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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阵僵持,麦涛摸摸脸,刚才那些狂喜都被这一拳打飞了,他活动活动下颌骨,怒吼:“你干什么?”
黄久久也说不上是愤怒,他望着麦涛的怒容,想哭,又觉得自己哭了这么多次,实在太丢人了!他缓缓吐口气,淡淡道:“你别再玩了我了,我没用,玩不起……”该死,眼泪止不住!真该死!又丢人了!
“我爱你!”麦涛紧紧握住他的手腕,加重了语调:“真心的!”
黄久久凄然一笑,“谢谢。”转身,打开车门。
麦涛不肯松手,“你不相信我?”
黄久久好笑:凭什么相信你?“嗯,我明天就走了,你顶多再玩我一天,”他妄图抽开手,可是对方却越拉越紧,黄久久气得大喊:“有完没完啊!”
“我爱你!认真的认真的!”麦涛一把抱住他,“我说晚了,是我不好还不行吗?别走!求你别走!”
“哇靠!”黄久久拼命挣扎,“你他妈演的还真像那么回事!给我放手!老子报警了告诉你!”
麦涛使上蛮劲,把黄久久按牢,劈头盖脸地乱吻,黄久久毫不客气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麦大灰狼原本涵养度就为零,这一痛更是怒不可遏,舔舔嘴唇上的血,口无遮拦地一连串骂道:“哇操!找死啊!老子都低三下四来求你了你还想怎样?你以为你谁啊?又老又锉又神经质!老子想玩什么样的人没有还稀罕你个贱货!滚!”
黄久久眼里的泪水汹涌不停,简直鄙视自己怎么爱上这样的男人!人都要走了,这王八蛋居然还跑来在他的心里剐几刀。他懒得再和对方吵架,爬下车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麦涛话骂出口,自己也是后悔得想撞墙,拉着黄久久又求:“对不起,我气糊涂了,对不起,你听我说……”
黄久久根本无视他,绕过就走。
麦涛揪心揪肺的难受,吼道:“黄久久,你别以为你出国了老子就找不到你!老子有的是钱!你躲到哪老子追到哪!”
黄久久权当什么都没有听见。还有脸来!天下好人这么多,我爱谁不好偏偏犯贱爱上你这无赖!你以为我还会怕你吗?
麦涛知道这一分开两人的缘分就断了,硬的不行还有软的!他厚着脸皮追上去拉住对方的手,“小久,我知道你还喜欢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不喜欢你了。”你能够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我,不就是吃准了我喜欢你?黄久久截断他,一字一字地说:“我不爱你了。”
麦涛望着对方决绝的眼神,终于绝望了。
心这个东西,一旦变了,任你怎么挽留都没有用,这个道理麦涛最明白不过。
受过一次爱情的伤,伤得体无完肤,那种疼痛太深刻太刺骨,走出来多不容易,从此以后警告自己不要再认真,学会更霸道更自信更自私,学会好好保护自己,没有错,都没有错!
可为什么还是重蹈覆辙了?
错在你作茧自缚?错在你不知不觉爱上了?还是错在你没有好好把握?
原来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从来就是你自己,你却不知好歹地爱玩走钢丝,活该你摔死。
他不爱你了,像你前妻执意要走时一样,你怎么耍赖怎么吵闹都无济于事。
一个男人,自己犯的错,总要有勇气承担。
麦涛松开手,装作大方地笑一下,强忍心里汹涌如潮的抽痛,最后说出四个字:“一路顺风。”
黄久久释然一笑,想礼貌地回句“谢谢。”却直到两个人都转身各走各的路,都还没有说出口。
69
元凯:“为什么打她?”
小男孩:“她把我的作业本撕破了!”
元凯:“哦?为什么撕他作业本?”
小女孩,哭哭啼啼地:“他骂我是猪!”
元凯:“哦?为什么骂她?”
小男孩:“她骂我是熊!”
元凯:“……”
晚上,家里,元凯:“熊!”
向海乐颠颠地应:“哎。”
元凯:“你是不是特想骂我?”
向海纳闷:“没有啊,为什么想骂你?”
元凯:“猪!因为我骂你了啊。”
向海:“你骂我什么了?”
元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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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霆川打开门,看到麦涛站在门口,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一脸的胡渣。
梁霆川皱眉,“有毛病吧?一点多了不睡觉,想打劫吗?”
麦涛老三老四地走进去,往别人家的沙发上斜斜地一滩,“我要搬走了,不住楼上了。”
梁霆川丝毫不为所动:“说完可以滚了。”
麦涛不动,“诚实呢?”
梁霆川:“废话!当然在睡觉。”
麦涛不满地:“喂,兄弟一场,怎么也不关心我一下啊?”
“小声点!”梁霆川恶寒:“我怎么觉得这个场面很眼熟?几年前你离婚也是这样。你找黄久久没?”
麦涛自嘲地笑笑,“嗯,找了,又搞砸了,我和他没戏了,赖在楼上没有什么意义了。”
梁霆川:“恭喜。”
“喂!”
“小声点!”
麦涛乐了,“怕吵诚实?看不出你这么疼我弟。”
梁霆川一张死人脸:“放屁!那死小孩半夜醒来一定会要吃点心!麻烦!”
麦涛没听进去,自言自语:“他说不爱我了。”
梁霆川从鼻子里哼一声,“变态。”
“我爱他。”
梁霆川做干呕状,“你和谁不说这句话?”
麦涛想笑,眼中却满上泪花,“我,我舍不得他。”
失去了,挽回不了了。
梁霆川依旧嘴不饶人:“神经病,半夜三更跑别人家来哭个什么劲?你这是活该!”
麦涛把呼之欲出的眼泪咽回去,怒道:“说得你多清高!你不也和我一样……”
梁霆川打断他,冷冷地:“我当然你不一样,我不和不喜欢的人乱搞。”
卧室里传出一阵怪声:“嘿嘿……”哐当咚……“啊!”啪……当当当……
梁霆川以手扶额头,一串冷汗:该死!死小孩听到不该听的话了!
麦涛疑惑地:“什么声音?”
梁霆川没好气:“猫把衣架撞倒了,然后又踢到电话线,把电话从床头柜上拽下来……”
麦涛抽抽嘴角,指指窝在沙发里没动的嘟嘟。
梁霆川冷面寒声:“你可以滚了!”
“让我再呆会儿会死啊?”
“会死!”
“不要这么绝情嘛,我都哭了……”
“马上滚!”梁霆川把麦涛踢出自己家,合上门的一瞬,良心大发,顿了顿,说:“他说句不爱你,你就哭了?”往屋里一指,“你那个死弟弟每天要喊个百来遍,我岂不是要哭死了?”
麦涛怔住了。
梁霆川继续说:“黄久久小时候眼光还可以,怎么现在降低这么多?你这种垃圾他也看得上,恶心。”
麦涛张着嘴,深度脑偏瘫。
梁霆川一笑:“喜欢他,光说有什么用?你总要拿出点诚意。”
麦涛:“啊?”
梁霆川:“真无聊,和你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哐地把门关了。
向海啃着鸡块,大白蹲在旁边尾巴狂摇,向海递给它啃一口,独自嘿嘿傻乐。
元凯顿了顿红笔,自顾自地生气,“这些小孩子真白痴!这么多病句!”头一回,看见裴向海那厮居然把鸡块从狗嘴里又拿回来啃得不亦乐乎。
“啊啊啊啊啊——”元凯一掌把他手里的鸡块拍掉,尖叫:“脏死了啊!”
向海吓了一大跳,委屈地呜呜:“怎么了啊?”
大白只看到鸡块啪地一下不见了,好奇,歪着脑袋天真地望着主人。(嗯,这一点和它主人很像,反应出奇地迟钝,还没有发现鸡块已经在自己爪子旁了。)
元凯指着它冲向海吼:“有没有搞错!狗吃过了给你你还吃!”
向海无辜地:“是我先给它吃的。”
“这不是重点!”元凯没有力气抓狂了,耐心地:“你怎么和狗一起吃呢?”
向海看了大白一眼,一脸无知,“不行吗?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的啊!”
元凯长大嘴,哑了足足一分钟,“一直?”(只是你没有看到!)
向海点头。
元凯虚弱地:“中午的时候你把吃了一半的羊肉串给我吃,是不是它啃过?”
向海继续点头。
“昨天你喂我吃的肉松面包是不是它也啃过?”
向海点头不止。
“刚才你喂我吃的菠萝它也啃过?”元凯已经有呕吐的欲望了。
向海摇头,“没有,它只舔了一下,好像不喜欢吃菠萝……”
“裴!向!海!”元凯立起,杀气冲天。
哐啷哐啷……
“痛痛痛痛……啊唔……(嘴巴被袜子塞住的声音)”
“汪汪汪汪……啊唔……(嘴巴被袜子绑住的声音,袜子真是好东西!)”
向海的包里跌出个盒子,元凯看了眼上面的字,嘀咕:“柏林来的快递?”
向海:“呜呜。”
“谁寄来的?”
“呜呜。”
元凯把袜子掏出来。
向海说:“我妈。”
元凯拆开包装盒,“你妈怎么跑到柏林去了?难不成你妈是导游?”
向海眨眨眼,“不是,我妈是……”
“哇靠!”元凯从包装盒里拿出个手机,惊呼:“很漂亮呢,唔,没见过的牌子,不过看样子就知道好贵!”
狗熊探过脑袋望了眼,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元凯摆弄了会儿手机,皱起眉头,“怎么只有德文版和英文版?”瞥了眼向海,“你看得懂德文吗?”
向海摇头。
元凯又问:“看得懂英文吗?”
向海傻笑:“你知道的,嘿嘿……”
元凯阴谋得逞,眼珠一转,“给我用了,你用我那个。”
狗熊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