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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不兴那个了,现在是核武器,航空母舰,没听过吧,那玩意儿往天上一飞,里面的飞机像下饺子似的……”
“……”
到底是来投资的还是来考察的,包括荷花嫂一家都听糊涂了,找人吧,也不太像,这一大帮子人里,军队里的人也不在少数,这个她是清楚的。
既然有军队里的人,派一个连,派一个营,那多省事,可进山的只有几个人啊,要找人,也不是简单的事。
猜测归猜测,这十几个人在村子了住下来,村子里的物价一下子上涨了许多,当然,是卖给空地上那些帐篷里住的人。
一个鸡蛋吧,拿到镇上去,顶多能买五毛钱,这帮人,“大嫂,鸡蛋一块一个卖不卖,啥,要一块三,成!有多少?十二个,十五块六,诺,二十,找我四块四,啥?没零钱?成,那你下次有鸡蛋,还得卖给我……”
下次,下次卖鸡蛋的时候,上次的,忘了,又有三块二零头没法子找啊,没法子找?那就下下次吧,不用叮嘱,下下次还得卖给你,只是可恨家里的那几只老母鸡,怎么一天只能下一个蛋啊。
卖鸡蛋的笑了。
好久没见到荤,买点肉,行不?啊!啥价?镇上都才六块五,你怎么算我八块!
这不是好算账吗?你看,一八得八,二八一十六,四八三十二……得,八八八,发发发,吉利,这不是!啥,零头,得,十二块零头啊,得,这儿还有一块,半斤肉我算你一斤半,一八得八,五八四块,十二块,刚好,不用找了。
买肉的人懵了。
没过两天,村子里又开进来一只队伍,二三十个人,大车小车的,拉的,全部是建筑材料,什么话也没说,在村里找了一个既向阳又宽敞的地方,乒乒乓乓的开干了。
干啥,修房子呗,不是那啥,叫荷花嫂的老板娘,她家盖房子!
“我告诉你,荷花嫂可是个人物啊,她真有眼光,我们建筑队可是县城里响当当的招牌建筑队,质量和速度,都是最好的,你家要盖房不,要不,一块儿动工。”
“当然包工包料了,多少钱?四十五万!贵!拉倒吧?这可是最便宜的价格了,你啥都不用管,完工了,你拿钥匙住进去就是,多省心啊!”
“四十五万,天啦!她哪来的那么多钱啊!别是……”问话的人有些暧昧,更多的却是嫉妒。
“听说那个荷花嫂,也不是什么正经人,知道不,她和那个,以前是相好的,那个后来升了官,就不要她了,这不,现在回来了,又过意不去,反正手上有的是钱,就……”现代版的秦香莲。
“胡说,你的看看年纪啊,人荷花嫂,都快四十岁了,那人才多大年纪,小十来岁吧,我听说,那人是荷花娘家的兄弟,荷花她爹娘不是过世得早吗,八成,那人是她失散多年的弟弟……”这是千里寻姐的版本。
还有一个版本,“都不是,贵娃子不是在京城打工吗?据说,他舍身救了一个大老板的女儿,这不,那大老板的女儿女婿来感谢他们来了。”
贵娃子在京城打工的时候,让某个军长看中了,这不,贵娃子就不回家了,让他的手下,回来接他老爸老妈,到京城去享福……现代版的陈世美。
最神秘莫测的版本,要数,贵娃子家的祖坟冒过青烟,啥,你没看到,那天我放羊路过,那坟里,敲锣打鼓,热闹非凡,我当时莫名其妙的,却看到天上一阵红光,有个菩萨,在他家祖坟那儿,要不,你看老李头他两口子,不是常年卧病在床吗,这不,你看,又在那儿晃荡了。
没几天,村里对荷花嫂一家,就有无数个版本的故事流传开了,但所有的版本都忘记了一件事,那天晚上,有三个落难的人,曾经挨家挨户的去敲门借宿,但却只有荷花嫂子一家,肯好心收留他们。
制造无数版本的人中,胡蛮子就是其中一个,这事他知道一些底细,但一看到那热火朝天的工地,他心里的那股酸味,就止不住往上冒,这钱,原本是自己的,这地盘,也是自己看好的,虽是荷花嫂家的,要是自己给她两百块钱,她指不定会乐呵成什么样子。
说不定给她钱的时候,还顺便可以摸摸她,一来二往,这关系不就搭上了,村里那几个小媳妇,不就是这样得手的,可现在……
这一切,原本都是自己的,自己的啊!咋就变成了她的呢?不行,得想个办法,让荷花这小娘们给自己吐出来,免得家里那个骚、婆娘,天天晚上拿着扫把,把自己往外撵。
这人一犯混,什么事都能做,什么是够敢做。
黑毛和小三子他们虽然是退役军人,但毕竟不是正规编制,和老爷子的保镖一比,他们就显得懒散多了,成天里除了游山逛水找野味,就是在一起发酒疯打扑克骂娘,没事更是呼呼大睡。
但村里人却发现他们有一个奇怪的习惯,村子周围的几个小山头,无论白天黑夜,都有人在上面。
正文 第七百一十四章 噩梦
要寻找几天前人留下的痕迹,老五自然是易如反掌。
不过,老黄走过的路线,很是奇怪,有时候好好的路不走,偏偏去走那些悬崖峭壁,看得张灿都是心惊胆战。
越走,几个人越是心惊,都有一种先前在那几个女人面前,说了天大的谎话的感觉。
这落霞山,外面看,现在也是叶黄草枯,一进到里面,陡然让人有一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既不是那种阴森恐怖,也不是那种阳光明媚,好像很平淡,太平淡,平淡得不像地球上的世界张灿记起李老头的话,又给大家说了一遍,吩咐大家都留心一些,要不时回头看看走过的地方,但却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如此,一行走了两天,落霞山的沟沟岔岔,都走了一半,但奇怪的是,老黄走过的痕迹不但没有变少,反而越来越多,有时候,一个地方前前后后好像走了四五次。
按说,老黄要是真像荷花嫂说的,只是为了躲避某个人,大可穿过这座落霞山,或者是猫在那个地方不出来,绝对没有理由一个地方反复走上几遍。
老五看了半天,摇着头说道:“他这样倒好像是在寻找某样东西,而且应该是某样很小的东西,只是不知道这样东西到底是什么。”
张灿说道:“会不会是出现了某种情况,带老黄带有一种迷路一样的感觉,就好像遇到传说中的‘鬼打墙’?”
黄玉轻蔑的一笑,“张灿,想不到你也相信那玩意儿。”
杨浩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黄玉姐,所谓‘鬼打墙’这是真有其事的,也就是说,你迷路了,因为你的眼睛和大脑的修正功能不存在了,或者是给你的修正信号是假的是混乱的,你感觉你在按照直线走,其实是在按照本能走,走出来必然是圆圈。”
“这个时候,肯定是你失去了方向感,当然,这只是按照科学的说法,但真正的‘鬼打墙’是怎么回事,你一定不会想知道……”
“别的不说,看看黄老走过的地方,有些地方,你不觉得我们这些年轻人,走在上面都吃力异常,就像这里……”
杨浩指着一块大石头,石头很大,半间屋大小,老五发现,老黄一共围着这块大石头饶了四个圈子,“黄老迷路,也不会迷到这个地步吧?就算闭着眼睛,也绝不会绕上四次,除非,他是有意的,但他又是为什么要绕上四个圈子呢?”
“鬼打墙”这事,黄玉她们这些城里人,当然不如杨浩和张灿这样的乡下人知道得多,比如说,有人每天都要走过的地方,而且,已经走了很多年,但突然会有一次,他在那里转悠上半天,也找不到出路,但碰到鸡狗叫声,或者有人叫他的名字,他马上就清醒过来,你能说他只是迷失了方向,或者是突然之间没了方向感。
黄玉咬着嘴唇,憋了半晌,才说道:“那他一定是发生了幻觉,碰到响声,自然就会清醒过来。”
“很好,那这个幻觉,又是怎么回事,有时候,药物作用也可以引发幻觉,这个不用你说,我们都知道那是很普遍的事,有时候,气候也会引起人的幻觉,就像传说中的海市蜃楼……等等,但是,你会在不吃药,天气也正常,甚至没有一点儿外在因素的情况下,一直发生幻觉吗?”
“而且,一连几天,甚至更长的时间,就像黄老这种情况……”
这时,把老黄走过的足迹,全在地图标上了小点的老五,几个人面前摊开地图,又咬着铅笔,不停地思索着什么。
那地图上,凡是老黄留下了明显痕迹的地方,都被老五打上一个小点,并且,用细细的线条,把点和点之间都连了起来,有的反复到过几次的地方,也被老五用数字表明。
只是这样看来,老黄走过的路线确实是杂乱无章,而且总体方向也不明确,忽左忽右,有时又回过头来,翻山越岭的又回到某一个起点,让人根本摸不清老黄到底怎么再走。
按说,老黄长期在野外搞科考,野外生存经验不是一般的丰富,这里的天气,有没有太大的变化,迷路的可能,基本上就可以排除。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荷花嫂说的,有人在追赶他,可是,绕来绕去,两天都过去了,老五却没发现有第二种痕迹,或者说,没有第二种痕迹是一直在跟着老黄。
除了迷路和被人追赶,难道真是像老五所说的,他根本就是在找某一件东西,什么东西值得老黄一个人慌慌张张的孤身一个人钻进大山。
到了夜里,六人找了一个小小的深洞,就在里面宿营,这山洞周围方圆几百米,都是光秃秃岩石沙地,也不知道老四怎么弄的,居然搞出一锅野菜汤,合着自带的干粮,几个人美美吃了一顿。
黄玉却是放心不下老黄,只吃了几口,便说吃饱了。
夜里,山风刮过乱石山涧,发出一阵真奇怪的呜呜声。
老四老五和张灿,尽历过原始森林里的牛鸣石,这点响动,自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