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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岁的年纪。右宰相李藓则是武将出身,生得颇为威猛,大约四十出头。两个都是世家出身,本身的能力和功劳,再加上家族的势力,使他们成为长食国内灸手可热的人物。先帝在时,因为好武荒废了政事,国中所有大事都由两位宰相决断。日积月累,现在的长食国大臣们只知有两位宰相,而不知有皇帝。百官进殿站定后,齐齐向龙椅行大礼。宋长月等他们行完大礼后,微一抬首:“平身!”大臣们这才站回自己的位置。宋长月扫了一下大殿,冷冽的目光仍如以前一样透着逼人的威严:“各位,今天有什么事要奏吗?”
左宰相文清往前走了一步道:“禀天佑王,文清要奏!”宋长月淡淡地一点头:“好!”他知道这位左宰相文采非凡,在长食文人士子中的地位极高,本人也是极为自负,又确有治国之才。文清朗声道:“新皇即位已一月有余,但皇上已有十七天未亲自临朝。臣觉得十分不妥,天佑王身为先帝托孤重臣,理应教导皇上勤政,而不应一再放纵陛下!”宋长月仍是神色不变,淡淡道:“文宰相说得有理!”转头又问道:“其他大臣还有什么要奏的吗?”文清说这番话,是想考量一下宋长月的份量和反应,见他淡淡的并不反驳,心中开始琢磨,这个常月的来历极为可疑,本来是个给先帝治病的医生,先帝却把国家和太子都托付给了他,而且一个多月下来,他的表现让文清不能不心存疑忌。虽然他很少对政事发表意见,但那波澜不惊的面孔上,那双永远让人看不透的双眸,总像汇聚着无穷的力量。文清感觉得到这个对手绝不简单。一个多月来,宋长月一直隐忍,只像个好脾气的无能王爷,文清今天是有意来摸摸他的深浅。当然不能让他就这样避开。文清并不退下,朗声道:“天佑王觉得臣的意见如何?可否示下?”宋长月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文宰相忧国忧民,自然对皇上关怀无比。皇上因先帝刚刚去世,忧伤过度,才会龙体不适,既然宰相如此关心,就请宰相下朝后去行宫看望一下皇上,如果皇上身体好些,麻烦宰相代本王恭迎皇上回宫!”文清眼波一闪道:“臣政务繁忙,怕是没有时间。再说天佑王亲自去看望皇上,那份量可是臣不能比的!”宋长月轻轻一笑道:“文宰相何出此言?本王身体不适,宰相老当益壮,正是为君分忧的时候,区区一点政务怎么会让左宰相连去看望皇上的时间都没有。要是这样,国事可托付给何人啊?”文清听他的话,绵里藏针,一时不敢随便回答,只道:“那臣遵命就是!”往后退了一步。宋长月漫不经心般道:“就有劳左宰相啦!本王身体一直不好,现在是连马车也坐不得啦。哪比得上当年,也曾金戈铁马,血战杀场,现在提起来就像是笑话一样。做武将的,离开了杀场,终是个无用的人!”宋长月的话像是自怨自艾,但眼角微微一扫,已见右宰相面露不快之色。宋长月暗暗一笑,左右两个宰相相互制衡,才是他能把握方向的关键。不过就他这一个多月的观察,左右宰相关系不错,而且两人是儿女亲家,平时也以知己相称。不过牵扯到权力,再好的知己也可能成为敌人。不过,他一定要小心,不能让两人联起手来对付自己。
宋长月又微微一笑,对李藓道:“李宰相,这几日本王看了李宰相的奏本,倒是有些所得,想和宰相探讨一下!”李藓忙出班道:“是!臣只是久在军中,对治军略有一些想法,在天佑王面前,是臣卖弄了!”宋长月轻笑道:“李宰相,常月不才;也当过兵,不说那种假客气的话。李宰相的奏本颇有见地,本王看了也是极为赞叹,才特特要和李宰相探讨一下。”李藓一躬身道:“请天佑王指教!”宋长月慢条斯理地张口,李藓一听,他竟是在背诵自己的那篇奏本。一字一句,绝无一点差错。李藓这个奏本写得颇长,但宋长月就背得如此流利,可见他的确是用心看过了。宋长月一气背完奏本,然后开始就其中的一些观点与李藓探讨起来。两人都是一代名将,对军中之事最是熟悉,几段话下来,李藓顿生得遇知音的感觉。宋长月和李藓这一番讨论,不觉早朝时间已过。宋长月才收了话题,笑道:“改日请右宰相能到本王宫中一谈,实为平生之快事!”李藓也意犹未尽道:“得空一定去向天佑王请教!”宋长月轻轻叹道:“可惜今日本王实在身体不适,不然今日就与右宰相谈个痛快!还要烦劳左宰相将皇上劝回,能让本王明天就脱了这上朝的累人差使!”说完就吩咐下朝,百官慢慢退去!
宋长月回到宫中,西霞连忙迎了上去:“常大哥,今天怎么这么晚?累坏了吧?”冯为天将宋长月抱到软榻上,转头对西霞道:“王爷坐得太久,腰疼得厉害,你去拿药酒来,我给他推拿一下!”西霞忙去拿来药酒。宋长月趴在榻上,冯为天慢慢为他推拿。西霞在旁边拿着药酒,一边埋怨:“常大哥,你也不爱惜一下自己身体。坐了这么久,你忘了自己身子还没好吗?”宋长月忍着痛道:“累是累了点。但能和李藓一谈,也是一件快事。右宰相确是一个将才!”冯为天道:“那王爷觉得他比你如何?”宋长月等西霞擦去自己额上的痛出来的汗才道:“为将帅的,只有在生死一刹的战场才能看出高低,若只是这样谈,那是看不出来的。”西霞道:“常大哥当然是天下第一将军啦!”宋长月摇头道:“你也懂带兵?就你知道!”西霞吐一下舌头。冯为天见她样子颇为有趣,笑道:“西霞姑娘倒是无所不知啊!”西霞道:“别笑话我。我只知道常大哥一定是最棒的!”宋长月摇头不语。冯为天一边使力推拿,一边道:“王爷今天和两位宰相说这么多;不怕他们生疑吗?”宋长月扭头看了冯为天一眼,:“左右宰相都不是一般人。即使我一再示弱,他们也不会相信我真的不足为虑。今天左宰相之所以借奏本时指责于我,就是想试试我的斤两。他们要试探我,我当然也要试探一下他们。第一步就是要看看两人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实,确有才华。再顺便看看,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否牢不可破!我的身份隐瞒不了多久;凭他们的势力和眼线很快就会知道常月和宋长月是同一人;倒不如大方一些。”冯为天道:“那王爷觉得那两人如何?”宋长月地看了冯为天一眼:“是个不错的对手!”西霞道:“左宰相不是不希望皇上亲理朝政吗?”宋长月扫了她一眼:“西霞,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如果你再这样,我就马上送你走!”西霞一吓,连忙跪下道:“常大哥,西霞错了!西霞只是听别人这么说,就顺口说了出来!以后再不敢了!”冯为天道:“王爷,这里没有别人,你就原谅她吧!”宋长月道:“只此一次!西霞,我不是要罚你。只是你这心直口快的性子,在皇宫里很可能要吃亏,万一不小心,我会后悔莫及的!”西霞感动道:“是!常大哥,我知道啦!”冯为天看了西霞一眼,口中道:“西霞姑娘是要改改这个脾气。不过她说得也有道理。王爷想过了吗?”宋长月叹口气道:“无论左宰相是真劝还是假劝,也无论皇上是回宫还是不回宫,都会让我更了解这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对手,一个是我要辅助的人,对这么重要的两个人,了解的越多越好!”又道:“好了!我还有奏本要看。为天扶我起来吧。你最近也别老是和玉公子联系。我没什么可瞒你的,但也总觉得你像是别人安在我身边的一双眼睛。”冯为天略觉难堪,一回头间,只见西霞冲他柳眉倒竖,脸上带着怒色。自己也没得罪她呀,虽然自己确是主人放在宋长月身边的一双眼睛;但也受命要全力保护宋长月的安全,这段时间来,自己也是做得很用心。再说宋长月本人也清清楚楚,而且也并不防着自己,西霞一个丫环,生得哪门子气?
第二天,龙冷魄终于回了宫,宋长月和他深谈了一次。龙冷魄也是聪明人,开始每天按时上朝,下朝后又到御书房,由宋长月派人给他找来的老师授课。宋长月每天辅导他熟悉政事,因为皇帝年纪还小,奏章仍由宋长月来批阅。除此之外,宋长月每天都会安排一点时间,和龙冷魄单独聊一会。他发觉龙冷魄话语很少,虽然最近收敛了很多,也不再虐待宫里人,但眼中的森冷却有增无减。见到他时,有礼的举止掩不住眼中的冷漠和杀机。宋长月觉得颇为头痛,对这个天性冷漠的男孩,他的确感到比朝中那两个虎视眈眈的左右宰相更难对付。让宋长月奇怪的是,龙冷魄出身高贵,一出生就享尽人间富贵,为什么总是用那样森冷的目光看人?是什么让这十二岁的少年如此残暴,如此冷漠?现在他羽翼未丰还能控制,如果他真的成为长食至高无上的君王,这样的性情会给长食带来多大的灾难?尤其是在宋长月一次无意中看到龙冷魄虐杀御花园养的一只小鹿时,宋长月一向刚强的心抽痛啦。他清楚地看到龙冷魄虐杀小鹿时脸上的残忍的笑容和血腥的手段。宋长月终于陷入了反省中,这个少年绝不是常人想像的那样仅仅是没有管教而变得任性残暴,他是真的冷血嗜杀。仅仅十二岁的年纪就已经这样,将来完全可能成为天下的祸害。但是他该怎么办?
女人不哭
今天宋长月让冯为天送他去找太妃文轻轻,他想更多的知道些龙冷魄的事情。这个文轻轻,据说是宫中和龙冷魄最亲近的母妃,宋长月和她有几面之缘。到了文轻轻住的长思宫,宫人进宫禀报,不一会,一脸惊讶的文轻轻走了出来,“天佑王来了,请进吧!”宋长月道了谢,进了文轻轻的宫中。文轻轻的殿前有个幽静的小院,院中的小亭上放着一把琴,刚才宋长月没进门时就听到优美的琴声,文轻轻看宋长月在看琴,不由笑道:“我的琴弹得不好,在宫里也没事可做,就弹着玩的!”宋长月道:“太妃客气啦