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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虽是手里有枪,但自己却根本不知道会从哪里突然之间就射出一颗子弹,将自己的小命索走一样。
何况自己现在背负的是三条人命,这个时候要他嘻嘻哈哈的,不把这里的危险当一回事,他倒也做不到。
眼看就要接近中心点,甚至黄玉和老黄,也觉得那种压迫感越来越是强烈,让人有一种想要大叫数声,或是抬脚狂奔,甚至是让人发疯的感觉,总之让人不舒服到极点。
四个人终于来到中心点,这才发现,这个所谓的中心点,其实是一个直径三四米的大坑,坑里黑黝黝的,深不见底,但坑沿很是光滑,显然是有什么动物经常出入,张灿见危险的气息来自这里,一打手势,告诉三个人不要惹事,这里面的动物也没招惹自己,还是不要主动的去打扰它们,男子汉大丈夫能避则避,还是尽快赶路的要紧。
可是,怕什么却偏偏来什么,老黄在洞口看了一眼,也不想再耽误赶路,见张灿打手势要几个人赶快走,也就一转身,正准备绕过这恐怖的洞口,不料脚下一滑,洞沿的土壁立时塌了一块。
黄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老黄的背包带,死命的将老黄按在地上,张灿见状,也扑了上来,使劲的把老黄往后拖,老黄一阵扑腾,反而向下垮了更多的泥土。
张灿和黄玉齐心协力,几经挣扎,终于把老黄从那不见底的洞口边拖回来,都不由得出了一口大气,张灿正要抹一把汗水,琳娜却在一旁大叫一声:“快跑,有怪兽”
张灿一听琳娜大喊有怪兽,立时将弓箭取下,人还坐在地上就张弓搭箭,只道不管是什么怪兽只要一露头,就先叫它尝尝自己的强弓利箭,但看见从地洞里出来的东西之后,张灿不由得傻眼了,别说自己的一弓一箭,就是有千弓万箭,千军万马,这个时候不跑,只怕不消片刻,便会变成累累白骨,不,连白骨都不会留下一片。
从那大洞里爬出来的,不是别的什么怪兽,正是让人闻名丧胆的食金蚁,这些食金蚁个头之大,足足超过两寸。
张灿虽不知道这些东西,连金属之物,都能像吃白菜一般简单,就更不用说香酥可口的人,只看那若同潮水一般,片刻及至的阵势,便吓了个脸色焦黄,顺带着转青。
此时,还说什么异能不异能的,在张灿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字“跑”,赶快的跑,死命的跑,如被这些东西咬上一口,也就是说,离死亡,也就只是毫厘只争了。
在第一只食金蚁爬到老黄的脚上之前,张灿憋了一口气,在第一只食金蚁爬到老黄的脚上之前,不要命的奔了接近二十三十米远,这才将老黄放在地上,让老黄自己逃命,那些食金蚁,个头又大,行动更是迅捷无比,老黄刚站稳脚跟,一只食金蚁就已经想要开始啃咬老黄的皮靴了。
老黄自是不敢停留,在黄玉和张灿两人的扶助,也撒开大脚丫子,一路狂奔起来,四个人用尽全力,狂奔不下十多分钟,那劲头,绝对不是运动会上的百米冠军可以比拟的,就算是年纪最大的老黄,都足以打破世界长、短跑的记录,可惜。这是个人惊世骇俗的一跑,却没人给他们发个奖杯啥的,甚至连掌声都不会有一点。
在这个时候,总算把那可怕的食金蚁丢下百十米远,最先跑不动的,居然反而是黄玉,琳娜只是稍差,最好的倒是老黄。
张灿只是不好不差,此时,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气喘的“吭哧吭哧”直响,两股白气,一团团的,一条线的从张灿的嘴里鼻里往外冒,其他三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四个人气儿还没喘匀,老黄又大叫“来了,快……。”“跑”字还没出口,自己就已经箭一般的,奔了十来米远了,那动作绝对是动如脱兔。
四个人动作迅速,那些食金蚁也不慢,只在张灿他们歇脚之地,略一停顿,便又追了上来,气的从不说脏话的老黄,居然平生第一次骂娘,老黄一边没命的跑,一边大声骂道:“你老娘的,你就让我喘一口气儿不行啊,这么撵着我,我还活不活啊!……”
那些食金蚁倒是不管老黄的叫骂,潮水一般,始终不离不弃、锲而不舍跟在四个人后面,似乎四个人打搅了他们的清修,不把四个人整得渣都不剩一点,那是誓不罢休,绝不回头。
四个人跑跑停停,始终不能把那可怕的食金蚁,丢得更远一些,那些食金蚁始终不知疲倦的,就跟在四个人不足三十米的地方,让四个人既不敢听下来喘气,也不敢跑得稍慢。
祸不单行的事,原本四个人眼看就要跑出这个盆地,可跑到盆地边沿一看,不由得又傻眼了,这盆地好生不生的,偏偏就在边沿的带,一堵高达上十米的岩崖堵住了去路。
这上十米的岩崖,就算没什么追赶,也没累得个个都想要趴在地上,要爬到这崖顶上,起码也得要十几分钟半个小时,还得比较好爬,若不然,那也只有干瞪眼,
正文 第五百五十六章 原始部落的人
四个人紧紧地靠在一起,眼看着愈来愈近的那些食金蚁,甚至已经看到那些蚂蚁头上的触角,大肆摇晃着,相互传递前面有美味佳肴的信息,甚至已经可以闻到这些蚂蚁身上,发出的那股酸酸的臭味。
这一瞬间,黄玉禁不住闭上眼睛,死死地将张灿抱住,琳娜和老黄也绝望的躲在张灿的身后,张灿突然看到崖顶上有个影子晃了晃,接着只听到“嗖嗖”两声,两根藤条从天而降,张灿大叫到:“快上,崖上有人,在救我们。”
黄玉等人睁开眼睛,见崖上那两根还在晃动的藤条,连忙以最快的速度,抓着藤条,往崖上爬去,两根藤条,黄玉和张灿爬了一根,琳娜和老黄爬了一根,刚刚离地,那群食金蚁便来到脚下,原本拖到地下的藤条尾巴,眨眼间就不见了,十几只食金蚁顺着藤条往上爬,只是它们所到之处,绝无任何遗留的习性,使得那十几只食金蚁只爬了不到一米高,便因为咬断了藤条而掉了下去。
张灿等人爬上崖顶,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崖底下打转的那些食金蚁,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在地上躺了半晌,这才想起,刚才是什么人,在危急之时给他们抛下藤条,救了他们,等下,还真得好好的感谢感谢人家。
张灿抬头,只见一个高大,全身裹着兽皮,满脸络腮胡子,带着兽皮帽,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做的标枪的男人,正呆呆的看着琳娜和黄玉这两个美丽的女人,这时另外一个也是一样装扮、但略显年老的男人,手里捧着用树叶包住的一包水,走过来要给四个人水喝。
张灿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别的不说,现在这个社会,哪里还会有人只穿着兽皮过日子,这里又不是非洲,就算是非洲,人们穿的,也有现代人的布料,可这两个人,看样子,从头到脚,找不到一丝现代文明的痕迹,这就怪了。
老黄同样觉得奇怪,这究竟是些什么人,要说是还未发现的原始部落,在现代社会可是好几十年前就没听说过了,虽说在好多年前,在某个地方,国家曾经让一个原始社会直接跨进了社会主义社会,但从那之后就再没听说过,还有什么地方发现过类似的事情。
老黄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自己四个人从堕机的地方开始,一直向西走到现在,无论如何,也还没走到国外吧,但怎么看,这两个人,都不像生活在现代的国人,那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两个人又是什么样的人。
林韵曾经说过,她们也在这个地方遇到过人,而且还和他们对过话,说的也是汉语,林韵口中的那几个人,白衣素裙,行如凌波微步,言如出谷黄莺,宛若下凡仙人,若是说的眼前这两个人的族类,那林韵的欣赏能力,倒真要叫人大跌眼镜。
那两个人见张灿的四个人喝了水,气也喘得匀了,便用张灿他们听不懂的话,叽叽咕咕的谈了起来,那年老的好像是要张灿他们四个人跟着,到他们的地方,满脸络腮胡子的那个好像是不大同意,两个人有些争执,说话的声音越来愈大,过了一阵,那个给四个人找水喝的那个人,好像是说服了看守四个人的那一个。
找水的那个年老的人,来到黄玉面前,比划着叽叽咕咕的,好像是邀请黄玉,黄玉一连用藏语、英语、甚至是俄语,想要跟那个人打个招呼,表示一下感激之意,但那个人只是摇头。
张灿想了好久,走到那个络腮胡子面前,那络腮胡子有些不怀好意的看这张灿,眼里满是警惕,张灿微微一笑,慢慢的将右手放在胸前,然后深深的弯了一下腰,那样子就像藏族人遇到最尊贵的人,行的大礼一样。
谁知那个络腮胡子,马上脸色大变,口里一阵大叫,好像在愤声怒骂张灿,骂着,又举起手中的标枪,似要将张灿置于死地。
张灿吓了一跳,自己好心好意,真诚无比的向救命恩人行个大礼,是自己做得不对,还是碰到了人家的忌讳。
张灿正要分辨,年老的那个人见状,连忙跑过来,拦在张灿面前,对那个络腮胡子叽哩哇啦的大叫一番,但那络腮胡胡子又叫又跳,好像毫不理会,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干什么事。
老黄、琳娜、和黄玉,三个人目瞪口呆的望着两个人,不住大声的争辩着什么,又是惊奇,又是感觉张灿有些鲁莽,可能是冲撞了那个络腮胡子。
只见那两个人争辩了一会儿,那个络腮胡子的人,把手中的标枪往地上一插,把兽皮的衣袖往胳膊上一捋,露出砂锅一样的拳头,在年纪老的那人眼前晃了晃,那年纪老的人好似妥协了一样,转身对张灿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拍拍张灿的肩头,便自顾自地走开一边。
张灿看那络腮胡子,面露凶相,晃着那一对砂锅般大的拳头向自己走来,总算是明白过来,自己刚才向对方行的那个藏族大礼,在对方看来,自己不但没有恭敬的意思,反而似在向他挑衅,现在要和自己单练。
要单练,张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