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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那段让我脸红心跳的后续了。每次我装少女,沉醉在花痴回味的时候。老公总会酸酸的说:“难道我现在的吻让你没感觉?”
“可是你没有叫人家宝贝,缇先生,叫宝贝嘛……”
这种程度的肉麻,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老公,包括我自己在内,没人受得了。因为我相信,缇先生爱我,甚过我爱自己。
“狡辩。”其实是缇先生自己为了掩饰尴尬在狡辩。
“老公,叫嘛。”
“我有个案子,要准备一下,乖,明天再叫。”
缇太太此时总是笑着看缇先生高大的身躯像小白兔一样逃之夭夭。
我不介意,因为我知道,这时候的宝贝,缇先生没有挂在嘴上,而是放在了心里。
这就是缇先生的经典战役,让我回味到老的。
然而,取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一切且待后续。
老鼠搬家
生活中多一个朋友,会多一份温暖;生活中多一个亲人,会多一份责任;如果生活中多一个男朋友,那你拥有的,将是生命从内到外,质的改变。
起床的时候,会想今天在哪里见面;穿衣服的时候,会想他喜欢什么样的颜色;吃饭的时候,会想可以为他学做新的菜色;工作的时候,会把手机摆在办公桌上;购物的时候,会不知不觉走进男装店;买菜的时候,会在购物框里多加一瓶巧克力酱……
快乐的时候,会迫不及待想要跟他一起分享,悲伤的时候,会发现多出了一个可以倚靠的肩膀。或许,找到另外半个圈的生命,才算完成了最终的圆满。
现在为大家讲述,因为缇墨非,我生活中多出来的第一个故事,的故事。
我知道缇墨非有医生宿舍。虽然暂时没有入侵其领地的打算,不过据探子回报,此宿舍非彼宿舍。他这个级别的刀手,住房环境徘徊在五个星星和四个星星之间。想来俺的寒屋跟他的豪宅相差不是一星半点。但是,有人偏偏嫌富爱贫,一周七天六天往我家跑。没想到,有一天爱屋及乌这个成语也会被用在我身上,没见过猪走路也吃过猪肉,想来一定是俺在艺术学校待太久沾染上艺术气息,魅力值大增的缘故。
先是某个周末的午后,接到缇某人睡眼惺忪的电话,说想吃蘑菇鸡蛋火腿,好吧,想吃就来吧。之后,是某个工作日的下午,再之后,变成每天的某个不特定时辰。
于是,我家开始多了一个专吃蘑菇鸡蛋火腿的食客;无所谓,多个盘子多副刀叉。
然后又是某个周末的午后,书桌下面出现一个蓝盒子,这是什么?
变线器。(理直气壮的)
不懂。
各用各的电脑,可以同时上网。(目不斜视的)
你在你家上你的,我在我家上我的,不需要变线器吧。
我要在你家跟你同时上网。(不容反驳的)
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就算了,你脑力有限。(同情的看我)
于是这是蓝盒子的登场,接下来,又出现了鼠标的登场,天线的登场……直到某天我猛然警觉房间越来越窄,莫明其妙的东西越来越多。
书柜里的心肝五脏,衣柜里的黑领带,鞋架上的白球鞋,厨柜里奇形怪状的刀,洗手间的吉列刮胡水。
怪不得某人说我脑力有限。连食客从什么时候变成住客都不知道。
我想起老鼠搬家的故事,缇先生跟老鼠居然颇具共通性。
山中还有老虎,猴子居然就开始称霸王!老虎该发威了!
“缇先生,我的生日快到了。”
“我记得。”
“我的生日礼物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现在就想知道。”
“有话你就直说吧。”
“邀请我上你家参观。”
“哪个家?”
“医院的家。”
“安安小姐,我邀请你上我家参观。”
“时间?”
“明天有手术,后天也有,这个礼拜都比较忙……”
“不用麻烦了,就今天。”
礼拜天下午五点今天缇墨非开了一辆新车,车头是车厢的三分之一,车胎是普通的两倍大。没错,这是一辆家用卡车,他把之前的黑色宝马760 换成了这辆银色道奇V8 卡车。天哪,我不得不实话实说,从远处看长得极像变形金刚里面的狂派坏蛋威震天,要多丑有多丑。我数落了这辆车的一大堆缺点,比如制造噪音,浪费汽油,转弯危险,面相凶恶,最重要的!此车号称“奶爸一号”,是那种左手一男娃,右手一女娃,屁股后面一队奶娃的欧巴桑的最爱。想到以后我会坐在他旁边变成“奶妈二号”,我就一阵恶寒。缇墨非回答说,车是男人的载体,男人肩膀上有了责任,不能吃苦耐劳的车无法负荷。
唉,缇先生不仅冷笑话不好笑,连说的正常话都艰涩难懂。
“你肩膀上的责任很重吗?”
“从现在开始要负责你的喜怒哀乐,你说重不重?”
然后我就把头靠在他宽厚的肩上,如果他是奶爸一号,我愿意一辈子当他旁边的奶妈二号。
下午六点的时候,我们带着大包小包在超市买的食材出现在普杜医生宿舍。缇墨非在下面停车,我先拿了钥匙,轻松提着最轻那袋白菜出现在一楼。
似乎所有的大厦管理员都是大叔,这位也不例外。
“小姐,你上几楼?”大叔看我面生,用疑惑的眼光打量我。
“五楼2 号。”
大叔推高眼镜,“我不记得缇医生有请菲佣。”
我立马面黑黑,头顶有乌鸦飞过。
一只大手从后面揽上我的腰,“张叔,这位是安安小姐,我女朋友。”
然后我们在张叔放大的瞳孔注视下进了电梯。
我在电梯里亮得像镜子的墙上看见自己的脸,虽然瘦小可眼睛很亮很有神啊;鼻子虽然不高却也不是很塌啊,死大叔哪只眼睛看到人家长得像菲佣。然后我又看到旁边的缇墨非,都是他,没事长那副尊容,气质美女往他旁边一站就都成了菲佣。真是家门不幸。
我刚郁闷的揪了揪自己的阿瑞里头,缇墨非忽然拉过我就在电梯里吻了起来。
我正纳闷他怎么突然兽性大发的时候,电梯开,五楼到。
走到门口,他揉我的头发,“一天没事别乱想。”
我摸心口,暖呼呼的。这个人啊,怎么说他呢。
缇墨非的房门开了,意料中,也是意料外。
很空,却没想到会那么空。可以当镜子照的地板,雪一样的白墙壁。客厅里还剩架黑钢琴,卧室里还剩张大床。想想我家已经快变杂货铺的小房间,我回头瞪他。
果然功力高深,短短三个礼拜,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这边厢搬空了,那边厢塞满了。
他难得没有靠在墙边养神,甚至开始挽袖子,“想吃什么?今天我下厨。”
“你家有油盐酱醋么?”
“没有。”他老实的说。
“那我们还能做什么?”
“卧室里有床。”他好心提醒我。
“我家也有床。”
“可是我却每夜睡沙发。”
“你的虎背熊腰会把我的床压垮。”
“这张床很结实。想不想试试?”
然后我们就试床去了。
我喜欢他的吻。有情,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正被他捧在掌心的最珍贵;有欲,当一个女人觉得正被自己所爱的人强烈需要时,那是很幸运的事。我喜欢他的抚摸,我喜欢感觉自己的肌肤在他有力的指掌间颤栗;当男人把你的快乐驾凌于他自己的欲望之上时,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之一。
不知是谁的最后一件衣服落在地上的时候,客厅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这时候?见鬼了!”他非常不爽的诅咒,两步跨下床把卧室门关上。
“会是谁?”
“简白。”
我想起在长板桥下的惊鸿一瞥,那个美则美矣,却少了几丝人气的贵妇,小熊帮简白。
山雨欲来风满楼
空荡荡的房间里气氛紧张。左边是小熊帮五人,小熊女坐中间,四个皮蛋超人在她身后一字排开。右边是安安二人组,我虽然没椅子可坐,站乓谎皇淦疲缓慰錾?
后还有白衣蓝裤的牛仔缇墨非。
算算时间,双方已经对峙了三十秒。
情况变成这样真是出乎意料,几分钟前我还跟缇墨非在床上柔情缱绻,接着不速之客突然闯入,来人是他的阿姨简白。我对简白的印象停留在冷漠高贵的名媛上。我预想中的情形是在优雅贵妇人面前装一回淑女,毕竟她是缇墨非阿姨,怎么辛苦也得捞点印象分。
原来战斗还没开始地雷就已经被埋下了。导火线源于小熊女在看到我第一眼时候的怪叫,“墨非,你上哪儿去找了这么个妖怪回来吓我!!”
我当时被她吼得发傻,脑子里嗡嗡作响,半天说不出话。
所幸缇墨非帮理不帮亲,冷着脸对小熊女说:“阿姨,她叫安安,是我女朋友,请你善待她。”
小熊女于是转移怒气,用她那双埃及妖后般的眼睛狂瞪我到现在。
我X,今天一定是犯小人,先被大叔当成菲佣,现在又莫明其妙被大妈误认为妖怪。
那双充满挑衅的眼睛激起了我体内蜇伏已久的英雌之气。这是女人跟女人间的战斗,不是男人待的地方。我豪气干云的对缇墨非说:“缇先生,你不介意的话去练练琴,我会速战速决的。”
缇墨非似乎愣了愣,然后冲我露出白牙,在我耳边道:“我阿姨面恶心善,很容易摆平,不用急,慢慢来。”
现在大厅东角就只剩我一人孤身奋战。事实再一次证明,蓝颜祸水。
上次长板桥一瞥让我惊艳,今天是我第一次正面看清小熊女简白。上海滩时代的柳叶眉,描得精细的杏仁眼,高颧骨,高鼻子,是美女;曾经的美女,典型的不能说话,一开口就露馅的残泵琅N魃匠倌海荒茉豆鄄豢少敉嫜伞N揖此晴灸?
阿姨,不叫她大熊婆。我决定先礼后兵。
房间另一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