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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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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太九掏出功课,知道这两人一向狡猾,自己干脆不说这些事,只问他们方才自己看到的情景,一面又回头绘声绘色地向姚云狄形容当时的场景,恨不得把太九身上长了几根毛都说出来,只怕别人不信。
姚云狄一直沉默,目光深沉地看着太九。她被看得心惊肉跳,虽然知道姚云狄舍不得把她牺牲掉,但穆含真就未必了,如果失去他,自己所做的一切便都没有意义了。
兰双正说到兴头上,床上的穆含真忽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描述。穆含真半依在床头,苦笑道:“兰二少,穆某病得坐也坐不起来,如何能对九小姐做什么?更何况,她是姚府千金,借我一千个胆子,也不敢碰她半根头发。你要责罚穆某可以,但切不可玷污九小姐的名节。”
兰双冷笑道:“你病还是没病,请个大夫便知道。装神弄鬼,可不是穆先生一贯的作风。”
姚云狄沉吟半晌,回头对素九说道:“你去芳草斋,把李大夫请来。穆先生这病,还得找知名的大夫看。”
素九立即答应着出去了。穆含真又咳了几声,叹道:“多谢老爷关心,穆某如何承担的起。”
姚云狄低声道:“你我之间,何必客气。姚府承你一手操办,到如今,客套话说来有什么意思?”
兰双在旁边只是冷笑。太九心知大夫来了便完了,但又不能阻止,这会她才真叫六神无主,心惊胆战,简直就是等死了。
没过一会,素九便领着须发花白的李大夫进来了。
老人家坐在床边,细细替穆含真把脉,半天也不说话,太九只觉一颗心都要停了,几乎无法呼吸,只等着他说穆含真是装病,大难临头。
李大夫把了一会脉,又看了看穆含真的舌苔,这才点头道:“这是湿寒之症,染了风寒却又失于调理,加上劳累过度,心事繁重,所以把病情一并发了出来。现在应该手脚发软,头晕体虚。我且开个方子,喝上几次,明天便应该退烧了。”
太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穆含真真的在生病?怎可能?
兰双显然也不可思议,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穆含真低声道:“谢过大夫。不过我昨日已请了大夫开过方子,大夫能否过目?看看是否能一起服用,我希望这病快些好。”
说罢他从床头取了一张纸递过去,李大夫看了看,道:“无妨,没有相冲的地方,一起服用也可。只是退烧之后,丸药便不要吃了,那药过于凶猛,对病愈之人不是好事。”
他到外间取了笔墨,写好方子,姚云狄接过来看了看,便吩咐兰一去抓药。
大夫走后,众人便陷入一种奇异的沉默里。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
太九偷偷抬头看姚云狄,他还是面无表情,再看看兰双,脸色惨白,一脸不可思议。事实上,她也不清楚穆含真怎会说病就病,但这一场劫难,居然以这种方式平安度过,不能说不是运气。
良久,姚云狄终于开口了,“兰双。”他的声音低沉,似乎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兰双浑身一抖,惶恐地抬头看他。
“我对你很失望。”
六个字简直比泰山还重,砸的兰双双脚一软,跪在了地上,颤声道:“我……我也不知怎会这样……我分明看见了的……分明……”
“住口!”姚云狄低吼一声,浓眉倒竖,厉声道:“你的眼睛与嘴,生来便是为了欺上瞒下颠倒黑白的吗?!你忌讳旁人,暗地陷害也罢,竟然连我也敢欺弄,真是好大胆!”
兰双满面绝望之色,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辩解,最终还是放弃了,长叹一声,拜倒在地,低声道:“兰双知错。”
姚云狄森然道:“不必多说,今日之错已然铸成,现在才知也晚了。我看你的眼睛和嘴巴都没什么用,不如不要。姚府也不需要你这等红口白牙胡乱栽赃之人!来人,给我拖下去……”
话音未落,却听兰双哀嚎一声,凄然道:“兰双以死谢罪!”
他忽然长身起立,一头撞向墙面,太九只觉白蒙蒙的墙上忽然溅满殷红的血水,登时捂住眼睛不忍再看。
姚云狄仿佛也没想到他说死就死,竟然一头撞死在穆含真的屋子里。愣了半天,才颓然摆手道:“罢了……素九,将他收拾一下……”
他过来与穆含真又说了些什么,太九一个字也听不见了。
她忽然想起那日在花园里,自己恶狠狠地威胁兰双,要他不得好死,谁知,竟然真有这一天,竟然真有……这一天。他死在自己面前。
她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觉整个人往下掉,一直往下掉,最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笙歌散后酒初醒(四)
笙歌散后酒初醒(四)
太九觉得自己一直在走,行走在一片光影虚幻中。
周围似乎有很多人在悄声低语,但凝神去听,却不真切。茫然中,忽然见到前面一个人影,她追上去,正要开口问,那人却停了下来,冷道:“如何跟来这里?到如今,你心里竟还有一些愧疚么?”
太九心中大惊,倒退两步,那人转过身,果然是兰双。他与先前没什么两样,只是额上鲜血淋漓,顺着脸颊往下流,染红了胸前的衣服。
她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明白。”
兰双冷笑道:“你有什么不明白的,愿赌服输,我既然输了,便只有一条死路,更不须你来同情哀叹。”
太九心中迷茫,见他言辞不善,也不好说什么。
兰双又道:“你也休要得意,现在你是满面春风,处处顺利。待被人利用完了,只怕死的比我更凄惨。真当姚云狄是什么好爹爹吗?在他心里,我们连一只狗也比不上。”
太九见他满面愤懑,知他死得不甘愿,只能低声道:“兰二哥……你是恨我将你害死?”
兰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冰冷彻骨,冻得她猛打寒颤,骇然望着他。
他森然道:“不错,我确实恨你入骨,不单恨你,也恨这整个姚府!只是我更恨为什么会身为姚府人,此等悲惨命数,更甚做猪做牛!今日我输了,赔上一条命,他日你也要小心,我在阴间等着看你如何死。”
说完,他猛然甩开手,转身便走。太九急急追上去,心中有许多感慨许多疑问,一时竟问不出来。
忽见兰双整个人被笼罩在一团晕光里,身影慢慢模糊,他低声道:“一世皆狂,将诸般善念弃之身后,如此报应,也是应该。若有来生,必不会再做人!”
太九忍不住大声叫他,身体忽然一沉,猛然睁开眼,只见满屋青烟袅袅,窗外星光炫然,这竟是无端一梦。背后身前都已被汗湿,冰冷地粘在身上,难受之极。
她惊疑不定地推开被子坐起身来,回想梦中的情景,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倘若,下午发生的一切都是梦,该有多好。
太九靠在床头,左右思量,想起兰双那句“若有来生,必不会再做人”,一时竟要哽咽。人生在世,不得已的事情实在太多,有时候不得不以命相赌。姚府里,不往上爬就是死路,她自己不也是为了往上而间接拿兰七做了垫背。
而,她自己,又是谁的垫背呢?
这些事情想来便觉胸口烦闷。太九重新铺了被褥,躺回去,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耳边传来外间芳菲轻微的鼻鼾声,她还是个孩子,没有许多心事,所以睡得这般香甜。
姚府的下人命运与自己的主子系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太九曾绝望自己没有保护芳菲的力量,后来却明白,只有自己站到顶峰,才是保护她的方法。
可是,什么又是顶峰?兰双几乎成为了姚府第二个主管,势力不可谓不大,姚云狄的一念之间,他还是死的悄无声息。她现在是王爷的义妹,出入都是皇家车马,多少人艳慕的眼光纠结其上!可是一旦太子人选定下,他们这些棋子,只有惨遭销毁的命运。
他们都是浩瀚大海上的一根草,到最后能靠谁?是靠那个将他们的命卖了,换取荣华的姚云狄,还是靠那些利用他们上位的贵人?
太九从未这么希望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哪怕没有锦衣玉食,良人如玉,至少她有自由,想活就活,想笑就笑。不用和自己的兄弟姐妹算计,不用看着……他们的鲜血,更不用亏欠他们的性命。
想得累了,她不由发出一声叹息。
窗外忽然传来一个人声:“如此良辰美景,为何要叹气?”
太九又是一惊,急忙跳下床。听那人的声音,依稀是穆含真。兰双刚死,他居然丝毫不避讳,又趁夜而来,万一让姚云狄发觉,总是个大麻烦。
窗外的人不等她过去,自己先拉开窗户。只见月光下他面如冠玉,目若春水,不是穆含真是谁?太九见到他,抱怨的话便再也说不出来,只得轻声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穆含真就着月色细细端详她的脸,半晌,才低声笑道:“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太九登时红了脸,心中又羞又惊,闷闷地说不出话来。过一会,只觉手上一暖,他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我知你必然为了兰双的事睡不好,放心不下,故来看看你。”
太九沉默良久,才道:“我早已不似先前那般心慈面软。他死或不死,都与我无关。”
穆含真只是摇头,低声道:“又在逞强。他死,是他咎由自取。以他的脾性,迟早也是这个下场,死在你手下或是死在姚云狄的暗杀下,都一样。”
太九不愿听他说这些,这么多天的日子,她一直都在听,早已厌倦了。
“没有谁会因为咎由自取该赔上命。”她冷冷说着,将手抽回来,过一会,又道:“我也不愿再说这些事,横竖……姚府的孩子都这样罢了。”
她见穆含真半天没说话,自己也觉话说的不好听,便柔声道:“穆先生……还是先去休息吧。下午刚出了那等事,省的再惹麻烦。”
话音刚落,他却撑着窗户跳了进来,低头看她的脸,一步一步逼过来,面无表情。
太九被他逼得一直后退,退到无可退,只能跌坐在床沿,颤声道:“你……别这样。倘若让姚云狄发觉了……下午一场戏,岂不是白白浪费……”
穆含真淡道:“你叫我什么?我没听错吧。”
太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脱口而出的穆先生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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