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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御承赶紧起身,过来相劝:“三皇弟万万不可如此忤逆,快,将圣旨接了。”
“父皇明明知道小弟不对朝政敢兴趣,还故意召小弟进宫议政,并将原本太子的公务交给小弟?这实在说不过去。定是有人乱在父皇面前进言,故意整我。”御墨小气吧啦地道。
御承笑道:“看你把你急的,不就进宫议个政?”
御墨转头对御承道:“大皇兄才是治国能手,父皇放着大皇兄不用,往靖王府下这么道圣旨,岂不是故意刁难小弟?要不这样,皇兄与小弟一同进宫,将那些恼火的事务早些处理好,我们也好出去逛鸟市?”
喜公公递着圣旨的手,递了半天没人接,这会儿已经酸了。
“靖王爷,您就别难为奴才了。”喜公公见硬的不成,便说了软化话儿,希望赶快将手里的烫手山芋交出去。
御承见事情有点儿僵住了,再说了,现在他手头也确实没有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压下来。倘若他不帮御墨,也似乎不太好。
“也好,为兄便与你一道进宫。”御承终于答应下来。
御墨这才接了旨,谢了恩。
不过,御墨可没准备那么快就往宫里跑,在靖王府又是洗洗刷刷,又是更衣沐浴的,直接折腾到了午后才进宫。
御承真是服了这个三皇弟了,哪儿像个干大事的人?表现出来的样子,简直就整个是一纨绔王孙公子。
待御墨和御承两兄弟到御书房,皇帝已经等得不耐烦,靠在龙坐上打盹了。
喜公公凑近皇帝的耳边,轻声唤了声:“皇上,靖王爷来了。”
皇帝也没真睡着,只是眯眼打打盹儿罢了。其实,御墨和御承两兄弟进来时的脚步声,他刚才是听见了的,只不过没打算主动开口罢了。怎么说他也是个皇帝,九五之尊,制服不了二儿子,难道在温和的三儿子面前也不能耍耍威风?
因而,就算现在知道人已经进来了,而且就在他身边儿不远处,但他还是没有出声搭话。
御墨见父皇这般态度,真想扭头就走,却被随行而来的御承给抓住了胳膊。
“三皇弟。”御承压低了嗓音,唤了声御墨,而后朝御墨摇摇头,意在劝告御墨不可造次。紧接着,不等御墨反应,御承便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儿臣见过父皇。”
承儿的声音?
皇帝听到御承的声音,当即就将双眼一睁,可不就是么,居然真是承儿跟着来了。
“你不在康王府呆着,进宫瞎起哄作甚?”皇帝黑着脸,训斥了一句御承,便赶忙将视线转到御承旁边那个心不甘情不愿,脸色极不好看的御墨身上,并道:“墨儿,你愈发的不像话了。让你进宫做点儿事,你还非得将你大皇兄也拉进来。”
“父皇莫要怪罪三皇弟,是儿臣想跟三皇弟出去玩玩儿,便跟了进宫欲早些处理好朝务。”御承替御墨说话呢。
皇帝却根本不接受御承的说辞,伸手指了指自己那御案上满桌的奏折,勃然大怒:“你们瞧瞧,太子说走便走,留了这成山的朝务积压下来全给朕收拾。你们兄弟不想着帮衬朕,反倒想出宫游玩!”
一串斥责,让御承哑口无言,御墨倒是仍旧不开腔。
皇帝随意找了个借口便将御承给打发出去,又屏退了御书房内的宫女太监,打算跟御墨单独“聊聊”。
御墨见御承走了,就更无心留下来了,一脸的心不在焉。
皇帝从御座上起身,走到御墨身边儿,一改之前的怒容,此刻含笑亲切地对御墨道:“你这孩子,也闲得太久了。如今父皇给你找点儿事做,你竟这般不甘不愿,真真是被你那二皇兄给带坏了。他带着青丫头出宫疯野去了,你难道也想丢下父皇自个儿出去逍遥?”
皇帝软下话来,御墨也着实不好再对父亲不理不问。纵然他不看在天子的尊颜上,也该对自己的父亲表现得尊重些不是?
“儿臣无心朝政,恳请父皇将朝务交大皇兄处理。他处理起来比儿臣得心应手,事半功倍。”御墨好言回道。
皇帝摇摇头,一脸的为难,还饶有几分寂寞孤独,以及不被人理解的苦楚,叹了口气,道:“你们三兄弟,你二皇兄性子烈,向来不听朕的;你大皇兄也是牛脾气,认准了就是死理儿,朕劝也劝不回来;也就你性子稍微温和些,朕也就指着能给你说几句贴心话。这朝政上的事情你不感兴趣不要紧,留在朕身边儿陪陪朕也好。说不定,日子久了,耳濡目染,你便对政务来了兴致。”
“儿臣不是那块料。”御墨再三强调。
皇帝却早有准备,一般驳斥袭来,让御墨无言以对。再加之,此刻皇帝撑着疲惫的身子仍旧处理那堆如山的奏折,也着实让御墨觉得有些不忍,自己是不是太不孝顺了点儿?
随后,喜公公适时进来替御墨设了座,将御案上的奏折分了些给御墨批阅。
这一忙,就搭进去了御墨一整天的光景,直到深夜还在皇宫挑灯夜战。自然,皇帝也没有离开御书房,只不过“偶尔”疲惫了,便打打盹儿,“假寐”一会儿。
﹍﹍﹍﹍﹍
御轩和青青一行,一边儿游山玩水,一边儿四处打听独孤九成的下落。
出来已然两日,却半点儿消息也没有,这让御轩心头开始犯嘀咕。
“靖王爷可有来信?”趁着下马休憩的时候,御轩问及孟达。
孟达摇摇头,回道:“我们这一路走来,并不见靖王府的信鸽。想来靖王爷那边儿也没什么进展。是否要属下前去打探?”
“不可。殿下和太子妃都在宫外,势必引起各方力量的窥视。两位主子身边儿就我们两人保护,若你再走,我一人难保不会出差池。”秦羽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在他看来,主子的安危才是要紧的。至于说宫里有没有动静,凭着太子殿下的手段,那些都不成问题。
御轩也道:“既然出来了,便不要回宫。”
否则,下属一回去,岂不将众人的视线又引向太子宫?
眼看,已近正午,御轩打发两个下属牵马继续往前走,找间客栈落脚,自己则和青青飞身往天虞山而去。
秦羽和孟达两人见两位主子的身影越行越远,不由都在疑惑:这出来几日,主子们每日正午都要独自离开一个时辰,也不骑马,只管施展轻功飞了去,也不知道是什么要紧的大事这般神秘?
来到天虞山,刚好是午时。
青青走进那池清潭,摒弃所有的杂念,打坐练功。
御轩本来是要与她一同进潭的,可是他没习过百玑宫的武功,也没有玄玉丹护体。一进了寒潭便会浑身僵硬,血液冻结,掉入潭中动弹不得。试过几次之后,他也就不在坚持,远远儿地站在岸边那颗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之下,静待青青练功完了出来。
望着远处,潭水中央,那烟雾缭绕之处,静静坐在水面归然不动的倩影。
她正眯着眼,神情淡然,就跟睡着了似的,那双芊芊玉手轻轻地搭在双膝上。一眼望去,竟比仙女更要美上万千倍。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有这等的耐心,愿意安安分分地坐在这里等着一个女人。这期间,他甚至没有任何一点儿的不耐烦,反倒是嫌弃这一个时辰的光景太短,让他不及看够那抹令人万分着迷的倩影。
自从知道了她的秘密之后,每日午时,就成了他专享的福利,可以静静在这里欣赏佳人。任凭他怎么看,都没有人打岔。别说,他往常竟不知道一个女人专心致志的模样,那神态,竟比她本能无瑕的容貌更吸引人。
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青青走出寒潭,便见御轩坐在树下眼巴巴地望着她露出陶醉的笑容。
“回神啰……”她调皮地张开五指,白玉般的小手在他眼前晃啊晃。
御轩脸上还含着笑,缓缓地站起身来,很有默契地与青青一道往她的小茅屋走去。
山上的风,轻轻地吹着,带着青草特有的清香味儿,十分宜人。
进了茅屋,喝两杯冰凉的山泉水,果然通体舒畅,只是有点儿饿了。
“往常你来山上都吃什么?”御轩表示怀疑,这山上有股子阴寒之气,鸟兽很少,又不见庄稼,她都吃什么?
青青笑道:“我又不整日在此。我每日也就来这里呆一个时辰罢了,要吃东西回家吃就行了。师父他老人家喜欢吃素,半山腰上有大块空地蔬果,山上还有些野果子,足够他老人家享用了。”
“我怎就没见有菜地果蔬?”御轩疑惑,自己都来了山上好几回了,视线所过之处除了树木便是野草,没见半颗庄稼。
青青莞尔,没搭话,直接迈步往东南方走,尽头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而后,在御轩还没看仔细时,她已经飞身下了悬崖,不见了踪影。
“青青……青青!”
御轩从没这般焦急过,扯着嗓子直喊青青。没见回应,他便不顾所以地,纵身便要跃下,却不料被悬崖下突然飞上来个小石子,速度相当快,若非他躲避及时,身上指定被砸出一个窟窿来。
这时,悬崖下传来青青悦耳的嗓音:“你若下来,就上不去了。”
“你还好吧?”语气都有点儿不确定了。他望了眼下方的悬崖,黑乎乎的不见底,他确实没有把握能安然来去。刚才是因为担心她才顾不得许多。
现在听到她发话,他渐渐地冷静下来。想来刚才的小石头是她丢上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他跳崖。
“呵呵呵……”青青的笑声在山谷间回荡,听起来格外清晰,就跟纯净的山泉水流过耳畔一样,有种镇定人心的作用,让人浮躁的心顷刻间归于宁静。随后,又听到她如是道:“放心吧,这儿是我的菜地,我能怎么着。”
御轩吐了口郁结在胸口的紧张气流,终于找回了平常的淡然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