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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南风大笑:“版税分我一半。”
想了想,林蓉又说,“再写一本《如何嫁给房产亿万富豪》,肯定更畅销。”
“这个,我就帮不了你了,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我已经立下遗嘱,死后全部捐赠——如果我死时中国房市还能让我剩下一分钱的话。”
林蓉一本正经的说:“你应该在遗嘱上写明,遗体捐赠艾滋病研究中心。”
“那我现在就去投资安全套生产厂,大力研发能抗艾滋的最新型避孕套,广告词:像中国的楼价一样安全可靠,金枪不倒。”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走进一家会所,这地方的张南风徐洪森常来。张南风喜欢这里菜的口味,徐洪森喜欢这的情调。这天偏偏是周末,包厢全满,引座员把两人带到了一丛竹子后面的一套藤桌椅那。人工小溪在电动机的带动下冲刷过鹅卵石,发出“淙淙”的细响。
两人点了菜,正坐着等的时候。张南风忽然两眼发直,嘴里轻轻“咦”了一声,林蓉奇怪,回头透过竹子一看,引座员正领着一对男女,穿过花障,无遮无掩的坐到了离他们不远的一张桌子上,连说话声音都清晰可闻。
男的风度翩翩的为女的拉开椅子:“喜欢这里吗?”
女的“格格”笑着:“徐哥哥,这里环境好幽雅啊。‘竿竿青欲滴;个个绿生凉’。”
男的笑着回:“‘秀玉初成实;堪宜待凤凰’。楚楚,我就是那有凤来仪。”声音居然优雅闲适,不露丝毫轻浮。
林蓉顿时脸白,张南风坐不住了,屁股离了座位,林蓉急忙按住了,低声说:“南风,你想干嘛?”
张南风恼火:“我过去打个招呼。”
林蓉硬把他按回座位上:“算了,这问题不是这么能解决的,何必让他下不来台。”
张南风只得坐下,但是徐洪森跟赵楚两人继续说笑,声音一字不差的传过来。
“徐哥哥,你每天都这么忙,老是在外面吃饭,营养多不平衡啊。等我期末考试考完了,我烧饭给你吃好吗?”
“你烧饭给我吃?”徐洪森笑,“你会烧饭吗?是想骗我天天烧饭给你吃是不是?”
“人家可以学嘛。妈妈也要放假了,整个暑假天天跟她一起呆在家里,闷也闷死了。我想去看爸爸,又舍不得离开北京。”赵楚脸嫩,还说不出口:我住你那去吧,天天给你烧饭做饭。只好不断的用眼睛瞟徐洪森。
徐洪森假装不知,笑道:“是应该去看看你爸爸,他不是马上要调回北京了吗,你正好过去帮他打理一下行李。”一起在外面吃吃饭没关系,在同一屋檐下睡觉就免了吧。
两人在那,你一言我一语的暧昧。林蓉半低着头,脸色平静,张南风却实在坐不住了,忽然抓住林蓉放在桌上的手腕:“林蓉,相信我,徐哥跟那女孩也就调笑一下,不会发生什么实质性行为的,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我向你保证。”
林蓉又透过竹丛,扫了那两人一眼,女孩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裙子,长发披肩,脸蛋嫩得跟鸡蛋白似的。林蓉叹了口气:“南风,不用说了。我们都了解洪森——他,那么忙,又是个色…情狂,这么长时间,跟一个女学生无实质发展的周旋……其实,我一直都明白的,这种事,早晚会发生的,这个人,早晚会出现的。早出现比晚出现好,早出现,我也好早退步抽身……情海无边,回头有岸。”林蓉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片片破碎,于是狠狠的对自己说:不许想,一想你会哭,你想哭给谁看。
张南风急,不由的手上用力,都把林蓉捏疼了:“不许这么说,你跟他在一起多少年啊,他跟她认识才几个月啊。你不是说过,要步步为营,先拿到结婚证,再把他管得死死的,把他那些小三小四都打个落花流水吗?怎么遇到这点小障碍就退缩了呢。那女孩黄毛丫头一个,怕她何来,拿出你的手段来,把她挤跑,徐哥是你的。”
林蓉苦笑了一下:“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也强求不了。洪森他,对她非同一般,绝不是上个床就能完事的……一个快30的老女人,去跟一个比自己小将近10岁的女孩赛娇争宠……。南风,不是我不努力,实在是,谋事虽在人,成事却在天,我又何必再苦苦浪费我的时间、精力、感情,到最后还落到个伤痕累累。”
张南风默然,林蓉说得也有道理,3…4个月了,徐洪森还在跟这么个小姑娘纠缠不休,这绝不是一般的心血来潮,但是林蓉的意思,明显是想退出竞争了,张南风又替她不甘心——垦荒种地,辛勤灌溉,西瓜都长到这么大的个了,难道随便由着别人收割去?张南风心中不忿。
张南风想了想,小声说:“林蓉,我跟你说实话。男人,特别像我跟徐哥这样既不检点,又有足够经济实力的男人,有漂亮女孩主动投怀送抱,要我们严词拒绝,让女孩伤心,这……都觉得说不出口。但是这些都是逢场作戏而已,吃过的菜越多,有回味的越少,上过的女人越多,有印象的越少。徐哥风尘女子玩多了,现在遇到个送上门来的学生妹,不过是换换口味,玩一下恋爱游戏而已。他做人还是有分寸的,不会真出格——要出格早出了。你现在的目标是结婚证,那些真跟他上床的女人你也忍了,何必为了点小暧昧,就打退堂鼓。等他玩腻了,这事就过去了。”
林蓉苦笑:“得了,南风,我们都知道洪森的,他没时间玩过家家的,他做的每件事都是直截了当的在满足他真实的欲望——他对那女孩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我已经输了,何必再继续无谓的战争。”
张南风心里也惊疑不定,又转头去看那两只,徐洪森正温柔体贴的给赵楚夹菜。
张南风为难了,他不相信徐洪森真会爱上这么个卷着舌头装嗲的小姑娘,但是事实又摆在眼前:“林蓉,不要轻易下定论。男人嘛,背着老婆偷腥的时候总是表现得比真爱还真,更何况徐哥这种骚包……走,我们过去,看他怎么表现。”
“哎,别去,何必让他难堪呢。我和他不过是一对路人,半夜偶遇,上床睡觉,现在白天了,各走各的路——提起裤子谁认识谁啊。”林蓉拽着张南风胳膊不放。
“是不是路人,过去看清楚了再说。”张南风掰开林蓉的手,先往卫生间方向走,给徐洪森看见个背影。徐洪森正要喊,张南风已经隐没在竹丛后。徐洪森疑云大起,事出有异必有妖,徐洪森心虚的东张西望。
一会儿,张南风从卫生间返回了:“徐哥,你今天也在这吃饭啊,哦,楚楚,我们又见面啦,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张南风轻佻的把手往赵楚肩膀上一搭,嘴巴凑到她耳边,“要不要我今天再开车送你回家”
徐洪森狼狈:“哎,南风,你今天怎么在这。”
张南风站直了,似笑非笑:“这里情调好,请林蓉来共进午餐。”
林蓉果然在,徐洪森暗暗叫苦,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这床还没上过呢,就被捉奸了。
“相期不如偶遇。喂,服务员,把我们的菜也移过来,咱们一起吃吧。”张南风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服务员把东西挪过来,林蓉无奈,只好走过来坐下。
林蓉不想扫徐洪森面子,就疏远的跟他点头寒暄,又跟赵楚打招呼。赵楚觉得林蓉每次出现都怪怪的,搞不清她到底什么身份,但是令她隐隐不安,觉得不舒服。但是到底为什么怪怪的,不舒服,赵楚不是个擅长辨析的人,弄不清楚。不过,对于一个21岁的女孩来说,年近30的女人,都是大妈的级,都在老女人之列。没哪个年轻女孩会对欧巴桑倾注注意力的。
四人继续吃饭,林蓉眼睛不时的瞅瞅赵楚的手指头,徐洪森又窘了,原来赵楚手指上戴着一枚式样很夸张的戒指,中间是一块圆形的主石,旁边是放射状的两圈镶嵌,戒指很大,戴在手上像朵向日葵。徐洪森心里暗暗发急,但是又不好开口解释。
林蓉其实没见过那枚钻戒,只是赵楚手指上这枚戒指跟她脖子上的那串项链式样太像了。到底是钻石还是塑料,林蓉外行,看不出来,但是赵楚手上那枚戒指实在太大,大到看起来很假很粗糙。
“赵小姐,你手上那枚的戒指真漂亮。”几分钟后,林蓉终于忍不住了。
“是吗?林姐姐也喜欢啊。”赵楚高兴的说。
“嗯,是啊,式样好特别。哪里买的啊?”
“哦,我在淘宝上找到的,花了我300元呢,店家说是用斯瓦洛斯奇的水晶做的,所以特别闪,班里女同学都说漂亮呢。”赵楚伸出手来给林蓉细看。
林蓉背上渗出了冷汗:一个大学女生,特意在淘宝上找一枚戒指,花300元买下。
林蓉明白了,赵楚肯定见过那枚钻戒。林蓉知道这枚钻戒是收藏在徐洪森书房的保险柜里的,也就是说,赵楚去过徐洪森那里,进过书房,徐洪森还当着她面开过保险柜。那个保险柜除了首饰外,就是公司文件,徐洪森不可能去给赵楚看公司文件……。
林蓉听见自己在机械的说:“确实很漂亮,赵小姐好眼光。”林蓉感觉到自己的微笑像面具一样僵直在脸上。
徐洪森倒是透了口气,误会消除了,林蓉知道赵楚的这枚戒指是假的了。
张南风不明白戒指是咋回事,林蓉的项链一直都藏在衣服里面,贴肉戴着,只露出一节白金链子,他没见过。但是张南风感觉林蓉的脸在发白,搁在桌上的右手好像也在发抖。张南风忽然伸出手去,捏了一下林蓉的手,捏到了一手冷汗:“怎么,林蓉,你人不舒服?”
林蓉赶紧说:“刚才看房时被太阳晒多了,这里冷气又太冷,我好像有点肚子疼。”林蓉想快点走人,因为感觉到自己的那层蚌壳正在崩裂中,慢慢要露出里面的那块嫩肉,但是她现在不能痛,不能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