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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颖奇随及哈哈大笑道:“小豆子都明白的事,三爷反而不明白!”
穆凊扬这会儿只觉得全身滚烫,心口怦然直跳,一股前所未有的难堪冲上脑门道:“男人不像男人…没想到袁尔莫这麽…这麽…”话到口边,忽然想不出要用什麽来形容,只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喝茶水,降火气。
冷颖奇轻轻摇了摇扇,若有所思道:“男女阴阳原本常伦,然真情无罪,若为真心相爱,倒也不必刻意反对,只是像袁尔莫这般搜罗豢养着几十个男童…实在不足取!”
穆凊扬听了冷颖奇的话似有所悟,但想到两男人间的性爱又难以用平常心评断,只好另辟问题道:“就算小豆子是因为这样才不愿去袁府,直跟我说不就好了,干什麽那麽大费章程,受这许多苦处?”
冷颖奇垂下眼神,若有所思的踱了几踱才淡然一笑,胸有成竹似的道:“三爷,且不说小豆子跟在我身边的事,便是他一个小小奴才,怎麽会想到用这名堂来毁容,恐怕也要好好了解一番!”
穆凊扬不明白冷颖奇在卖什麽关子,不禁有些犹疑。
“三爷,我想,就先让小豆子待在我哪儿,待医好了他,同时问明白了,便知道为什麽了!到时,您让小豆子留在我身边,或许反而保全了他!”
冷颖奇说的入情入理,但穆凊扬一想到要小豆子去侍候别人,心里就不舒坦,便也坐不住,直在厅里踱来踱去,喃喃念道:“可…我答应过他…不将他派给别人…”
冷颖奇眉一皱道:“三爷,您信不过我吗?”
“不,不是,我当然相信你…”他忙解释着,对於冷颖奇,除了当年是自己举荐他入府的这点恩德外,已没什麽恩荣给他了,但他却对自己相当忠贞且大力相助,像这样亦友亦师的人,若自己连拨个奴才给他也舍不得,倒真说不过去了。
“好吧,我让他跟你吧…你…好生…”他本想说好生照料他,却又想到小豆子才是奴才,这样说实在很不得体,便道:“你教他识识字也是好的。”
冷颖奇随及向他躬身道:“谢谢三爷,杉林先去看他的状况了!”
“嗯…好,好!”穆凊扬眼看他走出正厅,心里却忽然沮丧不堪。
事实上,他有时也觉得自己过於宠溺小豆子,而且宠的很没道理,但每每自己心有不悦,只要看到小豆子灵动的神情,天真的笑容,便让他感到十分开怀,再加上一年前又发觉小豆子对於马术竟颇有天份,便常常带他到郊外围猎驰骋,他喜欢看他在马上飞躣障碍的神气,喜欢看他拿着自己赐的宝刀斩杀猎物的伶俐,而且从小跟着自己的奴才,虽不算多却也不在少数,可又有谁像小豆子一样,这麽真心诚意想要送自己一件”信物”,好承诺”永不离开”?
想到种种,穆凊扬心里觉得更加舍不得了!
待续…
第六章
穆凊扬费了许多功夫才让王爷对小豆子施毒的事消了心,同时他也想到自小豆子被送到冷颖奇住处也半个多月了,当时只见过小豆子全身是伤,处在昏沈沈的状态,现在倒不知如何了,便匆匆赶到冷颖奇那里。
以前,穆凊扬反对王爷送人到袁府当男宠,也只在於他认为男宠是为讨好客人的戏子,如今他了解了真义,心里就更别扭。
尤其想到小豆子只因生得眉目雅俗便差点被人送入袁府当男宠就更难平静。一路走来,直想着等小豆子伤一好,若停止服用屠马草,恢复了清秀的面孔,定常要带他去打猎展雄风,让他多增加些的粗犷的豪气。
然而等他一见到正服完伤药而昏睡的小豆子时,却呆在床边,惊的手脚冰凉。
因为他如何能想得到,眼前这个如同白玉青瓷的清秀脸旦竟是先前满面残缺的小豆子!!
“这是…小豆子?”
冷颖奇点了点头,似乎早料到他有这等反应。
穆凊扬坐在床边,朝小豆子缓缓伸出了手,冷颖奇没来由心一凛,想要阻止已来不及。
但见穆凊扬轻轻摸了摸小豆子脸蛋,一双眼充满疼惜道:“像我这一般人…见了他都不免心存怜惜,便怪不得袁尔莫会喜欢了!”
冷颖奇倒抽口凉气,也分不清自己该认同还是反对,直道:“人能生得如此慑人心魄,要人不疼爱也怕不易,只是…三爷…对这奴仆实不需这般费心思…”
“小豆子跟我这许久…关切他也不过份吧!”穆凊扬嘴巴虽解释着,但神情却像被勾了魂一样,双目贪婪的直盯着小豆子不放。
看着穆凊扬痴迷的神情,冷颖奇突然有种不安的预感,忙不顾身份的用扇子拍开穆凊扬的手,结结巴巴道:“三爷,您是尊贵之身,莫要拿自己与袁尔莫相比!”
这一提袁尔莫,穆凊扬像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冷水,忽然清醒过来,他一面抚着被打痛的手背,一面调息着自己惶惑的心头,心有馀悸的颤道:“杉林…杉林说的是…”
冷颖奇这时才忙躬身致歉道:“谢三爷恕罪!”
穆凊扬想到自己刚刚竟对小豆子起了绮想便有点难堪,但也明白了冷颖奇那日说的保全之意,因为以他这样的五官,自己能挡得住父亲将他送出去的决心,那才是奇事。
穆凊扬为掩饰自己的失态,忙乾咳一声,慢不经心的问道:“嗯…你那天不是说…要问他哪弄来的名堂,竟想的到这样子毁容,他说了吗?”
冷颖奇深深瞧了穆凊扬一眼,忽然露出诡谲的笑意道:“问是问到了,可杉林却不敢说。”
“为什麽?”
“三爷本就怜疼小豆子,就怕我说了理由,三爷更要反悔,不将他派给我了!”
穆凊扬被他说得有些尴尬,不由得急道:“我既答应了你,便不会反悔了!你快说吧!”
冷颖奇笑了笑,微微躬身道:“小豆子是侧室所出,大概他母亲也是个美人胚子,所以也把他生的目眩,可惜母亲红颜薄命,在他三、四岁时死了,大妈是个醋坛子,瞧他长的漂亮,却骂一个男孩家生的这般恶心,便从小逼他吃这东西,所以他才知道这名堂。”
穆凊扬实在不敢相信天底下会有这般恶毒的妇人,不由得气的全身发抖。
然而他这副样子,冷颖奇更觉得穆凊扬会後悔,忙又道:“三爷,我现在叫起小豆子,你来跟他说,你已将他派予我做书僮的事吧!”
穆凊扬一回神,心里的痛怜果然让他更加後悔,只是有话在先,不得不爽朗道:“杉林也太多心,不过反正这也是迟早要说的事,好吧,你叫起他吧!”
若说小豆子熟睡的脸动人,现在他睁开眼,强忍委屈的瞧着穆凊扬的表情更让人醉心,然而为了撇清刚刚的尴尬,穆凊扬几乎是绷着脸铁了心的说着:“小豆子,你从今以後就侍候冷先生吧,也让他教你识识字,对你总是好的!”
小豆子不顾身带旧伤,跌下床便急忙的跪爬到穆凊扬脚边,一脸惊惶的哭叫道:“主子…我没有想毒杀王爷…我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主子!你相信我!我不想离开你!”
穆凊扬知道,小豆子每次只要一紧张,原本叫自己”三爷”便会改成”主子”,忙柔声安慰道:“傻小子,若你真想杀人,别说离开我,就是留下你这小命也多馀,这次,若不是冷先生智多星,保住了你等我回来,你还有命哭吗?”
小豆子听穆凊扬不收回成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凄惨万分道:“主子…你别不要小豆子啊!主子!我只想跟着你!求求你!主子…求求你!别不要我!”
穆凊扬平时就很难拒绝小豆子的软求,现在看他这一张白净秀雅的脸孔,因为伤心而哭的涕泗纵横就难硬气,又想到小豆子根本是替自己受气便更加不安,念头一转竟真想改变心意了。
冷颖奇却是玲珑剔透心,瞧见穆凊扬面色已转温良,忙暗示的轻咳一声,穆凊扬抬眼瞧见冷颖奇一脸暧昧的笑意,登时觉得自己实在不像话,便冷喝道:“平时真是惯坏了你,哪个奴才像你这般大胆!总之,我话既已出,就决定这麽办!”
小豆子听穆凊扬凶巴巴的狠话,当场吓的止住了哭声,然而一想到要和穆凊扬分开又万分难受,便硬忍住害怕,一双眼晶亮亮瞧着他,倔强的颤道:“三爷,你明明就答应过我,一辈子都不将我分派给别人,你还送了我龙蟠宝刀当信物,现在…我就去将它取了来,和三爷交换承诺!”
说完,也不等穆凊扬叫起身,自顾的爬起来便要冲出门去。穆凊扬没想到他这麽灵巧,竟在这时想拿出龙蟠宝刀堵自己的嘴,只好厉声道:“你给我站住!”
小豆子从没见过穆凊扬这麽生气,吓的忙转过身,整个人跪趴在地上。
穆凊扬没有马上说话,现场是一片寂静,那巨大的压力让三个人都有些透不过气,小豆子毕竟年少气短,没耐多久已抽抽噎噎起来,可那硬是忍住不发的哽咽声,却声声催得穆凊扬心乱如麻。
怎麽自己尽是被一个奴才牵着鼻子走,连个决定也下不了?!
穆凊扬不可置信的瞧着全身几乎都要趴在地上的小豆子,万分不解。
然而正是这一股不解激起了他公子哥的倔强脾性,不由得怒道:“好个小豆子,竟懂得拿我赠你的宝刀威胁我?”
小豆子怔了怔,急着想辩解,穆凊扬却已冷笑道:“好啊,既然我说的话你都记得这般牢靠…那这次就让你用那宝刀来换我的承诺,留在我身边吧!”
小豆子原听穆凊扬口气阴森,正怕他说出什麽无情的话,却没想到是改变了心意,登时雀跃起来,急忙忙的叩起头。
谁知才碰了一下头,穆凊扬已走到他身畔,慢条斯理道:“如此一来,我也算应了承诺,今後再想把你派给谁,你也无话可说了吧?”
小豆子听出穆凊扬的语意越来越不善,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