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肖虹打断她的话,“我可没你那么高深,我就是一个俗人,认准了一个男人就如获至宝。婉秋,快去打电话问一下。”
陆曼儿极其夸张地摇着头,“那你就等着受伤吧。”
电话证实柳韬有事不过来吃饭,我们就准备我们的了。陆曼儿笑着说:“幸亏那个柳什么不来吃饭,否则你该小心啦。面对这么多的美女,你就不担心他被人抢走吗?”
肖虹也笑了,她不亢不卑不愠不火地说:“我相信婉秋不是那种人,你说的是你吧?是示威还是挑衅?是不是有太多的男人给了你自信?我倒是觉得你除了比我年轻几岁之外并没有什么优势。”
陆曼儿轻蔑地反唇相讥:“你错啦,能让男人移情别恋的女人,不一定要比他原有的女人优秀。毫不夸张地说,男人对除了他伴侣之外的每一个女人都感兴趣。你看卡米拉哪一点比得上黛安娜?人家查尔斯王子最终还不是选择了卡米拉?”
肖虹别有用心地笑着说:“不管你是实话实说还是危言耸听,我倒没觉得有这么严重。对于你,我倒是不放心啦,但我相信柳韬不会那么没品位。”
陆曼儿的脸一下子红了。我忙打圆场,好在两个人也没太在意,用别的话题冲淡了刚才的不愉快。
过了一会,陆曼儿又问:“肖虹,你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律师。”肖虹说,“陆曼儿,其实你应该找一份工作的,你看你这么年轻……”
陆曼儿不驯服地说:“是不是律师都是那么是非分明又爱为人师表?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你不要试图去改变一个人,到后来你会发现,你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
肖虹属于一个“顺毛驴”,只要是顺着她,什么都好说,否则她就会不开心。再加上律师这个职业是个培养辩论家的职业,只要一有辩题,她马上就能进入最佳状态。
肖虹清了清嗓子,正要进入情况,这时,随着一阵四十和弦音的音乐响起,陆曼儿接起了电话:“喂,噢,好好,你二十分钟后来接我。”她挂了电话笑着对我们说:“我今晚有个应酬,咱们改天再聊吧。”
陆曼儿走后,我和肖虹边吃饭边谈论着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孩。我对她谈不上有好感,但也没有什么反感。而肖虹则给她下了一个结论:“别看她年龄不大,但绝对不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她心里的阴暗面太多,心怀叵测,心理因严重扭曲而变了形。跟这种人在一起很危险,以后我们要对她敬而远之。”
第一部分:“娜拉”出走因为懂得所以忧郁(1)
我和肖虹的关系发展很快,在很短时间内就亲如姐妹。这要归功于她那热情开朗的性格。她很关心我,也很信任我,这直接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肖虹性格属于粗线条的人,她的房间里却特有生气。每个角落里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绒布娃娃,墙壁上张贴着各式动画人物,就连床上用品也都是卡通图案。有一次我有无意间看到肖虹在一张纸上写了一句话:因为懂得,所以忧郁。
我笑着问肖虹:“肖虹,我以前看过张爱玲写过‘因为懂得,所以慈悲’的话。通过读她的书,我能明白她懂得什么慈悲什么。但我不明白你懂得了什么又忧郁什么?”
肖虹说:“你不明白是很正常的,其实我也说不明白我究竟是懂得了什么在忧郁什么。”
我说:“莫名其妙。”
肖虹沉思了一会儿说:“婉秋,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社会越来越向病态发展啦?”
我傻傻地摇晃着脑袋,说:“我觉得一切都很正常的。”
肖虹表情严肃而又无可奈何地说:“你的感觉没有错,好多的人都觉着存在的一切没有什么不正常的。这种观念已在人们的意识中根深蒂固,如果有人说这一切不正常,那么他就是另类。我们人类向来喜欢群居,认为这样有安全感。同样,在思想上也喜欢随主流,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孤立,才不会落单。因此,任何观念一旦形成思潮,就不容易改变。其实,如果每个人都能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这个社会将是一个多元化的社会,人们将不再受单一思想的主宰。现在是什么情况?现在虽然是二十一世纪,可人们的思想还处在蒙昧状态,不管是好的坏的,只要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它就可以凝聚成更强大的力量。”
我茫然地听着,我说:“肖虹,我听不懂。但我知道,你说的这一切决不是凭哪一个人的力量就可以改变得了的。我做不到,我也不想活得那么清醒。如果懂得只会给人带来忧郁,我宁愿让自己处于蒙昧状态。”
肖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你有这种思想并没有错,并且还具有一定的普遍性。而我的思想,多数情况下是被孤立的。”
我问:“肖虹,你怎么做起律师这个职业的?它好玩吗?”
肖虹笑着摇摇头说:“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我从小就喜欢看香港的电视剧,尤其看到里面的律师戴着假发套、穿着律师袍,那么威风凛凛。又看到无论多么狡猾的坏人,一到了他们手里,就只有乖乖就擒的份了。我觉得他们是万能的,他们就是我心中崇拜的英雄,我特别渴望自己也能像他们那样为民众伸张正义,铲除邪恶。可等到自己干上这个职业以后,才发觉并不是那么回事。”
肖虹有写日记的习惯,我不知道她是太相信我,还是以为我不会翻她私人的东西,她从来都是把笔记本随手一放,从来不掖掖藏藏的。
说真的,我真的偷看了。其实每个人都有较强的好奇心,都有偷窥的倾向。
在肖虹上班后,如果打扫卫生时到了她的房间,我就会翻看一下她所记录的东西。但她写的东西我都不感兴趣。例如:
“马路上车水马龙,商场里熙熙攘攘,车厢里拥挤不堪。总之,这里的每个空间都挤满了人,而我却是那么的孤独。我找不到一个能与我对话的人,仿佛我不是被所有的人所孤立,就是被所有的人所淹没。我们是对立的,相互对峙着。我能清醒地感觉到彼此力量的悬殊。不成功便成仁,我不愿意就此放弃。”
再如:
“我后退着,后退着,但所有的一切依然无情地向我涌来。洪流夹着沙石将我卷入漩涡。我躲闪着,搏斗着,但一切都是徒劳。我觉得自己在坠落,在下沉,我不得不无望地闭上眼睛,接受着它们施于我的一切淫威。我累啦,我要死去啦。”
我合上本子,不明白她究竟在想些什么,我觉得她像谜团一样,深不可测。
第一部分:“娜拉”出走因为懂得所以忧郁(2)
柳韬经常来吃晚饭,开始时他还不好意思在这里留宿,时间久了,也就不在乎了。我和他的交流很少,仅限于几句简短的话,例如:一个说,我去洗碗,一个说,还是我来吧;一个说,多吃一点,一个说,谢谢。就是这么简单。我说过,我很知趣,除了吃饭,我从不在他们面前当“电灯泡”,我会逃到自己的房间去,任他们肆意地打情骂俏。
有天晚上,我拿着换洗的衣服到了浴室门口,却突然听见里面有“哗哗”的流水声,还夹杂着两个人肆无忌惮的嬉笑声。我赶紧悄悄退了回去。
逐渐地,我开始觉得肖虹是那么的自私,她只想到柳韬不在时她有个伴,却不想想我会有怎样的感受。
我静静地呆在房间里,听到肖虹欢快地哼着歌曲上楼:“春风它吻上我的脸,告诉我现在是春天……”听脚步声,我断定是两个人,无疑,另一个是柳韬。
早晨起床后,我轻轻地下了楼。肖虹一直爱睡懒觉,这我是了解的。沉睡了一夜的小院显得格外宁静,地面上有露水落下的痕迹,空气也变得湿润,秋风习习中,让人有一种身心放松的感觉。
柳韬早已起床,正在院子里大汗淋漓地打着沙袋。他穿着一套短款的运动装,敏捷地移动着步子,从多个角度向沙袋发出进攻。他后背上的衣服已被汗水湿透了,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好像刷上了一层棕褐色的油,显得特别结实,浑身闪着健康的光泽。
我猛然意识到这么专心致志地盯着异性看是多么的尴尬。我进了厨房,准备早餐。隔着玻璃窗,我依然忍不住地把视线投向在朝阳下锻炼的柳韬。他的步伐坚定有力,出拳迅速到位,仿佛他的体内蕴藏着无穷的力量。我全神贯注地盯着看,完全忘记了炉子上的早餐。
柳韬停了下来,他扭了扭脖子,活动一下四肢,然后进了浴室。我失落地收回目光。蓝色的火苗温柔地舔着锅底,锅里的油沸腾起来。我此刻心里矛盾万分,不再平静,既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恐惧感,又有一种犯罪感,然而更多的却是一种甜蜜的幸福感。听说飞蛾扑火的时候是幸福的,我此时的心情就是这种感觉最好的诠注。
柳韬洗完澡,用湿毛巾擦拭着头发走进厨房。他的头发湿漉漉的,一股柠檬的香味直冲我的鼻子。我看到他胳膊上突起的一块块肌肉,很健壮很性感,简直有阿诺德。施瓦辛格的雄风。阿诺德。施瓦辛格可是我的偶像呀,我可以坐在家里通宵达旦地看他的录像。
他抱歉地说:“不好意思,让你做饭。虹虹这家伙太懒,宁愿不吃早餐也要多睡一会儿。本来这活是由我来做的,现在有了你,我倒是轻松多啦。”
我害羞地说:“没什么,反正我也没事。”
这时肖虹穿着她那件玫瑰色吊带睡衣揉着朦胧的睡眼下了楼。睡衣只可以罩到她臀部以下,在她的走动中,裙摆飘舞不定,内裤也是若隐若现,修长的大腿也张扬地暴露出来。我有点脸红,感觉暴露出来的像是我的身体。
“大家早!”她懒懒地打着招呼。
柳韬放下手中的东西,用对孩子说话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