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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不情愿的婚姻,之后他找她麻烦就好了。难道她怕他以后报复?嗯,这倒不怕,即便她打不赢他,她还可以逃啊。她若真要逃,他岂能追得上?
话又说回来,师父不是预言御轩时她拯救百里一族的希望么?算起来,她也得罪不起。哎,真是矛盾极了。她懊恼将手搭在胸口,按住极速狂跳的心,一边儿骂着御轩笨、笨、笨,一边儿又暗恼自己不够镇定,乱了分寸。
夫妻对拜……
什么?只差一拜,便要礼成了?
媒婆那一声大嗓门的吆喝还不及拉下尾音,青青心里一急,不假思索将藏在衣袖中的食指朝那堂上的新娘头上稍稍一弹指……
刹那间,一道细长的青色光芒掠过长空,直奔新娘头顶。但见得,新娘头上的盖头立即成了片片碎布,如天女撒花般飞旋而落,最后隐没在了红地毯上。
“啊!”新娘一惊,尖叫出声,赶紧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怎会如此?”
皇帝和皇后,这回还真有默契,居然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又见前方惊慌失措的新娘子,不由气黑了一张脸。
婚礼出了岔子,众人心惊胆颤,尤其是负责保护现场的侍卫,立马从外面冲将进来,俯首请罪。
来参加婚礼的大臣们则人人自危,都以为睿王要发飙了。今儿还不得闹出多大的动静来呢!
让大家都意外了,御轩什么反应都没有,脸上波澜不惊,简直将自己当成了局外人,任随皇帝和皇后那儿恼羞成怒。
大伙儿以为御轩是气糊涂了,哪晓得,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会儿眼中还闪耀着兴奋的小星星。他那性感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被人误以为是气得牙咬切齿,实则他很艰难才憋住了笑意。
在御轩看来,母后发怒,他能理解,毕竟母后一心想让他娶青青。可父皇也怒,而且是真怒,怒不可遏,他便不能理解了。父皇不是恨不得让青青远离睿王府么?当下拜堂出了岔子,不正和父皇的意?
“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捉拿刺客!”皇帝见那伙侍卫还跪在地上,便气不打一处来。
侍卫们今日把守各个关卡,但凡有机会让刺客钻进来的地方,他们都重兵把守,岂能出错?这般严防死守之下,仍旧能混进来的主,怎是他们能够捉拿得到的?现在甭说是抓人,就连要找到对方都很难。适才,平白地来一阵儿极光,他们也没能看的仔细,更不知道光都从哪里射来的!
这会儿要让他们去捉拿刺客,岂不等同于大海捞针?
然而,皇命难为,纵然捉不到人,他们也得摆摆样子,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刺客。
侍卫们已撤走,媒婆却吓得瞪直了眼,半晌回不过神来。
皇后拧紧了眉头,比谁都要着急,出声唤了媒婆两下,效果不佳,赶紧又让自己的宫女小遥上前去给媒婆醒醒脑。
“快,赶紧的!不然误了吉时,看娘娘怎么罚你!”小遥压低了声音对媒婆道。时不时的,她还万分忌惮地用余光往不远处的御轩瞄去。在睿王面前发号施令,这可真不是件美差。
媒婆干这行,也有不少年头了,今儿还是第一朝遇到这样棘手的问题。堂都还没拜完,新娘的盖头就给掀翻了,听听,听听院中那些个窃窃私语的声音,真是乱透了。
好不容易,媒婆终于冷静下来,招呼人去重新准备盖头。
别说是睿王府的主子平素不近女色,府中连一个姬妾都没有,哪儿来什么红盖头?就是寻常人家,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弄些盖头放家里吧?估计光找这盖头,也会花去不少时间,到时黄花儿菜都凉了。
皇后岂能想不到这其中的问题?于是,她暗自长吁了一口气,出声道:“甭找了,继续拜堂吧。”
“这……”媒婆斗胆将目光丢向御轩。这新人拜堂,哪儿少了盖头?一听,在场的宾客都开始窃窃私语了,像是在议论新娘的容貌。
御轩哪儿会为这种问题费脑筋?他当即便将视线转向已经从惊吓中缓过劲儿来的新娘,意在将这棘手的问题丢给她。
岂不料,他这一注视,立刻将观礼的在场宾客的目光也全都引到了新娘身上。
刹那间,全场惊叹!
“好标致的姑娘!”
“真不愧是崔玉盈之女,堪称倾城之色!”
“这等女子,往常怎会被传貌丑不堪?看来,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得不亦乐乎。
皇帝难得的,出现一脸的紧张,还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儿媳妇”。
而被拒门外的庄妃,就更着急了。若非之前御轩明令不能让她进去充当“高堂”,否则她怎么说也算是御轩的长辈,他也得叫她一声庶母,她进去观礼也是情理之中的。现在说这些都晚了,重要的是新娘子这么快就漏了真容,可如何是好?无奈之下,庄妃禁不住地在心里骂着那新娘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许久,皇帝才试着安慰自己:这新娘露面儿便露面儿,反正御轩那小子也没见过真正的百里青青。他还能怀疑新娘换了?
这么一想,皇帝顿觉底气都全回来了,遂张口对御轩道:“吉时不可误,盖头没有便没有,赶紧拜堂!”
新娘子听到皇帝催促拜堂,可乐坏了,笑眯眯地对着御轩大送秋波。
在场观礼的,还有堂外院中看热闹的,个个唏嘘,莫不对御轩羡慕加嫉妒。尤其是皇室内那些个郡王世子的,眼睛都快看掉出来了,哈着新娘子直淌口水。
御轩则含笑,对新娘的美貌视而不见,反而是目光飘忽地四周搜寻了一圈,兀自道:“青青,你顽皮了,没有美貌不要紧,怎可欺骗大家?本王倒也罢了,你欺骗父皇,岂不是欺君之罪?”
“我?”新娘子听了这话,入坠九里云雾,这是个什么状况?睿王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上座之上,皇帝的脸上也陡然出现波澜。他不由忖度道:御轩那小子言外之意,真是指的“容貌”,还是另有所指?皇帝决定暂且按兵不动,先静观其变。
倒是一旁的皇后坐不住了,蹭地一下,又站起来,指着御轩喝道:“轩儿!休要胡来!这青丫头是你自己点头要娶进门的,怎可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耍横?”
御轩听了母后的训斥,脸上的笑意也陡然隐去,正色道:“母后所言不差,娶青青进睿王府,儿臣确实亲口答应,要不然也不会有今日的大婚。”
“那你还……”皇后真要被这个儿子给气死,好不容易就能事成了,他却在这个时候给她出状况!
御轩的脸,“唰”地一下冷了下来,黑着一张脸,眸子里寒光万丈,足以将这盛夏的气流给冻成冰块!而后,他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的父皇,毫不客气地道:“儿臣可听说,几日前,父皇才见过青青的容貌。父皇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她是青青么?”
呃……这御轩,他可真直接!他也够大胆,居然直接质问当朝天子,九五之尊!
皇帝失了面子,厉声呵斥道:“放肆!你这是质问朕?”
“儿臣怎敢。想来这事儿也与父皇无关,定是青青顽皮在跟儿臣闹着玩儿。”言罢,御轩这才转头对那个美得冒泡的女子道:“去,将她找出来,本王便对你今日欺瞒之罪不予追究!”
“我、我……找……”女子不争气地将目光探寻向了皇帝。
原本刚才御轩的话,便会让人将今日之事与皇帝联系起来。这厢,冒牌“新娘子”还将视线转向皇帝,意在向皇帝寻求支援,如此一来,岂不昭然若揭?
莫非?皇后看看儿子,又看看一旁的夫君,再看看那边手足无措的“新娘子”,眼中也出现几丝怀疑之色。之前她看到这新娘子貌若天仙,她也曾有过点滴的疑惑,可乍一想,许是往常青丫头有意遮掩美貌才让人都以为她是个丑女,而她今儿只不过露出了真容罢了。
难道说,她之前猜错了?这美貌之人若不是青青,又是谁?
“轩儿,你可不能胡闹!”皇后真怕御轩看错,而后因此得罪皇上,得罪丞相府,还会令天下人笑话。
御轩笃定地道:“婚姻大事,岂是儿戏,儿臣怎敢胡闹。今日有合朝臣工来贺喜,有京城的百姓乡民来观礼,若非有十足的把握,儿臣也断不能如此一说。”
“可这……”皇后就不明白了,要说这“新娘子”是假,可人家出了容貌比青丫头美之外,声音,谈吐,举止,无一不与青青雷同。倘若真是两个不一样的人,能如此神似么?
一直坐在右边儿,没有开口说过话的相府三公子,这会儿目光交汇,交换了个只有他们能看得懂的眼神。
随后,百里追日终于开口了:“娘娘,睿王所言不虚,她确非青青。”
要知道,青青这许多年来,虽说一直面纱遮颜,甚至在父兄们面前也是如此。可他们毕竟是她的哥哥,是她这些年来最亲近的人,岂能认不出自己的亲生妹妹?
其实,早在新娘子头上的红盖头被掀翻之时,相府三公子都察觉到了异样。只不过,对于青青嫁给御轩,他们始终保留着一丝不甘不愿。因为青青一开始让他们设法退掉和睿王府的婚事,所以他们才会觉得自己的宝贝小妹对御轩没多少好感,也就不太愿意她嫁进睿王府。
是以,他们才会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只旁观御轩的态度。
现在,御轩没有让他们失望。他能无视这等尤物,而对容貌远不及堂上这女子的青青念念不忘,他们才决定出来帮御轩一把。同为男人,他们了解,御轩是真的百分百地诚心要与青青结百年之心。而且,他们也很佩服御轩,竟能在这等繁复的情况之下,独具慧眼,明辨真伪。
得到百里三兄弟的声援,御轩不禁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