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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91-在北京生存的100个理由:解读北京的城市文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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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People、转变 Change死而复生的城墙
眼下,在北京城里,城墙是太惹人的字眼,一提起它,真不知是悲是喜。 要说悲,对于我这个出生于上世纪60年代末的年轻人来说,真是有说不出的滋味。在我出生的那会儿,北京古老的城墙走到了漫长岁月的尽头,建筑工人们卯足了劲儿,从城墙上直挖下去,修成了地铁环线。 要说喜,那就是北京市政府投入巨资,拆走了两千六百多户简易工棚,将仅存的一段从东便门至崇文门约两公里长的内城城墙亮了出来,并加以修缮,成为了城墙遗址公园。 当然,对于那些热爱老北京的人来说,这个“喜”是要打折扣的,城墙的消逝,是他们心头永远也抹不去的痛。人们还会记得建筑学家梁思成先生在1957年写下的那段话:“拆掉一座城楼像挖去我一块肉;剥去了外城的城砖像剥去我一层皮。”那时候,许多市民被发动起来,以义务劳动的方式拆除城墙,取砖取土支援建设,这被称为“废物利用”。 从致力于把城墙彻底拆除,到小心翼翼地整理已残存不多的城墙遗迹,这个城市仅走过了短短几十年,然而,已破碎了的记忆,却永远无法复原。 对北京人来说,除了胡同、四合院,就再也没有什么建筑能够像城墙那样让他们感到亲近的了。紫禁城是皇上的,王府是皇亲国戚的,城墙虽围护着这些权贵,但也保卫着小老百姓。明清以来,永定河屡发大水,有好几次是城墙用它坚实的身躯挡住了洪水,全城老少幸免于难;明正统十四年,也先兵犯京师,兵部尚书于谦在德胜门坐镇指挥,取得了历史上著名的“北京保卫战”的胜利;在广渠门,袁崇焕正是有了城墙作依托,才得以大败敌军。 明清北京城共有四重城墙,最里面的一重,是围合封建皇宫、至今仍保存完整的紫禁城城墙;再往外,是围合紫禁城及其周边宫廷服务区的皇城城墙;接着向外,便是清代时只允许旗人居住的内城,以及会馆云集、在19世纪末经常发生“公车上书”这类知识分子参政事件的外城。 与紫禁城城墙一样,内、外城城墙内外包砖,中心夯土,而皇城城墙则华而简约,只是砖筑的一层薄墙,现在长安街一线北侧及中南海的部分金瓦红墙便是遗存。 北京皇城城墙的北段与东段是在上个世纪20年代被拆除的,当时北洋政府拆城取砖修下水道,或将其售卖充薪。皇城墙被拆除后,其遗址就被叫作皇城根了。 现在人们通常所说的北京城墙,是指北京的内城城墙和外城城墙,全长三十九点七五公里,共有十六个城门。内城城墙型制高大,建成于明代初年,外城城墙型制较小,建成于明代中期。当时筑外城城墙,是想在内城城墙之外再套上一圈,以巩固城防,可是财力有限,仅将今崇文、宣武两区围住,就匆忙内收,与内城城墙相接,形成了北京独特的“凸”字形城廓。 北京的城墙,见证着古都的变迁,也凝聚着沉重的历史。 1900年,八国联军侵入北京,在天坛圜丘架炮轰击正阳门,箭楼被毁;后印度兵驻扎正阳门城楼,一次夜间取火,引发火灾,正阳门城楼被焚。在此次入侵中,八国联军还用大炮轰塌了崇文门箭楼与朝阳门箭楼,擅自拆除广安门和东便门处的城墙、拆崇文门瓮城筑铁路洞口,铺轨至正阳门。 1903年,袁世凯重修正阳门,由于工部图纸被八国联军焚毁,正阳门的建筑尺寸无从查找,就依照崇文门城楼和宣武门箭楼形制,略微增大尺寸建成了今天我们看到的正阳门城楼和箭楼。 1927年,宣武门箭楼呈倾圮之态,北洋政府无力维修,就干脆将其拆除只余城台。出自同样的原因,德胜门城楼于1921年被拆除,东直门箭楼于1927年被拆除,阜成门箭楼于1935年被拆除。 内城的瓮城除西直门、阜城门外,大部分在1915年修环城铁路时被拆除。同年,北洋政府内务总长朱启钤为缓解正阳门及东西火车站的交通紧张,拆除正阳门瓮城,并在城楼两侧各开两个券门。为交通考虑,这一年,又在正阳门和宣武门之间开两个券门,称和平门;后来,日伪政府又在内城城墙南部东西各开一个豁口,并忝不知耻地称之为启明门、长安门。日本投降后,中国人严正地将之更名为建国门、复兴门。 上世纪50年代初,关于城墙的存废在北京城里引发了一场大讨论。梁思成写文章呼吁保留这处珍贵的文化遗产,将其辟为环城立体公园,可在城楼两侧开券洞穿行,使之成为交通环岛,实现新旧两利。但是,他遭到了强大的反对,有人举出了几十条拆除城墙的理由,并称:砖土堆成的城墙不能与故宫三大殿、颐和园等同日而语,它能算是文物吗? 时至今日,北京的城门只剩下了“一对半”,“一对”即正阳门城楼和箭楼,“半”即德胜门箭楼;角楼只留下了内城东南角箭楼;城墙只在崇文门至东南角箭楼之间以及内城西城墙南端残存了两段。 历史悠久的中国城市,多未逃脱城墙被拆除的命运。除了西安、平遥、兴城等少数几个城市,其他地方的城墙,大多是在短短数十年的建设中,被拆毁殆尽。 北京城墙的残迹,今天被修成公园了。在这里,人们能够自然联想起梁思成的雄辩:“古老的城墙正在等候着负起新的任务,它很方便地在城的四周,等候着为人民服务,休息他们的疲劳筋骨,培养他们的优美情绪,以民族文物及自然景色来丰富他们的生活。” 同时,人们还能够回想起当年他面对一位高层官员说下的断言:“五十年之后,历史将证明,你是错的,我是对的!” 现在时光正好过去了五十年。
人 People、转变 Change菖蒲河的苏醒
沉寂了三十余载之后,在天安门城楼东侧的古河道——菖蒲河苏醒了。 这是值得庆贺的工程。上世纪60年代,为了解决节日庆祝活动所用器材的存放问题,菖蒲河被盖了板,上面搭建起仓库、民房,从此菖蒲葱茏、鱼跃清波的这条“明河”,成为了“暗渠”。2002年4至9月,北京市政府投入五亿元人民币,又让它重见天日了。 因菖蒲丛生而得名的这条河,让人遥想起老北京的美。那个时候,北京是绿色的啊!我曾贪婪地寻找着老北京的照片,企图触摸已经消逝了的故都景象。深深打动我的是上世纪30年代一位外国摄影师的一幅作品,从北海琼岛朝东北望去,这个城市似乎消失了,消失成一片由绿树汇成的海,而从碧涛中巍然矗立着的,是威武的鼓楼与秀的钟楼! 现代的规划师们痴求着人工建筑与自然环境的融合,因为他们已被“现代化”的钢筋混凝土森林压得透不过气来。我的一位同事被遣往香港工作了两年,回来后发现自己血压高了。探查病因时,他慨叹在港奔走于高楼大厦之间的“井蛙”生活:“那个城市环境真是太压抑了,而北京城是多么舒朗啊!” 是的,北京城是宜人可居的。老舍先生曾这样写道:“北平的好处不在处处设备得完全,而在它处处有空儿,可以使人自由的喘气;不在有好些美的建筑,而在建筑的四围都有空闲的地方,使它们成为美景。每一个城楼,每一个牌楼,都可以从老远就看见。况且在街上还可以看见北山与西山呢!” 对于许多现代城市的居民来说,“房间种树”已是一种奢求了,而老北京城对“天人合一”的领悟却是如此之彻底,它简直是“树间种房”。世界著名生态建筑大师杨经文前不久对我说,他最赞赏北京的四合院,这是多好、多美的生态呀! 是的,盛夏之际,当你不愿被烈日曝晒的时候,四合院里的绿树为你撑起了一把巨大的遮阳伞;而在数九寒冬,当你需要温暖的时候,树叶没了,直射而来的阳光让你满屋生辉! 这般惬意的图卷,让人们感到,古人活得是那样的精致,而今人却走得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这大概是人类的悖论。所以,在这个时候,菖蒲河显示出了它的价值,因为它开了“时代的倒车”,把水泥盖板还原成了绿草碧波,把逼仄拥挤还原成了北京城里以往处处都有的那个空儿,那个让城市生息繁衍的肺泡。谁又能否认,这样的“倒车”又不是实实在在的进步呢? 设计师们在菖蒲河公园里安排了“凌虚飞虹”、“东苑小筑”、“天妃闸影”等影致,这些当然是今人造的“古董”了,一些仿古建筑的比例和尺度尚有推敲的余地,但不管怎样,菖蒲河又淌起来了!这汩汩而流的河,让我想起了营建元大都的水利家郭守敬,是他为北京这个降雨不甚丰沛的北方城市引来了清流如许。 古人有言:“逐水草而居”。北京城的起源正是凭藉了自然山川的赐予。金中都是逐莲花河而居,忽必烈弃中都之后,则是在其东北方向,逐高梁河而居,另建元大都。虽然高梁河水量充足,又有今天积水潭、什刹海等湖沼调节水量余缺,但当时京杭大运河要直抵城内,就必须整治水利。这时,忽必烈大胆起用了郭守敬,授予他统畴规划全国水利的大权。 郭守敬以六旬高龄遍探京郊,寻找水源,终于在1293年完成了著名的白浮引水工程,从京西北昌平引水注入什刹海,这样,江南的运粮船就可以直抵什刹海,一时“舻舳蔽水”,蔚为壮观。 有了充沛的水源,内城中海、南海及宫城水系与大运河水系就编织成网了,而菖蒲河正是宫城水系与运河水系的连接处。遗憾的是,城内的大运河河道在上世纪被填埋,今天只余北河沿、南河沿、沙滩、银闸等地名,与这条古代运粮河道相关的地方还有内城东部的海运仓、南新仓、北新仓、禄米仓等粮仓,现在这些古粮仓有的还有仓房存世,有的尚余仓墙,有的则仅留下了地名。近年来,北京市加快了危房改造的步伐,成片大规模拆除旧城的历史街区,而古粮仓集中的南北小街一带,则是危改的重点。 最近我跑去看了一趟,那一片已被推土机“剃光头”了。这使我写作此文多了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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