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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龙兴的关系,龙门第一个知道龙冰的行踪,所以他们没有大张旗鼓地发出寻人令,只是暗中保护着龙冰。当然这也是因为龙傲发现龙冰与王右森间的暧昧,才下了那样的命令。
龙傲有意成全龙冰和王右森的好事,所以将有关龙冰的消息都封锁了起来。
可惜纸终是包不住火,龙冰的下落还是被发现了,纽约、意大利和日本的黑帮下手就没那么客气了。
也因此造成了王右森很大的损失。
龙傲这才出面将龙冰和王右森揽进羽翼下保护。
当然,要他做那么多辛苦事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他看中了那件价值五亿美金的新娘礼服。
「胆敢欺负右森的猫,小冰儿不会放过他的。」龙枫拍手。「傲,如果小冰儿要你主持公道,你可得狠狠削龙兴一笔喔!」
「所以我扣光了他的红利和薪水啊!」不过龙傲没说,今天龙兴和龙扬之所以没来看热闹,是因为他派他们去解决纽约、意大利和日本三大黑帮的事,估计,那些「恶徒」会永远蒸发在空气中,再也无法找龙门麻烦。而他也承诺了,只要事情办得好,这意外的五亿美金之财他二人可以各得两成。
那足够抵偿龙兴的损失了,相信他不会太难过才是。
不过看不见龙兴的衰相,恐怕龙枫不会太高兴。
「亲爱的。」龙傲低下头,吻住她艳丽的红唇。「光看别人演爱情戏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自己也来上一场?」他要努力取悦龙枫。
毕竟,龙傲虽然管理整个龙门,但龙枫却操纵着他的喜乐。
所以说嘛!男人掌控世界,而女人掌控男人。
一天……不,顶多三个小时,龙冰躺在床上让王右森帮她擦身、按摩、消毒……她觉得精神快要崩溃了。
她天杀的怎么会认为自己天性冷静?
当他拎着温热的毛巾擦遍她全身时,她体内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吶喊,够了,别再这么折腾她,他那种不轻不重、又万般怜惜的擦拭法,已经快要把她给逼疯了。
当他开始帮她按摩,她觉得体内有一把情火在烧,她的血液正在增温,她怀疑现在若有个护士来帮她量体温会发现,她身体的热度已经可以烤肉了。
当他拎着棉花棒为她消毒插尿管的地方时,她发现她的脑浆开始沸腾了。
上帝救她,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啊!
尽管她被打针,搞得动弹不得。
但她的意识和知觉仍在,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就像……一场无限漫长的爱抚。
试想一下,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连续接受十几个小时的爱抚而不发疯吗?
不好意思,她想,天底下也许真的有超人存在,他们可以忍受各式各样的极乐或苦难。
但是,她绝非超人,她只是一个非常平凡的女人。
所以她无法、也不想忍受王右森那些永无止尽的……温柔。
天晓得龙傲从哪里弄来那种鬼药,可以让人保持意识,却又动弹不得,而且药效还超长的。都已经快三天了,她的身体才慢慢开始接受她的意识控制。
她把体内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手指上,勾住他的衣衫。
她其实是比较想抱住他的,但她的力气不够指挥手臂做出那等困难的事。
她只能将就他因为靠近她而垂下来的衣襬,拉紧它。
王右森才刚刚按摩完她的大腿,正准备换个地方继续为她服务,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咦?」他讶异地看着被她揪住的衣襬。她不是瘫痪了吗?为什么她的手指还有力气拉住他的衣服。
奇迹!过路诸神明终于听到他诚心的祈祷,帮助他实现了愿望!
「阿冰!」他开心得眼眶都泛红了。「妳……太好了,我去叫医生……」天哪,他想通知全世界,他的灵魂、他的另一半回来了。
因为有她,他的生命再度完整。
「闭……闭嘴!」她用尽力气说。
「什么?」她好像很生气,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他照顾得她不舒服?「阿冰,妳是不是哪里痛?我……我立刻叫医生来……」
「我让你闭嘴,别动。」天可怜见,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精力回复越来越迅速,她就快可以自由活动了。
至于龙傲,她那位结拜大哥将会倒大楣,这个仇她一定会报。但她不会将这件事告诉王右森,她才不要他以为龙门专出恶魔,之前他已经被龙兴害得够惨了。
如果王右森对龙门有太激烈的偏见,她自己也会很丢脸。
所以现在她只有一件事想做,拥抱他、亲吻他、与他在一起。
「妳怎么了?」她从来不是个情绪化的人,她的绰号叫「龙门寒冰」,他认识的龙冰是永远冷静的。
但现在,她变了,跟过去完全不同。
「你哪里也不准去。」现在换她开始感谢诸天神佛,她的力气总算回复到可以拉下他的头。
「闭上眼。」她说。
他有些紧张、也有些疑惑。
可有什么办法?病人最大,只要她开心,她的身体尽快痊愈,让他扮狗在地上爬三圈他都愿意。
于是,他照她的话闭上了眼。
她看着他俊美的五官,可爱到就像一尊日本娃娃。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天使,不只是长相,就连他每一根头发、每一吋皮肤闻起来都有阳光的味道。
他是那么样地光明、耀眼,让她光是瞧着,心头就一片温暖。
她噘起唇,很努力地把身体挺高,吻上他的嘴。
那感觉一如她曾经有过的想象,清新、舒服。
如果她的过去是一片黑暗,现在,也在他的光辉照耀下逐渐淡去。
她陶醉地深嗅着他满身爽朗的气息,唇舌与他欢乐地缠绵,呼吸因为两人深入的舌吻而急促,喘息也更加地火热。
他先是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睁开眼,瞧见她微颤的羽睫,像两只可爱的粉蝶儿,好美、好美。
她的脸由粉红变成酡红,艳丽得像株盛开的秋海棠。
他不自禁地拥住她,那柔软的身躯完全契合他的身体。
原来上帝造出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了。
但后来却下知因为什么理由,他们分开了。
然后,绕过大半个地球,他们再度重逢,相合。
「阿冰。」他把她抱得好紧好紧。
她的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发现他心跳得好快。
「老天!」她半呻吟。「别告诉我你又过敏了。」她爱他、她要他,最最起码,她还想与他拥抱五分钟,那才足以弥补她之前动弹不得所受的打击。
「不会了。」他脱下衣服,与她肌肤相亲,用事实来证明。「我永远都不会再对妳过敏。我发现我实在太蠢了,就算我有恐女症又怎么样?妳又不是其他的女人,妳是我的另一半、我的灵魂,妳就是我、我就是妳,我再敏感也不可能对自己发晕啊!」
「右森。」谢天谢地,她热情地回吻他。「我们终于可以真真正正地在一起了。」
没错,不管是灵魂、或者身体,他们都将永远相依。
【全书完】
编注:有关冤家婚友社第一号老板马不鑫和温柔的爱情故事,请看采花403《因恋失眠》后记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人们到底该不该为自己的情人改变自己?
如果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男人偏好活泼好动的女孩,女人偏偏喜欢安静地听听音乐、看看书。
女人很爱他,极度渴望他爱上自己,那么,女人应不应该想尽办法改变自己去迎合他的嗜好?
如果女人真的改变了自己,终于让男人喜欢上她,两人成为情侣了。
但这样的关系可以长久吗?
女人可以真的彻底、从骨子里改变自己,成为一个活泼好动的人吗?
同样的问题我也想问问男人,倘若你们为了追求一个女孩而改变自己,那是会变一生一世,还是当热情逐渐退去,所有的一切又回到原点?
男人跟女人的想法真的有很大的差异。
前几个月,我看了一本Romance Age的《七天七夜》(林白出版社出版)。
故事中提到,有很多男人和女人叩应到电台,请主持人帮他们解决他们与情人间的问题。
我是在医院看的,那时,我一边看、一边笑、一边哭。
因为不久前,护士告诉我一个故事。
有个女人在结婚前发现自己生病,可能得长期服药控制,于是向未婚夫要求取消婚礼,但他们太相爱了,她的未婚夫拒绝,他一定要娶她。
婚后不久,女人怀孕,夫妻俩兴奋异常,但女人的病却在这时失控,得做化疗,他们被逼在母亲与孩子间做选择。
后来女人做了化疗,成效不错,出院回家了,经过一阵子的调养,她比较健康了些,终于又怀孕了。
但同样的问题再度发生,夫妻俩又得做选择。
女人觉得身心俱疲,她好爱这男人,也好想要有孩子,她用生命爱着那一切。
但命运不允许她去爱。
男人也快崩溃了,心爱的妻子不停地受到折磨,他来回在医院与公司间奔波,日复一日。
而台湾的社会教育是,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甚至不能拥有哭泣的权利。
于是,坚强的齿轮磨损了,他受不了。
他们终于离婚。
最后,女人死在九二一大地震后的第三天,她肺积水太严重了。
护士告诉我这个故事,因为她看见我在看爱情小说,她说,那些东西都是假的,毫无营养。
她是出于善意希望我了解现实,不要被那种不切实际的小说给骗了。
不过我没告诉她,同样的故事,我之前也听另一个护士说过,那是得知我在写爱情小说的时候,她要我别再用那种梦幻骗人。
在这个现实里,那种美好根本不会存在。
在医院里,他们看多了生离死别。
我当然知道生命……或者说爱情,不可能百分之百美好。
在《为情伤风》里给瘫痪病人擦身、按摩、消毒阴道……那所有的事情我都亲手做过。
我怎么会不知道生命不如意十之八九?
所以我的故事才更要美好,更要快乐。
在这个故事写到一半的时候,我们全家还得了肠胃炎,上吐下泻。
我们家老三、老幺,和两个宝宝中的老大,都因为严重脱水而入院。
后来大宝宝还染上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