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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莫怕。只要不出汗,这疮不传染。只有疮上的汗水沾到别人身上,才会……娘娘您等等,青青不识路啊!”
青青话音还没落下,庄妃的身影已经以光速消失……
﹍﹍﹍﹍﹍
人的潜力果真是无穷的,想不到平日里莲步缓缓的庄妃,紧急关头也能健步如飞。一得知青青脸上的疮会传染,她立马狂奔,简直比兔子还跑得快。
她走了也好,青青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御花园赏花纳凉,呼吸新鲜空气,没人盯梢的感觉就是舒服!
好久没有这等闲心了,站在这里忽然觉得心旷神怡。
御花园中,各式盆栽,假山,泉水设计得极为精妙,还有几株挂满硕果的葡糖。走进葡萄架,一股淡淡的果香味儿扑鼻,再看看那些熟透了的紫红色葡萄在清晨第一抹柔和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点点的光泽,不由让人食欲大振。
“葡萄啊葡萄,你都熟透了呢。再没人摘,你就得落在地上报废了。这皇宫的人真是不懂欣赏你,有果摘时直须摘,莫待无果空叹息。”青青一边儿伸手摘葡萄,一边儿念念叨叨,心情倒是相当的不错。
葡萄味道虽好,可水分太多,青青吃得既快且猛,没多久,她的肚子便开始发胀了。抚着吃得圆滚滚的肚肚,她干脆躲进葡萄藤架之下,打盹儿休息。此地气氛静谧,正是睡觉的好地方,所以她很快就跌入梦想,与周公下棋去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御花园来了帮宫女太监,咋咋呼呼地四处找人,还压低了声音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平素在宫里,连皇后娘娘都得忌惮咱们娘娘几分。这次竟对个丑丫头忍气吞声,想想真恨不得将她好好治治!”某个宫女很是义愤填膺,想当然耳,她口中所言的“丑丫头”是谁,不言而喻了。
其他人纷纷附和:“可不是么?她不就顶着个‘先皇御赐太子妃’的名号?横什么横?”
“要我说,咱们直接将她弄死得了。她若一死,这太子妃人选不就另有其人了?咱们娘娘也甭受她的窝囊气了。”
“可是……皇上能同意么?”
“皇上?皇上是因为还用得着她爹,所以不方便下手罢了。你当皇上真想让那丑丫头当太子妃,让睿王当太子?”
“是啊,若皇上想让睿王当太子,前些日子朝中那么多大臣纷纷上表,他就该顺水推舟,何必等到现在?”
“不过若她真跟睿王成了亲,怕是皇上也得尽快立睿王为太子了。不然,名不正言不顺,朝中也会有非议。”
“要真那样儿,咱们康王爷不就没了机会。这若以后睿王爷成了太子,咱们月清宫还有什么势力?”
“一帮奴才,也敢妄议朝政!还不快掌嘴!”
一帮人正议论得热火朝天,忽然皇帝跟前的喜公公扯着尖尖的嗓子斥责着走过来,手里握着的拂尘大力地挥舞着,挥得那长长的穗儿直晃荡。
“喜公公!”众人委屈地低头挨骂,不敢吭声了。
喜公公走进这帮月清宫的奴才身边,瞄了他们几眼,道:“这是御花园,你等不在月清宫侍候庄妃娘娘,跑这里胡扯乱啼作甚?”
话说,喜公公是皇帝的心腹,时常跟皇帝在月清宫来往,自然是对眼前这帮奴才熟悉的。也正因为如此,他只是吆喝了他们几句便罢,如是换做别人今儿在此信口胡诌,喜公公就得以太监总管的身份治治他们了。
被训斥了一番,众人不敢造次,只得恭敬地回道:“太子妃走失了,庄妃娘娘让奴才们过来找找。”
“你、你们!”喜公公气得直哆嗦,喝斥道:“知道人丢了还不赶紧找,竟敢说三道四,也不怕给人听了去!”
“是,公公,奴才们这就去找。”
一帮人赶紧做鸟散状,拔腿便跑。
“蠢材!”喜公公望着那帮人渐渐走远,口中还恨铁不成钢似的叹气。
这会儿,远处走来两个身影,一个穿着龙袍,自然就是皇帝了;一个穿着银白铠甲,定是悍将无疑。这一君一臣,也有闲心来御花园散步?
喜公公又放亮了眼睛,东瞅瞅,西看看,确信四周没有不相干的人了,这才小跑步往回走,跟去皇帝的身边儿。
“适才你跟谁说话?”身穿银白铠甲的人开口便问着喜公公。习武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刚才御花园中的小动静,自然逃不出他的耳朵。
话音一落,就连皇帝也将询问的目光对准喜公公。
喜公公弯腰,卑微地回话:“是月清宫的奴才,不懂事,胡说八道一阵儿,皇上和大将军不必在意。”
原来,这穿铠甲的男人,便是当朝大将军钟进。此人一身是胆,铁打的身子,戎马一生,建下汗马功劳,戍边二十载,令邻国不敢进犯半寸领土。他对朝廷的忠心毋庸置疑,只可惜,身为武将,常年远离庙堂,对朝中局势难免知悉甚少。不知皇帝此番召他回宫,所谓何事?
想必也定是天大的事情,要不皇上怎会大老远将他从边疆召回?直到此刻,皇帝的面色也似有谨慎之状,刚才还特意让御前太监事先来御花园清理现场,驱赶不相干的人。
武将出身的钟进,性子直爽,心中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他可不管皇帝宠谁不宠谁,只是就事论事,心想御花园内大多都是龙德宫的奴才,怎就与月清宫扯上关系了?一个妃子的奴才也敢到此耍横,不是乱了朝纲了?
“月清宫的奴才岂敢到御花园造次?”钟进皱眉斥责喜公公,并将余光瞥向皇帝。
皇帝瞄了眼喜公公,给他递了个眼色,喜公公当即住嘴。而后,皇帝转头对钟进道:“最近御花园的几株葡萄熟了,庄妃爱吃葡萄,朕特许月清宫的奴才过来采摘。”
“原来如此。”钟进不再过问,赶紧谈及正事:“恕臣直言,皇上只需一道圣旨便可取消睿王大婚,何必再行李代桃僵之计?”
“轩儿的脾气,朕最清楚。他若认定的事情,即便是朕也难以更改。再者,有先皇遗旨在,朕无权干涉大婚。”皇帝很无奈地道。
钟进仍然觉得不妥:“若是这般,皇上何不立即动手?待大婚时,丞相府,睿王府,朝廷,都会派大兵护卫。彼时若要得手便不那般容易了。”
“现在可不行。轩儿是个人精,倘若现在调换了人,他指定会看出破绽,用不着等到大婚他便闹得天翻地覆;这几日,朕会好生琢磨青丫头的习性,待调换之后才不至于露馅儿。只要撑过了洞房花烛,便是铁板钉钉,轩儿纵有天大的能耐也是无计可施。”原来,皇帝老儿千方百计召见青青进宫,居然还有这等目的。
钟进心中没底,一脸惶恐,忍不住摇头,:“睿王的智慧和身手绝非常人可及,要从他手里夺人,谈何容易。而且,他既然坚持娶百里青青,就会加紧防范……”
“正是如此,朕才八百里加急召爱卿回宫。”皇帝凝眸叹道,随后又满脸笑意,很是热情地指着前方的葡萄架:“这事托与爱卿,朕可高枕无忧了。爱卿且看,前面儿就有一株葡萄,咱们君臣俩去尝尝鲜?”
057 锋芒初露【手打VIP】
今日早朝时,御轩觉得朝堂上有些怪异,朝事未曾处理,父皇便喊了“退朝”。因而下朝后,他迟迟没有离开皇宫,而是去了皇后的凤翔宫。
“母后,青青可在?”一进凤翔宫,来不及请安,御轩劈头便问。
时辰还早,皇后刚起床,正在梳妆台前整理仪容,便听到门口传来儿子的声音。还不等她回头,便瞧见镜子里出现御轩略显不安的面容。
“青丫头,她不是丢了?”皇后惊讶。
御轩心里更是有些犯憷了,可也知道心慌是没用的,所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后,他朝中镜子里母亲的影子道:“倘若青青来了凤翔宫,还望母后替儿臣好生照看着。儿臣告退。”
“慢着!”皇后赶紧起身,连忙转过头,从梳妆台前走了出来,问道:“青丫头何时进宫的,本宫如何不知?”
“今日早朝前,儿臣和百里家三兄弟一同送她去的龙德宫。因当时还早,怕搅扰了母后,所以没来凤翔宫报信儿。”御轩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不是他突然话多,而是他了解自己母亲的脾性,若不一次将事情说完,她一定会紧揪着追问,那样反倒会耽误他许多时间。
皇后听罢,略略颔首,也不问儿子为何将青青送进宫,只道:“若是进了宫,母后自会好生照看着青丫头,你无须担心。倒是你,怎会这个时间点儿来凤翔宫,不是该在朝上?”
“这也是儿臣疑惑之处。父皇自从登基以来,一向勤政,最近却略略提前退朝,朝上好些政事都不曾论出结果。尤其今日,儿臣观他至始至终无心朝事,怕是心中另有所谋。”御轩不免心有所忧。
皇后凤眸微眯,问及:“你怀疑他对青丫头不利?你多心了,他终究是你的父皇,是青丫头未来的公公,怎会对自己的儿媳妇不利?修要胡乱猜疑你父皇,否则岂不是不忠不孝?”
御轩垂眸,再度望向母后时,语态放松:“母后误会了,儿臣是想让母后多花些心思在父皇的身上。您身为当朝国母,当在适当之时规劝父皇,令他做一个有为之君。”
要说皇后的确有私心,不过身为一国之母,她爱民爱国的公心自然也是不会少的。当下听到儿子说皇帝不将政务摆在第一位,而提前退朝,她不禁拧起了眉头,威严的脸上现出了几丝担忧,口里嘀咕着:“这个庄妃,愈发地不像话了。夜里缠着皇上也就罢了,竟连白日里也胡来!”
随后,御轩便离开了凤翔宫,回睿王府准备自己的婚事,还得处理其他许多重要的事情。
母子俩的交谈不过数句话,可儿子的一言一语已经在皇后心中激起了不小的涟漪。儿子一走,皇后便去了月清宫,欲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