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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戈。 利特克喜出望外地说:“我还以为这样开车要关我十天禁闭呢……”
最先遭到打击的是阴谋分子的司令部。 第一批俘虏和缴获的文件马上送到了特勤部。荒凉街上有一条胡同,也叫这个古怪名字,这条胡同的十一号住着一个姓秋贝特的人。根据肃反委员会掌握的情报,他在这次反革命阴谋中扮演一个不小的角色。 他那里藏有预定在波多拉区行动的军官团的名单。卫戍司令扬。 利特克亲自到荒凉街来逮捕这个家伙。 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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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特住的房子有几个窗户朝着花园,越过花园的高墙,就是从前的修道院。 在这所房子里没有找到他。 据邻居说,他今天一直没有回来。 经过搜查,除一箱手榴弹外,还找到了一些名单和地址。 老利特克下令埋伏好,自己就在桌子旁边翻看起搜到的材料来。花园里的哨兵是军校的一个年轻学员。 他可以看到这个亮着灯光的窗户。一个人站在角落里真不是滋味。有点可怕。他的任务是监视那堵高墙。 可这里离那个能壮人胆的明亮窗户很远。 那个鬼月亮又很少露面,周围黑洞洞的,灌木丛像是在动弹。 他用刺刀向四周探了探——什么也没有。“干吗派我到这儿来站岗呢?
墙这么高——反正谁也爬不上来。 到窗子跟前瞧瞧怎么样?“年轻学员这样想。 他再一次看了看墙头,就离开了散发着霉味的墙角。 他在窗前停住了脚步。 老利特克正匆忙地收拾文件,准备离开那个房间。 就在这当口,一个人影在墙头上出现了。 他从墙头上看见了窗外的哨兵和屋子里的老利特克。 人影像猫一样,敏捷地从墙头攀到树上,溜到了地面,又像猫一样悄悄地接近哨兵,一扬手,哨兵倒下去了。 一把海军短剑刺进了哨兵的脖子,只剩剑柄露在外面。花园里一声枪响,包围这个地段的人们就像触了电一样。一阵皮靴声,六个人飞速向这所房子跑来。扬。 利特克已经死了。 他坐在靠椅上,头贴着桌子,满脸鲜血。 窗户的玻璃已被打得粉碎,但是敌人没能把文件抢走。修道院旁边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凶手跳到街上,一面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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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向卢基扬诺夫广场跑去,一面不断向后开枪。 他并没有逃脱:一颗子弹追上了他。通夜进行了挨户搜查。 几百个没报户口、证件可疑、藏有武器的人被押到肃反委员会,在那里由审查委员会进行甄审。有几个地方,阴谋分子进行了武力反抗。在日良大街,安托沙。 列别杰夫在一家搜查的时候,被人一枪打死了。这天夜里,索洛缅卡大队损失了五个人,肃反委员会牺牲了一个老布尔什维克,他就是共和国的忠实保卫者扬。 利特克。暴动被制止了。同一天夜里,在舍佩托夫卡逮捕了瓦西里神甫、他的两个女儿以及他们的全部同伙。一场风暴平息了。然而,新的敌人又在威胁着这个城市——铁路运输眼看要瘫痪,饥饿和寒冷就会接踵而来。现在,一切都取决于粮食和木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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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朱赫来一边思考,一边从嘴里取下烟斗,小心地用指头按了按隆起的烟灰。 烟斗已经灭了。屋子里十几个人在吸烟,灰色的烟雾宛如浮云,在天花板上的毛玻璃灯罩下面,在省委书记坐椅的上方缭绕。 围着桌子坐在办公室角落里的人,看上去就像罩在薄雾中。胸口贴着桌子,坐在省委书记旁边的是托卡列夫老头。他气愤地捻着小胡子,偶尔斜眼瞅一下那个秃顶的矮个子,这家伙嗓子又尖又细,一直在罗里罗嗦地兜圈子,说些像鸡蛋壳一样空洞的废话。阿基姆看见了这个老钳工斜视的目光,这目光使他回想起童年——那时候他们家里有一只爱斗的公鸡,叫“专啄眼”。每当它准备进攻的时候,也是这样斜眼打量对手的。省党委的会议已经开了一个多小时。 秃头是铁路林业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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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会的主席。他一边用敏捷的手指翻动文件,一边滔滔不绝地说:“……正是因为有这些客观原因,省委和铁路管理局的决议才无法实现。 我再说一遍,就是再过一个月,我们能够提供的木柴也不会超过四百立方米。 至于完成十八万立方米的任务,那简直是……”秃头在挑选字眼,“乌托邦!”说完,小嘴巴一撇,露出一副抱屈的神情。接着是一阵沉默,仿佛持续了很久。朱赫来用指甲敲着烟斗,想把烟灰磕出来。 托卡列夫说话了,他那低沉的喉音打破了沉默:“这没什么好磨嘴皮子的。你的意思是说:铁路林业委员会过去没有木柴,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是这样吗?”
秃头耸了耸肩膀。“很抱歉,同志,木柴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没有马车往外运……”小矮个子哽住了。 他用方格手绢擦了擦光秃秃的脑袋,擦完之后,好久也找不到衣袋,就焦躁地把手绢塞到皮包底下去了。“您都采取了些什么措施运送木柴呢?
原来领导这项工作的那些专家搞了鬼,可是他们给抓起来好些日子了。“坐在角落里的杰涅科说。秃头朝他转过身来,说:”我已经向铁路管理局打了三次报告,说没有运输工具就不可能……“
托卡列夫打断了他的话:“这我们早就听说了,”老钳工轻蔑地哼了一声,狠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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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秃头一眼。“拿我们当傻瓜还是怎么的?”
这一问,吓得秃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对反革命分子的活动,我可不能负责。”秃头回答的声音已经低了下来。“但是,他们在离铁路很远的地方伐木,这事您知道吧?”
阿基姆问。“听说过,不过这种不正常的现象是别人辖区里的事,我是不能向上级报告的。”
“您手下有多少工作人员?”工会理事会主席向秃头提了一个问题。“大约二百人。”
“这帮饭桶每人一年只砍一立方米!”
托卡列夫冒火了,使劲啐了一口。“铁路林业委员会全体人员都领头等口粮,我们让城里的工人把口粮节约下来给你们,可你们干了些什么呢?我们拨给工人的那两车皮面粉,你们弄到哪儿去了?”工会理事会主席继续追问。四面八方都向秃头提出各种各样尖锐的问题,可是他对这些问题却一味支吾搪塞,就像对付逼债的债主一样。这家伙滑得像条泥鳅,根本不正面回答问题,两只眼睛却不停地东张西望。他本能地感觉到危险逼近了。他又心虚,又紧张,现在他只有一个愿望——赶快离开这里回家,家里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他那风韵犹存的妻子正在读保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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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 科克①的小说消遣,等他回去吃晚饭。朱赫来一面注意听秃头的回答,一面在笔记本上写道:“我认为,应当对这个人做更深入的审查,他不是工作能力低的问题。我已经掌握了他的一些材料……不必再同他谈下去,让他滚开,咱们好干正事。”
省委书记读完接到的纸条,向朱赫来点了点头。朱赫来站起来,走到外屋去打电话。 他回来的时候,省委书记已经念到决议的结尾:“……鉴于铁路林业委员会领导人公然消极怠工,故撤销其职务,并将此案交侦查机关审理。”
秃头本来以为不会这么便宜他。不错,指责他消极怠工,撤了他的职,说明对他是不是可靠产生了怀疑,不过,这终究是小事一桩。 至于博亚尔卡的事情,他是不用担心的,又不是他辖区里的事。“呸,真见鬼,我还以为他们摸到我的什么底了呢……”
他差不多完全放下心来了,一边往皮包里收拾文件,一边说:“也好,反正我是一个非党专家,你们有权不信任我。 但是我问心无愧。 要是有什么工作我没有做到,那只是因为力不从心。”
谁也没有答理他。秃头走出房间,急急忙忙跑下楼梯,轻松地舒了一口气,拉开了临街的大门。 就在门口,一个穿军大衣的人问他:
①保罗。 德。 科克(1794—1871)
,法国作家。 ——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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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您贵姓?”
秃头吓得心都要蹦出来了,结结巴巴地说:“切尔……温斯基……”
在省委书记的办公室里,那个“外人”走出去之后,十三个人全把脑袋紧紧地凑到大桌子上面来了。“你们看……”朱赫来用手指按着摊开的地图说。“这是博亚尔卡站,离车站七俄里是伐木场。 这儿堆积着二十一万立方米木柴。 一支劳动大军在这儿干了八个月,付出了巨大的劳动,结果呢——咱们被出卖了,铁路和城市还是得不到燃料。 木柴要从六俄里以外的地方运到车站来。 这就至少需要五千辆大车,整整运一个月,而且每天要运两趟。 最近的一个村庄在十五俄里以外,而且奥尔利克匪帮就在这一带活动……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明白了吧?
……再看,按照计划,伐木应该从这儿开始,然后向车站方向推进,可是这帮坏蛋反而把伐木队往森林里引。 他们的算盘打得倒挺如意:这样一来,咱们就不能把伐倒的木头运到铁路沿线。 事实上也是这样,咱们连一百辆大车也弄不到。他们就是这样整咱们的!
……这一招跟搞暴动没有什么两样。“
朱赫来紧握着的拳头沉重地落在打了蜡的地图上。对于日益逼近的威胁,朱赫来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在座的十三个人心里都十分清楚。冬天已经到了大门口。医院、学校、机关和几十万居民都只能听任严寒的摆布。 车站挤满了人,像一窝蚂蚁,而火车却只能每星期开一次。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朱赫来松开了拳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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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只有一条出路,就是在三个月的期限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