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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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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他杀死的!
他用力摇晃她,大声在她耳边吼叫。
“……太九!太九!”
她只想叫,把一切真相都叫出来,所有人都可以听见。
他是假的!他不是爹爹!他是假的!
“太九!”他还在晃她,“快醒醒!做噩梦了吗?”
她猛然睁开眼,案前烛火明灭,一张年轻俊美的脸凑在眼前,翡翠色的眼睛焦急地看着他。
是太八。
她浑身汗湿,虚脱一般地没有力气,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不知究竟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
太八见她醒了过来,才松了一口气,叹道:“我回朗星院,顺路过来看看你。万景说你睡了,我正要走,就听见你在里面大哭大喊。是做噩梦了吗?”
她不知该怎么说,心头又苦又痛,百般滋味交杂,最后终于撑不住,崩溃了。
她捂着脸,痛哭起来。
太八手足无措,见她哭得伤心欲绝,纤细的肩膀一个劲抽动,心中不由一软,张开双臂便将她揽进了怀里。

    宝髻松松挽就(五)
太九大病了一场。
姚云狄请来一拨又一拨的名医,给她吃了一碗又一碗的中药,还是没用。她整个人可怕地瘦了下去,没日没夜的高烧。
到了最后,大夫们提到她的病便摇头,只让姚云狄准备白纸寿衣冲一冲。
太九这场病一生,有人喜有人忧,更有人抓住这个机遇,以看望太九为名,接近姚云狄。前两日听闻有人为了这事被姚云狄打入黑门,又下令任何人不得再探望太九,这个风头才歇了下来。
只是这一切太九都不知道。
她每日在那个梦境中徘徊,无法出来,每日都要看见那些可怕的,血腥的画面。
她找不到离开的出口。她觉得自己会死在梦境里,死在那个姚云堰的剑下。
可偶尔也会有清明的时分,那往往是在拂晓凌晨,晨光幽幽。
那时她会静静看着映在窗户上的蓝光,想象着那不过是一个梦,再真实,也是假的。那只是一个被困在红墙绿瓦间的少女,在梦中的狂想而已。
这世上或许有很多人,他们的世界是很大的,望不到边,有青山绿水,篱笆新菊。
可她的世界只是这个姚府,她的喜怒哀乐,梦境幻想,只有这一块。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她不知道。
她想很多,想很久,想完了就会流泪,然后慢慢睡去。
日复一日,最后连姚云狄也认定她活不了几天,干脆放弃了。
当太九又一次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草药香气。那味道馥郁芬芳,弥漫在屋子里,有一种潮湿的令人安心的温暖。
小炉火滋滋的细微声音传进耳朵里,痒痒的。
已经好几天没人为她熬药了,大家都认为她会死,连万景都离开了。现在……是谁呢?
她慢慢睁开酸涩的眼,就着幽蓝的晨光,往炉火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
窗下有星星点点暗红色的火光,它们隐藏在黑暗里,明灭闪烁,好像暗夜的星子。
小炉子旁坐着一个穿长袍的男子,长发蜿蜒,将面容遮去大半。他手里拿着蒲扇,慢慢摇晃,让小小的炉火不至于熄灭。
他的动作看上去极轻,仿佛温柔的情人在夏夜给心爱的人扇风一样,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什么。蒲扇发出细小的吱吱声,一阵一阵,一阵一阵,是一种安详的噪音。
是谁呢?
她想动,想坐起来。那人似乎听见了声响,便丢了扇子走到床边。
他身上带着一种新鲜姜花的香气,长袖子拂过她的脸,痒丝丝。
“醒了?药过一会便好。”
他的声音低柔魅惑,却是她从未听过的。她眯着眼睛,努力在黑暗中看清他的脸,却只能模糊看到一些轮廓。
你是谁?她张开嘴想问,喉咙里却干燥如火,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把手放在她滚烫的脸上。他的手微凉,手指修长,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额头,舒服极了。
“傻孩子,现在还不到想死的绝望时候。”他低声说着,“我还是高估了你的能力,你才十四岁,用那返魂香确实过了。”
返魂香?不是甜梦香吗?
太九心中迷蒙,似明非明。
“姑且先将它当作一场梦吧。梦醒了,便什么也没发生过。”
难道那真的不只是一场梦吗?
她心头苦涩。
“这世上,有些事情可以知道,有些事情最好不要知道。我不轻视你的逃避,因为世上多数弱势者会比你更加卑微,不敢面对事实,用谎言来逃避。你要记住,我让你知道真相,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父亲和仇人是谁。等你再大一些,我会告诉你为什么,但不是现在。”
他说完,便转身走了。
太九听见他从炉子上取下药罐,将药水滗进碗里,又走了回来。
“喝药,这是返魂香的解药。喝下去就会忘了这一切,继续做姚府的太九小姐,做你爹爹的宠物。”
她被人扶了起来,药碗送到眼前,扑鼻的异香,竟然令人垂涎。
他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柔声道:“张嘴,我保证它绝对不苦不难喝。”
她却不动。
他轻道:“别任性,你还小。快,喝药。”
太九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用力推开他的手,药顿时洒了一床。她张口想说话,却被呛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那人轻轻拍着她的背,将案上的冷茶送到她嘴边,太九得了命一般,狠狠灌下去,又使劲咳了几声,喉咙里润了些,这才慢慢好了,只是喘气。
良久,她才道:“我…不喝。我不要忘。”
那人柔声道:“你年纪太小,经不起这种风浪,否则也不会病倒了。”
太九喘着气,低声道:“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我不要忘记,我要记得!我要知道真相!我要把杀我父母的人千刀万剐!”
她说得激动,那人却丝毫不为所动,轻笑道:“千刀万剐?太九小姐,这不是戏剧,在这里杀人是要偿命的。”
太九流下泪来,厉声道:“那他为什么没有偿命?!他杀了我娘霸占我爹的家产!还将……我们这些孩子当作猪狗来养!他为什么没有偿命?!”
那人伸手替她擦眼泪,柔声安抚道:“莫哭。你还太小,见得事情太少,不明白这个世间的道理。姚云堰从来不让你们接触姚府以外的东西,也不让外面的人知道姚府里的事情。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从头开始。”
太九抓住他的手,急道:“你教我!你给我下返魂香,今天又来和我说这样多的话,我不相信你没有别的意思!告诉我,你是谁?你会帮我吗?我该做什么?”
那人却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她,过一会,便悠悠问道:“知道你亲生的爹是怎样的人吗?”
太九愣了一下,想起梦中的那些情景,半晌,才道:“大约……知道。”
那人道:“你父亲和姚云堰是孪生兄弟,姚府是他二人共有的资产。姚云狄是个好色暴躁而且偏执的人,你看他有那么多孩子便知道了,他是不管别人死活,只顾自己快活的人。但他是长兄,家产理应由他继承,他是个败家子,姚家在他手上被败得几乎精光。而且……他侮辱弟媳,甚至让弟媳为自己生了两个孩子……你觉得这样的人是个好人么?”
太九叹道:“无论他是不是好人,他却是我亲父啊。”
那人笑道:“那你不要忘了,阿环是姚云堰的妻子,名分上来说,姚云堰才是你真正的父亲。你所谓的亲父,只是个强暴你母亲的禽兽而已。姚云堰也只是杀了强暴自己妻子的禽兽而已,从道义上来说,他哪里错了?”
太九被他说得心乱如麻,她久病身体本来就虚弱,再这样一劳神,不由开始浑身发抖,汗出如浆。
那人捏住她手腕上的脉门,手指轻点,道:“倒又是我的错了,你身体还没好,不该说这样多的话。来,把这药丸吃了,先躺下。这些事以后有的是时间说,不急在一时。”
太九嘴里被他塞了一颗酸不酸苦不苦的药丸,她等不及地咬碎了吞下去,急道:“我现在或许说不上来他哪里错了,可是,我不能原谅他当着我面杀了我娘亲!我也不能原谅……他把我们当作猪狗一样来养……喜欢了……就放在身边随意玩弄……不喜欢……就送到黑门里让他们死……我……我……不能看着他过这样的好日子……!”
那人拍着她的胸口,柔声道:“黑门也不等于是死,你对姚云堰的事情可以说一无所知,现在还气势汹汹地说要复仇,他何等精明的人,只怕你没动手就死了。你可知他是做什么的?姚府的经济来源是什么?他喜欢的是什么,讨厌的是什么?”
他一连问了十几个,太九统统摇头,这才心惊地发觉自己对他居然完全不了解,这十几年来,姚云堰对自己几乎就是个陌生人。
那人道:“你要我教你,要我帮你,这件事我却帮不了你。我今日只告诉你一个字,忍。忍字头上一把刀,你能忍得住,我自会帮你。你若忍不住,那就是自寻死路,我也帮不了你。”
太九默默咀嚼着他的话,终于平静下来。
那人替她掖好被子,起身说道:“你且好好睡一觉,枕边我给你放上一袋药,醒了就吃一颗,把这一袋吃完,你的病就能好。然而心病还须心药医,你能不能活,却看你自己。记得我和你说的话,谨慎,谨慎。”
说完,他翩然而去。太九急急伸手,还想抓着他再说一会话,手指却只来得及触到他的长袖,上面绣满了花纹。
没能抓住,他还是走了。
忽然想到什么,她伸手去摸枕头下面的面具。一摸,却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太九在床上想了很久,眼见天快要亮了,门外有人叽叽喳喳说话,盥洗。
她愁肠百结,想一会,流一会泪,嗟叹一番,最后,终于还是沉沉睡去了。
****
当枝头的最后一点残雪也化成春水的时候,院子里又多了几个新人,这块只有二十个院落的地方终于住满了。
住满有住满的热闹,姚云狄几乎每天都聚会饮酒,歌舞作乐,众多年轻人在一起倒也其乐融融。
但即使笑得最开心的人心里也明白,院子里住满了,便意味着必须要有人被淘汰。
谁会是第一个被打入黑门的人呢?
或许是兰五,他那天出言不逊,惹得姚云狄面色不快,这次必然难逃责罚。
或许是太双,自从那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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