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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6-绿色安息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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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山蕉的厨房。接下来的这顿丰盛的丛林大餐,永远地成为了我们烹调经验的一个里程碑。起初我们狼吞虎咽地大啖去尾剥壳的虾肉,接着再用牙齿咬碎虾子的钳子,让里头的汁液混着柠檬汁流入肚子。此刻,配上椰浆的红山蕉,吃起来真比以往可口多了,我们既快乐又满足,只因为有新的食物可以佐餐。河里的虾取之不尽,有些时候,一些体型很小的青鱼也会跟着甲壳动物游进陷阱。    
    太阳依旧照在我们小竹屋的金色墙面上,我们什么也不眷念,当然更不会想念文明。    
    


第二部分寻找出路

    法图希瓦岛上最大的船只,是一艘弃置的老旧救生筏,曾经被用来把一袋袋椰干运到帆船上。由于木制船身已经碎裂腐朽,威利认为它不堪使用而丢弃了它。它躺在卵石海滩的草地上,被一些椰子树叶覆盖着。我看到穿着黑色长袍的皮耶,摇摇晃晃走去看那艘船,仿佛正在计划逃离。    
    就算是岛上最大的独木舟,也没人认为能平安航行到藏在地平线另一方的陆地。塔华塔(Tahuata)和希瓦瓦是两个最近的岛屿,和法图希瓦岛一样都因火山熔岩而形成,岛上的山峰高得足以挡住季风云层,尽管如此,从海平面上看,还是看不到这两个岛。但是,我们曾经站在高地,欣赏它们在遥远的地平线上凹凸如城堡废墟的山形轮廓。    
    现在是最糟的季节,愤怒的海洋像鲨鱼争斗的浅滩;永无休止的一排排白浪,就像鲨鱼凶猛的牙齿。不过猛烈的季风已经转向,从比较偏南的方向吹上来……是我们比较喜欢的风向,一路朝着塔华塔和希瓦瓦方向往北吹。    
    没有任何外界信息传到法图希瓦岛。这里没有无线电收发站,也没人有无线电。    
    我们上一次收到消息是六个月之前,威利确信一定出了什么事。1914年到1918年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然而,法图希瓦岛直到战事结束,都快乐地置身事外。而在大溪地,派奇奇的木屋曾经被德国战舰击毁,但没有人把这消息传到法图希瓦岛。    
    我像威利与皮耶一样,开始害怕外面的世界正陷入一片火海。我们离开欧洲后,一场恐怖的内战在西班牙蔓延,另一场战事则在中国境内开打。现代人并没有从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学到教训,只学到如何制造更有效、更可怕的武器。在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任何事像战争,人们不惜花费巨资和科学的努力,以发明更为精巧的杀人方法。现代人不像法图希瓦岛以前的食人族,只知用棍棒打斗,而是会用战车互相攻击。这算什么进步!现在,人们拿着看似温和的武器,进行所谓的公平之争。当代世界令人称奇的进步,已经违反了道德的标准,而达尔文的进化论从石器时代至今,也无法确定人类是否在肉体或精神上有所进步。我来到法图希瓦岛时,已相信第二次世界大战即将爆发,因为现代人并没有从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获得智能。从历史以及所有已经倾圮但我们还努力保存的伟大文化中,人们并没有学习到什么。    
    然而,接下来皮耶打算做的事,却留给我相当深刻的印象。在他的指挥下,岛民把那艘废弃的救生筏从椰子树叶下拖出来,开始修补船身,把腐朽最严重的部分更换成新木头。接着,这艘破烂的小船被拉到海边,绑上一块石锚,让船板可以漂起来。有几棵靠近村子的瘦长树木倒了下来,人们利用它们制成一支桅杆,装上索具,不过,那好像比较适合大船使用,不适用于这样一艘既小又没有船顶的救生筏。    
    最后,在一个了无生趣的早晨,皮耶下了决心,带着一批精挑细选的原住民操桨手,用独木舟把他运送到那艘救生艇停泊的地方。没多久,我们看到这艘脆弱的小船航向大海。那矮小的法国人的黑色身影,一动也不动地坐在船员中间。我们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脆弱的小船在巨大的洋流中时沉时浮,大帆扬起之后,船身便笔直冲出去。帆影和其他人有时因张牙舞爪的巨浪而完全被吞没,我们屏住呼吸,担心这群出航的人永远无法再浮出水面,但是过了一会儿,他们又升到另一个滔天巨浪之上。他们一次又一次浮浮沉沉,直到白色帆影变成一个小点,完全消失在我们视线之外。我们害怕地颤抖着,认为这次航行将没有善终。    
    接着就是令人充满期待的日子。村民相信,粗腿矮小的皮耶已经到达希瓦瓦岛———马克萨斯群岛南边的最大岛,他和那些法图希瓦船员将会带回稻米、面粉和蔗糖。在一整个星期里,全村的心情完全被期待所控制。    
    皮耶走了之后,我们一如往常受到村民友善的接待,而派奇奇和提欧帝也再度被这个社区的人接纳。他们似乎一直坐在卵石海滩上,注视着北方的地平线。    
    接着,位在岬角上的瞭望台发出通知:已经看到救生筏了!    
    然而,船上的人正濒临极度虚竭的边缘,连人带船被凶猛的巨浪冲回岸上。他们一路划着船,横渡海洋而回。桅杆断裂不见了,船板被打破,所有的操桨手为了保命,全都加入修补破洞的工作。神父曾经在希瓦瓦安全登陆,但是在巨浪之中,只抢救到一小包被海水浸湿的面粉。由于在海水中浸泡过久,每个人都步履蹒跚地回到自己的木屋,准备大睡二十四小时。    
    我们都知道情况更糟了,没有帆船会再来。希瓦瓦岛的无线电操作员说,外面没有发生世界大战,只有椰干的投机买卖而已。    
    而现在,原住民对我们更加友善。我们下山寻找海鲜,开始感受到疾病对我们的威胁,反而没有那间被昆虫攻击的家来得恐怖。靠海的村子里经常有微风吹拂,可以驱散大多数蚊子。惟独海边的一滩死水,很明显地被村子流出来的隐形细菌,污染了河口。我们脚上最轻微的搔痒,也逐渐变成丑陋的疮疤。


第二部分夜捕飞鱼

    一天,我们下山来到海边,想打探一些消息,并应派奇奇和提欧帝的邀请,参加一趟很特别的捕鱼活动———在空中捕鱼。    
    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我们驾着两艘独木舟到海湾外。海水平静无波,每艘独木舟上,都点着用长长的teita草编成的火把。摇曳的火光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照亮四周水面,一阵发光的雨点在夜空中飞舞。    
    突然,有鱼游向我们,像发亮的曳光弹,从黑夜的水平面射了出来,飞越火光,再掉到另一边黝黑的海水中。我们要抓的是飞鱼,但不用鱼钩和鱼线,也不用鱼叉,我们要像在空中捕鸟般捕捉它们。    
    过了一会儿,我们发现自己处在一幕生气盎然的戏剧场景中:闪动的火炬产生惊人的效果,引来无数飞鱼。这种流线型的鱼受到闪烁的火光吸引,因而在空中飞翔。我们在其他地方从未见过这么大、这么重的鱼,体型有我们的前臂那么长,速度如脱弓之箭在空气中飞行,有些还重重的撞到独木舟的船身。    
    教堂执事警告着:“小心眼睛!”飞鱼扫过我们脸上之际,这闪动的曳光弹似乎不太会控制方向。    
    教堂执事站起身,在狭窄的独木舟里保持平衡,再拿起一张竹杆上的鱼网架在空中。他每抓到一条鱼就立刻收网,把网子压倒在船舱内,让这个飞行体无助地落在地上。为了飞行,这种鱼必须先在水下以极快的速度游动,才能冲出水面,然后再张开它超大的胸鳍,在空中飞翔一百多码。和那个时代笨拙的飞机相比,它们身体的流线何其完美!一条飞鱼打到我的肚子,力量大得出乎意料,让我跌坐在独木舟的横梁上,令每个人哈哈大笑。提欧帝捉到一条鱼,因为它把他的帽子撞落在船舷上。我们低着头,扭动身体闪躲着。提欧帝奋力张网、收网,在这种光线照明下的竞技场中,捕捉来自四面八方的发光飞行体。对里芙和我来说,这是一种乐趣,让我们重拾童年在挪威玩雪球大战的美好回忆。    
    火炬燃尽时,我们回到岸上,数了数船底的大型飞鱼,共有三十五条。如果没有提欧帝那张飞行网,不可能有这么多渔获。    
    假扮巫医    
    我们和一群人坐在海边榕树四周的岩架上。仍然没有船到岸!我和威利一起做了个决定,我们已别无选择了。里芙伤口上脱皮的皮肤,看起来像有斑纹的意大利腊肠,她能够冷静地忍受它,但是我不能。我们已经走到死巷的尽头,必须像皮耶一样试一试,远离这个小岛。威利和多位村民正计划进行另一次航行,打算带回稻米和面粉,我们决定和他们一道走。    
    竹屋已被我们弃置。我们必须回去拿所有采集到的动物学和考古学标本,但是如何运送、何时运送,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也担心这些东西会被偷走。那几瓶甲虫和其它生物的标本,肯定不会引起什么人的兴趣,但是,我们买的一些考古宝物,随便一个小偷都可以拿去转卖。对那些人来说,偷窃不算严重的罪行,基督教的上帝是慈悲的,他们只害怕恶灵和魔咒。    
    我决定碰碰运气,假扮巫医。一些不太可靠的年轻村民跟着我们前往竹屋,进行最后一次巡礼。我打开一罐保存动物标本的甲醛,他们一个个迫不及待地轮流去闻罐子,接着就被甲醛呛到,开始跳脚、脸部扭曲、拚命呼吸。然后我故意回过头、板着脸,直到看到一只毒蜈蚣———一种切成一节一节还能继续爬行的虫子,如果被丢到水里,会像鳗鱼一样游动身体。我把它丢入一罐甲醛,让旁观者盯着那只虫在短时间内僵硬而死。每个人的眼睛瞪得好大,然后,我把这种液体洒一些在地板上,跳出屋外,碰地一声把门关上,并用棍子和绳子把门锁上。我们向他们解释,没多久,这种要命的气体将充满整间屋子,进屋的人下场会像那只死掉的蜈蚣。    
    那天晚上,我们睡在威利家的地板上。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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