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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有一盏热茶时光,那人无聊地就要往这边过来了,那样子根本就打算进庙里了,便在这人刚踏上台阶,小屋前面,“忽”
地又跳下一个人,这人只一出现,便低沉地道:“二当家何时驾到?”
大汉猛回身,沉声道:“铁老大,我对你说过多少次,事情尚未成功,你的欲火要压一压,非得在这节骨眼上找女人不可吗?”
“嗨,二当家,阴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绝对不会误了你二当家的事情。”
大汉冷冷地道:“我可要警告你,如今又出了个姓陶的,竟然把我们大护法罗一冲也杀成重伤,我是来特别提醒你们八人,这一阵子别出来。”
姓铁的道:“那是罗一冲,如果碰上我们八人中任何一个,倒下的就是那姓陶的。”
他又笑了笑,道:“二当家,姓罗的重伤,也省了咱们不少力气,哈!”
大汉道:“也不见得,老头子身边还有能人,以我看,今年出巡分舵的事,怕得稍稍延后几天了。”
他抬头看看天色,又道:“咱们约定碰面的事是在四更初吧,三天之后我再来,铁老大,你们八个人还要点什么呀?”
姓铁的笑笑道:“有吃有喝,就是缺娘们,可又没办法走出去,唉!”
大汉拍拍姓铁的肩,道:“事成之后还怕没女人?嗯,记住,别再乱找女人。”
姓铁的哈哈笑了。
大汉又道:“老头子一旦出动,我的消息就会很快送过来,既然你们不缺什么,我去了。”
姓铁的一扬手,大汉已跃出墙外面不见了。
姓铁的抬头四下看一眼,便又走进停放棺材屋内,于是,又传来一阵“沙沙”响声,那个最靠里面的棺材缓缓地又合起来了。
果然这儿有问题,陶克低声对常在山道:“兄弟,这姓铁的是个淫徒。”
常在山道:“不错!”
陶克道:“可惜我身上有伤,不过……”
常在山道:“这姓铁的,他是什么人?”
陶克道:“我正打算弄清这人底细,不过……”
他一连两个“不过”,冬瓜唐已低声问:“大哥,可是要知道姓铁的与那大汉之间的关系?”
陶克道:“那大汉被姓铁的称呼二当家,难道这大汉就是三水帮的二当家?”
冬瓜唐道:“以我看,这大汉在制造阴谋了,说不定他在夺权。”
陶克道:“三水帮的事我不打算去过问,咱们也没有力量过问,我只想把姓铁的弄清楚,他是否是个淫徒。”
他对于淫徒特别注意,女儿的惨死,他已刻骨铭心,他的妻子桂花也随女儿去了,他能不为她们找出凶手吗?
陶克此刻就在咬牙。
天亮了,陶克三人走出这破落户似的土地庙。
常在山还特别走进小屋看看那三具棺材,他什么也看不出来,这才匆匆地追上陶克与冬瓜唐二人。
常在山肩上扛着扁担,走在二人后面,陶克自怀中取出一个杠子头交在常在山的手上,道:“凑合着啃一个。”
常在山笑笑,接在手上啃一口,道:“我在山中常一个人啃杠子头,再有一颗大葱就是一顿饭。”
三个人才刚刚走到“仁爱药铺”大门外,从后边来了一个年轻汉子。
那人一路还在拭眼泪,待到药铺前面,年轻人这才叫了一声:“三位兄长啊!”
陶克一看是成石,不由一愣,道:“成兄弟,你这是怎么啦?”
冬瓜唐也怔怔地问:“哭什么?”
是的,年轻人正是成石。
原来,他提着药奔回成家村,老父有病在床上,他本来很高兴地回来,还在半路上买了一只老母鸡,准备他老爹吃过药以后,再给他老爹补一补身子,岂料……
岂料他刚刚走进成家村,就有人迎着他叱责,说他不该多事情,放着不替成老爹看病,年轻轻的却在外面惹事端,如今被人发现他是成家村的人,来了五个人,不但砸了成石的破家还把成老爹吓死在床上。
成石奔回去只一看,立刻放声大哭起来。
成石哭了一阵,这件事不用问,一定是三水帮的人干的。
三水帮找不到陶克他们三个人,却很快地找上成家村,那成石人不在,成石他爹却一伸腿,一瞪眼,活活吓死在床上了。
成石把他爹的尸体暂放在屋子里,天不亮就赶进城里来了。
他知道陶克几人还会再找丁大夫治伤,赶忙过了江,可真巧,就在药铺前面碰见了。
陶克三人听了成石的话,一个个气得脸焦黄,冬瓜唐直着嗓门骂:“操他娘,老子同他们没完没了。”
常在山也骂:“我操他先人的……”
从大门奔出伙计来了:“别骂,别骂,大夫出来了。”
陶克道:“我们不是骂你,快找大夫来。”
丁大夫已在扣扣子,道:“来得真早。”
他先替冬瓜唐换药,笑道:“真快,只一夜就愈合了,再有两天会结疤。”
冬瓜唐道:“丁大夫,别再三天了,今天你为我们多多地包上几包好的刀伤药,我们有急事走他乡了。”
丁大夫道:“你们这就要走?”
陶克道:“有急事不得不走。”
丁大夫果然认真地为两人的伤处再敷药处理一番,又包了几包刀伤药。
只见伙计扣着算盘子儿敲起来。
“一共是七两三钱八分银子。”
陶克掏出银子,不多给也不少给,算清了银子往伙计手上一递,四个人面上那种难过劲儿就甭提了。
丁大夫这才问成石:“你爹的病?”
“我爹死了!”
丁大夫摇头道:“不可能,尤其吃了我的药,更不可能,呼噜病,有得蹭,左蹭右挺十年整,你爹害的是呼噜病,这种病最能拖,怎么会死呀!”
他看看姓石的模样,立刻又道:“你这是……莫非我的药不灵,你……”
成石叹口气,道:“我爹是害的呼噜病,也已有年了,大夫,你的药也灵,唉!”
所谓呼噜病,也就是支气管炎与哮喘,摊到慢性,这人就有罪受了,出气就会呼噜响。
丁大夫心一松,道:“到底你爹怎么死的?”
成石道:“被人吓死在床上的。”
“吓死?这是呼噜病连心病,马上救还可以活,唉!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你爹也少受些活罪,你往后就不用再烦心了。”
成石面皮一紧,道:“什么叫烦心,我能不侍候我老子吗?看你说的屁话!”
丁大夫一怔,陶克拉过成石,道:“走,我们兄弟去你家,老爹的后事我们办!”
成石大为激动,他抓牢陶克,道:“你……大哥……”
陶克拍拍成石,道:“好兄弟,什么话你也别说。”
四个人走在大街上,陶克把身上的银子掏出来,买了寿衣与祭品,剩下的买了十几斤粗面,几人扛着就往江边奔去。
刘家庄也只有等几天再去了。
成家村的人家不多,散落的十几户倚着一道黄土坡边矮树林,最大的人家是三合院,最小的只有两间孤零零的旧草房。
成石的家就只有两小间草房,一明一暗不算大,里面的摆设可就难看了。
一进门,成石就大哭着奔到那张木板铺的床铺前,床上的人面真难看,只有皮骨没有肉,那胡子,稀稀落落的就好像假胡子。
常在山帮忙穿寿衣,冥纸在床前烧起来,来了几个好邻居,有人就对成石说:“阿石呀,快把你爹入土为安,找个地方去藏藏,一个时辰多一点,又来了三个拿刀的人,见你不在,他们又走了。”
成石咬牙切齿道:“二大叔,我看他们……”
男队摇头道:“那些人好像都是三水帮的人,你惹不过他们的。”
这几个邻居见成石不为所动,真怕惹祸上身,便各自又回家去了。
陶克几人帮着把成老爹用被子裹起来,几块木板一兜,屋后面挖个深坑,草草地暂时埋掉。
那成石哭红了眼,还是被常在山拖进屋里的。
哥几个暂住在这两间破草屋,冬瓜唐对陶克道:“大哥,到现在我才觉得咱们的了无大师真是侠客也!”
陶克道:“我早就想到了。”
冬瓜唐道:“他老人家一身本事,却择人而传授,也都是咱们这些穷哈哈的年轻人,他不图咱们孝敬,不要咱们叫他师父,清高无为,至大至明,实在称得上侠义。”
常在山道:“我也发觉一件事情。”
陶克道:“那一定是咱们同一路的刀法。”
常在山道:“不错,咱们几人联手,刀法便威力大增,如果三弟的伤不重,他也出刀,我以为那几个三水帮的人都难逃挨刀啊。”
陶克道:“刀法之奥妙,在于其平淡中有神奇,如果能相互合作支援,自然威力大增,以后我们联手,足可以一挡十,无往而不胜了。”
冬瓜唐道:“大哥,你曾在军中干过统带,那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这以后我们三人全听你的,咱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陶克道:“那得等你的伤好了以后再说。”
冬瓜唐道:“我明天就可以干了。”
陶克道:“不,你必须把伤处治好,否则咱们就在这儿住着。”
成石接道:“大哥,咱们不走,粗茶淡饭我有,我要等三水帮的狗东西再找来。”
冬瓜唐道:“对,我同意。”
陶克道: “咱们在屋里别出去,也许真有人再找上门,嘿……谁来谁送死。”
常在山道:“大哥,别多考虑了,如今咱们哥儿四个无牵无挂,怕他个鸟,三水帮找咱们讨命,咱们照样来狠的,谁怕谁!”
冬瓜唐又道:“正是我要说的。”
陶克道:“咱们在此等三天,然后赶去庙里面,我忘不了土地庙后的停尸间,那儿住了个淫徒!”
常在山道:“说不定那家伙就是咱们要找的人。”
陶克一时间又黯然不语了。
他只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