尼科尔斯曾是州的一名雇员,两年前由于利用职务跟筹集资金的号召唱反调而被辞退。他大概为了要复职,对克林顿提起诉讼。然而,诉讼竟指控克林顿跟五名妇女有过风流韵事,格尼弗·弗劳尔斯是其中之一。
《阿肯色民主党人报》和《新闻报》为了了解传闻,都曾派出了一批记者,但没有一名记者发现过任何实质性的内容。所有这五名妇女都否认同克林顿有过风流韵事。格尼弗·弗劳尔斯甚至威胁要起诉一家电台,指控它用她的姓名跟上述诉讼联系在一起。
而现在,在他们准备赢得新罕布什尔州的初选之际,弗劳尔斯像幽灵般再次出现在克林顿夫妇的面前。
1992年1月23日,《明星报》披露了格尼弗与克林顿的隐情。《我跟比尔·克林顿的12年风流韵事》的头版标题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克林顿的头上炸开。
正是这一个一年前还扬言要控告阿肯色一家电台的女人,竟然亲口对记者说:“那时,他十分英俊,比现在还可爱,眼睛很大,有两片很性感的嘴唇……他那眼神……我喜欢他的野心、他的外貌、他的幽默感……他曾紧握我的手,抚摸过我的腿。当他离开时,他说:‘你很可爱’,但他并没有用眼神,而是用嘴说‘我爱你’。”
首先获得坏消息的詹姆斯·卡维尔和其他竞选人员迅速赶到他们在曼彻斯特的汽车旅馆商量对策,但他没有忘记首先打电话给希拉里。希拉里问他:“比尔怎么样?”卡维尔事后对《新闻周刊》说,电话中希拉里的说话声音听不出有什么烦愁。她耐心地向卡维尔询问一切细节,卡维尔感谢她的提问给他指出应该注意的重点。希拉里向他重申,这是一场战斗,她和比尔将再一次并肩战斗。
第五章 白宫之门向她敞开三、弗劳尔斯幽灵再现(2)
四年以前,在比尔·克林顿宣布放弃总统竞选的时候,她就原谅了比尔,她相信,今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动摇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了。所以,面对自恃年轻貌美的弗劳尔斯的言辞凿凿,她当然会有抱怨、有愤怒,但更多的却是冷静,对她而言,这种桃色新闻早已不具备摧毁她的信念的力量,相反,对于克林顿来说,这倒很可能是毁灭性的打击。
与此同时被“揭发”出来的逃避兵役问题连同弗劳尔斯事件使克林顿陷入了深渊。他在民意测验中的得分下降了12个百分点,几天功夫,来之不易的独占鳌头的优势已烟消云散。
她不甘心就这样把辛辛苦苦赢来的选民拱手相让给一个无耻的女人和她背后的政客们,她得作出反击。她不能容忍失败,尤其是现在。既然已把全部精力投入了竞选,比尔的失败就意味着她的失败。
克林顿夫妇俩为了商定对付谣传的对策,一直搞到深夜,先各自拟订方案,经过商讨,最后综合,得出一个简单的结论:要么公布于众,要么放弃竞选。因为比尔现在是总统候选人,公众最不能够接受的便是一个不诚实的候选人,而如果他对自己的私生活的叙述都模棱两可、半真半假的话,就只能证明他不过是一个只想为自己的私利捞取好处的政客,他们要选的是一种理念,而不是一个完人,因而他们希望能够听到克林顿夫妇的真实态度。
他们面临两种选择:要么选择代价最小的泰然自若,置之不理的对策;要么选择全面反击,针锋相对。前一种做法固然保险系数更大一些,却容易给选民一个误会的理由和空间———如果根本不存在这件事,为什么克林顿夫妇不敢站出来澄清事实?所以他们选择了挺身而出,予以反击。他们最后一致同意冒险利用传播媒介,紧挨在晚餐时间之后,安排一项60分钟的特别节目。他们把赌注押在了获取全国观众出于本能的同情上。
1992年1月26日,星期日上午,波士顿的里茨———卡尔顿饭店里,克林顿所住套房的接待室里人员济济。哥伦比亚广播公司记者史蒂夫·克罗夫特为自己得到了克林顿45分钟的访谈录像。州长对着摄像机说:“我承认做错了事。我承认由此引起婚姻生活中的痛苦。我从一开始就把事情告诉了你们,告诉了美国人民,美国的任何政界人物都没有这样做过。”
但他似乎是过于坦率了,他毫无保留地做出了忏悔,致使与他风雨同舟的助手们陷入了迷惑与忧虑之中。他能够从此以后不再犯这种最易被其他参选对手攻击的错误吗?他的这种公开在全国电视上道歉的做法,是最终使他获得同情,还是被全国人民抛弃?但一切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克罗夫特的追问令克林顿在开始时只有招架之功,而没有还手之力。
“你说过,你们的婚姻曾经有过问题,这是什么含义?”
“我不是指———”克林顿说不下去了。
克罗夫特打断克林顿,说:“……你们分居过?这是否意味着私通?”
克林顿停住了,他把目光转向了希拉里,此时,她也正以殷切的目光在望着他,里面似乎含有鼓励、信任、理解、宽容等多种信息,克林顿从她的眼神中汲取了力量。自此他的表达恢复到了自如的状态,他说:“我认为美国人,至少是结婚已有多年的美国人都懂得这是什么含义。”
他在和克罗夫特继续下去的唇枪舌战中开始占据上风。终于,希拉里开始插话了,她觉得应该由自己的话来对这次访谈作个总结。
她说:“任何一个人看到这种情景,都不会为坐在这把椅子上,细谈他们一生中或婚姻中的每一件事而感到舒服。我认为,如果我们人人都没有自己的隐私权的话,那才是美国这个国家的真正危险所在。”
受到专业训练的新闻记者在咄咄逼人的希拉里面前败下阵来,无疑,她的每一句发言都包含着无穷的可以琢磨的信息,但她却从未忘记与克林顿站在一起。
看过这次《60分钟》的观众认为希拉里拯救了这一天,拯救了正滑向绝望边缘的比尔,然而,在观众不能看到的背后,有些人看到了更为感人的场景。
《60分钟》节目的全体工作人员在预定的那一天晚上抵达波士顿,第二天,试播人员将其设备搬进克林顿的套间。希拉里在准备拍摄的过程中充分展示了她的大度和她的自信,她一直没有在脸上显露出任何沮丧的信息,而是忙于同全体工作人员就色彩、摄像机的角度说说笑笑。这已经给了别人一种胜券在握的印象,但更精彩的还在后面。
在摄制人员开拍之前,一串高高地挂在一根管子上的灯跌落在地板上,险些打在希拉里的头上。她一跃而起,跳到克林顿的怀抱中。两人拥抱了半分钟。接着,她站起来,继续进行工作。
作为《60分钟》访谈节目的花絮的这一幕部分地给他们的关系投了一张正票,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说明他们依然相爱呢?何况访谈中比尔的纠正更加深了这种认识。
克罗夫特说:“我认为大部分美国人都同意你们还能维系在一起,解决好你们之间的问题,而且似乎能达成某种谅解和协定,这很令人钦佩。”
克林顿的反应相当迅速,他要求道:“等一等,等一等,等一等,你看到的两个人是彼此相爱的一对,这并不是什么安排,也不是什么理解,这是婚姻,是截然不同的事情。”
预定在当天晚上超级杯橄榄球赛结束之后播放的访谈延迟了,这使克林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